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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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棍跟進來的一群下人跟著往里面擠,看見里面的情形時也不禁愣住了。 里頭有三個人,夫人、大著肚子的戚姨娘、趙家的小姑娘,還有一只上躥下跳的鸚鵡。 哪來的男人? 侯爺莫不是前些日子病糊涂了,臆想自己被綠了? 云亭侯不信那個邪,快步走進屋子四處翻看,連地上的絨毯都想掀開看看。 陳慧茹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翻找,眼里全是冷意。一頭霧水的趙寶丫惑問:“慧姨,他們這么多人來做什么呀?” 籠子里的鸚鵡接話:“捉jian,捉jian,jian夫□□!” 趙寶丫啊了一聲:“捉jian?捉什么jian?” 陳慧茹冷笑:“那要問問云亭侯了!” 云亭侯黑著臉繼續翻找,趙凜一定在這,一定是藏在某個角落了。今日要是不把人找出來,慧茹勢必不會放過他! 他今后永遠矮對方一截。 戚姨娘一見他來,心里就是一喜,立刻托住肚子迎了上去,伸手去拉他。聲音嬌嬌怯怯,帶著委屈:“侯爺,夫人硬要讓妾身過來……” 云亭侯正煩著呢,用力把她的手揮開:“別煩本侯!”他此刻有些魔愣,壓根忘記了戚氏還懷著孩子,手上的力道就大了些。 戚姨娘猝不及防被大力甩得連連后退,重重砸在了身后的牡丹雙面屏風上,連人帶屏風‘哐當’一聲響! “??!”戚姨娘尖叫出聲。 提著棍子的十幾個下人嚇得棍子都掉了,齊齊看向她肚子:這下完了! 趙寶丫也嚇得站了起來:“肚子!” 魔愣的云亭侯這才反應過來,驚慌的去扶戚姨娘:“本侯的兒子,兒子啊……”他伸手去摸戚姨娘的肚子。 原本痛得麻木的戚姨娘居然有了力氣,驚得連連后退。然而,她沒注意到寬大的衣擺被斷裂的屏風勾住,這一退,外衣被直接撕開,露出肚子上捆綁著的圓簸箕。 戚姨娘嚇得魂不附體,也顧不得疼痛,連忙伸手去捂。愣愣瞧著她肚子的云亭侯突然瘋魔,一把將那圓簸箕揭了下來,伸手往她平坦的小腹探:“本侯的兒子呢,兒子呢!”他眼睛赤紅,指尖扣進戚姨娘的肚皮,吼道:“賤人,還本侯的兒子!” “把肚子剖開,本侯的兒子一定在里面!” 戚姨娘嚇得尖叫連連,哭喊著不住后退求饒! 茶樓里的客人聽到動靜全圍到門口看,看到里頭的情形很快明白過來。 “???云亭侯妾室的肚子是假的?那他不是要兒子沒希望了?” “報應啊,他當初溺死親子,這輩子就不可能會有兒子?!?/br> “哈哈哈,這是想兒子想瘋了,一個圓簸箕都當兒子供著?!?/br> 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被同一件事重重打擊,他已經被霍星河那孽子氣的夠嗆,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這肚子里的孩子…… 這孩子居然是假的,他不瘋誰瘋。 他撿起地上斷裂的尖利木棍就朝戚姨娘的肚子戳去,趙寶丫捂住眼睛驚叫,陳慧茹想也沒想把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杯子砸在云亭侯面部,guntang的茶水漸了出來。云亭侯本能的去捂眼睛,手里的木棍掉落。 陳慧茹蹭的起身,朝圍觀的十幾個下人喝道:“還不快把你們侯爺拉住,他瘋了,再慢就鬧出人命了!” 就算是侯爺,當眾殺人也得吃官司的。 幾十個小廝一擁而上,拉住發瘋踢打的云亭侯。 “賤人,還本侯兒子!” “本侯的兒子!” 他是氣瘋了,為了這么一個破玩意,夫妻離心,到頭來一場空! 他被拉著動彈不得,只覺得五內俱焚,一口血嘔了出來,兩眼一翻終于氣暈了過去。 一眾人瞧著那滿地的血,心有戚戚:這云亭侯要是死了,就真是絕后了! 第101章 101 云亭侯氣急攻心, 這下是真的病了,還病得挺嚴重。 纏綿病榻月余也不見好,醒著的時候總是止不住咳嗽, 甚至好幾次都咳出了血! 宮里的御醫來了好幾回,都道他這是心氣郁結又加之怒火攻心導致的氣沖心肺。首先得看得開, 否則會越來越嚴重。 這不是廢話嗎? 他娘的誰賠了夫人又折兵、又被戴綠帽子又絕后的能看得開? 他心中氣啊, 把戚姨娘發賣了還不夠, 恨不能現在就咬死霍星河那個孽障和趙凜那個臭不要臉的。 陳慧茹見他病得如此嚴重,原想著在外人面前做做樣子。但當得知那日小蜜兒感染風寒是云亭侯這個好父親指使人干的后, 連面子也懶得做了, 壓根不去主院瞧他。 到了這般田地, 云亭侯心中是惱她的, 認為她巴不得自己死,好和趙凜雙宿雙棲。 夜里好不容易睡著一會兒, 夢里都是趙凜登堂入室的畫面。他惱恨不甘,覺得必須先弄死趙凜, 才能看得開。 他如今是不能動了,但趙凜先前得罪過的人可不少。工部的李家、兵部的花家、戶部的陸家、禮部的蘇家, 他一個沒少得罪, 這些人都是對付他的利器。 他正想著要挨個下帖子請人到府上來,戶部的路尚書先提著禮品上門看他了。 原想著要如何切入, 陸尚書先開了口:“侯爺,您可曾想過侯府為何會頃刻間變成這般模樣?” 云亭侯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等著他繼續說。 屋子里全是濃重的藥味和血腥味,陸尚書忍著嫌惡繼續說:“依本官看, 都是那趙凜趙修撰 故意為之。你想,自從那趙凜來京后, 李、花、蘇、陸家接連倒霉,哪一件不和他有關?如今是侯府,那霍星河更是他養出來的。侯爺不把他趕出京都出得了這口氣嗎?” 在號召眾人搞趙凜的這件事上,陸尚書簡直不遺余力。 云亭侯又捂唇咳嗽一陣,蒼白著臉道:“本侯知曉,本侯那孽子不過十一,哪來那么多主意。這次是趙凜那jian人聯合霍家坑了本侯?!彼酪孀?,怎么也不肯將陳慧茹和趙凜之事說出來的。 陸尚書雙眼瞬間晶亮:“侯爺英明??!” 云亭侯:“只是苦于本侯如今病重,沒法子動他。還要勞煩陸大人好好懲治懲治這個趙凜,最好能弄死他!” 陸尚書重重嘆了口氣:“本官也想,但這個趙凜為人狡詐,本侯又有皇上撐腰,如今更是和徐家的公子走得近。本官一個人沒辦法整治??!” 云亭侯捂住心口深呼吸:“不是還有花、蘇、李幾家嗎?” “別提那幾家!”陸尚書惱怒:“本官去找過他們,他們各個不想當出頭鳥,按兵不動呢?!?/br> 云亭侯冷笑:“那是他們不知道趙凜干的好事?!?/br> “好事?”陸尚書興奮了,“什么好事?” 云亭侯邊咳嗽邊把云皇后告之他的那些話斷斷續續說了,最后咬牙切齒道:“那趙凜就是皇帝的爪牙,奉旨來坑京都世家勛貴的,你們若是不動手,他下一步就是聯合徐閣老把世家連根拔起!” 陸尚書大驚,蹭的站了起來:“果真?”他先前拿銀子沖國庫時,只道自己倒霉,原來還有這一層事! 皇帝是終于忍不了世家,也不顧朝堂內外的平衡,想對世家下手了? 云亭侯點頭:“自然是真,皇后娘娘親口告知本侯的還有假?” 陸尚書:那這個趙凜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了! 他匆匆告辭,依次找到其他五部的尚書,把云亭侯的話又復述了一遍。曾經被趙凜坑過的李、花、蘇三家義憤填膺,這次不再推脫,都下定決心要弄死趙凜。吏部陳尚書,也就是陳慧茹她爹也表示贊同,倒是刑部顧尚書,因著趙凜出自青山書院顧山長門下猶豫不決。 花尚書微惱:“老顧,皇上既然決心要動六部,就不會獨獨留下你刑部。趙凜此人還沒對你動手也決計不是念在師出同門的面子上,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彼w凜套近乎就是用顧山長的名義,事實證明他坑起自己毫不手軟。 覆巢之下無完卵,特定情況下六部就是一體。 顧尚書咬牙:“你們動手吧,老夫最多不管,必要的時候順手推舟!但此事決計不能傳揚出去,否則外人會看我們顧氏笑話?!彼麄冾櫴献罴芍M同門相殘。 況且,他們還鬧不準顧山長對趙凜的態度。那頑固的顧山長雖是顧氏旁支,可在讀書人那聲譽極高,不僅給他們顧氏長臉,還替他們顧氏培育了不少子弟。朝中內外也有不少他的學生。萬一事發,那個頑固的顧老頭替趙凜出頭就麻煩了。 要是趙凜知道顧尚書的畏懼肯定要笑死,那個顧老頭要是知道他天天坑錢,估計得趕到京都錘他兩頓,再罵一句‘貪官’! 其余幾人面上同意,心里卻是想:只要其余幾部動了手,刑部哪還能摘得干凈! 六部打定主意要弄死趙凜,自然就不拘泥于手段。他們想著先讓趙凜犯事,不管是疏忽值守還是殺人放火、jianyin擄掠也好,總之先把人弄進牢里。只要弄進牢里,再隨便一個意外,死了很正常。 大理寺的牢房是絕對不行的,最好是京兆尹或是刑部的牢房。 然而他們想象很美好,每次動手靜親王就出來搗亂。比方說趙凜在翰林院整理的重要書籍和史料不見了,按理是大罪,足夠蹲牢房了。偏生靜親王路過,撿到了,把東西送了來。 又比方說,他們讓小太監故意把趙凜引進后宮后花園,讓他冒犯后宮娘娘們。靜親王就恰巧這個時候出現,把人領出了后花園。 還有,他們支使人在趙凜下職的必經之路上碰瓷,被撞‘身亡’,靜親王先一步竄出來,把人撞斷了腿。 等等諸如此類,大閑人靜親王總能精準的救下趙凜。 六部幾個老家伙惱了,打聽到靜親王近期日日都在南城的聚賢齋作畫。陸尚書直接殺了過去,撞開門,大聲質問:“王爺到底意欲為何?” 門一開,一股熱浪夾雜著香風撲面而來。 等進去了才看到一群鶯鶯燕燕在里頭飲酒、跳舞,大冬天的衣裳也不好好穿,全是半透明的輕薄紗衣。一身廣袖月白長裳的靜親王歪坐在長絨地毯上,一手執酒壺,一手執筆,揮毫潑墨,好不風流快活。 簡直辣眼至極! 陸尚書雖是花叢老手,但大事當前還是管住了自己眼睛,動手趕人:“下去都下去!” 舞女齊齊停了下來,詢問的看向還在作畫的靜親王。陸尚書惱怒,大吼一聲:“愣著干嘛?想蹲大牢嗎?” 一群舞女樂師嚇得齊齊往外跑,片刻功夫,屋子里唯余炭火燃燒的噼啪聲。 陸尚書見靜親王依舊不為所動,坐到他對面再次質問:“王爺究竟想干嘛?” 靜親王被他吼得掏了掏耳朵,終于抬起了頭,一雙風流的桃花眼里帶了笑:“陸尚書指的是何事?” 明明年近四十了,這人還是一副文雅清俊的模樣,眼角連細紋都沒有。 陸尚書對著這張臉火氣頓時小了兩分:“您說何事?王爺處處幫著那趙凜,難道想結黨營私不成?”皇帝對這個弟弟的防備心極強,可是不許他參與任何政事的,至今圈在京都不許回封地。 “哦,陸尚書說的是這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擱筆:“結黨營私倒不至于,主要是和趙小可投緣,順手就幫了?!?/br> “順手?”陸尚書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話,“本官瞧著王爺是誠心和我們六部作對?!?/br> 靜親王自嘲一笑:“怎么會,本王一無兵權、二無職位,吃飽撐著也不會和六部作對??!” 陸尚書不耐和他打太極,直接問:“王爺就說吧,你想要什么?” 屋子里安靜了一瞬,靜親王看著他黑沉的臉色忽而笑了,挑眉道:“陸尚書不知道嗎?你們仔細想想,曾答應過本王什么,又沒履行承諾的?” 陸尚書眸色轉了幾轉,面色越來越沉:還真有,他們六部之前得了靜親王天大的好處,答應他上表,懇請皇帝同意其離京去封地。 出于利益考量,六部集體失信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