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帶我囤貨忙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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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刮完畢返回后院,被返回的謝真拉著,收了車上先前礙于車夫在不方便收的銀子銅板,謝真又把剩下的銀票交給秦蕪一并收好,自己踱步來到柴草棚子里,看了眼睡熟的車夫,端起擱在柴垛上已經涼了的茶碗,一把潑到車夫臉上。 睡夢中的車夫只覺臉上一涼,陡然驚醒,眼睛杜沒睜開呢,人就蹦了起來罵。 “誰他媽潑老,老子……”,嘴里罵罵咧咧的抹去臉上的水,抬眼就見自家主子捏著茶碗冷冷的看著自己,車夫一慌,咔吧一跪連連求饒,“二爺饒命,二爺饒命,小的不是故意躲懶的,小的……” “行了,起來吧,趕著車,這就回了?!?/br> “是是是,謝過二爺不罰之恩,二爺二奶奶請上車?!?/br> 車夫后怕,因此殷勤不已,格外慶幸自己今個運道好主子沒怪罪,哪里還有功夫計較自己睡了多久,車里帶來的籮筐箱子怎么眨眼沒了的問題? 伺候主子們上了車,車夫駕著馬車就走。 車子離開后不久,被劈暈了藥童悠悠醒來,下意識摸了摸刺痛的后脖頸,藥童猛然醒神,然后跟炸毛的公雞一樣彈跳起來,轉頭就往前廳沖。 到了前廳果不見人影,又見前廳鏈接鋪子的后門洞開,藥童心慌慌,下意識沖進去一看,整個鋪子都空了,連裝藥的柜子都不見蹤影,偌大的鋪子毛都不剩一根,藥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嗚,師傅師娘,不好了,家里遭強盜啦!” 想到師傅,藥童后知后覺,掉著眼淚轉身就跑,準備去看看師傅師娘是否安好,結果路上經過放置藥材的廊下,見到未曬干的藥材都不見蹤影,藥童更是委屈的嚎哭,一路奔到師傅師娘的屋子門前,見屋門洞開,藥童心道不好,小腿發軟直打跌,恐懼涌上心頭。 好在是連滾帶爬的進門后發現,師傅師娘還在,只不過是抱在床上一動不動,藥童驀地停下腳步有些不好意思,哭都嘎住了。 自家師傅師娘都年過半百了,感情竟然這么好的嗎?連睡覺都抱著? 尷尬的想要退出去吧,隨即想到丟失的家當,藥童不敢耽擱,硬著頭皮,忍著害羞,哭唧唧的上前稟報。 “嗚嗚嗚,師傅,師娘,大事不好了,咱們鋪子給強盜打劫了,啥都沒了,嗚嗚嗚,徒兒,徒兒懷疑,就是先前來的那對年輕夫妻搞的鬼,師傅,師傅,我們去報官吧?!?/br> 藥童叭叭的說,半天不見師傅師娘的反應,他老委屈了,眼淚叭叭的流,就在藥童疑惑不解,忍著害怕與擔心,想要上前探一探師傅師娘的鼻息的時候,沈溪點的xue道時辰到了,xue道自解。 內心同樣急迫的老大夫察覺身體一松,來不及舒口氣,看著可憐巴巴的徒兒,老大夫先是安撫的拍了拍身邊也解了xue道正后怕的老妻,這才對著藥童發話。 “好~了,莫要哭了~鋪,鋪子的事情為師知,知道……” 小童一呆,哭聲戛然而止,“師傅知道?” “嗯,知道?!?,老大夫從衣襟里掏出那兩張銀票,看清面額后不由嘶了一聲,既欣又惱的吃力點頭。 “行了,莫哭,反正這鋪子被逆子惦記已久,咱們師徒老的老小的小怕是也保不住,為師就想了折子求了故友處理了,等回頭京都恢復走動了,為師把這鋪子處理一下,便領著你回鄉去?!?/br> “哦,原來是這樣??!”感情不是強盜是友人,只是這幫忙的法子未免也太那啥了吧?藥童感慨。 三光離開的秦蕪與謝真并不知道,他們離去后,身后的醫館里老大夫還給他們圓上了遺漏,卻說眼下,夜已深,街道寂靜無人,去往鎮國公府的路上,除了他們馬車噠噠的前進聲,就只有身后還跟著不放的一隊人馬的動靜。 眼看著再走一條街國公府要到了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第14章 “怎么回事?” 小隊人馬也疑惑,隊長一揮手,全隊戒備,武器紛紛出竅,擺好防御姿勢,就見對街尾沖出一匹駿馬,馬上之人身著烏衣甲,隊長知道這是自己人,揮手便讓手下收了武器。 來人乃是皇帝親衛烏衣衛,且看著來勢洶洶很是急迫的樣子,也不知是否有急事? 隊長猜度果然不錯,馬都沒到跟前,對方許是看到了前頭的馬車以及跟在后頭的小隊,二話不說放聲高喊。 “鎮國公府謝家、黨鄉侯府王家、靖海侯封家,太子太保劉家貪贓枉法,陛下有旨,抄家候審,爾等軍士聽命,速速捉拿四家在逃人犯……” 聲音遠遠傳來,聞聲的隊長等人紛紛一驚,待到聽明白來人喊話,隊長直接揮手下令,手下的人立刻行動,瞬間就把前頭不遠處的馬車圍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先前這馬車打自家關卡過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是鎮國公府謝家的車馬,拿下這輛車絕對錯不了大功一件,只不過唯獨這位謝二爺手里拿著的那塊丹書鐵券有點不大好辦啊。 馬兒嘶鳴一聲,車夫緊急拉停,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車夫都要嚇尿了,幾乎是從車上滾下去的,落到隊長跟前,避開隊長手上的長刀就砰砰磕頭。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我就是個做奴才的臭趕車的,軍爺饒命啊,謝家的事情與爾等奴才不相干……” 車內的秦蕪聽著動靜不對,再一聯想身邊人帶著自己收刮自家,還拉著她出門三光醫館的舉動,她瞬間什么都明白了,忍不住激動一把抓住謝真的胳膊。 “狗,二爺,怎么辦?” 這可能是傳說中的抄家滅族啊,讓她聯想到上輩子自己看過的那些影視作品跟小說,知道那真不是好玩的,秦蕪心中忐忑不安,跟穩健的謝真不同,她手心里都急出了汗。 謝真安撫的拍了拍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對著秦蕪笑笑,“蕪兒別怕,為夫在呢,乖,先把丹書鐵券給我?!?/br> 秦蕪不敢耽擱,忙自空間取出了丹書鐵券交給了謝真。 東西甫一入手,車簾便被人掀了開來,隊長與趕到跟前的烏衣衛齊齊看了車內二人一眼,烏衣衛冷冷開口,“鎮國公府謝家二爺謝真?” 謝真點頭:“正是在下?!?/br> 烏衣衛的目光又落到秦蕪身上,“謝二奶奶秦蕪?” “對?!?,秦蕪雖然心里發虛發顫,卻仍是在來人冷冷看來的時候,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不過大人,我們可沒有一點逃跑的意思,今日府中失火,我不慎受傷,夫君這才帶著我出門求醫,眼下我們是求醫完了正要歸家,可不曾逃跑,這些外頭跟著的軍爺可以作證?!?/br> “哼!”,烏衣衛冷冷哼了一聲,目光上下打量了秦蕪好幾眼便把車簾撂下,緊接著秦蕪就聽到外頭響起這人冰冷冷的聲音。 “車內之人所言可真?” “確乃事實?!?,這聲音是領隊的軍士隊長的。 “如此也罷,在下自會回稟指揮使大人。謝家謝真秦蕪既已歸案,還請巡防營的兄弟辛苦,把人押赴大理寺地牢,等候大理寺卿問審?!?/br> “好說,好說?!?/br> 秦蕪側耳傾聽到這才算真的松了口氣,結果一抬眼就見邊上的人老神在在的,還有心思看著自己癡笑,秦蕪也是服了這狗子了,能夸獎他誠服深臨危不亂嗎? 感受著馬車被掉了個頭,即將動身的時候,秦蕪隔著被風撩起的一角車簾,見剛才那位還算好心的隊長,指著地上仍在戰戰兢兢磕頭顫栗的車夫問,“大人,那這車夫如何處理?” 烏衣衛淡淡瞄了一眼車夫發話道:“四家案犯均已被我家指揮使大人帶隊查抄,犯事官員,早朝的時候陛下下旨押入天牢,一干家眷盡赴大理寺地牢,至于下人嘛,人數眾多,大理寺早已關押不下,已經押解到了京兆府以及你們巡防營的大牢,此人既是謝家下人,便由你們押解去巡防營一并關押吧?!?/br> 巡防營雖然不屬于烏衣衛管轄,可今日這不是事出有因又事發突然么,隊長便也沒多話,應承下來后,揮手就招呼了兩手下上前,“你們倆個過來,把這人帶回咱們的牢里去關押?!?/br> “喏?!?/br> 隨著車夫如死狗樣被押著走遠,身下的馬車再次動了。 謝真與秦蕪透過被風吹起的窗簾看了眼外頭,這回趕車的人變成了烏衣衛,車的兩邊前后還多了一直跟著他們的巡防營小隊,看守的格外嚴密。 謝真見狀皺了皺眉,收回視線,不動聲色的挪動位置,悄默聲的緊貼近緊張焦慮的秦蕪,伸手要抱,秦蕪及時反應過來忙要跳開,不想動作沒有謝真快不說,這人牢牢抱住自己后還壓低聲音急切道。 “噓,蕪兒乖,別鬧,跟你說正經的,你且仔細聽好……” 見這貨不是腦子不好,這種時候還要占自己的便宜,秦蕪才安穩下來沒再掙扎,任由對方抱著,在她耳側竊竊私語。 “蕪兒乖,一會到了地方,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要慌,有為夫手里的丹書鐵券在,無論如何謝家也不到砍頭的那一步,蕪兒不要怕,萬事有為夫在知道嗎?” “嗯?!?,應是這么應的,秦蕪心里卻是不敢完全相信。 不過怕嘛……她好歹身負金手指有小樓空間,還有那么多的物資,實在不行,哪怕是要被砍頭呢,到了必要的時候,找機會進空間躲他個三年五載的,出來后她又是一條好漢。 秦蕪完全跟謝真的思想不在一條線上,馬車晃晃悠悠的帶著人抵達了大理寺。 馬車沒從大理寺正門入,因為從這里入內便直接抵達了大理寺審案的正堂,緊跟著后頭的一進院落是大理寺官員辦公的地方,雖說圣上有旨讓大理寺審問,可這不是大半夜的,人犯也在陸續緝拿歸案中,大理寺卿都逗留宮中出不來,人犯自然不能從此進。 人馬由大理寺邊上的側巷入內,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從后門進入大理寺,穿過夾道,走了兩重把手森嚴的門,又走了一條夾道抵達一處陰暗壓抑的敞院,車才算停了。 “下車下車,趕緊下車?!?/br> 一陣響動過后,外頭傳來呼喝聲,謝真扶著秦蕪下車,看到了四個胸口補子繡著卒字的人,秦蕪猜測這怕是大理寺的獄卒。 只見來人手腕掛著鞭子,腰間憋著囚鏈,紛紛對著烏衣衛跟巡防營小隊笑的殷勤。 因著自己離著有斷距離,她并不能聽清對方說了些什么,只看到那幾個獄卒對著來人點頭哈腰的好不恭敬。 一陣風刮來,秦蕪抖了抖身體,四下張望過后,勉強看清了眼下自己身處的地方,可真……陰冷刺骨??!明明還是夏日。 “走走走,別杵著不動,趕緊的走?!?/br> 許是交接完畢了,不多時身邊傳來驅趕,謝真緊緊拉住秦蕪跟上獄卒,身邊身后烏衣衛跟巡防營的人竟也抬腳跟了上來。 一行浩浩蕩蕩走到修著門頭,左右兩側還擺著虎豹石墩的烏木大門前,借著門頭下兩盞搖曳的白燈籠,秦蕪看清了頭上的牌匾,血紅的底,上書地牢二字。 “走走走,發什么愣,不知道時辰不早了嗎?趕緊的走?!?/br> 沒等秦蕪細看,身邊傳來催促,謝真不悅的瞪了眼好似趕時間出聲的隊長,這才牽起秦蕪的手,一腳踏進了地牢的大門。 進入后一陣陰涼灌入身體,激的秦蕪立時起了雞皮疙瘩,借著兩側延伸往下火把的光,秦蕪看到,自己所站之地不過丈把寬,兩側還各有一扇緊閉的門,也不知門后是什么光景,而他們的正前方再往前,視線陡然一空,那里是一路向下的階梯,想必下頭就是地牢所在了。 察覺到手上溫暖的力道,秦蕪抬腳跟上,被身邊的人護著在眾人押解中一步步下了樓梯,等階梯了了,前頭豁然出現一個占地極廣的大廳,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廳口一左一右擺著的兩張木桌子,桌邊圍繞著四條長凳,桌邊一側各有一條看著格外幽深的通道,也不知通向哪里。 此刻左邊的桌子空無一人,上隨意擺著吃用過的碗盞水罐,以及一些散落的花生殼,右邊桌子圍坐的四個女獄卒卻趕緊站起身迎上前來。 大廳內火把熊熊燃燒,偶爾爆出噼啪的火光,透過迎來的四名女獄卒,借著火把的光,秦蕪看清了兩張桌子后的大廳。 大廳里入目所及的墻壁上竟是掛著滿了刑具,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秦蕪覺得上頭還縈繞著一層血腥。 秦蕪脊背發涼,下意識打了個冷顫,謝真敏銳的察覺,趕緊看來。 “蕪兒,可是冷?” 秦蕪搖頭。 雖說這是在地下,不過眼下乃是炎炎夏日,冷是不冷的,她只是心里發怯,沒法子,她一個長在和平年代里,受祖國爸爸庇護的現代人,哪里見過這等場面。 自己生平遇到過最可怕的事情,也不過是當初疫情的封城戒嚴。 謝真滿臉關切,前頭的幾個獄卒卻走了過來,先對烏衣衛跟巡防營隊長笑笑,而后點著秦蕪他們倆。 “二位官爺,到地方了,剩下的就交給小的們吧,二位爺若是有事大可去忙?!?/br> 烏衣衛跟隊長自然急著回去復命,跟著下來,不過的惦記某人手里的東西罷了。 烏衣衛先朝著謝真伸手:“謝二,謝家的丹書鐵券是不是你偷了,識相的交出你手中的丹書鐵券,如若不然,陛下治罪……” “呵!這位烏衣衛大人說話好笑,什么叫是我偷的?”,謝真可不慣的他,不悅的挑挑眉,勾唇露出譏諷,掏出藏在胸口的丹書鐵券,“此券乃我謝家家傳之物,我乃謝家子,拿著自家東西,何來的偷?” 烏衣衛被頂,暴怒道:“謝二你大膽,你這是強詞奪理?!?,似乎也知道自己過于急切站不住腳,烏衣衛忙又妝模作樣的雙手抱拳,朝天拱了拱,言明道:“陛下已經下旨,褫奪謝家鎮國公封號,沒收御賜丹書鐵券,此券再不屬于你們謝家,你如何不算偷?!?/br> 謝真給氣笑了,當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嗎? 他揚了揚手里的并不大的鐵券,言辭如刀。 “此券乃是當初開國元帝陛下欽賜我謝家,可面君不跪,元帝賜下此券之時有言,只要我謝家不是謀朝串位,此券就可保我謝家上下無憂,大人一無證據,二無圣旨,光憑一口空口白牙,就想騙取我謝家的丹書鐵券嗎?休想!” 第15章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