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帶我囤貨忙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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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鈴鐺才想安慰說,其實二爺來碧波閣看姑娘您是好事,姑娘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結果話才出口,身后就傳來了二爺的咳嗽聲。 鈴鐺脖子一縮,有些懼怕,不過看到自家姑娘眼底的茫然無助,鈴鐺咬咬牙決定豁出去了,“二奶奶,二爺來了是好事,您不是早盼……” 鈴鐺的話說的再急再快,也快不過早有防備謝真。 暗瞪了眼這膽大包天,還想給他與蕪兒下蛆的丫鬟一眼,生怕這蠢丫頭暴露問題的謝真,忙一個箭步沖到秦蕪跟前,拽著人朝著鈴鐺發話。 “那個誰,蕪兒的貼身大丫鬟是吧?爺跟你們奶奶還未用早膳,你且去廚下把飯食領來,今日爺在這里陪你們二奶奶用膳?!?/br> 用膳?還是跟自家姑娘? 被打斷的鈴鐺瞬間錯愕,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下意識轉頭望天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一眼就瞧見手捧發冠匆匆趕來,此刻正在門外候著的填海。 鈴鐺下意識看向填海。 你們二爺是這怎么啦?莫不是也發夢,夢魔怔啦? 填海被盯的發毛,暗暗搖頭,心里卻越發儼定,自家爺怕是一覺睡的腦子秀逗了。 屋內緊緊拉著失而復得大寶貝不愿放的謝真,才不管這些下人怎么想,他且忙著呢,見屋里鈴鐺還杵著沒動,謝真催促:“怎么?我這個當爺的還指使不動二奶奶身邊的大丫頭?” 這帽子戴的有些高,秦蕪與鈴鐺的小肩膀俱都承受不起。 秦蕪是怕,此時此刻她裝傻充愣扮鵪鶉都來不及,心虛的連連擺手。 鈴鐺是懼,主子都這么說了,深知以夫為天主子不易的鈴鐺連連搖頭。 “二爺息怒,奴婢不敢,奴婢,奴婢……”,深深的看了眼縮著脖子的自家姑娘,鈴鐺咬咬牙,朝著謝真福了福身,“奴婢這就去廚下,還請二爺二奶奶稍后?!?/br> “嗯?!?,謝真滿意的點點頭,擺手發話:“去吧?!?/br> 鈴鐺再不放心,也只得吩咐小綠她們小心伺候著,自己則是一步三回頭的轉身離開,踏出屋門,看到外頭的填海,二人是視線再次對上,眼里俱都是無奈與揣測,視線觸之即離。 一個稟告著往內,一個腳步匆匆的往外,各自忙碌。 屋子里的秦蕪等啊等,等著頭頂的鍘刀落下,結果這什么狗二爺的,目送丫頭離開后什么話都不說,就是那么笑意吟吟的拉著自己看,還是外頭有個小廝打扮的男下人進來,伺候他重新梳頭,這人才念念不舍的松開手,放任自己在屋子里自由活動。 秦蕪一得到自由,立刻顛了,慢慢的晃悠出了寢房,坐上暖閣,縮進暖閣一角,盡量減啥存在感的縮在暖炕上一動不動裝鵪鶉,心里無數次復盤,自己從醒來到現在,應該,可能,大概,沒有露餡,這滿屋子的陌生人也肯定沒發現自己的異樣對不對? 雖然秦蕪心里知道,自己很對不起原主,可既然已經重活,說她小人也好卑鄙也罷,她反正是能躲一時是一時,畢竟死也是很痛、很闊怕,很需要勇氣的,沒了一時的頹喪,先前一往無前尋親找死的勇氣一瀉千里,回過神來,孤單抑郁遠去,她反正是絕對不敢再主動求死的,闊怕闊怕。 時不時打量一眼外間忙碌的主仆二人,在這期間,也沒有任何一個下人敢上來跟自己搭話,這讓秦蕪不由心下稍安,又不由的很糾結擔憂以后。 沒人搭話,沒有一丁點記憶的自己,就不怕身邊這些伺候的人發現自己的個冒牌貨; 可正是因為沒人搭話,她又沒法不動聲色的從下人口中收集信息,真就兩眼一抹黑,以后怕是日子難混啊。 賊老天,該死的癡情鬼! 秦蕪憤憤,咬牙切齒,不停的詛咒某鬼,緊接著就看到面前的狗屁爺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急的填海忙掏出帕子奉上。 “二爺您怎么啦?可是昨日夜里涼著了,要不要小的請老神醫進府來給您看看?!?/br> 謝真吸了吸鼻子,揮手,“不用?!?,接過帕子斯文的擦了擦遞回,推開填海手里奉上的茶碗,正了正自己的衣衫,眉眼含笑的抬腳朝著暖閣上縮著的秦蕪而來。 “娘子,為夫收拾好了,這就陪娘子去用膳可好?” 秦蕪能說什么? 裝的特別乖巧,特別配合的點點頭,“好?!?/br> 硬著頭皮,把自己的爪子放到伸到眼前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大手中,順著狗二爺牽扶的力道下了暖閣,秦蕪被狗二爺帶出暖閣,越過正堂,來到東屋花廳嵌大理石紅木圓桌前被安頓下,狗二爺緊跟著一掀衣擺挨著她落座。 腦袋空空、心情忐忑的陪著狗二爺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飯,期間得了無數次自家主子求助目光的鈴鐺終于找到機會,等碗盞都撤下去后,心里既替主子喜又替主子不值,更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鈴鐺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二爺,時辰不早了,二爺可是要去書院進學了?奴婢這就送二爺?!?/br> 謝真似笑非笑的瞟了鈴鐺一眼,“呵,好個大膽的奴才,爺就不信,你個奴才不知今日外頭全城戒嚴的消息,既是戒嚴,爺如何進學?怎么,你一個丫頭這是要當爺的家?要趕爺?” 鈴鐺一個激靈,膝蓋一軟,咔吧跪地,顫抖著身子額頭觸地乞求:“二爺息怒,二爺息怒,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以為二爺事物繁忙,即便是不出府進學,也該是在前院書房苦讀的,便是給奴婢一百二十個膽子,奴婢也絕不敢趕二爺,二爺明鑒?!?/br> 地上的鈴鐺是真嚇著了,瑟瑟發抖如篩糠,秦蕪見了于心不忍。 不管怎么說,這丫頭看著就知是原身的貼心人,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接管人家的一切,這丫頭她得護著,于是也硬著頭皮出來解圍。 “那個二,二爺,丫頭不懂男人的大事,你,您宰相肚里能撐船,別跟她一般見識?!?/br> 秦蕪自認為自己說的沒錯,不料狗二爺聽到她的求情后驀地笑了,秦蕪懵逼,就聽這人特好心情道:“我家娘子竟還會說宰相肚里能撐船?不錯,不錯……”,這定是他的蕪兒,絕不是那仗著恩情硬要嫁給自己的那個瘋女人,不錯不錯! 謝真好心情的伸手過來牽起秦蕪的手,灼灼的目光,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的秦蕪頭皮發麻。 就在她以為自己差點也要跟著‘跪了’,豁出去坦白一切的時候,耳邊傳來狗二爺戲虐的聲音。 “好了娘子莫惱,為夫什么都聽娘子的,既是娘子求情,為夫就不跟小丫頭一般計較了?!?,視線掃向還跪趴著的鈴鐺發話,“行了,既是你家二奶奶求情,爺就不予追究了,起來吧?!?/br> 等鈴鐺戰戰兢兢的起來站定了,謝真又笑瞇瞇的轉頭看著秦蕪,“好了娘子,為夫都聽你的話了,接下來娘子你是不是也該公平一下聽為夫的?” 秦蕪愕然,“什,什么?”,這還有自己的事?還帶回報交易的? 謝真好笑的把玩著秦蕪的手捏捏勾勾,見秦蕪表情甚傻,謝真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刮了刮秦蕪的鼻子打趣。 “傻!走吧,今日還得煩請娘子陪陪為夫,咱們有要事要辦?!?/br> 要事?“什么要事?”,不會是要拆穿自己,折磨威逼自己?要嘎了自己吧?這態度也不像呀? 秦蕪的心情猶如坐上了過山車般起伏不定,一個晃神人就被拉著出了門,身后伺候的填海與鈴鐺下意識抬腳跟上,前頭的謝真察覺立刻停下腳步,皺眉回頭不悅的看著二人。 “你們跟上來干什么?” 填海傻眼:“二爺?奴才跟著伺候您啊?!?/br> 鈴鐺也害怕急了,“二爺,二奶奶需要奴婢?!?/br> 二人均一臉急迫,秦蕪是再怕這狗二爺拿可憐丫頭撒氣,不得不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拽了拽狗二爺的衣袖。 察覺到袖子傳來的動靜,再看秦蕪那小可憐勁帶著討好告饒的小表情,謝真心下一軟,眼底都是柔情,心情瞬間大好。 “罷了罷了,爺是帶著你們二奶奶有正事要辦,你們無需跟著,各自忙去吧?!?/br> 好心情的發完話,牽著秦蕪抬腳就走,身后兩人齊齊下意識又追。 聽到腳步聲,謝真再次頓住,皺眉回頭,嘖了一聲,“都說別跟了!” 填海,鈴鐺訕訕。 “唉!”,謝真嘆了一聲,想到接下來的大計劃,謝真只得無奈吩咐:“填海你去廚下,找到負責的管事,就說是本二爺吩咐的,今日爺想吃點特別的,讓他們多多準備些好克化,好飽腹,味兒還要好,還得經放的糕點果脯出來,多多益善,爺午膳就要看到吃到?!?/br> 點完了填海,謝真的視線又落在鈴鐺身上。 “至于你,看在你們二奶奶的份上,爺今日就繞過你的大不敬,也別傻傻跟著打擾爺跟你們家奶奶親近了,你且去,給你們奶奶準備些尋常不打眼的衣裳鞋襪,要結實,要暖和,一定不要打眼,更要軟和不刺激皮膚,回頭爺要帶著你們奶奶出門賞秋要穿,你趕緊準備去,別耽擱?!?/br> 這是正經的吩咐,聽話聽音,這意思,莫不是二爺給祖宗問候,給雷打了,這是頭腦發熱,終于看到她家姑娘的好,打算誠心實意的跟姑娘過日子啦? 若是這樣,那她們姑娘豈不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想到此鈴鐺心里一喜,為了姑娘的以后著想,鈴鐺點頭如搗蒜,嗯嗯的應了,當即轉身,招呼著院子里的小綠等丫頭們準備忙活開了,竟是真就不管自己了。 秦蕪傻了眼,就這么被狗二爺拉著出了碧波閣,云里霧里的被牽著走,根本不知狗二爺要帶著自己去往哪里,又要去干什么。 第6章 “內個,內個,二,二爺?你,你要帶我去哪?” 一路被牽著走,秦蕪問的小心翼翼。 謝真護的也小心翼翼,緊緊牽著自己心心念念的手,如珍寶般呵護珍惜,邊走邊含笑的回,“乖,莫急,一會到了娘子就知道了?!?/br> 該死的,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不是原身的事?這態度是要揭破她還是不要?如果帶自己走就為揭破,又會怎么處理結果自己? 秦蕪心虛,跟著走的腳下發飄,深一腳,淺一腳,忐忑再度霸占心房,手心都出了汗,也不知是自己急的,還是給對方緊拽出來的。 算了,不管了,秦蕪兩眼一閉干脆豁出了,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躲不掉,死就死吧,便放棄掙扎任由狗二爺拉著走。 鎮國公府占地極廣,五進的院落群,前一進是家中待客辦公以及府中大事才用的正院,后一進是府里爺們的書房,再往后穿過花園則是鎮國公府的后院,兩進中軸線正中是公爺夫妻院落,剩下的則是公府各方爺們的院落,再往后最后一進里則是公府客院,以及客院一墻之隔外仆婦們的聚集地。而公府的庫房就位于后院與客院之間,有夾道鏈接。 不要說眼下的秦蕪,便是原主,嫁進門一年,除了出門給長輩們請安問好,最多也就在后花園子里逛逛,這庫房所在根本不知。 今個京都城突然戒嚴,鎮國公一大早出府早朝未歸,整個鎮國公府都如同眼下京都城的局勢一樣緊繃。 府里的主子有一個算一個,得知了京都戒嚴主心骨未歸的消息,一個個不是縮著就是各自打探消息,再不然就是聚到前頭跟當家主母議事去了。 主子們都如此下人們越發不敢放肆,一股山雨欲來的風吹的一個個噤若寒蟬,如非必要活計不敢耽擱,這一個個的恨不得縮頭在自己窩里當鵪鶉,根本不敢亂跑,也就狗二爺謝真是朵奇葩。 謝真雖為嫡子,身份卻有些尷尬,前頭有先夫人所出的嫡長兄,后有嫡長兄庶出姨母為繼室夫人生育的嫡子,人家前后是一窩,他雖也是嫡子但無親母依靠,身份不上不下,在府里看著是個爺,明里暗里卻被現在的夫人打壓,兄弟忌憚。 謝真拉著秦蕪一路疾行,行至花園,穿過游廊,走上過道,偶遇零星幾撥下人,謝真拉著秦蕪一會避至夾角,一會掩在假山,走走停停,曲曲折折,也不知在這偌大的沉長公府后院走了多久,終于,二人來到一處青磚高墻的院外站定。 仰頭望了眼跟前高高的墻,秦蕪看向身邊松開自己的手,站在墻下左右觀察的人,終是忍不住問了句,“這是哪里?” 謝真回頭,點著這高墻狡黠的笑了,“怎么,娘子好奇想知道?” 狗玩意! 秦蕪心里罵,面上木呆呆的搖頭,“不想?!?/br> 秦蕪應的干脆,謝真卻不放過她。 “娘子不想,可我想告訴你怎么辦?” 謝真好笑的上前說著無賴的話,對待她的態度親昵不把自己當外人,伸來想要替她拂開散亂流海的手惹得秦蕪皺眉。 偏頭閃躲過,同時抬手不客氣的就拍了上去,試圖打廢某人的狗爪子,不想略遜一籌被狗子躲過,秦蕪只覺自己腰身一緊,緊接著雙腳一空,而后秦蕪愕然的發現,這狗二爺竟然單手環抱著她的腰,都沒有助跑,直接一個輕躍便帶著她躍上墻頭。 “啊!” 秦蕪下意識的驚叫,聲音才將將起了個頭就戛然而止的啞了炮。 謝真早就有所防備,及時捂住懷里人的嘴,足下輕點,飄然落在了高墻之內。 輔一落地,饒是下定決心演戲裝老實當牽線木偶的秦蕪也急了,竄出某人的懷抱,伸出爪子就去扒拉狗二爺的狗爪子。 察覺到懷中人的抗拒,謝真眼眸暗了暗,松開懷抱,手卻未松,怕秦蕪過激,忙湊頭過來秦蕪耳側壓低聲音:“娘子,祖宗,小祖宗!莫喊,莫喊,這里可是府內公庫,家里最最要緊的地方,我放開你,你可千萬別鬧?!?/br> 謝真聲音帶著告饒,秦蕪頓住,倒不是服軟,而是不解。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狗二爺好好的帶自己來公中庫房干什么?打劫? “你帶我來這……”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