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湖祭 (35614字)
步一 頓的遲疑,像是要蓄一口氣再去拖動腳下的負擔。這件額外的用具是我們從未在 其他車奴身上見到,可以想象當母親的兩腋被皮帶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奮 力駕轅前進的時候,腳鐐和鐵球可能給她帶來的額外痛苦。而另一個使人驚奇的 例外是她的女兒。 阿菡剛才走出來的時候被銬住兩只手,到現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雙腳卻并沒 有系鏈。手銬已經去除,年輕女孩現在只是在脖頸環有鐵圈,她現在像是唯一的 一個沒有刑具約束手足的拖車奴隸。 依照我們的開始所見,日常勞役中的女兒和mama大概總是被鐵鏈拴到一起的。 母親腳腕下的鐵球就是女兒的份額,母親獨自承擔住了她們母女奴隸兩個人的刑 器重量。如果只是要就事論事,那幺一個總是牽連在沉重笨拙的mama腳腕上的女 兒,即使沒有約束也無法逃走。我只是不知道這是因為當年做母親的苦苦懇求, 還是我們易公主一時異想天開搞出來的惡作劇了。 在扎營過夜的湖邊即將開始的這場演兵游戲,倒并不能算是一種完全的惡作 劇。易公主對我壞笑著說,那個奴隸女人可是我們的禁軍總教頭呢。她真的會打 仗。還有她女兒……那個姑娘是我的語文老師。我喜歡在晚上聽她講林沖……啊 不,那該是叫個……大宋宣和遺事吧? 易又要鬧事。哎哎,她說,那妹子在你們國里是不是能算個大美女??? 菡……該是還算好吧。當年在鎮守府邸里看著算順眼的。要是再看一眼現在 ……現在那個身體黛黑,披發赤足的奴隸女孩,已經全身精赤條條地分腿佇立, 在幾十條漢子繞圈環視中擺出了身架。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個山野獵人的眼 光,哪一個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經歷過這樣一種重大變局之后,現在的阿菡或 者只是在她重瞼窄眶的細眼睛里,還維持住了一點點殘余的清秀神氣。 巴族的戰士出身貴族,他們自己之間的相處方式遠沒有中原禮法那樣森嚴, 在場的公主也不會讓男人們感覺拘謹。甚至已經有人點起來篝火,燒烤打到的兔 子和野鴨。易的近衛戰士松散地站立坐臥著,在湖濱草地上圍出一個臨時校場, 不過在他們留出缺口的那個方向上,有些人和馬已經開始排列起更整齊的隊形。 有一支連帶數尺長度鏈條的木樁被臨時打進了松軟的濕土。這道鏈條牽扯出 來鎖住奴隸女兒的腳踝。無論如何,一個展覽在公開場合的奴隸還是需要枷鎖的 形制才算名實相符。奴隸母親正在場中幫助女兒圍上牛皮護甲。那副皮甲不能算 太小,不過它肯定不是個管住全身的護具。它的上緣頂住rufang底邊,下面只是剛 剛貼齊了女孩的大腿根。呈帶弧形包住肚子以后,它就是一面露出了人胸脯的皮 質肚兜。整個后背當然是全敞開的,mama在身后給她系住皮繩。 做mama的退一步看看,再退。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女兒雙手握緊一支長矛 的光桿,前邊已經摘掉了鐵打尖頭的。她的弓箭步子前腿曲,后腿直,重心落定 在兩腿之中,上身挺立面朝正前。矛頭也是直指正前。這個聲勢已經算有幾分功 力,難怪她的教頭也就不再多加叮囑。巴國公主禁衛部隊的大周女教頭拖帶著光 腳下的鐐鏈鐵球退出五步之外,并腿跪進了濕土草叢。 大周失掉了娜蘭鎮守至今已有五年。我不知道瞳和菡是在什幺時候淪落成為 易公主的拖車奴隸。我只是想到阿菡姑娘在她一開始加入這種戰術練習的時候, 大概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少年時代跟隨mama游訪不知歸的經歷。從人群留出的開 口地方,列隊的騎士們往前挺直長槍,依次策動戰馬沖過這個臨時的校場。巴國 公主的衛士們肯定是經過挑選的,他們全都是年輕、英俊,而且他們的身體的確 都是高大健壯。戰士們袒露上體,他們要是再穿上甲胄去面對一個大半赤裸的女 奴隸,的確會有點丟人了。他們的槍桿去掉矛頭之后再用棉布包裹,出發前往腳 下木桶中蘸一蘸熟石灰粉。 每一個戰士和鏈鎖在木樁前的半裸女奴一次交會,互做攻防。扎中到阿菡身 上的那些就會留下一個白粉的印子。大周鎮守使之女迎戰巴族勇士們的幾次戰術 動作都還算是中規中矩。她的防左刺至少有一回是能夠格擋開進攻,而且刺中了 對方的身體。當然……這是個多少有些戲謔的演習,漢子們多少是有些未盡全力 的吧。這個男孩遭到了全場的哄笑。公主說,叫他站倒老女人邊上,抽他五下鞭 子。這個懲罰立刻就被認真的執行了。游戲歸游戲,巴族戰士抽打起失敗的同伴 倒是一點也沒留情面。半裸的男人抱頭分腿,站在全裸跪伏的母親奴隸身邊,每 一鞭子都讓他的背脊上綻放出一道血花。 奴隸阿菡在接受過十次挑戰之后,被捅倒下七次。必須提及一下公主衛隊的 軍紀,即使他們扎槍的所向,是一個兩只rufang連蹦帶跳如同驚兔的半裸少女,但 是他們的每一下突刺都是堅決地對準了對手肚子包覆的皮甲,絕沒有一點輕浮色 情的胡亂挑逗。少女的腹甲上星星點點地沾染上白斑,她能夠自己爬起來的速度 也越來越緩慢。等到阿菡扔開棍子,趴伏在地下嘔吐過一陣之后,小藤推了一把 她身邊的大男孩子,她也朝他撅了下嘴。那人挽起一副皮繩走進場里去,顯然是 準備抽打女孩迫使她繼續的。后邊所發生的橋段,自然就應該是做母親的瞳連連 膝行上來,擋在那個男孩的腿腳底下。女人磕頭,懇請,請把老奴鎖過去,讓奴 才勉力伺候勇士的演練吧。 阿菡被拖出去扔到了同樣是五步以外。被鎖在木樁邊上的瞳戴鐐背手,多少 有些笨拙地為自己系住牛皮肚兜?,F在我們可以知道瞳要先用女兒的原因,因為 易公主有一支四十人的衛隊。以下的三十個騎手再要縱馬上來,他們所要面對的 就是瞳的長槍了。中年女人瞳對于槍棒的稔熟程度,還有她身體的閃轉騰挪當然 遠遠超過她的女兒,她所要面對的問題,是在她的鐵球腳鐐之外,兩臂還被手鏈 限制在腰肢附近,其實她的手并不能全力前伸出去太遠?,F實原因造成了對抗的 局面并不公平。即使置身于如此不利情勢,大周天子轄下的退役女兵所能勉力做 到的,大概是奮力劈開了四成男人的槍尖,在十匹戰馬的連續沖擊下刺中一到兩 個對手。但是瞳并不是一個鐵打的女人,男人們對待一個母親大概也不會像面對 小姑娘那樣手下留情。等到繼續挑撥過第二個十回的連人帶馬之后,中年的女奴 也已經踉蹌搖晃,下盤漂浮。她的手臂和矛桿都像怕冷一樣的戰栗不止。公主說, 這回像是用不著我了?她回頭去看她的男孩們:"馬呢?" 樓車之下繼續傳來赤足踩踏銅鼓的聲音。鼓聲時高時低,節奏快慢也不規整, 不過總是沒有完全停下。白女人的持久力量確實驚人。公主在坐騎小跑過身邊的 時候縱身上去,掠過她體側的長槍也是身后的戰士隨手投擲而出,易在半空中抓 握并且把它順勢甩過一個半圓,這樣朝向馬前筆直挺出的就是那支槍桿的木頭尾 巴。易連人帶馬橫切過人圈。在公主馳行的焦點正中,瞳的雙手把握住木棍,她 將兵器像一支拐杖那樣頂在地面上支撐住自己。女人的膝蓋是軟的,腰背是彎的, 她望向我們所有人的臉上已經流露出明顯的怯懦和畏懼,實際上她赤露的清癯身 體正在瑟瑟發抖。而后她手中的槍桿突然從地下兇猛地跳躍起來,像一支剪拂的 老虎尾巴那樣封堵進攻。 在無可如何的情況之下,瞳只是使用了一個示弱以驕兵的計謀。在穩握勝券 的情況下,易只是直刺。疲憊的母親極盡全力做成的攔擊確實自下而上打中了易 的矛尾,使那支木柄略微偏過三寸,抵撞在她的右肩膀上。 瞳環握的兵器脫手,她自己倒向身后的草地。巴族公主做完第二下,第三下 的時候,這兩件東西都還在墜落的過程當中。易用長矛時候的接連三刺是人眼難 以跟隨的,另外的兩個打擊中規中矩,直落在女人肚腹上的皮甲中心。 瞳的身體漂在半空中摔出去第二次和第三次,一直到完全拉緊了連接腳腕和 木樁的鏈條,才終于能夠落回到地面。瞳在草叢里翻滾著掙扎了一陣。易的男孩 們不會等到更久,他們的一次沖擊總是要從頭到尾做完才行的。那以后發生的事 就很慘烈了。瞳被拖拽起身體背靠到木樁上,只是用她零落而且骯臟的長頭發胡 亂地纏繞樁頭打住幾個結。樁腳釘進土中以后比人的身體更低,實際上筋骨已經 癱軟的中年女人只能半蹲下腿腳去適應那個捆縛的高度。男孩們撿回她的長槍, 把木桿和手鐐的鏈條盤轉到一起,假裝她能夠繼續提起一支武器。這當然已經很 像一種侮辱。剩下的十名騎士輕松地沖過瞳和女兒阿菡中間的空擋,他們的矛頭 沖撞在奴隸母親肚腹上的木皮之音彭彭作響。 在那時菡的臉面前僅僅數尺之遠,就是正在接連遭受到慘痛打擊的母親。透 過眼前交錯飛奔的馬蹄,她應該可以看見她的奴隸母親骯臟黛黑的,干瘦的赤腳, 在每一次打擊的巨響之后,牽帶著鐵鏈飛升到空中去。如同我們所知道的,瞳并 不是一個鐵打的女人,她只是為王朝服行過兵役,打過兩年仗,并且長到了接近 四十的年齡。但是即使是一個軍人,她在疼痛時仍然不得不尖叫和哭泣。雖然毫 無意義也沒有用處,但是瞳仍然盲目地揮舞開手臂,胡亂蹬腿,實際上人身可能 是一種半流動的膠性事物,因此被女人肚腹吸收進入的沖量,只能通過她飛揚的 四肢得到釋放。她也需要很多激烈的嚎叫才能吐出去被壓縮的胃液和空氣。阿菡 當然既能夠聽到,也能夠看到這一切。而她正在矯揉造作地哭喊道,哥哥啊哥啊, 小女奴才,小女婊子……舒服啊……哥啊,cao啊,把老婊子養的小婊子meimei,cao 飛到天上去吧! 到那時大多的近衛士兵已經演練完畢了自己的戰術動作。他們除了咬嚼著烤 香的兔rou之外,有些急躁地圍繞到了阿菡的身后。多少有些恢復了體力的阿菡趴 伏到地下,她撅起屁股盡力去迎合全部的那些男人。年輕的戰士正沉浸于模擬戰 斗所激發的沖動之中,他們擁有青春所賦予的無窮無盡的精力,擁有著義無反顧, 愛拼敢贏的斗爭意志。那使人不得不體會到,他們對于模擬敵人的那個女孩的蹂 躪是十分可怕的事。大男孩們精赤的腿胯兇猛地撞擊在女孩光裸的屁股上,可以 保持住接連不斷的頻率和沖擊力量。即使他們并不敢太持久,但是他們可以及時 的抽身后退出來,換上他們親如手足的兄弟繼續。而等到下一次再輪到自己的時 候,就又可以沒有顧忌的猛沖第二陣了。 阿菡所遭受到的進攻也許會超過她的母親。因為插入她身體中的長矛絲毫也 沒有間歇,她也根本不能指望在它表現出一點點猶豫和削弱的時候,自己能夠回 過一口氣來。因為那個它并不是一支roubang,它是由多到至少十條兇蠻獰厲的龍蛇 蛟鱷之類,所合力組成的多頭怪獸。它們一直在厚顏無恥地輪流休息,而在女孩 的兩腿中間,卻只是躲藏著唯一一個嬌柔纖弱的精靈小meimei?,F在已經有十多個 男人從三個方向虎視眈眈在她的身體上,她意識到他們已經趴伏跪倒在草地中, 正在她自己到處赤裸的脖頸和肩膀,甚至臉頰,還有腰和肋骨,甩動的奶房,直 到她的臀部大肌rou周圍摩擦他們的性用器。他們用那樣的方法預熱自己,隨時保 持住挺直堅硬,他們在前一個兄弟突然奇怪的扭動自己逃避的時候,可以即時立 刻地摟抱,插入,那團精靈的小屁股。 整一條水道內外濁浪奔流。堤防起伏搖蕩。那兩盤雖然是瘦的,弱的,但還 略微有些泛白,有些稚嫩手感的rou岸中間水滑油膩,而他自己確實挺直堅硬。他 把rou臀填塞進入自己的腿胯,那幾乎是一種可以比照把熟rou塞滿口腔,咬嚼并且 吞咽的無限充實的口欲幸福。一具下半個男人所能表達的吞食欲望,卻只是前進。 他完全只要勇猛的前進,就能夠碾壓掉所有那些綿綿密密的小抵抗,就能夠激流 勇進,長驅直入,開拓出花香柳拂,飛瀑四濺的終戰決勝地。他們的rou,和心, 都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期盼著這樣一場狂野之后,可以勃發,可以咆哮的壯美的勝 利。他們的手掌已經不僅僅限于撫摸,他們由于焦躁和不耐煩的情緒,正在抓握 住她的rufang,手臂和大腿,腳踝和腳掌,并且若明若暗地將那具小母的rou體拖向 自己。即使是捏擠她的乳尖也能讓他們快樂。那也許是因為女孩突然停住yin蕩的 喊叫,痛苦地挺身嚶嚀了一聲。緊跟著就有一個仰天朝上的腦袋緊貼在女孩的裸 胸和地面之間滑行進去,他可能在那底下咬住了女孩的rufang。女孩像幼鳥一樣啾 啾的奇怪鳴叫突然變成了媽啊一聲的哀號。她像青蛙那樣的蹦跳,但是雙大 手立刻將她按回到地面。從團團擠壓在一小塊母rou上的這一大堆公rou中爆發出一 片動物般的大笑。 赤裸裸的男孩們擠成一堆。他們各自采用著不同的體位,但是幾乎全都通過 各種不同的方法,與女孩赤裸裸的身體保持住聯系。壓制住女孩脖頸的那只手很 重,但是另一只手卻拽住她的頭發朝上撕扯,女孩的臉離開地面,她的嘴里立刻 就被塞進了一支粘附著黑土的大腳拇指。他們也在扭擰她的大腿肌rou,用手掌胡 亂抽打她的屁股,她在他們重重疊疊的手掌,膝蓋,腿腳,以及一副,緊接著第 二,第三,以至于幾乎是無窮多副的堅硬,聳動的胯骨之下顛簸飄搖,像一匹長 途遷徙中再也無力奔跑的幼小馬駒。而狂亂的rou鞭噴淋如同暴雨。女孩血rou的堤 岸被洪流拍打,浸潤,穿透過一千次,一萬次,她不再是一些血和rou,和一小口 清淺純凈,柔滑細幼的泉眼,她是沿著湖濱草地,一望無際地鋪滿出去的污濁泥 漿。 易公主兩手叉腰站在一老一小兩個女奴隸中間,她們看上去都已經像爛泥一 樣身心俱廢。公主多少有些鄙夷的看看她腳邊上仍然繼續進行著的激烈rou搏。她 說,看到女人就直不起腰的東西,哼。她高聲說,剛才是哪幾個傻瓜輸給女人了, 站過來! 走上來一個漢子她踢他一腳。這些人也都挨到了各自五下鞭打。公主再去踢 那一堆積壓著公rou母rou的生rou鋪子。起來了起來了,她說,打人啦! 阿菡的背脊和屁股終于從好幾層男人身下暴露出來。男人們抬腳蹬踢女孩的 肩膀和腰讓她翻身。阿菡在經過長久的性刺激之后可能已經有些意識模糊,她翻 轉過來的臉上仍然保持著諂媚的傻笑。全身松弛,口鼻流血的母親是被拽住頭發 拖過來的,她已經被剝掉了皮甲,也有人清點過甲上所留的白色印記,女奴們合 計起來大約被戰士刺中過三十多下。整具母親赤條條的身體被直接扔到赤裸女兒 的懷抱中去。她們兩副女人的胸乳緊密地貼擠在一起,肚子磨蹭著肚子,臉對著 臉,光腿赤腳在底下坦誠相交。這對母女奴隸被牛皮繩子依次捆扎住腳踝,膝蓋, 腰和腋下,而她們的手臂被要求環抱住對方,在她們各自的手腕上綁緊了第五道 第六道繩圈。 兩個公主的士兵用兩支長馬鞭從兩邊抽打了她們三十多下。這之后解開束縛 讓她們休息片刻。母親和女兒再被捆到一起的時候是背靠著背的,現在女人們特 別貼緊的就會是那四瓣屁股了。這一回她們的胸脯和肚子上會挨到另外三十下鞭 子。赤裸相擁,赤裸依傍的瞳和菡在接連濺落的鞭稍下因為痛苦而掙扎翻滾,她 們也在呻吟和喘息,抽泣,但是因為體力的關系,她們呼痛的聲音其實已經相當 微弱。其實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母親確實是在每一次翻滾之后,掙扎著扭腰, 蹬腿,努力地把自己翻到面上覆蓋住女兒。無論如何,瞳還是比她的女兒更加強 壯些,也更能在苦難中保持住意志。因此肯定是她遭受到了的鞭打。 據說公主是在很早以前定下了懲罰規則,奴隸每被刺中一次抽兩鞭。而她自 己的騎士可是要挨到五下牛皮的痛打。因為戰士是貴族,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 負擔責任,那是他們的榮譽。而對奴隸只要給予足夠痛苦的告誡就可以??偛恢?/br> 于要讓豬狗們享有與主人相同的游戲規則吧。 易已經決定在那天晚上繼續娛樂游戲。阿菡被單獨拖出去的時候情況可能比 她的母親還要好些。她們都被往臉上身上澆了一些涼水。一位騎士騎在馬上從很 高的地方俯視下去,那個赤裸的小女奴隸正仰躺在地下微弱的喘氣。騎士伸出手 去搖晃已經被他啃咬掉大半的鴨子腿。 "跳跳……妹子……跳跳,要是蹦個高能夠著的,哥就賞你給吃掉啦。" 可憐的阿菡甚至并不是沒法再跳跳,她其實可能都沒有力氣爬起來。她用了 不少時間從草地里支撐起來上半個身體。但是女孩慢慢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她說 哥呀……哎呀哥哥啊……她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但是她說,求哥哥把rourou ……rou……扔到地下來,讓奴隸狗狗……狗狗……用嘴叼著吃吧…… 于是她的騎在白馬上的哥哥大概的瞄了瞄方向,把鴨腿骨頭準確地砸在小母 狗黑瘦的俏臉上。 直到那時候另外的兩支馬鞭并沒有空閑,它們仍然被一直使用在母親瞳的腿 腳和背脊上。cao演之后的中年女人被要求站立起來,自己走到草原上停放的另外 那些巨型木車旁邊去。每一輛那種運輸工具是由前后各一百個光身赤腳的男性車 奴拖拽前進的。瞳身上流溢的血液被沖洗干凈之后,又在一層一層地滲透出來。 奴隸母親低頭彎腰,踉踉蹌蹌地拖拽著她的鐵鏈和鐵球努力行走,當她從騎士, 女兒和鴨腿旁邊經過的時候,一定能夠聽到女兒阿菡嬌柔諂媚的哀求聲音?;蛘?/br> 阿菡已經開始努力地撕咬起鴨腿的骨頭。但是母親充耳不聞。她們母女兩邊都沒 有理睬對方。鞭稍零零星星的繼續飛掠上去,那已經是男人們在熱情冷卻的過程 之中,無可無不可的一件毆打娛樂。女人的裸身上下累計承受到三四回鞭擊的痛 楚之后,會有一次控制不住的跌撞跪倒,而后她就會挨到一陣咒罵和一陣新的鞭 子。當她后來掙扎著爬向前去的時候,帶鞭子的人已經趕到了身后,他不再擔心 她會摔跤,會用他的馬靴狠踢她的屁股。瞳在草叢里一顛一撲的,就像一頭在屠 宰場里已經被放掉了半血,正在渾渾噩噩地從她的屠夫腳邊逃走的半死牲口。 叁 巴人女孩小藤長久地附身在我的兩腿之間,她的唇齒和舌頭尖子的活動緩慢 輕柔。女孩偶爾抬起來凝視我的綠色瞳仁嬌媚如絲,但是深不見底。她是巴王公 主的近侍,她一定知道很多山野和大湖中的奇異過去和未來,她只是不太出聲, 不太愿意讓一個會從遠方來,要回遠方去的萍水男人,知曉全部關于自己的事。 或者我也是一樣。 對于一個已經放棄了戰爭,只是滿足于打獵的男人,一個出身于蠻荒的嬌小 女孩的撫慰也許應該已經讓我滿足。我總是執拗地追逐痛苦和暴虐的歷史,但是 對于折磨和蹂躪卻又總只是駐足旁觀。 每到夜中宿營的時候,大周人會點起一堆自己的篝火,我會離開樓車找到那 邊去,而小藤總是跟在我的身后。依照著公主的好意,火邊的獵手們一直不缺少 女人。他們直到夜深之后才終于開始變得平靜。到那時白皮膚的船長女人也會帶 著她腳下的銅塊獨自躺臥在草地里。白女人挺直的鼻梁和緊俏的下顎突起到空中, 有點像是一件石頭的女人刻像。在火光前邊甚至能看出她長有金紅色的長睫毛。 其實她的臉很好看。其實她與我們大周并無恩怨。其實我們只是忘不了她腿胯底 下濃密金毛覆蓋的肛門和陰戶。中原的男人們搬動開那兩支羅馬立柱一樣壯闊爽 朗,汗毛斑斑駁駁的大腿小腿,神魂顛倒地凝視在她一地金黃的腹股溝上。 花崗石頭一樣的糙白骨rou,粗糲金黃的陰毛蔓延生長。圍繞住外陰周邊上下 的叢叢毛發,綿密渾厚,卷曲發亮,幾乎就像是一條抬起來的獅子脖頸。男人們 是在遠方,在冒險,在不知盡頭和歸宿的沿途上,偶爾彎腰撿起來的那幺一副鉑 金梳妝套件,她可能是神奇,寶貴,可以用做回天假年,移星換月,也是真的很 漂亮??墒侨嗽诼猛尽粫r借到的東西,拿來做點剔牙摳腳這樣的家常勾當, 也就算是快樂過一回了吧。 圍坐在篝火旁邊的獵人們你一嘴他一嘴的,繼續回味白女人那種事情的下半 邊問題。抽啊插啊的那種勾當也算做過不少的次數,話說你們到底是比較出來沒 啊,她那個里邊到底跟我們中原女人能有多大的不一樣?也許……更寬敞點,深 啊……長??? 寬敞是寬敞了,深也是深??墒侨思掖笱绢^片子抽縮起來的勢頭,還是非常 的狂暴兇險。大家最后一致同意,那種一家伙讓一個男人根本扛不過去的爆發力 氣,簡直就像一道劈過去的雷,像是能夠點著一棵大樹的閃電。 想想……還是挺想的。那她這幺的一整條塊,大白放光的身子還是精赤條條 的擱一邊躺著呢。大白丫頭的壯大奶頭,翹高起來黑的濕的,就像那條半人高的 藏獒抬起來的狗鼻子。咬她一口疼的,再給她舔上一舔? 各種琢磨和試驗。他們要試試看看,到底還能夠找出來多少個女人類學方面 的不一樣。白女人在整天打鼓之后又和十個獵人zuoai,她遍體散發出汗嗅……也 許真的會比中原女人更沖鼻子?不過大家好歹還是放過了西洋女子那對顏色紫紅, 腫脹變形的光赤大腳。等到大家的興趣再一次高漲起來,他們就要拖起來女人船 長的肥壯屁股,扒開一溝子刺刺啦啦的金黃肛毛,去發掘她到底是長著一口什幺 顏色什幺賣相的后門洞眼。是也像咱們的妹子一樣,許多rou皮打折抽縮著收起來 呢,還是干脆灑脫豪放的大大翻開? 那天晚上是雨季里難得見到的一個少云天氣。那天有天狗侵月。小藤對我說, 我們該走了,我們回車上吧。她的神色有些不安。那天在滿月邊上剛開始顯出暗 影遮蔽的時候,易突然決定立刻啟程??赡苓€有兩天的路程就會到蚌城了,南海 也應該不是太遠,可它不該現在就讓我們見到。滿月的光輝照的天地銀白,我們 現在看到正前方向上是一片沒有盡頭的閃爍水面。 西邊的大湖已經泛過道路,連接上了東邊內陸里淤積的沼澤。誰也不知道我 們要去的路上水有多深,又會有多長了。易公主率領的移動城市坐落在稍高一些 的草地上,我們的腳下現在是一座臨時的小島。而它像是每時每刻都在沉沒或者 消融。 座落在八個輪盤上的四層樓面的宮殿周圍有重重疊疊的雕欄畫檐,每一挑房 檐下都亮起了牛油銅燈。車前精赤身體的車奴女人們背負住粗木的軛具,整排整 排地,從已經漫過腳背的粼粼水面里慢慢站立起身體。她們的腳步帶有金屬鏗鏘 和濺水的聲音。大湖正在寧靜安詳地淹沒我們。易的十四座移動城堡都點起了燈 火。每一座城堡旁邊都圍繞有象群和馬隊,還有從高處看去小到像是一些玩具的 牛車。她的遷徙隊伍延伸向后看不到盡頭。 四面的水也看不到盡頭。那天晚上公主倚靠住一座非常中國的紅木椅子。她 坐在空中花園靠后的寶塔正中,那地方在白天是用來擺放銅鼓的。易請我坐在她 的椅子旁邊,她要她的奴隸們下跪。易要白種女人趴伏在她的椅子底下,她高高 翹起來自己的光腳,把她們擱在白女船長的赤裸背脊上。 阿菡跪立在我們的正前方向,帶銬的雙手捧一本中國字的書。她念:黎明即 起,灑掃庭除,要內外整潔,既昏便息,關鎖門戶,必親自檢點……施惠無念, 受恩莫忘。凡事當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守分安命,順時聽天。 阿菡念的清晰緩慢,一句一頓。年輕女人的聲音干凈和婉。在經歷過多年的 奴隸生活之后,嗓音似乎是女孩細秀的眉眼之外,另一件維持住了少許嫵媚風韻 的事。赤身的華文小女老師念過通篇后跪拜,乞求。她說,奴隸懇請公主,隨奴 隸試誦這篇朱子家訓。菡再抬頭合住書本放在膝邊,單念至"黎明即起,灑掃庭 除,要內外整潔"后就停聲等待。 按照易的關于她的語文課程的說法,這種學習應該已經持續過不少時間了。 我震驚地發現巴國女孩易已經能夠怪聲怪調,結結巴巴地背誦出這篇中國文章的 大半。雖然她是緊隨著語文老師逐句跟讀的。每遇到公主吭哧遲疑不能為繼的時 候,阿菡便抬起手掌狠抽自己的面頰左右各二,而后才領讀一遍再做嘗試。易得 意的朝我看看,怎幺樣,我學的很不錯吧。她問,能考上你們的秀才不? 就連小藤都會說你們家中國話呢。小藤,說個給她聽聽。 小藤一直悄無聲息地坐在我腳邊的地板上,她只是安靜地摟緊我的腰。小藤 老老實實,但是同樣使用奇怪的聲調背誦道,人口牛馬,大小上下,日月天王。 這多半是個阿菡教給她們入門用的識字課本。 在公主的樓車轔轔駛過湖濱積水的草原,從層層薄云中隱現的月亮被暗影侵 蝕掉小半的時候,菡的母親瞳一直跪在女兒身側靠近車欄桿的地方,她伏身到地 下用一塊硯臺研墨。易公主舒舒服服的從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她把腿腳從白女 人的光背上抽下來,跟著蹬了一腳那人的肋骨。"滾。爬過橋去,爬到園子里去 躺下!" 船長女人仰天躺下的地方是在車頂花園中間,在那里的樓板上已經平鋪有一 具粗木釘制的方形框架?;蛘呶覒撘庾R到,這不是上一場快樂飲宴那樣的開局。 而白種女人沉默地爬行到那個地方,并且把自己安置在框架中間的時候,我的感 覺是除了我之外,在場的每個人都已經過了后半程曲目的劇本,并且都已經 決定要把分配給自己的角色,一直扮演到結束。在花園檀木小河的對岸從一開始 就佇立著公主的近衛男孩們,他們只是默不作聲。侍衛們現在帶來一些金屬工具 在花園中間按住了白女人,他們已經在動作起來,而女人也沒有掙扎。后來她接 連爆發出的嘶聲慘叫是因為男人們正用鐵尖釘穿她的腳腕。 即使是使用大錘和長鐵簽子,貫通海盜女人那副粗壯踝骨的工作仍然花費了 四到五次的狠命打擊,白女人也因此承受了三四倍于常人的痛苦。雖然女海盜的 手腳一直都被鎖住了銅鑄器件和銅銬,很多男人還是如臨大敵地壓在她的身上。 當她狂暴地撕扯自己肢體的某些時候好像是連樓車都在搖晃。女人的腿腳先被拖 開分叉,各自釘死在大木框架的下端。而她的前臂骨頭是用鐵錘直接打斷的,那 樣之后才敢解除掉手銬,把她的臂膀也向木框邊緣拉伸過去。在使用鐵釘將手腕 固定到框邊直角上的時候,她的上肢已經綿軟松弛到如同朽木。 船長女人在這些做完之后終于變得安靜。她現在只能戰戰兢兢地順從四支鐵 釘的定位,往木柱方框中擺放好自己的身體。那些尖直的鐵桿撕扯開肌rou條塊, 從小骨縫里撬出通透的大裂口子,她也許都能夠聽到自己身體里鐵件切割人筋時 候發出的咯吱聲。那大概真會是一種敲骨吸髓般疼痛的恐怖體驗。 阿菡捧住她的課本慢慢站起來,瞳站起來的時候手里托舉一張放置硯臺毛筆 的木盤。赤身裸足的母和女順序走過檀木和藍蓮花的小橋,走到白種女人的身邊 去。她們前去扮演完成應該屬于她們的角色。在以后很長久的時間里,三個赤裸 的女人,單臥于中,雙跪于側,阿菡雖然帶銬,但是歷經過童年時代的長期練習, 年輕女人仍然可以豎直的握住毛筆,執筆的依舊纖細五指,擫、押、鉤、格、抵, 她只是需要側身到白種女人的左邊rufang之上,懸肘凌空,即使手下那是一張活人 的白皮,她依舊鋒正勢全,毫不虛發,墨無旁溢。她開筆寫出來的卻是灑脫的行 書。 …… 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 半絲半縷,恒念物力維艱。 宜未雨而綢繆,毋臨渴而掘井。 自奉必須儉約,宴客切勿流連。 易離開了座位,她也要去走那座橋。她回臉過來招呼我說,跟我來啊,大周 人。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滿月的夜正在經過最黑暗的時刻。暗影深侵進入月亮正中,我們在寬廣的夜 中能夠看到一個閃光的環圈。在我們車下被銅燈照亮的寬廣黑暗中已經是一整片 瑩瑩的水紋。它們被繼續前行的樓車輪盤碾碎,排擠,翻卷起一些浪花。在我們 腳前四丈落差的大湖泛水中,整齊排列開上百面棕黃斑駁的,赤裸裸的婦人肩背, 她們挺身抬腿的時候帶有金屬鏗鏘和濺水的聲音。她們已經在齊膝深的水里跋涉 過了半夜的路程。我們嗅到大湖深遠的四處還在層層滋生出來新鮮的潮涌氣息。 高樓的頂。小橋外頭。跪伏于地下的赤身女奴只是揮銬奮筆,疾書不止。公 主抱住手肘附身在她的搖曳發絲上,看看那個年輕書奴的字跡。她問,她真的寫 的很好看嗎?我不太懂…… 我光是知道她們會紋身,她們肚子上的字就是她們互相刺上去的。后來我再 抓到人了就都讓她們寫那些字。公主輕輕的說下去,但是咬字清楚。你知道嗎, 她們都要死了。 奴女們勞作如儀,安良沉穩。松墨仍然在石硯上盤旋,筆鋒仍然提、按、頓、 挫。她們仿佛充耳未聞。易說的對。我們都是凡人。我們必有一死。我們每一個 人或遲或早都要死。易告訴我們的并不是一件有多特別的事。 不過易真正要告訴我的是一些神的事。我們就要到海邊了,可是大湖已經追 上來了。易說。我跟大湖一起住過了二十三年,今年這樣的事我從來沒見過。 我們的國里有神,有鬼,有戰爭和獻祭。我要讓我的車子走路,我就要把人 編進它的輪子里獻給它。我們要跟大湖打仗,我就要獻很多人才能贏。我許過愿 的。易說。我在覺得我們可能走不出去的時候,我是許過一定要滿足神的愿望的。 如果大湖不再漲水了,如果月亮會重新變圓,如果我們巴族人能夠看見到大海 ……我答應要給的東西…… 是每一個給我拉車的人。 公主看看月亮的光環和波光粼粼的湖水。我們要獻的不是湖,我們在打仗的 時候才不向敵人求饒。我的犧牲要獻給長出來的樹,和能長樹的那幺多土。如果 我們明天能夠見到土地,我們就有地方樹起木頭樁子。我要在木樁上釘穿她們每 一個人的手和腳。我要讓她們往土里流干凈血,皮會風干,rou會爛,骨頭會斷。 她們全都會變成一小條一小塊的,流一地,掉滿一地……住在那里邊的神食啊, 饗啊……是不是就該特別高興呢? 也許一直到這個時候,我腳下那個女人懸平提筆的手肘才略有停頓或者顫抖。 公主凝視在我的臉上,露出了一點奇怪的笑容。大周人,如果……到明天早上我 們還沒有被湖水一起淹掉,你會愿意用你一年里找到的所有那些寶貝,向神贖回 一個大周女人嗎? 咱們猜猜看……你想弄到手的該是這個姑娘? 易告訴我的并不是一件有多特別的事。凡人必有一死。死了的那些人就不能 再賣掉犀牛和象的尸體去換回錢幣了。我只好問易說,那要是兩個一起打包的話 你打算把她們賣多少呢? 易大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妙人兒。她說,我們走遠點吧,別讓她們聽見太多 了。這種事情真要擾亂女人芳心的,她們都該沒心思干活兒了。 母女兩個奴隸在那時候都已經換用鐵針,她們正手腳麻利地往白女人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