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帶我囤貨忙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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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兒且看, 礦道口在那里?, 而沿著?這條巷道出來的這里?, 這里?, 還有這里?……這幾?處樓宇屋舍占據位置險要,對比礦口那幾?排茅草土坯屋舍,以及山谷四?周呈防御陣列的磚石屋舍成鮮明對比。此處一看就是?谷中掌權拿事人所居,咱們既然來交易, 定?不可能找被欺壓的曠工,而小嘍啰成不了大事, 既是?如此, 找谷中房舍最齊整高大的院落,定?就能尋到我們要交易的對象了?!?/br> 秦蕪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點點頭,跟著?謝真繼續往下。 二人謹慎的避過谷內諸多明哨暗哨,繞過層層巡邏的護衛隊,悄無聲息的瞄準目標翻墻而入,成功的摸進了谷中最高大上?的一處院落。 也是?巧了,謝真算無遺策,這里?正是?此間?山谷掌事首領的屋子。 二人進了這兩進的小院后,很快就確認了書房臥室所在。 眼下這個時辰不算晚,谷里?的人都還沒睡呢,前院的書房燈火通明,后頭的一進的臥室所在屋舍卻靜悄悄一片,很顯然,谷中首領正在書房與手下議事。 沒有萬全把握,謝真也沒亂來,他沒去書房,反而是?領著?秦蕪去了后頭一進,兩人避開院門口的守衛飛墻而入,悄無聲息摸進屋里?去后,就落座在臥室靠窗的大炕上?,靜默著?等待著?魚兒主動送上?門來。 山谷首領跟手下開完會,清點完一個冬日里?挖出冶煉好的金子,再把私昧下的與手下幾?個頭領一分,把自己那一大份送入密室藏好了,一邊琢磨著?整個冬日的收獲什么時候送進京都去,一邊往后頭的寢房回。 時辰不早了,也該歇息了,穿過二進的垂花門,跟守在門口的親信點頭,問詢了一聲有無異樣,得到親信無異樣的回答,首領才打著?哈欠的繼續入院。 這山谷把手嚴密,各司其職,里?頭也沒個女人,沒甚取樂的地方,自己也是?苦出身,自來身邊就沒人伺候,所住的臥榻不過三尺,屋舍三間?罷了。 自己親手關?上?院門,也沒落栓子,穿過院子,推門而入,掏出袖筒中的火折子,才把花廳圓桌上?的蠟燭點燃,舉著?燭臺正往屋里?進呢,不料想?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寢房中,兩個不速之客大咧咧的端坐在自己屋里?的炕上?。 首領表情驀地一變,伸手摸向腰間?的武器,一手劍,一手燭臺,立刻擺出防御姿勢:“什么人?谷中防守嚴密,爾等是?怎么進來的?” 這倆賊人竟是?還摸到了自己的屋里?頭來了,了不得啊這是?! 面對首領的惱怒喝問,秦蕪與謝真都想?翻白眼,謝真更?是?道:“這位首領大人,老朽都已經進來了,且無聲無息的站在此間?了,大人現在才問老朽是?怎么進來谷中的是?不是?遲了點?老朽若是?大人,此刻該問的是?,老朽暗夜前來所謂何故?” 首領看了看眼前看似無害的‘老頭’謝真,又看了看老頭身后那個子不高,卻雙手抱胸一副陰沉模樣,看了就知是?不好惹的高手一眼,從?善如流,問:“那爾等所謂何來?” 這配合模樣…… ‘不好惹’的高手秦蕪心里?忍不住都樂,面上?卻還端著?,嗯,繼續當她的啞巴。 謝真接話:“大人看守此谷原因何故?老朽前來就為何故?!?/br> “嘶~難不成你是?為了金……”,首領臉色驀地一變,朝著?謝真呵斥道:“大膽,老頭你狂妄!你可知,此間?背后的東家是?誰?竟敢孤身闖入,難道就不怕老子剁了你們主仆二人嗎?” “呵呵呵,大人,若是?怕,老朽就不來了,既然敢來,自是?有萬全之策?!?/br> 馬甲真撫了撫胡須,一派自信的灑然一笑。 “至于大人口中的背后東家?哈哈哈,大人您終日待在這深谷之中,怕是?消息閉塞、孤陋寡聞了些……大人怕是?不知,去歲冬日,屠何接收了不少流放充軍的權貴,自也帶來了京都大亂,太子、鑲王一系親信紛紛落馬,充軍發配的驚天消息,眼下貴主們且自顧不暇,我若是?大人,此刻最應該干的就是?趕緊給自己留條后路,也免得跟著?上?頭的巨船一起沉淪。大人,您說呢?” 首領再是?沒料到,面前的老頭能給自己帶來這樣的驚天消息,若是?自己頂頭的天都危在旦夕,他們是?得給自己考慮考慮了。 要知道他們可是?被迫舍了身份,舍了權勢,淪落到此的,雖說手中昧下金子無數,可這玩意他們也弄不出去呀,一旦事情爆發,這些金子,自己與家人不僅享用不到,便是?性命也…… 這世上?若是?能活著?,誰又想?死?? 不得不說,謝真帶來的消息太過震撼,震撼到對方的防備心都不自覺的卸下,不過此刻人家仍舊不信,猶待掙扎,死?死?盯著?謝真問,“老丈此言可真?” 謝真朗然,“可否是?真,大人大可派人前去探問一二不就清楚?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來,這么大的事情外頭軍戶人盡皆知,京都城發配充軍到極北之地的有鎮國公府謝家,黨鄉侯府王家、靖海侯封家,戶部郎中陳家,只要捎帶一問,便可知承恩公周家,太子太保劉家與此四?家同時出京,發配西北,這事朝廷均有邸報送達各個州府縣衙,大人若是?有能耐,只管派人走一趟屠何縣衙看看邸報便知?!?/br> “嘶?!?/br> 見對方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還口稱有邸報作證,首領心里?又是?一焦,想?來此事假不了。 只可恨自己陷在這深谷之中,因著?冬日、春種,人員不怎么流動,他們也跟著?貓冬,整個冬、春自己都沒出去獵過人,谷內消息閉塞,那些送口糧的該死?家伙,這么久的日子也沒捎個只言片語,倒是?讓自己成了睜眼瞎。 若是?真如眼前老頭子所言,那自己這幫子兄弟豈不是?危險? 萬一主上?出事,那他們豈不是?要統統陪葬? 一旦事發,主子可能沒事,這私開金礦的罪責,他跟九族死?十次怕都不夠。 自己從?不敢去賭那萬分之一的幸運,看來他們兄弟還得早做打算才是?。 謝真多精的人啊,最會察言觀色,見這人松動,馬上?又道:“老朽不是?大人的敵人,我們彼此也沒有利益沖突,老朽更?沒害大人您的意思?,此番前來,不過是?老朽因著?一筆生意需現金交易,老朽無法,知道些這里?的內情,所以才會前來尋大人互惠互利?!?/br> “互惠互利?”,首領一愣,隨即問,“如何互惠互利?” 謝真:“老朽此番身上?帶足了背景干凈,由大業朝廷官號所出的銀票前來,不過是?想?換取大人及其手下弟兄們手中的存金,雙方交易,一來解了老朽眼下無法在邊關?兌金的圍,二來大人與兄弟們又可以把不便攜帶的金子換成官票,日后無論遇到什么事都可隨身攜帶,從?容放心的應對狀況,一舉兩得,雙方受益,何樂不為?” 首領皺眉,不由瞇眼緊盯著?謝真上?下打量,心里?冷笑。 暗道這老頭要金子是?真,可要金子說什么生意怕是?假吧? 在這樣敏感的地方,若是?自己猜測的沒錯,這人……哼,怕不是?高狗探子,就是?就是?契丹細作! 可這又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自打無辜被上?頭隱了身份不明不白的走入這谷中開始,他們一個個就成了無根的游魂,若不是?為了家小,為了富貴權財,為了將來有一日主公出頭能恢復身份,他們為何忍辱偷生? 如今不過是?些敵國細作探子而已,要金子就要金子唄,只要不是?明搶,那他們就敢給,只不過……“老丈,我們兄弟手頭的金子可不算少?!?/br> 謝真心下暗道成了,面上?越發從?容:“放心,老朽銀票帶的足,且老朽也不讓大人與兄弟們吃虧,就按外頭官號的兌換比率如何?” “這自是?好,只是?老丈,不是?在下懷疑,在下這山谷防御嚴密,老丈雖說能從?容進得來,可這要想?出去,還有那老些金子,老丈確信能帶得出去?”,若是?這么簡單,這些年下來,他們兄弟上?下也不會一顆金珠子都帶不出去了。 “這個就無需小兄弟費心了,老朽只有打算?!?/br> “老丈莫非是?要動手殺人?” “非也,非也,動靜太大,也不便老朽轉運,大人放心,老朽既說了是?友非敵,那咱們就一定?是?友非敵?!?,才怪! 首領一聽謝真如此儼定?,心里?越發肯定?來人就是?敵國細作探子,若不是?傾國之力?為后盾,這么奇難的事情如何能辦到? 就聽謝真道:“老朽在谷后百丈崖有安排,一會咱們雙方兌換完畢后,老朽先結算一半銀票給大人,后煩請大人派親信把金子運到百丈崖上?,隨后老朽在那把剩下一半銀票奉上?,放心,老朽絕不離開大人監管的地盤,大人也無需擔憂老朽弄什么手段?!?/br> “百,百丈崖?那么高的地方,你們如何運送?莫不是?把金子丟下去?”,就不怕丟下去找不到有損失,動靜太大引來看守嗎?要是?此法能通,他們早想?折子干了。 謝真卻信誓旦旦,“這個就無需大人擔心了,老朽既來自就有法,眼下還請大人速速點明金子,爾等雙方抓緊時間?交易,回頭天亮了,老朽就不好轉運了?!?/br> “也是??!?,對方便沒再多問,首領朝著?外頭大喊一聲,喚來院門口站崗放哨的親信,隨即去通知自己那些手中也暗昧下金子的親信前來。 大家見面又是?一番耳語,謝真帶著?秦蕪也不急,就等著?他們出結果?,不多時,首領親自出列當了代表,親自驗看了謝真拿出的銀票后,手下們動了起來,雙方開始交易。 雖說此處就是?金礦,他們也不怕這些人弄別的作假,面對一口口被搬到跟前的箱子,謝真還是?親自上?手,檢查了下里?頭的金餅子,確認都是?真金沒有弄虛,待到點明驗數無誤后,謝真果?斷的掏出一疊銀票遞給首領,還很有心眼的把那十張有著?特?殊記號的銀票夾雜其中。 “大人與諸位兄弟果?然都是?爽快人,這是?一半銀票,還請大人驗看?!?/br> 首領也不客氣,學著?剛才謝真謹慎的模樣,接過一沓銀票,一張張的對著?身邊兄弟舉著?的火把驗看起來。 天色暗,火把照明有限,看來看去,對方也沒有發現銀票有什么異常。 安心的把一疊銀票往懷里?一收,首領爽快笑道:“哈哈哈,老丈做事實在,以后再有這樣的好事,老丈可想?著?我們哥幾?個啊?!?/br> “好說好說?!?,謝真拱手,點著?身邊的大箱子:“眼下時辰不早,老朽還得趕路,如此就勞煩諸位兄弟們再送老朽一程如何?放心,只需把這些搬抬到百丈崖,到了地方老朽便奉上?剩下一半的銀票,也無需諸位小兄弟再勞神?!?/br> 這些既已是?商量好的事情,首領也沒推脫,一揮手招呼出二十個身強力?健的親信出列,兩人一抬,抬著?每口能容納二千兩金餅子的箱子,摸黑防備著?往后山的百丈崖而去,而謝真與秦蕪,倆人一前一后墜在隊伍最尾,與首領并肩而行。 花費了不短時間?十口箱子終于抵達了山頂,擱置在了百丈崖邊上?,首領揮手,讓抬箱子的親信手下退后幾?步,一個個刀劍出鞘的嚴密防御,自己則是?一步上?前,笑瞇瞇道。 “老丈,幸不辱命,金子全都在此,這剩下的銀票……” “呵呵呵,大人是?個急性子啊,哈哈哈,老朽這就給大人取?!?/br> 謝真跟剛才掏銀票時一樣伸手摸進胸口,只是?這一回卻直接襲向暗袋,摸到先前下山時就準備好的一把沙石。 上?一秒還談笑風生,下一秒謝真翻臉。 臉還笑著?,下手卻根本不留情,手中沙石朝著?對面的二十一人激射而去,變故只在剎那間?。 等首領意識到不好,剛要驚呼提醒兄弟們抄家動手,卻已然遲了一步,眼角余光瞄到身后二十道身影個個倒地,便是?自己也再支撐不住,只覺眼前一黑,人就軟倒了下去。 饒是?邊上?一直裝啞巴高手的秦蕪,看了這場變故都啞然,點著?地上?的二十一人,還沒開口,謝真的手卻朝著?秦蕪伸來。 “蕪兒,你那邊有什么不用吃就能迷暈人的藥物沒有?有的話給我一些?!?/br> 秦蕪…… 乖乖,這貨到底是?有多兇殘,都把人徹底干翻了這都不放心? 秦蕪哪里?知道,謝真這么做完全是?因為她,不想?給她使?用寶貝留下任何一丁點的后患,這才謹慎謹慎再謹慎的。 迎著?小妻子看自己的無語目光,謝真無奈笑笑,伸手接過秦蕪在自家藥房搗鼓了□□在上?頭的一疊白白柔軟的東西,就聽小妻子交代:“這紙巾上?我放了藥水,你用的時候小心點,在人鼻子下捂一小會就好,不能用多,速度要快,用完了還給我,這玩意不好留在外頭?!?/br> 謝真點頭,接過后小心拿著?,對著?已經被擊昏太陽xue的二十一個可憐家伙如一炮制,完了又乖乖的把東西送回。 “好了,蕪兒辛苦,收了這些箱子吧,我去放哨?!?/br> 秦蕪沒有耽擱,當即伸手撫過十口箱子,事閉,放哨把守的謝真立刻過來,抱著?秦蕪就直接往崖下飛縱,下降速度很快,幾?個起落跳躍,二人就到了崖底。 謝真松開秦蕪,自己過去把遮擋兩輛馬車的遮蓋物掀開,忙碌期間?,還故意不動聲色的把從?某掌柜那要來的印信丟下,裝成不小心遺落的模樣,還上?去故意踩了一腳,做完這些,謝真又讓秦蕪把剛收了的十口箱子,分別一個車廂里?放五口后,謝真叮囑交代秦蕪一番。 “蕪兒,眼下咱們得開始搶時間?了,得趕在上?頭的人醒來追上?來之前,最好抵達前頭去往虎嘯關?去的三岔口,山路難行,一會我趕車在前頭,蕪兒你駕車緊跟我后,今晚要辛苦蕪兒了?!?/br> 秦蕪倒是?不甚在意,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不過這大晚上?的,還是?在那樣的路上?趕車,想?了想?,從?空間?里?租戶小夫妻的直播間?找了兩個聚能補光燈,這玩意照明能力?超贊。 快速告訴謝真使?用方法,也來不及固定?了,秦蕪就找了繩索綁在了馬車前頂上?勉強將就用。 瞧著?眼前十幾?米開外都能看的分明的道路,謝真忍不住再度感慨小妻子的神奇,不愧是?來自那個自己做鬼時聽了身邊來往鬼魂議論,都心之向往的好地方啊。 馬車載著?金子轟隆隆上?路,因為走過一遍,路熟了,還有大燈照明,又是?吃飽飽的四?匹馬拉,車子速度很是?快,完全不是?來時的速度可比。 等他們幾?乎都要抵達去往新軍屯的岔道,時間?進入下半夜了,山頂上?的二十一人才悠悠醒來。 最先醒來的是?功夫最高的首領,一睜眼,看到天上?的星子,首領驀地回神。 “不好!”,心下一驚,一骨碌爬起來,四?下張望尋找,卻哪里?還有人?還有箱子? 首領憤然一拳錘在身側的樹干上?,直接一拳把手腕粗的樹給錘斷了,身后二十名親信聽得動靜,隨即一一醒來,大家醒來后也俱都是?心肝rou痛。 “他媽的,咱們被騙了!” “騙啦?那銀票?” 首領聞言立刻摸向自己的懷里?,摸到yingying的一疊,趕緊掏出來,忙就招呼,“快,誰帶了火折子,快快點起來,多點一些?!?/br> 緊接著?三五個火折子的光亮起,首領示意他們湊到一塊,自己掏出銀票一一再次反復驗看,確認無事,確認沒少,首領跟眾人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想?到還未到手的一半損失,他們個個俱都rou痛。 要知道,那十箱金餅子可是?他們在場所有人,多年來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才密下來的呀,這就被人黑吃黑啦?這讓他們怎么能不恨? 雖然說是?首領招呼他們來交易的,可這位握著?他們的性命生計,他們不敢恨,也不能很,況且首領損失的更?多,畢竟他藏的金餅子比大家都多,這么一想?,眾人心思?復雜難言。 其中一個跟首領關?系鐵的手下上?前,“頭,眼下怎么辦?難道事情就這么算啦?” “算了?呵!”,首領冷笑,“在這極北的地界,還沒有人能挑釁我放山虎,騙老子?來??!” 化?身為匪,諢號放山虎的首領大手一揮,隨即幾?人出列,首領下令。 “去尋繩索來,速速下去幾?人探查崖底,老子還就不信了,這么短的時間?,那么多的金子,那糟老頭子還能一下子就跑遠嘍?”,可別忘了,他們這幫子人曾經也是?軍旅出身,其中更?是?不乏斥候好手。 手下立刻領命,輕功好的飛縱下山快速找來繩索,這幾?個功夫好的俱都綁著?繩索下了懸崖,不想?降到一半幾?人又俱都爬了回來。 首領見狀不解,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