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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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深皺了一下眉頭,拜見魚兒?魚兒是誰都可以見到的嗎?!氣息愈加陰冷,隱隱的有暴戾氣息開始滲出,壓低的聲音仿佛黏著血腥味,字字滲人的狠厲,“小主子是誰想拜見就可拜見的嗎?” 福二猛地磕頭,聲音帶著顫抖,“小的該死!” 林靜深強自壓制了,想著后頭廂房里的那沉沉睡著的人,他緩緩開口,“告訴張楚平,好好做事?!?/br> “是!”福二恭敬磕頭應下,聲音還是帶著顫抖。 隨后又回稟了一些急事,林靜深一一下著命令或者指示,隨后直至四更了,才揮手示意福二福四退下,他轉身進了廂房,廂房里的床榻上的人依然沉沉睡著。凝視著沉沉睡著的打著呼嚕,然后又似乎想起什么,嘴角翹起,無意識的低語著“大哥哥……”的人,林靜深眉眼間的凌厲陰冷慢慢的散去了,嘴角也不由彎起溫柔的笑。 ****** 陽光熱烈的撒落一地。宋文澤皺眉快步疾行,穿過回廊,就見他們宋家的嫡小姐,他的小妹正快步朝前門跑去,宋文澤挑眉,他的小妹脾性爽朗,不拘小節,但向來都很守禮,怎么今兒個居然是跑得?發生什么事了?宋文澤拐了個彎,也朝前門走去。 前門的角門口,宋文澤看著他家小妹扶起跪在地上的穿著打著補丁的青年,挑了挑眉,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急的轉圈的小妹的貼身丫鬟,宋文澤挪了過去,戳了戳,“怎么回事?” 那丫鬟嚇了一跳,見宋文澤嚇得眼淚差點掉了下來,趕緊的顫顫抖抖的開口解釋了一番,解釋完了,宋文澤才知道,就是今年去香山進香的時候,他家小妹做好事救了一個暈倒在路邊的人,小妹還給了對方銀兩去救治生病的母親,然后,現在來知恩圖報了,可這知恩圖報的很奇怪,居然是送了一張請柬? 宋文澤翻著請柬,當看見請柬上的名徽——一只胖頭魚的標示時候,宋文澤勾起嘴角一笑,看向疑惑不解的小妹,問道,“你要去嗎?” “當然呀,這是阿六送我的請柬,他說了,拿著這請柬就可以參加流水館的夏日盛典,哥哥,我要去!你可不能攔我?!?/br> 宋文澤一笑,“去吧,這是好事,這請柬好好保留著?!绷魉^嗎?喲,他的好學生養病期間也在搗鼓有趣的事,嗯……不過,居然沒有給自己送請柬,哼。 宋文澤拍了拍小妹的頭,就轉身慢悠悠的走了,心里頭思索著不知道那林靜深知不知道,嘖,肯定知道,哼,也不給自己送張請柬。不過……為什么要讓人給小妹送請柬呢?這里頭莫非還在算計什么,不不不,他的學生可不擅算計人心。嗯。但若是林靜深?不,林靜深做事除非必要,否則不牽累家人??磥?,還是得去問問他的學生…… 同一事件也在東一街的崔氏主宅發生。 “莫大叔您太客氣了。這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苯情T里,面容嬌艷天真的姑娘笑吟吟的說著,接過請柬,又客氣了好幾句話,目送來送請柬的中年木訥男子——她不過是援手了一二的大叔遠去,才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就見她老祖父和她的嫡兄笑瞇瞇的看著她,她忙快走幾步,嗔笑道,“祖父,哥哥,你們來了多久了?!?/br> “蘭兒,請柬我看看?!彼睦献娓刚f著,笑呵呵的拿過她手里的請柬。 她一愣,她的老祖父甚少這般迫不及待,她手里的請柬不過是一張普通的請柬罷了,要說有什么特別的,就是那個名徽——那個胖頭魚,真的挺可愛的呀,有點像拓蒼鎮的祥記布鋪賣的那些有趣的小玩偶。 她的老祖父——如今的工部尚書崔浩之摸了摸那請柬上的胖頭魚,手指有些顫抖,眉眼微微瞇起,半晌,才舒開,看向她,和藹問道,“蘭兒,你要去嗎?” “去!”她回答得非???,也非常堅定,“這是莫大叔好不容易拿到的,莫大叔說要連續定了八卦小報十期的,還要有公益堂的義工身份,還要湊了五朵小紅花,才能拿到的一張請柬,莫大叔說,公益堂里能夠拿到請柬的不超過六個!他拿到了,然后送給我。莫大叔說,夏日盛典極為難得……是,是……”后面的話,被她咽了回去,那些關于小金童的話,她不能說,莫大叔也說了,不能說。 “沒事。不能說的話,那就誰都不要說,不只是我,你爹你娘你都不要說了。既然你決定要去了,那就去吧。蘭兒,機緣難得啊?!贝藓浦吞@說著,將請柬還給他的孫女崔蘭,見崔蘭笑著小步跑走了,才轉身看向身側站著的崔兆,“兆兒,今日去流水館,直接就問那館主,要參加夏日盛典需要什么?不管要多少銀兩,多少東西,都答應她?!?/br> 崔兆恭敬應下,心頭卻是淚流,祖父哎!連日來,他們流連在那流水館,外頭的人都在說他們崔家出了一個老不修一個小不修! ——可是他也知道,祖父去那流水館,為的是如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當年的七絕郎君林靜深,如今的繼承睿親王府的世子殿下。 第39章 小魚兒懵懂時8 商靜魚翌日醒來, 陪著自家大哥哥用膳完畢,大哥哥去了上京, 他就溜達著去了前堂回廊亭陪著娘親meimei練習茶道。 話說, 茶道什么的,他真的沒有那個天賦…… 看著自家娘親和童童在顧老太太的指點下,動作優雅的做出了一桂樹花圖,商靜魚捧著娘親給他的茶, 低頭琢磨著, 到底這是怎么做到的啊……話說好像過去的咖啡拉絲花呀。 “我看小公子對茶道似乎并不感興趣?!鳖櫪咸Σ[瞇的說著, 指著商靜魚杯子里的茶慈愛說著, “這是茶道里的花道?!?/br> 商靜魚訕訕一笑, 慢慢的喝了一口, 嗯, 好喝, 甜甜的。^0^ “小魚最不喜練習這些了?!鄙淘履锟粗天o魚喝著她做的茶, 笑彎眉眼的模樣,不由捂嘴笑了起來, “明明殿下都有教你茶道, 琴道的……” 商靜魚尷尬一笑,他能說他只喜歡看著他家大哥哥做茶, 彈琴嗎?他自己真的不耐煩練習這些, 他寧愿去看八卦條陳……大哥哥每次見他不熱衷,也不勉強他,只是基本的都要知道, 大哥哥怎么說來者, 至少要知道他大哥哥和先生談論什么話題,能夠接話, 而書畫文章一道,就很嚴厲,不許他懈怠。 ——對剛剛考完高考,考上大學的他來說,重讀文章背誦什么的,好,好殘忍。qaq。 但他也不敢推拒,他知道大哥哥是為了他好。 “哥哥不喜茶道,哥哥只喜歡寫大字?!蓖慌哉f著,做了個鬼臉,“殿下就是愛寵著哥哥胡鬧?!?/br> 商靜魚摸摸鼻子,這個也沒有說錯。 “茶道也好,琴道也罷,也非必須學習不可的,只是喜歡的話,可以多學習一些?!鳖櫪咸f著,看向商靜魚,“小公子喜歡書畫?” “也不是喜歡……只是,寫字能夠靜心,畫畫可以解意,大哥哥說過,書畫文章一道,不可懈怠?!鄙天o魚說著,頓了頓,轉開話題,“老祖宗,兩日后的流水館的盛典,可愿前去觀賞一番?” “剛想和小公子提一提。我家秋兒已經拿到請柬了?!鳖櫪咸Σ[瞇的說著,說罷又帶著幾分贊賞和感慨的看向商靜魚,“小公子此法甚為精妙,讓那些連續定了八卦小報的管事奴從,市井小販,又拿了小紅花的人,拿到請柬,但卻只準他們贈予幫過他們的世家未婚女子……我家秋兒不過是一次見那販賣吃食的老者在雨中甚為可憐,便買下了那老者的所有吃食,又送那老者傘,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沒成想,今日倒是接到了那老者贈予的請柬……” 商靜魚一笑,從身側拿出一封請柬,恭敬雙手呈遞給顧老太太,“老祖宗廖贊了,這是給老祖宗的請柬,還請后日老祖宗能夠蒞臨?!?/br> 顧老太太笑容滿面的接過,打開,和自家孫女的那請柬不同,這是一封用隱含鋒芒的蘊含骨力的字體所寫的,看這書法,似乎平淡無奇,規規矩矩,但起筆落畫之間卻是兼藏乾坤。 “這是?”顧老太太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商靜魚,她見過小公子的筆跡,小公子的筆跡圓潤秀美,絕非如此。 “這是大哥哥親筆所寫,大哥哥只寫了四個請柬?!鄙天o魚嘿嘿一笑,側身又拿了三個,“老祖宗,大哥哥是應我所請才寫的請柬,他也只寫了四個,剩下三個請柬要給誰,老祖宗您自己斟酌決定?!?/br> 顧老太太一臉驚訝,心里頭震驚不已,那位殿下是什么意思? 這時,童童已經做好了自己的牡丹茶,遞給商靜魚,一邊小聲問著,“哥哥,我可以去看那盛典嗎?” 商靜魚尚未開口,商月娘一旁皺起眉頭了,她不愿意童童去,那盛典,可能是小魚和殿下在謀劃什么,她們出現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小魚和殿下招惹什么。 “童童!”商月娘低聲呵斥了一下。 童童撇嘴,不甘心的退下。 商靜魚卻是拍拍童童的肩膀,彎著眉眼看向商月娘,“娘,這沒什么的,我就是無聊做了一次活動,大家熱鬧熱鬧,沒啥的?!?/br> “不若后日,月娘呀,你和童童就陪我一起去吧。秋兒說要和她的蘭兒jiejie一起去,你和童童就當陪我吧?!鳖櫪咸剡^神來,帶著幾分安撫的說著。 商月娘有些畏懼有些不安的看向商靜魚,商靜魚卻是笑容大大的,“娘!沒事的,到時候我和大哥哥也要去呢。有我和大哥哥,你別怕!” 商月娘聽了,這才慢慢的放下不安,看向期待著的望著她的童童,商月娘慢慢點頭,柔柔一笑,“好?!?/br> ******* 上京,淘寶街的小閣樓上。 宋文澤皺眉揚了揚手里的請柬,看向坐在靠窗坐榻上翻著冊子的林靜深,“怎么不是小魚的請柬?” “魚兒的親筆所寫的請柬只有六個,我親筆所寫的也只有四個?!绷朱o深說著,心情有些不渝,若非魚兒說今日所發出去的請柬,后日都會一一收回,他定然不會讓魚兒親筆寫什么請柬,還是給那世家未婚女子的! “沒想到……你竟然會答應讓小魚親筆寫給女子的請柬……”宋文澤說著,帶著幾分試探性的開口。 林靜深抬眼看向宋文澤,黑色的眼眸一片淡漠冰涼,“那些請柬,后日會一一收回?!?/br> 嘖,宋文澤挑眉,“怎么?小魚親筆寫給女子的請柬……將來,小魚若是議親,說不定會寫更多給女子的信呢?!彪y道那些也要一一收回。 林靜深看向宋文澤,宋文澤在試探?“你想說些什么?” “你對小魚……有些過了?!彼挝臐烧遄昧税肷?,才低聲說道,那種寵愛,過了。 宋文澤腦子里不可抑制的閃過兩日前,在農莊里,他去看望小魚,卻見林靜深在給小魚系上披風,那眉眼間的溫柔寵溺,那自然而然的柔和下來的氣息…… “哪里過了?”林靜深輕描淡寫的問著,垂下眼眸,他怎么寵魚兒都是不夠的。 “靜深,有些事,適可為止,一旦過界,便是萬劫不復了?!彼挝恼軌旱偷穆曇粲行┥硢?,透著某種隱忍的傷痛。 ——說的有理,可是,他林靜深唯獨在他家魚兒身上,只知無休無止,不知什么叫適可為止。 但這些,就不必讓宋文澤知曉了。 林靜深轉開話題,“你的話我記下了。崔玨應該要回來了?!?/br> 宋文澤臉色微變,隨即目光銳利的看向林靜深,“他這個越州州令難道不是應該做足五任嗎?你讓他回來的?!?/br> “東盧派人去刺殺沈融了?!绷朱o深卻是淡淡的說著,“你猜,崔玨這個成功解決了渭河決堤引發災情的一州之長,誠王可會放過?而東盧和長坤宮,又會放過?” 宋文澤沉默的垂下眼簾。 “你放心,聽聞崔浩之老尚書這幾日頻頻帶著他的孫兒出入流水館,崔玨,崔氏長房嫡子,崔浩之老尚書最為賞識的嫡長孫,應該也是要議親了。等他議親了,你就不煩了?!绷朱o深說著,緩緩起身,不看宋文澤瞬間發白的臉色,便朝外頭走去。 但在林靜深走到門口的時候,宋文澤聲音喑啞的開口,“林靜深,就算你讓崔玨回來又能如何!拓蒼山農莊里的——那是小魚。我的學生,你視為家人的親人,弟弟?!?/br> “我與魚兒沒有血脈牽連?!绷朱o深說著,語氣淡漠,即便有血脈牽連又如何! 宋文澤愣了,沒有血脈牽連?!“林靜深,你什么意思?!”難不成小魚真的不是裕親王府血脈? “此事關系重大,在沒有徹底探查清楚,局勢尚未穩定之前,我無可奉告?!绷朱o深平靜說著,他的身世,魚兒的身世,都不重要,若非魚兒的身世與魚兒的毒有所牽連,他也不會繼續探查。 “好!那就算這樣,你也不能這樣吧?!彼挝臐缮钗豢跉?,他今兒個既然談到了,而且看林靜深的樣子是不想再避諱了,那行,那就說個明白! 我怎樣?林靜深瞥了宋文澤一眼,淡淡的開口,“魚兒尚未弱冠前,我什么都不會做?!?/br> 宋文澤差點哽住,什么叫未弱冠前,什么不會做,弱冠后呢????宋文澤回過神來,猛地站起,怒道,“林靜深!你若是真的視小魚為重要的,你就不該這樣!他應有自己的選擇!” 林靜深垂下眼眸,自己的選擇?魚兒自己的選擇?那會是什么?待魚兒三年后弱冠,他懂得女子的美妙,知曉這世間的娶妻生子的俗世日?!?/br> “林靜深!到底這世間,男子與男子……總歸是孽緣呀。你不能把小魚扯進來吧,你忍心讓他受世人唾罵,受世人指指點點嗎?”宋文澤看著林靜深,苦笑一聲,他是林靜深多年的摯友,從五年前,他受林靜深之托,做那孩子的老師起,他就知道,那孩子……對于林靜深來說,有多么的不同,有多么的重要!而那孩子也值得呀,乖巧懂事,又不失狡黠頑皮,那么靈氣的孩子……可也正是明白,所以,不能,林靜深不能就這樣將那茫然的一無所知的干凈的孩子扯進這深淵! ——太難了!這世間,太難了! 而他了解林靜深,林靜深定然是會不動聲色的織造一張網,將那孩子網住,不讓任何人瞧見,不許任何人覬覦!而現在,那孩子不就已經在網里了嗎?那孩子身邊的一切,除了商夫人和童童,其他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林靜深給予的!那孩子的衣食住行,所有的一切,都是林靜深給細細安排的,那孩子的日常行蹤,都在林靜深的掌控之中! 這么些年,他越看越是心驚膽戰。 而如今,拼的會被林靜深暴怒橫掃,他也要說出來!他無法想象,若是三年后,……小魚他不愿意的話,那林靜深會怎么做?而他更加不可饒恕的是,若是自己看破了,卻隱忍不說,由著那孩子就這樣跌入林靜深所織造的網了,那他不配為師! “當初選你做魚兒的老師,算是選對了?!背龊跛挝臐梢饬系氖?,林靜深沒有暴怒,沒有發脾氣,也沒有冷颼颼的飆冷氣,反而一臉平靜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于是,宋文澤愣住了。 “你一旁看著,再看看?!绷朱o深說著,離開時,又平靜的說了一句,“這天下,若是有無法選擇亦或者不得不為之的事,那是我無能。我不是你,宋文澤?!?/br> 說罷,林靜深便抬腳慢慢走出。 留下因為林靜深的這句話,而一臉慘白的宋文澤。 第40章 小魚兒懵懂時9 黃昏的彩霞開始涂抹天空的時候, 商靜魚正坐在院子的回廊亭里,試著彈彈那把大哥哥的琴, 今天顧老太太講完茶道后, 就很有意趣的給童童講琴和蕭的不同。童童不愛琴,她嫌棄古琴不能隨身,她喜歡蕭。 磕磕碰碰的,但是好歹算是彈了一曲完整的。商靜魚滿意了, 總算是不負當初大哥哥連續七天抓他練指法。 于是, 商靜魚抬頭, 就見他心里頭念叨著的大哥哥站在回廊轉彎處, 半個身子都在陰影里, 看不出表情, 但是商靜魚知道, 大哥哥的心情不好了。 商靜魚疑惑站起, 快步走向回廊轉彎, 待看見那淹沒在陰影里的大哥哥的表情的時候,商靜魚下意識的撲向了林靜深, “大哥哥!”然后, 揚起大大的笑容,眉眼彎彎的招牌笑容 , “大哥哥, 你回來了!我今兒個讓廚神伯伯做了瓜湯,還包了餃子!大哥哥我們——” 用膳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商靜魚就被林靜深猛地俯身抱起, 隨后大步的走向了廂房。 商靜魚只來得及看向林靜深身后跪了一地不敢吭聲的福大福二福三福四, 壽二幾人,靠!跪什么跪!來個人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啊啊。大哥哥這一身快要壓制不住的暴戾陰郁,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