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相公帶我囤貨忙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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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打著璇兒的黑色洞口徹底吞沒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聽著身后不斷呼嘯而來的尖嘯鬼吼,隱在黑霧中的癡情鬼笑了。 淡漠轉身,輕輕揮手間,金光與龍氣收斂殆盡,黑霧盡散,露出了黑霧下隱沒幾千年的容姿,端是清雋如玉,郎獨艷艷。 讓追擊上來的眾鬼差見之一愣,鬼差之中,有個腦門奇大的牛頭兄還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長的還怪俊?!?/br> 聲音喚回眾鬼神志,黑白無常舉著哭喪棒,黑著張臉跳出來自指癡情鬼:“大膽逆鬼,膽敢劫持地府新鬼破壞投胎規則,你該當何罪?!?/br> 癡情鬼勾唇,無懼無畏的哼笑一聲,“吾有今生無來世,等待數千年,不過是想全了曾經無知自己的一場緣份,如今緣份已了,刀山火海也罷,層層地獄也好,無所謂了?!?/br> “你!”,這毫不在乎的模樣語氣,讓黑白無常氣結,卻也拿這該死的鬼毫無辦法,手中哭喪棒一下下點著癡情鬼,黑無常白了臉,白無常黑了臉,“大膽逆鬼,死不悔改,爾等這就稟告閻君,讓閻君治你個藐視地府大不敬的罪!還想下刀山火海?還想去十八層地獄輪回?”,黑白無常怒極反笑,“我呸!爾等狂妄之輩,閻君指不定罰你個魂飛魄散?!?/br> “魂飛魄散?”,癡情鬼挑眉,雙手背負身后一派淡然,“呵!也好,那便魂飛魄散吧?!?/br> “你你你……豈有此理,牛頭馬面何在?”,黑白無常氣結怒吼,眾牛頭馬面齊齊應和,“在?!?/br> 黑白無常手中哭喪棒朝著癡情鬼重重一指,大喝一聲:“來啦,把這癡情鬼給本官拿下,壓往閻羅殿?!?/br> “喏?!?/br> 眾牛頭馬面哪怕心里再怕,再如何罵死了黑白無常自己不上讓他們頂缸,為了公職,一個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抓著武器上前。 本以為這會是一場硬仗,不死也傷,不料想,這看著就老厲害的鬼居然沒一絲反抗。 眾鬼納悶,邊上匆匆趕來的孟婆卻幽幽的嘆了口氣。 唉!都是可憐鬼,癡情人罷了…… 思及自己,想到三千年來,這個雷打不動站在自己攤子邊苦苦等待的癡情傷心人,以己度人,趁著這癡情鬼束手就擒,黑白無常舉著哭喪棒上前押解之際,孟婆掩在袖籠中的手微微一動,捏指掐訣,靈光隱沒朝著癡情鬼的方向一閃。 借著眾牛頭馬面身影的遮擋,毫無反抗的俊俏癡情鬼鬼軀被靈光擊中,措不及防之下,早就卸下了一身鬼氣,一心求死的癡情鬼就這么措不及防的,被孟婆的靈光一把打進了剛才秦蕪掉進去的通道里。 眼看著那閃著弧光的通道在吞沒癡情鬼后瞬間關閉,足足閉息了三息才再度打開,孟婆低頭,抬手掩面暗暗笑了。 罷罷罷,都是癡情人,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看在對方三千年來替自己當個守攤的鎮山太歲,省了自己好多事的份上,她且幫上一幫,全了這場有緣無份吧。 …… 一抹耀金隱現天邊劃破黎明的黑,映紅了天邊的片片云彩,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宏偉的城池。 本該是喧鬧的京都城今日格外異常,一大清早的街面上,見不到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見不到喧鬧的攤販,便是沿街的店鋪此刻都大門緊閉,幾個夜間坊市也寂靜如雞,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般異常。 位于這座皇城的城西,靠近宮門一街之外的鎮國公府前院,位于主院后的西園,這里是府中幾位爺們書房所在。 西園靠北的一處小巧雅致書房內,一屏之隔的雕花床上,一道修長人影躺在其上。 屋內屋外一片寂靜,起先是露在涼被外的那修長如玉的手指動了動,而后緊跟著,頭枕白玉枕,整個人躺的規規矩矩的手指主人眼皮子跟著顫動起來。 輔一睜開眼,謝真還有些迷蒙醒不過神來。 這是哪里?他不是應該被黑白無常、牛頭馬面押解著去見閻君了么? 眼下這是? 謝真緩緩直起身子打量著眼前的一切,視線掃過身下的床,身上的被,頭頂的帳幔,透過薄紗帳幔,掃過帳幔外的陳設擺件…… 目光流連而過,一切是那么的陌生,陌生里又是那么的熟悉。 這里到底是哪里? 謝真瞇眼,一手撐床,一手抬起欲要掀開帳??磦€仔細,不想撐著的手觸碰到一片溫潤冰涼,謝真低頭一看,是個玉枕,且還是他熟悉的玉枕,這是她親娘親自尋來,臨終前親手刻,親手打磨,親手捧給自己,讓它伴著自己一起長大的白玉枕! 所以自己這是回來了嗎?是嗎? 謝真淡漠的眼底難得涌起情緒,激動的捧起白玉枕細細打量,入手的感觸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這是真,這一切都是真! 哈哈哈,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幸運無比的回來了! 謝真激動的一手抱著白玉枕癱倒在床,右手卻捂上了臉,遮住了眼,修長玉手下露出的唇角卻慢慢的,慢慢的勾起。 謝真笑了,一開始是淡淡的弧度,緊接著弧度變大,笑聲也跟著變大,從一開始是輕輕的笑,而后慢慢變大,變成了最后的放肆大笑,這笑仿佛是要發泄什么一般。 三千年,三千年??! 難怪看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難怪,難怪!不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等等,回來了,那自己到底是回到了什么時候? 急于確認什么,抱著白玉枕的謝真猛的彈坐起身,一把扯開了紗帳。 “來人?!?/br> 吱呀一聲,門應聲而開,一個人影猛的竄了進來,步伐匆匆,語氣急促驚慌,幾乎是與謝真的喝聲同起。 “二爺,二爺,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聲音由遠及近,不多會來人奔到床前,謝真皺眉,看著眼前納頭就拜的人,謝真瞇了瞇眼仔細打量,薄唇輕吐:“填海?” 謝真聲音一出,不待他問,下頭的填海卻急了,二話不說,忙忙就道。 “二爺,二爺大事不好了,京都,京都城,戒,戒嚴了!剛才前頭的門子來報,說是從今早寅時公爺出門去上朝起,街面上就不太平,門子也是見慣了事的,起先還不以為意,還是快天亮時卯時中的樣子,整個街面都肅清一空,還出動了五城兵馬司跟城防營不說,連大內烏衣衛都出現了,說是要凈街,二爺,眼下整個京都怕是都戒嚴了,上頭有令,任何府邸任何人都不許進出……” 叫填海的小廝內心有些慌,剛剛得了這不得了的消息,一點也不敢耽擱的忙就顛顛的跑來稟告自己的主子了,著急忙慌的他那是一點也沒有發現,上頭坐著的人的異樣。 還是見自己匯報完了,按照正常情況早就該急了的二爺,這會子嘛事沒有,一點動靜全無,填海納悶,這才疑惑的忙忙抬頭。 結果看到自家二爺不復尋常模樣,看著很怪,填海跟著驚疑不定,出聲問詢,“二,二爺?您這是怎么啦?”,怎么一副似不認得自己的模樣?填海顫抖的語氣帶著微不可查的惶恐,“二爺,小的是填海呀,填海!”,是您當年從五爺手下親手救下,還不惜一力維護,為讓自己挺起脊梁,不惜得罪大爺,親自起了個與大爺鐘愛的小廝搬山一樣威名的填海??! 自家二爺這是怎么啦? 填海滿眼關切,心里惴惴不安,心想莫不是自家二爺被自己帶來的消息給嚇到了?他那如圭如璧老公爺口中璞玉般端方,命卻太苦太苦的可憐二爺啊…… 謝真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廝一瞬間腦補太多,他收回失態,轉移注意力的輕咳,“咳咳……填海,你先起來,跟爺說說,今日是哪一日了?!?/br> “回二爺的話,今日是七月初八?!?/br> “七月初八,七月初八啊?!?,謝真嘴里呢喃著,猛地一骨碌從床上起身下榻,瞄到床邊屏風上撣的衣裳,謝真光腳下地,拽著衣裳就往急急身上套。 填海見狀伸手上來就要幫忙,謝真卻揮手打發。 “爺這里不需要你,你且下去吧,去廚下吩咐一聲,京都戒嚴,怕是不好采買,你讓廚下多做些耐儲存且抵飽的飯食備著,多多益善?!?/br> “是,謹遵二爺的吩咐?!?/br> 嘴里吩咐著,謝真囫圇的把衣裳往身上套,外裳袖帶沒系好也顧不上,襪子不穿也顧不上,轉回床榻前,雙腳往鞋子里一塞,啦瓜著鞋底,謝真一邊系帶子一邊著急往外頭去。 老實頭填海一回答完,抬頭就見自家爺這幅模樣,填海急的趕緊攔人,“二爺,二爺,您才起床都還沒洗漱,您這是要去哪呀?我的爺,您有什么要緊事吩咐小的去辦就是,二爺,二爺……” 填海匆匆上前并未能攔住人,謝真腳步匆匆也并因填海的勸阻而停下,只丟下句,“別廢話,趕緊的按爺吩咐的去辦事?!比司惋h出了屋子,給填海急的跺腳,哪里還顧得上剛才的吩咐?惝恍大喊,“我的爺哎!您的發冠都沒帶,這披頭散發的不像樣子……” 眼見著自家爺火燒火燎的如風般刮遠,根本不聽他的勸解,填海沒法子,忙回身跑回屋里,抓起自家爺的發冠,飛一般的就從屋子沖了出來,直奔謝真身影消失的方向。 一路急追都沒見人影,填海擔心的一邊追,一邊心里納罕,“今個自家二爺是怎么啦?怎么瞧著這般的不對勁?怪哉,怪哉!” 第3章 填海急匆匆追到后院花園子的岔路口,看著眼前的岔路,不見自家二爺的蹤影,填海為難。 一邊往東,那邊有老太君的慈安堂,大爺的朝陽閣,五爺居住的聽雨軒;一邊往西,這里有二爺的院子碧波閣,庶出三爺的翠竹館、四爺的梧桐館;自家爺到底往哪邊走的喲,填海腳步猛地頓住局促不前。 想了想填海估摸著,自家爺往西不大可能,畢竟碧波閣里住的那位二奶奶,進府一年可一直都是有名無實的。 庶出三爺、四爺,他們自來又避著家里三個嫡出爺們走,二爺跟他們來往也少,二爺剛才那么匆忙,想必是有大事,必不可能往西邊去。 至于東邊?雖然東邊住著已故夫人所出的大爺,又住著已故夫人庶妹續弦夫人所出的五爺,二爺這個卡在中間的繼室夫人所出嫡次子地位尷尬,自來也不愛跟大爺五爺來往。 掐來算去那就只剩下慈安堂住著的老太君了,想到平日里自家主子是個孝順的,填海抬腳就要往慈安堂的方向追。 只是不料想他才邁腳,西邊方向就傳來動靜。 “二爺早安?!?/br> “給二爺問安?!?/br> 填海一頓,眼里閃過不可置信,腳卻立時轉了方向,往聲音傳來的這邊追了過來。 等他趕到的時候,幾個灑掃的粗使丫頭正湊頭一起嘰嘰咕咕的,四下也沒見自家爺的蹤影。 填海無奈,怕追錯了,忙上前問話,“哎你們幾個,我也且問你,你們可看見二爺往哪邊去了?” 身為爺們的貼身小廝,即便府里偏心,填海的地位并不低,誰叫他們二爺自己個有本事,在一家子武夫中間,是唯一一個考取中舉,還一舉得了解元,將來指不定還能三元及第當狀元的主,因此嗎,府里的老太君。國公爺對自家也的態度也軟和慈愛了幾分。 有這個緣由在,這些低等的丫鬟仆婦見了填海,趕緊客客氣氣、老老實實的行禮回話。 “回,回海管事的話,二爺,二爺他……” “哎呀趕緊說別耽擱事,二爺往哪邊去了?” 見填海表情不耐煩了,粗使中一個看著像是府里老人的丫頭出列,掩著忐忑,朝著碧波閣的方向搖手一指,“回海管事的話,剛才姐妹們看到二爺朝著碧波閣的方向去,去了?!?/br> “你說什么?往,往碧波閣的方向去啦?” 幾個粗使連連點頭,填海卻詫異的滿眼不可置信,“怎,怎么可能?” 他家爺怎么可能主動去碧波閣?沒可能啊,他家爺哪里都可能,就是沒可能去碧波閣,沒可能的,根本沒可能…… 打從一年前爺高中解元完婚起,便是新婚之夜,他家爺都沒踏足過碧波閣半步,就更不用說主動去了。 二爺今個是怎么啦?一大早的這么異常,破天荒的去了碧波閣,怕不是夜里撞客昏了頭了吧? 撞客了的謝真,這會子滿心滿眼的都是一個人,心里惴惴不安,別看人走的快,腳下其實是飄的。 整個人披頭散發,深一腳淺一腳的往碧波閣去,謝真滿腦子想的都是,是她嗎?她來了嗎?來的該是哪個她?會不會她全都知道? 會不會見了自己不喜自己?還厭惡抗拒自己可怎么辦? 鎮國公府西后院碧波閣。 話說整個鎮國公府上下,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府里的真二奶奶是個不得寵,還不招上下待見的主。 當初硬是仗著上一輩的恩情拿著婚書主動上門,死皮賴臉的嫁入公府,還沒點自知之明的點名道姓要嫁嫡子,可憐了他們如圭如璧的玉郎真二爺被逼頂了鍋,娶了這么個無親無靠還沒得什么好嫁妝的孤女。 公府伺候的下人也慣愛踩高捧低,像是碧波閣這樣的冷衙門,但凡是個有本事的都不會在這里混,剩下的小貓兩三只也不多,這就導致了偌大的碧波閣,加上真二奶奶帶來的那位貼身陪嫁大丫鬟在內,伺候的不過五人而已,這還包括了兩個粗使在內,實在是拿不起公府嫡出奶奶的架子。 冷衙門有一點好,是非少,平日里也沒甚人來,這會子天還早,此刻的碧波閣里除了倆粗使起來打掃庭院外,連值夜的小丫鬟都還在寢房內真二奶奶床榻下的腳踏前睡著,不招待見早早就被老太君跟夫人免了請安的真二奶奶自然也還在床榻上酣睡。 拔步床上躺著的身影顯得很瘦小,此刻床榻上的人正陷入夢境。 夢里,秦蕪下意識揉搓著自己被拽過的手腕嘶了一聲,打量著眼前熟悉的一切,秦蕪再度茫然了。 莫不是自己先前的一切都在做夢?要不然她怎么站在自家的小樓跟前呢? 明明,明明…… 明明她記得的是,連日暴雨沒生意,見隔壁秦阿姨的母嬰店都關門了,她也跟著早早關門上樓,本是在家里干飯來著,臭香臭香的螺螄粉都沒吃進嘴里,突然一陣地動山搖,耳邊一陣轟鳴,緊跟著她兩眼一黑,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到了那個極其陰深恐怖,可能應該叫做地府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