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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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76 這一瞬間, 何大伯覺得就算蘇玉娘愿意把這孩子給他們也無用。 他眼里是恨他們的。 這些仇恨都是蘇玉娘教給他的。 何大伯心里也恨:何家已經被她害成這樣了,如今這孩子也被她教歪了! 他一把拉開何春生,闖了進去, 何春生緊跟其后要伸手拉他。站在床邊的蘇玉娘淡聲阻止:“春生,讓他們吧?!?/br> 趴在地上的何大嫂頭已經仰不起來了, 歪倒在冰冷的地上嘴角滲血, 虛弱的掀開眼皮朝他看:“夫君……” 何大伯慌忙把她扶了起來:“玉容, 你沒事吧,別嚇我!”他冷冷的看著蘇玉娘, “你對她做了什么, 為何你好好的, 她成這樣了?” 蘇玉娘緩步走到木桌子上, 把那只鎏金的香爐打開,然后提起桌上的茶壺淋了上去。裊裊上升的青煙淡了下去, 然后熄滅。她這才抬眼和何大伯對上,反問道:“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們嘛?大半夜的硬要在我屋子里點香, 你們是想我成她那樣,還是睡一覺再也醒不來?” 何大伯本能的反駁:“你胡說什么?這香就是普通的安神香, 你不滿我們接近春生就直說, 反過來誣陷我們做什么?”達納說過,這香并未在大業流通。尋常人是想不到這香和蘭花相克的。 只要他們咬死不承認, 只查香是查不出什么的。 他顯然沒聽到蘇玉娘的那句‘一夢黃粱’,也不認為她會認識波斯商人。 何大嫂靠在他懷里,手腳還在抽搐,恐懼和害怕已經讓她失了理智。她用力抓住他的衣袖, 聲音猛然尖利:“告她,我要告她, 她想害死我!她一直拉著我的手,不讓我離開房間,她就想毒死我!” 這個女人就是來克何家的,現在連她這個外姓人也不放過。 門外響起紛雜的腳步聲,一個聲音高聲回應:“好啊,報官,本公子已經幫你們報了!” 何大伯和何大嫂猛得抬頭朝門口看去,就看見趙凜和一個流里流氣的華貴公子從夜色里走來,他們身后還跟著幾個兇神惡煞帶刀的官差。 “官差大人,我們要報官,蘇玉娘謀害我夫人!”他夫人這個模樣就是最好的證明,毒不死蘇玉娘就告她好了,謀殺未遂怎么也要仗一百,徒牢獄三年?!?/br> 這女人身體本來就不好,杖一百估計能活下來都夠嗆,到時候作為春生唯一的親人,他們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孩子記到自己名下。三年,足夠他們好好灌輸他很多觀念,把他不好的習慣掰過來了。 何大伯想得很美,然而,官差上前,直接把夫婦二人給提了起來,扣上就走。 何大伯慌張了,吼道:“你們干嘛?還有沒有王法?我們是受害人……”他余光撇向趙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們受了趙秀才的賄,冤枉好人!” “jian夫□□,還有沒有天理了!” 趙凜蹙眉,朝官差道:“還勞煩幾位把他的嘴堵上!” 何大伯的嘴很快被堵上,然后一路掙扎被帶上了囚車。動靜太大,周圍都是狗吠,不少鄰里鄰居披著衣服爬起來,站在門口探頭圍觀,指指點點。 大半夜的,也不能審案。 何大夫婦被臨時關進了牢房里,中毒的何大嫂被安置在鋪了薄被的石床上。獄卒放了點水,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黑暗的牢房里,火光重重,何大伯用力拍著牢門大喊。 很快,又有行色匆匆的大夫背著藥箱過來給何大嫂診治。何大伯一看,居然是林大夫,瞬間消了聲。眼眸不安的閃動,問:“怎么是你?” 林大夫縮著身子,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沒好氣道:“你當我愿意來?”大冬天的子夜被人從暖被窩里挖出來已經很惱火了,居然還是這兩個喪門星。 這絕對是在恐嚇他,讓他看看這夫妻兩個有多慘:他后悔死當年為了一點小錢去坑害蘇玉娘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過短短兩年,這女人就成了何記的東家,還有趙秀才做靠山! 他們肯定會翻舊賬的! 林大夫哭著臉已經在思索怎么減輕罪責了! 而牢里的這位顯然不知道趙秀才的鐵血手段,還在繼續問:“你當初怎么辦事的,拿了錢每次讓人帶信都說她還病著。結果呢,人都好了,鋪子開得那么大,你也沒給個話?”真是氣死他了,要不是有好心人給他帶信,他還被蒙在鼓里。 林大夫能怎么辦? 趙凜是連胡縣令都搞死了的人,他難道要實話實說,讓何大來找事,然后把他翻出來? 他又不傻! 所以他娘的,是哪個混蛋把這兩位招了來? 遠在千里之外的湯和志狠狠打了幾個噴嚏,美美的想著,趙凜和蘇玉娘一定已經身敗名裂了。 何大伯繼續道:“我警告你,三年前的事莫要捅出來。你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林大夫敷衍的點頭:“知道知道,你放心?!?/br> 之后任由何大伯怎么問林大夫話,他始終一言不發,快速給何大嫂解毒,收拾藥箱,提起來就跑。何大嫂的毒入了經脈,雖不致命,但一遍手腳偏癱,老是不聽使喚的發抖。 何大伯見林大夫走了,查看完自家夫人的情況,又跑到牢門口喊冤。隔壁牢房縮在角落睡覺的趙老漢被吵醒,爬了起來破口大罵。 對方罵得委實難聽,何大伯終于不喊了,安靜的縮到石床邊睡了一宿。直到天光大亮,牢房的門重新給打開,獄卒給他們送了水和饅頭,等他們吃完就被帶到了公堂之上。 這次應趙凜要求,并未公開審理。公堂上,蘇玉娘已經就位,撰寫好的狀紙也已經呈到陳縣令手里了。 何大夫婦一進去就跪下,何大嫂就抖著手哭:“大人,民婦要狀告弟妹蘇氏玉娘毒殺我,請大人為我做主??!” 陳縣令把狀紙一放,看向哭訴的何大嫂,道:“你不必告了,蘇氏玉娘先狀告你們夫妻,奪子不成,兩次害她性命。狀紙都在這,師爺,拿過去給他們好好瞧瞧吧?!?/br> 師爺捧下狀紙遞到跪著的何大伯手里,夫妻兩個湊在一起看。狀紙上寫得清清楚楚,他們因為記恨蘇玉娘,第一次下毒在什么時候,這一次下毒又是哪種毒。條理清晰,和事實分毫不差。 何大嫂心中恐慌,環顧四周,見大門緊閉,大聲道:“大人,為何不公開審理,您莫不是想徇私枉法?” 陳縣令一拍驚堂木:“你們確定要公開審理?蘇氏提供的證據齊全,這個案子完全可以不必審理直接判刑。本官為了公平才許你們辯駁,一旦公開審理,只怕你們要遭人唾棄!” 是蘇玉娘主動要求閉門審理的,何大夫婦恨她,公堂上肯定會胡亂說她和趙凜的關系。為了不必要的流言,還是不公開的好。 何大伯冷臉:“我怕遭人唾棄?該怕的是這個女人吧?” 眼看他要長篇大論,陳縣令用力一拍驚堂木:“閉嘴,你不怕,現在就上人證物證!” “先說三年前你請城西林大夫給蘇氏看診一事,林大夫主動承認是你要求給蘇氏開相左的藥,還給了他五兩銀子的好處費。你承不承認?” 何大伯反駁:“沒有的事,草民何時交代過他?看病治人這事很難說,開錯了藥也是有的?!边@個林大夫怎么回事,明明昨晚答應自己不亂說話的,現下居然主動認罪! 林大夫也是無奈,昨夜他聽說河大夫婦被抓后,就知道事情壞了。思考惶恐了一宿,今早終于主動跑來認罪。 大業歷律:從犯主動承認犯罪經過,可適當減輕責罰。 林大夫一進公堂就跪下:“縣令大人,當初就是何溫旭找到草民的,讓草民把蘇老板的身體拖垮的,草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主動停了藥,并讓她另請高明?!?/br> 對于他的胡說八道,蘇玉娘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何大伯惡狠狠的盯著他,看來他是不想要共同的船了,既然如此,他也反咬一口好了。 “大人,他胡說。定是他自己貪財,故意用不好的藥糊弄蘇氏母子,事后怕擔主要責任才拉我下水的” “肅靜!”沉縣令用力拍著驚堂木,“我們且不說這個,那蘇氏狀告你用毒香毒害她一事呢?” 何大伯申辯:“大人,那就是普通的香料,用了之后只會讓人困倦熟睡。是安神香,并不能害人?!?/br> “普通香料嗎?”蘇玉娘冷笑,“那為何大嫂聞了會中毒?” 她道:“大人,此香名喚‘一夢黃粱’,我一位朋友親眼看見何大伯在波斯商人那購得。我那朋友詢問過那波斯商人,此香點燃和蘭花香混合會成劇毒,睡一覺就再也醒不來了,您可以傳喚我朋友和波斯商人過來問一問?!?/br> 何大伯心跳加快:他昨日去,床上好像是有一位客人,怎么那么巧就是蘇玉娘的朋友? 陳縣令:“把香料商人和蘇玉娘的友人帶過來回話?!?/br> 很快,錢大有和商人達納進來了。朝著陳縣令跪下,開始陳述自己看到的,聽到的。 錢大有:“大人,學生是錢家的少東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碼頭買波斯的貨。昨日申時我同趙秀才兩人正好去達納那買貨,就瞧見這位何老板跑到船上買香料。趙兄一眼便認出了這位,見他行色匆匆,言語焦急,就詢問了達納這香料的功效?!?/br> 達納也連忙道:“大人,這香不是普通的香,單獨用安神,和蘭花一起有劇毒。草民賣給何兄前特意提醒過他了?!?/br> 一旁的趙凜也拱手:“學生和蘇老板是鄰居,知道她家有蘭花,聽聞這香料的功效后,就告知了蘇老板?!?/br> 何大伯驚愕:那日是聽達納說錢幫的少東家帶友人去看貨。所以,這錢大有帶的是趙凜?那日他們看到他賣貨,推斷出他想下毒,然后等著甕中捉鱉? 好狡詐的心思! 人證物證齊全,何大夫婦絞盡腦汁也沒辦法反駁。 陳縣令看著夫妻二人:“你們是供認不諱了?!?/br> 何大嫂還要反駁,何大伯頹敗的跪坐在地下:“我承認,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與我夫人無關。是我恨蘇氏,想她死,想拿回何家的家產,想過繼春生才三番兩次的害她?!?/br> 他承認的太干脆了,公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愣了愣。何大嫂反應過來之后,連忙搶話:“不是這樣的,是我都是我。是我恨蘇玉娘,自從嫁到何家后,公婆都更喜愛她,關鍵是他還有孩子。每次看到她的兒子,我就忍不住嫉妒她。都是我慫恿夫君去買香的,毒香是我點!” 夫妻兩個不爭辯了,開始爭著頂罪。 蘇玉娘就那么看著,已經分不清楚他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兩人真的面紅耳赤。 陳縣令蹙眉,連拍了幾下驚堂木:“夠了夠了,一個主犯一個從犯有什么好爭的?” “何溫旭先后兩次謀害蘇氏,證據確鑿。杖責一百,徒三年,罰銀千兩。姜何氏從犯,杖五十,徒三年,罰銀百兩。來呀,把人拉下去打,別打死了?!?/br> “退堂!” 陳縣令剛要走,忽而瞥見跪在下面竊喜的林大夫,又折了回來,道:“城西榮恩堂林大夫,身為醫者草菅人命,罰銀五百兩,榮恩堂閉店一月,靜思己過?!?/br> 林大夫欲哭無淚: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明明只得了五兩銀子,居然要百倍罰回去。大過年的,閉店一個月他要損失多少銀子??!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他今后再也不干這種缺德的事了。 害自己的人是抓起來了,可蘇玉娘開心不起來。 小年夜下起了雪,等兒子睡下后,她提著食盒,拿了兩壺上好的酒,去了縣衙大牢。 外頭冷,大牢里也沒好到哪里去,她看著縮在石床上發抖的何大夫婦,后悔沒有拿兩床被子過來。 獄卒很是客氣的開了門,鎖鏈的響聲驚醒了何大夫婦。 蘇玉娘走進去,把還熱乎的飯菜一一擺上,然后朝對她怒目而視的兩人道:“今日小年,過來用些飯菜吧?!?/br> “呸,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何大咬牙,“帶著你的東西滾,我就算餓死也不會吃你的一口飯?!?/br> 面前的女人錦衣環佩,外罩保暖的兔毛斗篷,身處暗室卻光彩奪目。與他們兩個狼狽有著天然之別。 她是來嘲笑他們的吧! 看她過得如此好,何大伯心里就有氣,恨不能把她拆骨剝皮! 蘇玉娘和他視線對上,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強烈的恨意。她不解:“大哥為何如此恨我?” “別告訴我,是因為我克死了公婆和夫君?!彼龁柕恼嬲\,淺淡的眸子里是求知、不解。 何大伯看著這樣的她,覺得嘲諷極了。 “你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