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早夭的閨女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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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呢, 俺去喊他們?!壁w小姑接過他手里的糖葫蘆和糕點, 疑惑問:“大哥買四串糖葫蘆作啥子?”他們家加春生也就三個娃啊。 趙凜:“還有一串是你的?!?/br> 趙小姑愣了愣,眸光閃動:“給, 給俺的?”她笑容訕訕,“俺也不是小娃娃,吃什么糖……” 趙凜難得笑了兩聲:“你小娃娃的時候也沒見你吃糖???給你吃就吃,又沒規定一定要小娃娃才能吃糖?!彼汛箅┟撓? 繼續道:“讓他們玩吧,午飯時再去喊人?!?/br> “對了, 鋪面怎么樣了?” 趙小姑連忙道:“鋪面已經定下來了,玉娘jiejie在找人修葺呢,大概月底開張?!?/br> “嗯,開張那天你提前告知我,我那日空出來一起去瞧瞧熱鬧?!彼呁鶗孔?,邊道:“那娃兒的東西收一收,午飯后要把人送走?!?/br> 趙小姑欣喜:“找到他家人了?” 趙凜搖頭:“沒有,壓根沒人來認領,衙門那邊說給他找一戶好人家收養?!闭f著他又從衣兜里摸出五兩銀子:“待會你去臨街的布莊給他置辦幾件冬衣鞋子?!币菜闶撬疹櫻狙镜膱蟠鹆?。 趙小姑接過銀子,神情有些郁郁。 午飯時,趙小姑把兩個娃兒喊了回來。飯桌上,小崽子依舊不怎么說話,大部分時候是趙寶丫小大人一樣的給他夾菜,一個人上演單口相聲。 等他們吃得差不多了,趙小姑拿了冰糖葫蘆出來。趙寶丫歡呼一聲,舔了一口,甜津津的,彎著眼催促小男孩:“哥哥,快吃呀,可好吃了?!?/br> 小崽子也跟著舔了一口,趙寶丫立刻問:“甜不甜?是不是很好吃?” 小崽子點頭,淡藍色的眼眸彎了彎。 趙凜放下碗筷,朝小崽子道:“快些吃,等吃好了,我送你去縣衙?!?/br> 原本還在笑的小崽子嘴角撇了下來,把手里的糖葫蘆一砸,砸在地面上不吃了。淺色的眸子瞪著趙凜,看上去很兇。 趙凜擰眉,命令他:“撿起來!”什么毛病,吃的東西往地上砸! 小崽子抿唇就是不動,氣氛一時焦灼。 趙小姑連忙打圓場:“哎呀呀呀,好好的糖葫蘆怎么丟了?沒得浪費?!彼埔娂t艷艷的果子粘在地下,心疼死了,彎腰撿起來,拿去灶房洗。 趙凜深吸了一口氣,沒再看著他。 趙寶丫吃糖葫蘆的手頓住,長睫眨呀眨,問:“小哥哥的爹娘來找他了嗎?” 趙凜委婉的說:“官差叔叔們會給他找爹娘的?!?/br> 小團子顯然沒聽懂,情緒顯而易見的低落起來,手里的糖葫蘆都沒那么甜了。 等趙凜拿起包袱要把他送走是,小崽子抱著桌腿就是不動,看他像是在看一個騙子。兇狠的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趙凜任由他咬,語氣平淡道:“你再怎么鬧也還是要去府衙的?!?/br> 小崽子似乎終于意識到反抗沒用,松了嘴,任由他抱了起來。等人走了出去,趙寶丫追到了門口,聲音悶悶的問:“小姑,不可以留下小哥哥嗎?” 趙小姑對養娃娃的辛苦深有體會,嘆了口氣道:“你阿爹養你一個都費勁,再養一個肯定不成?!毙⊥尥迯男〉酱?,不僅僅是吃口飯那么簡單。比起在自己家,給娃兒找個父母健全的家更好一些。 趙寶丫哦了一聲,抱著貓貓去隔壁找何春生了。何春生最近在學把脈,摸了一會兒她的脈搏,抬頭問:“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糖葫蘆?” 方才還不怎么開心的小寶丫驚訝的瞪大眼:“春生哥哥怎么知道的呀?春生哥哥的醫術已經好厲害了嗎?”連這個都知道?那她以后偷吃東西不是無所遁形了。 何春生收回手:“你嘴角有糖渣,小姑方才也拿了一串糖葫蘆給我?!?/br> 趙寶丫頓覺無趣,抱著貓貓又不開心起來。 何春生:“寶丫meimei是不想小弟弟走嗎?” 趙寶丫眼睛又瞪圓了:“春生哥哥又知道了?” 何春生嗯了一聲,拿出醫書翻看:“寶丫meimei不用難過,他家在長溪的話,以后還是能看到的?!?/br> 然而不用以后,趙寶丫當天就見到了從縣衙偷偷跑回來的小哥哥。衙門的人還以為他又丟了,弄得人仰馬翻的。 之后把他送到一戶沒有孩子的中年富商家養,送去兩天他就跑了四次。 趙凜都有些無奈了,夜里睡覺時只期待那崽子莫要再跑來了。 然而,天蒙蒙亮時,他打開門又看見只穿著單衣,裹著消薄的被子,赤腳散發蹲在府門口的小孩兒。 冰雪未消,草露凝霜。 小孩兒一雙腳被凍得紅腫,裹著被子的身子還在細細發著抖。聽見開門聲,立馬從被子里探出一張燒紅的臉,淡藍的眸子霧蒙蒙的。先前的兇性全無,看上去像可憐兮兮被遺棄的小狗。 趙凜扶額,嘆了口氣:“你贏了……” 小崽子懵懂,他單手把人抱了起來,關門朝剛起來的趙小姑道:“快去請大夫來,他發熱了?!?/br> 趙小姑哎呀一聲:“這娃兒怎么大清早的又跑來了,穿的這樣單薄,也不怕凍死?!闭f著她趕緊去請大夫。 估計是昨晚上就偷偷跑來,小崽子燒得厲害,喝了藥還是暈乎乎的。 趙寶丫擔心極了,喊了何春生過來瞧,急切道:“春生哥哥要不給他扎兩針吧,齊伯伯一扎針玉姨姨就能下床了,你給他扎兩針,他肯定也能好的?!?/br> 床上的小崽子一聽要扎針,嚇得往被子里縮。 何春生窘迫:“我還在練習拿針呢,師父說先要拿豬皮練手,等熟了才能在人手上扎?!?/br> 趙寶丫跳腳:“那怎么辦呀?要不讓齊伯伯來扎兩針?” 趙凜拍了拍閨女的發頂:“好了好了,別瞎折騰了。大夫說他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不要把人折騰壞了?!?/br> 趙寶丫和小崽子同時瞪大眼。 “阿爹,小哥哥可以留在我們家了嗎?” 小崽子捏著被子的手收緊,淺淡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趙凜點頭:“嗯,我懶得把他提來提去?!?/br> 趙寶丫笑彎了眼:“阿爹最好了,小哥哥,以后我們都可以一起玩?!?/br> 小崽子緊張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了下來,笑起來居然有幾分憨。 趙凜往外走,趙寶丫連忙拉住他問:“阿爹要去哪?” 趙凜:“去和衙差打個招呼,順便給他辦個戶籍?!?/br> 他去到縣衙,正好碰到那對中年商人夫妻也在。他們把小崽子的東西送了回來,語氣帶了點抱怨:“算了,我們還是不養他了。那孩子怎么問都不說話,眼神也挺嚇人,兩天跑四次,估計以后也養不熟?!本筒钫f他是白眼狼了。 衙差為難,聽說趙凜要養那孩子頓時眉開眼笑。 辦戶籍的時候,忽而記起大家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趙凜傍晚回去時,那崽子已經睡了一覺醒過來,整個人又恢復了精神。生命力頑強的像一頭小豹子。 飯桌上,趙凜道:“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叫什么??若是今晚還沒想起來,明日我去上戶籍就直接叫狗蛋了?!?/br> 小崽子一點也不喜歡狗蛋這個名字,聽起來像門口的小黑。小寶丫也不喜歡狗蛋這個名字,她好歹跟著爹爹念過兩年書。小哥哥這么好看,怎么能叫這個名字呢。 兩個小孩兒披著斗篷坐在廊下苦思冥想。 月淡星明,星河璀璨。 趙寶丫扭頭看向旁邊人的眼睛,眼眸清澈,眼瞳淡藍,明亮的似浩瀚星辰。 好看極了。 她湊了過去,冰涼的指尖點在小男孩的眼皮上,特別開心的說:“哥哥,以后就叫星河吧,你的眼睛像星河一樣漂亮?!?/br> 小崽子眨了眨眼:“星河?” “嗯?!毙氀局钢沟男墙o他看:“就是天上的銀河……”怕他還不知道,她干脆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筆一筆的寫:“這樣寫的哦?!?/br> 小崽子似懂非懂,只知道自己有名字了,叫趙星河。 他彎著眼笑起來,笑的如同天上的銀河一樣璀璨。 之后,小崽子跑到書房和趙凜說自己叫趙星河。 趙凜:這崽子倒是自覺,把他的姓都用上了。 他鄭重其事叮囑道:“你且先姓趙,將來若是尋到了親人就改回自己的姓名吧。還有,在趙家不許浪費食物,不許隨意的發脾氣,有任何為難的事都可以告知我。若是做不到前兩點,我還是會把你送走的?!?/br> 趙星河抿唇,點頭,算是答應了。 “你出去吧?!?/br> 得了話,他立刻又跑到廊下和小寶丫玩兒。 趙凜從窗戶處看著兩個小孩兒,自嘲的笑了笑:孤家寡人的,還充爛好人。 能長成什么樣得靠他自己了。 正式收養他了,總要給他一個住處。趙凜把自己屋子隔出一個小小間,重新買了床和被子,家具也重新換了矮一些的。雖然不大,但勝在溫馨,小寶丫還貢獻出了自己的兩個布娃娃給他。 比起布娃娃,趙星河顯然對院子里的黑雪更感興趣,沒事就坐在馬廄里,這里瞅瞅,那里瞅瞅。 趙凜嫌他礙眼,讓小寶丫每日教他讀書識字。 小寶丫高興壞了:她也是小夫子了。 小團子每日樂此不疲的把趙星河拉到書房認字。一旦他念錯了,她就會板起奶膘臉,特別嚴肅的指正:“不對不對,你念錯了?!?/br> “來,跟著我念,‘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教了幾天之后,趙寶牙發現星河哥哥只會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字多了他就念不會。 趙小夫子很苦惱,噠噠的跑去找何春生:“春生哥哥,你快幫星河哥哥看看舌頭,他舌頭是不是壞了?” 趙星河是不怎么喜歡何春生的,因為寶丫meimei喊何春生哥哥,他就不是唯一的那個了。直到看到何春生拉著他舌頭左看右看,都沒看出個所以然,并試圖用銀針扎他臉頰時,他慫了。 蹦出了四個字:“春生哥哥……” 何春生:“看來沒壞,師父給的醫書上有記載‘久未言者易失語也’。星河弟弟應該是很久沒有說話了,寶丫meimei經常和他說說話,慢慢就好了?!?/br> 趙寶丫撓頭問:“星河哥哥為什么很久沒說話呀?” 趙星河搖頭:他起初是會說話的,連字都認得不少。流浪了很久很久,沒有人愿意和他一個小乞丐說話,他也不想和別人說。 漸漸的就好像忘記怎么說話了。 也忘記從前學過的字了。 趙寶丫像教小寶寶一樣,開始教他說話。他很聰明,模仿能力也很強,很快就能多說幾個字了。 趙寶丫很有成就感,拍著他的肩膀軟聲道:“慢慢來哦,星河哥哥很快就能說很長很長的話了?!彼戳丝刺焐?,有些困倦的打著哈切:“現在,我們去睡覺吧?!?/br> 小團子抱著布老虎往房間里走,趙星河立馬也跟在她身后走。她轉身,奶聲道:“阿爹說男女有別,星河哥哥不能和我睡在一起哦?!彼噶酥父舯冢骸澳愕姆块g在那里?!?/br> 趙星河:“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