第116章
宋與徹底慌了。 “啊,對了,”黎也突然開口,“前段時間我去你家幫你收拾衣服,你還記得吧?” “什么?”宋與混沌的大腦顯然已經難以處理黎也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的邏輯問題。 黎也:“所以只能去了你的臥室?!?/br> 宋與一僵:“你…看見了?” 黎也:“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收集了那么多我的單人海報?” 宋與:“…………” 宋與在沒頂的羞恥里絕望地閉上眼。他就不該舍不得,就該第一時間把那些海報撕下來的。 “別閉眼啊,”黎也忍不住笑起來,“說說看,最喜歡哪一張?!?/br> “…黎也!” “在呢。不喜歡上一個問題?那我們換一個,”黎也更低地俯身下來,親密得近耳語,“為什么要把我的海報貼在床尾?” 宋與緊抿唇。 這種過熱的溫度里,他仿佛已經被“燒”出幻覺了,就算閉著眼都能看見那些每天每天都看到的海報,以他躺在床上的角度,全都最清晰地出現在黑暗里的眼前。 和幻影一起襲來的,還有某些早上他看見那些海報時—— “有對著我的海報摸過么?!?/br> “!”耳邊聲帶低笑,一瞬擊中了宋與。 偏偏那人還不放過他,用啞得厲害的嗓音吻他耳垂:“那有沒有想過,我給你咬出來?” “…!” 黎也鉗制下,紅透了臉緊閉著眼的宋與被調戲得腰都抖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這car我就算是開過了=v= 第67章 《許久未見的人們》錄制多年, 在觀眾這兒的口碑一向不錯,主要原因就是節目導演很有原則,絕不做為了搏噱頭的“魔鬼剪輯”, 不會刻意制造矛盾和和解,沒有劇本, 一切按受邀嘉賓們的自然發展來錄制。 也因此,并非每一期的嘉賓們之間都是和解的結局,更甚至可以說其中的多數嘉賓組都叫觀眾們從旁觀者的角度, 真正懂得了那種不可調和的道不同和因果弄人的遺憾。 所以以前就常有嘉賓和觀眾玩笑, 說《許見》不是一場聚面,更是一場告別,和過去的某些人的告別、和過去的自己的告別——而也是這一句話打動了宋與, 讓他同意參加這檔節目。 這期如舊,沒有任何劇本。 錄制當天早上宋與才接到節目組的專人通知——酒店樓下已經安排好房車, 等四位嘉賓在車上碰面后,就啟程去往這趟旅行的起點。 時隔五年多的重逢見面來得這么突然,宋與都沒反應過來。而節目組看起來也沒打算給他多少準備時間, 宋與只能換上衣服, 倉促下樓。 他進到寬敞的房車里時,四個半環形的嘉賓位上,中間位置已經坐上兩人了。 攝像頭的包圍下,交談的兩人看起來很如常,左邊那個懶洋洋的, 宋與進來時他還靠在椅背上半垂著眼打哈欠,不用說自然是黎也。而緊挨著黎也右手的中間位,坐著個戴眼鏡面容衣著都很斯文的年輕男人——隊里的貝斯手,葉城清。 “葉哥?!彼闻c聲音低低的, 頭也壓下去一點。 “小與來了啊?!蹦腥嘶仡^,鏡片后眼睛彎下來,聲音也和外表一樣溫和。以前圈里評價這位享譽一時的貝斯手,最喜歡說的話就是“這是一個看外表絕對猜不到職業的男人”。 這聲招呼太熟悉,也太陌生了。明明中間已經隔了那么多年、那么多事,明明什么都不一樣了,可那聲乍一入耳,又叫人恍如初見,好像他們還是那些少年,此時還是身在某個日常清早的truth團的練習房里,或是每一次通告的出發前。 可宋與又是最清楚的那個人:就算再像也是錯覺,他們誰也回不去了。是他的錯。 宋與垂在身側的左手虛攥起來。 葉城清露出微怔的神色,正要說什么,旁邊響起個懶散不正經的聲調來:“怎么回事,就看見你葉哥了,沒看見你也哥???” “——” 宋與差點憋出來的眼淚和情緒一瞬間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于心梗但又十分爆炸的情緒。 用盡了除了他倆以外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宋與瞥了那人一眼。 黎也靠在座位里,明明居下,明明神態倦懶,卻莫名就叫人覺得他氣焰囂張得很——簡稱欠扁。 宋與和他對視連兩秒都沒堅持上,就狼狽又惱羞成怒地轉開視線,匆匆擠出一句:“你好?!?/br> “什么玩意,”黎也氣樂了,“他是‘葉哥’,我是‘你好’?” 宋與沒看他,但好像很輕地哼了聲:“不然,您?” 從看見宋與進來,黎也的笑意就沒離開眼角過:“行,我不和小狼崽計較,”他拍拍自己左手邊的空位,“過來吧,節目組說了,你坐這兒?!?/br> “……” 本來在前面默默充當背景板的節目組工作人員聽見這句實在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不就近接觸,誰能想到圈里站最高的那位頂流能有這么“無恥”的一面? 可惜宋與太了解他,所以甚至都沒去看:“你少騙我?!闭f完他就坐到了葉城清右手邊。 坐下以后他才想起什么,剛被黎也激起的氣焰壓下去些,他低聲問葉城清:“葉哥,我可以坐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