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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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靜魚哭笑不得,今天一大早,大哥哥就又塞給他一本賬冊,說是入了私庫,隨后似笑非笑的警告他,如果他再不用私庫的錢,再跟他分彼此的話,他就燒了公益堂?,F在娘親又怕他沒錢……他有那么窮嗎? “娘親……我有錢,大哥哥也給了我好多呢。娘親,你別忘了童童,童童九歲了,你該童童攢點嫁妝了!”商靜魚說著,又眉眼彎彎,“娘親,我記得吳嬤嬤說過的,這嫁妝的事情可得趁早哦?!?/br> ——雖然他也有意識的給童童留了些東西。 但,還是給娘親找些事來做比較好,娘親最近因為他的事,避嫌著顧老太太,沒有去看顧老太太,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商月娘眼睛微微亮了起來,是呀,童童的嫁妝得備起來呢。 商靜魚又哄著商月娘笑了,才告辭離開,離開的時候,眼神示意吳嬤嬤跟出來。 待吳嬤嬤出來了,在前堂的轉角處,商靜魚轉身低聲問道,“娘親是不是最近睡得不好?” 吳嬤嬤低聲道,“回小公子的話,夫人最近又做噩夢了……”說罷,吳嬤嬤眼眶有些泛紅,如果不是三年前,王府的那些人……夫人又怎會被當堂發賣?!幸好,小公子未雨綢繆,提前聯系了殿下,又籌謀得當,只怕……都是那些人! “嬤嬤,你跟娘親說,童童這幾日睡不好,讓娘親哄著童童睡覺?!鄙天o魚低聲說著,頓了頓,“顧老太太這幾天有派人過來嗎?” “有,來送東西和請安的,跟往常一樣,并沒有特殊之處?!眳菋邒叩吐曊f著,之前,小公子本來說好要去拜見顧老太太,回應顧老太太所請之事,但不知為何,卻突然不去了,派人去告罪了一聲,隨后,自家夫人就也不去了。說起來,夫人雖然柔弱天真,但卻是極為敏銳,小公子并沒有告訴夫人什么,但夫人卻是察覺小公子并不想去見顧老太太后,就自覺的待在家中。 “嬤嬤,你跟娘親說,老太太那邊,娘親想去就去,我和大哥哥的在外頭的事,跟老太太沒什么關系的,無礙的?!鄙天o魚笑笑說著,說罷,帶著幾分頑皮的眨眼,“是老太太在發愁孫女嫁入的事,想找我和大哥哥掌掌眼而已?!?/br> 吳嬤嬤忙點頭應下,心頭有底了,便也笑了起來,“小公子放心,老奴會照顧好夫人和姑娘的?!?/br> 商靜魚笑瞇瞇的點頭,隨即便背負雙手的慢悠悠的朝外頭走去。 待背負雙手轉身后,商靜魚的臉卻是掛上了無奈,本來那日想見顧老太太的,但從九門呈遞的條陳里知道那林靜沖和甘露殿的那位老太太有某種聯系后,他就想著放幾日再說,雖然大哥哥說無礙,沒有關系,但事關大哥哥,他怎能不謹慎? 卻不想娘親卻敏銳的發現了他在冷淡顧家老太太那邊,便不去見顧老太太了,這幾年來,幸好有顧老太太陪伴,鼓勵,娘親才沒有郁結于心,對娘親來說,顧老太太如師如友。而為了自己,娘親卻是寧可舍棄這么一位如師如友的老太太…… ——明明,娘親什么都不知道,對他做的事都不太清楚,卻…… 商靜魚走出前堂回廊時,抬頭便見回廊盡頭,他的大哥哥一身繡著墨竹暗紋的青衫,青色金邊的發帶束著墨色長發,本來輕淡微冷的神色在看見他的時候便突然間飛揚了起來,揚起了笑容,揚起了溫柔,揚起了淡淡的歡喜。 商靜魚突然間就有些酸澀了。 但面上,商靜魚彎起了眉眼,露出大大的笑容,加快腳步,走向了林靜深。 然后,就被大哥哥搭在手腕上的披風給罩住了。 “……”商靜魚默然。 “說了,雖然是快五月了,但這幾日的雨有些寒,你該多披一件的?!绷朱o深動作熟練的給商靜魚快速的綁好帶子,一邊低聲無奈說著,“就知道你來給夫人請安,肯定沒有帶披風?!?/br> 商靜魚摸了摸鼻子,“大哥哥,我們直接去山莊嗎?” “不了,去拓蒼鎮的五味樓?!绷朱o深說著,便牽起商靜魚的手,轉身朝外走去。 商靜魚走在林靜深的身側,側頭看向林靜深,嗯,他現在還是只到大哥哥的胸腹,大哥哥至少有一米八上吧?他現在十三歲,可這體弱的,現在估計也就一米五左右。不知道喝牛奶行不行?? “怎么?”林靜深站定,低頭問著,帶著笑意,魚兒這一路上一邊打量著他,一邊苦惱一邊疑惑一邊笑的,這變幻的豐富多彩的神色,可真是有趣。 “在想要怎么做才能長高啊。大哥哥,你好高啊?!鄙天o魚嘆氣說著,比劃了一下高度。 林靜深笑了起來,揉了揉商靜魚的頭,柔聲道,“魚兒好好用膳,好好休息,肯定能長高高的?!?/br> 林靜深說罷,便忽然將商靜魚打橫抱起,在商靜魚的驚呼聲中,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瞬間閃現于馬車上,而福大福二已經齊齊撐開傘,護著兩位主子進入馬車中。 商靜魚回過神來,眨眨眼,倏忽轉頭看向身后還擁著他的林靜深,眼睛亮亮的,“大哥哥,你的武技是不是又進階了呀?” 那么快的速度,是光的速度了吧! 林靜深垂眼一笑,他的武技早已進入化境,在半年多的征伐之中,當初禁地那瘋子留給他的是一份并不完整的心法,而這幾年來,因為魚兒的存在,他每每要失控的時候,都能很好的控制住,然后,就一點點的琢磨,那不完整的心法武技,差不多被他琢磨出了九成,剩下的一成,他也不在意了。 ——只要不會讓他失控變成一個瘋子,不會讓他失控的時候傷害到魚兒就好。 “還好?!绷朱o深笑著,“算是進階,但也還未完成,不過,也已經足夠了?!?/br> 商靜魚扒著林靜深,眼睛亮亮的若天空星辰,“大哥哥,你看看能不能教我一些簡單的,咳,比如說,輕功,飛來飛去那種?” 林靜深失笑,魚兒從很久以前就很饞他的武技了,可惜,魚兒體弱,沈大夫說了,能活著就萬幸了。 “待魚兒身體好了,我教魚兒習武?!绷朱o深柔聲說著,一邊將早已備好的糕點和一碗藥膳端了過來。 商靜魚撇嘴,很想說,他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但這話,他卻是萬萬不敢在娘親和大哥哥面前提及,娘親會哭死,大哥哥就會陰郁的盯著他看。 “去了五味樓,我要吃辣魚,你答應過我的?!比讨炖锏目酀?,商靜魚再次強調了一下,半年前,眼前這位出征前答應過帶他來吃酸菜魚的。 林靜深有些猶豫,在百春門的門主還沒有到前,他不確定讓魚兒吃辣魚好不好…… “我就吃四口,我保證!”商靜魚見林靜深猶豫,忙舉手急急的說著。 林靜深看著商靜魚亮晶晶的眼,一臉饞嘴的模樣,心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摸了摸商靜魚的臉,忍不住將人更加的擁緊,低聲嘆息,“好吧?!?/br> 商靜魚彎了彎眉眼,由著林靜深將他緊緊抱著,習慣后反而不覺得有什么,而且大哥哥的懷抱很暖,很厚實,他靠著很舒服,然后再加上有趣的條陳折子,好吃的桃花糕……再配上淡淡的藥茶。嗯,不錯啦,神仙日子喲~ “大哥哥,顧家的這個婚事,你覺得該如何?”商靜魚看著條陳里寫著的,林靜沖和那林靜文似乎打算鬧一場了,兩人都拾掇著對方的父母去顧家提親,倒是這二房三房的似乎忌憚著什么,壓著自家的兒子不許鬧大。 “我只看辦事的能力,這姻緣之事與我何干?”林靜深淡淡說著,將糕點拿開,拿過帕子給商靜魚細細的擦手,“魚兒想怎么做都可以,無需問我?!?/br> 商靜魚眨眼,隨即彎彎眉眼笑了起來。 ******** 五味樓一開始是大哥哥的產業,專做五種菜,甜,酸,澀,苦,甘,人生五味呀,因此,這生意,自然不咋地,但大哥哥真正賺錢的生意不是這個,五味樓不過是禁地影衛在外頭設的捎點之一而已,后來,大哥哥將一些面上的生意都給了他,說是讓他玩,嗯,所以,現在的五味樓就是他的了。 五味樓如今專走高端路線,只有提前三天預定了包間的,才能進來用餐,然后,五味樓的伙計都是統一的服飾,腰間用不同的帶子標示伙計的不同等級,每個包間都有專門的伙計來伺候,伺候的伙計五官都端正,身高還都差不多,儀態極好,另外,沉默安靜得很。而同時,五味樓除了那五種菜式外,另外多了一些可定制的菜色,比如說南境的辣魚,上京的燒鴨rou,北州的烤羊等等。 這么一改制后,嗯,生意好多了,這預定的都排到年尾了。 此刻,在這五味樓的最高一層,五味樓一共五個樓層,后來又加蓋了一層,名為“摘星”,此刻就在摘星層,空曠的敞亮的平層,中間一個大圓桌,配著七個凳子,一個大大的窗戶,而頭頂上是半開的琉璃窗戶,若是夜晚到來,定然能看到閃爍星空。 商靜魚被林靜深牽手進入這一層后,就見他已經很熟悉的盧大人,蔡大人,另外三人就不熟悉了,哦,不,顧大人,他見過一次,其余兩人,是越策和白術? “拜見殿下!拜見小公子!”盧懷德等人恭敬的鞠躬,拱手,長揖。 “各位多禮了?!绷朱o深松開了商靜魚的手,抬手示意,隨后就慢步走到圓桌首位坐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 而商靜魚就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軟塌,軟塌上的茶幾已經放好了賬冊,條陳什么的。還有熱乎乎的茶,糕點。當然,還有幾道隱晦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他的身上,是那越策,白術? 不過很快,隨著議事開始,那幾道隱晦的視線已經沒法落到他身上了。大哥哥做事干脆利落,再加上比任何人都要厲害的腦子,大局觀和智慧,那在他看來,這個世界是沒有人能夠比擬的,因此,議事一開始,哪怕已經跟隨大哥哥多年的盧大人和蔡大人都差點沒有跟上思路。 ——直到議到黑甲軍的歸屬問題。 “有甘露殿的老太太在,她不會坐視黑甲軍就這樣歸屬于英國公和越策,她應該會提出讓黑甲軍一分為三的問題,或者將黑甲軍打亂,重新編排?!绷朱o深輕淡開口說著。 “太皇太后久居甘露殿,早已不問政事,且屬下觀她頗為公道,她應該不會這么做才對。而且這樣做……對她并無好處……”蔡英皺眉,不解開口。 “蔡大人過幾日就會知道結果了?!绷朱o深淡淡說著,“我想說的是,若是神武殿決意要將黑甲軍打亂,重新編排,諸位且看著就好,越將軍到時,副帝應會提出讓你掌中宮禁軍,白將軍,屆時,英國公宋榮應會執掌一部分黑甲軍,你需讓你手里的那些人聽從英國公宋榮的指揮,回到北境去。而南境那邊,白將軍,你到時候前往南境時,需留意陳州的海盜,河賊?!?/br> 白術皺眉,“海盜 ?河賊?” “你常年在北境帶兵,你自然不知,這二十幾年來,南境除了烏煙瘴氣的恩科考場,還有這海盜河賊之患,他們已然成了南境一大禍害,若再不加以約束,只怕五年之內,南境會將淪為第二個北境?!闭f到此處,林靜深嗤笑一聲,漆黑的眼眸一片漠然,“不過,若無南境這海盜河賊,中宮每年的慶典,千秋之宴,后宮貴妃的曲水流觴……也就沒有那么好看了?!?/br> 一瞬間,眾人都沉默了??諘绲姆块g里氣息不知何時開始凝滯了起來。 直到,帶著幾分少年稚嫩的潤潤聲音響起,“大哥哥,喝茶吧?!?/br> 林靜深抬眼看去,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柔和的一笑,接過商靜魚端來的茶,輕輕放下,低聲道,“若是餓了,叫人送點吃的來?” 商靜魚有些尷尬的搖頭,他才不是餓了呢,只不過剛剛一旁看著,見大哥哥整個人都散發著冷冽淡漠,如同神邸一般高高在上,漠然無波的樣子,而整個房間都壓抑凝滯的,他才端著茶走過來。 ——摘星閣議事,他不參加,卻又不走,不單單是大哥哥不讓他走,也是他不放心,大哥哥每次議事說到朝堂中宮的一些事時,就會這樣。整個人的氣息就會變得跟夢境里的那樣。 商靜魚放下茶后,就回到靠窗的軟塌邊,坐下時,抬頭看去,黑甲軍的事放下了,現在談的是渭河決堤? “已經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渭河的雨再下五天,渭河就要決堤了?!绷朱o深放下手里的茶,看向盧懷德,盧懷德正神色凝重,“殿下,神武殿那邊沒有上過幾次大折子,催個幾次,是決計不會撥款的?!?/br> “撥款一事,你繼續做就好,魚兒在彭州越州已經建立了公益堂,至于款項,月桂樹樓已經早已湊齊,魚兒的侍從,壽三壽四,以及平平管事都早早在彭州越州盯著了,只是,人手不足?!绷朱o深說著,側頭看向商靜魚,語氣自然而然的柔和著,“魚兒,你看還需多少?” “五百,至少五百?!鄙天o魚伸出手掌,白皙的嫩嫩的短短的手指晃了晃,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最好再多幾人?!?/br> 林靜深點頭 ,起身,幾步上前,將商靜魚伸著晃來晃去的手指輕輕的按了回去,“好,盡量給你湊齊?!?/br> ——魚兒嫩嫩白皙的手指怎能在別人跟前晃悠? 第24章 小魚兒的少年游1 “渭河一旦決堤,工部那邊必定會出手,工部尚書趙啟雖說是科考出身,趙家也只是中部滬城的一個世家,比不上大姓氏 ,但也不容小覷,后宮珍妃素有低調溫良柔順之名,育有皇子宣王成年,而珍妃出自趙家。宣王現在不顯,可既然能夠在閣議旁聽,他便有了爭奪帝位的本事和野心。再加上誠王的側妃趙氏,能夠籠絡誠王這么些年的女人,也不是簡單的?!绷朱o深慢步走回圓桌,一邊不徐不疾的說著,“顧大人,工部侍郎以下的文事官員中,留心一下,看看有誰是真的有本事,真懂河工一事,到時候,派工部前往渭河查河堤一事時,務必把人保住了?!?/br> 顧善聞站起,恭敬的拱手長揖,垂首應下,“是,遵殿下旨意?!?/br> 旨意?這是什么名詞?此處可非神武殿,可瞧顧善聞一臉恭敬敬服的,而其他人似乎也覺得很正常,林靜深側頭看去,微微的揚眉,也不多言,轉開話題繼續說道,“渭河此番決堤,應是十年來的大難,彭州的州令貪生怕死,倒是彭州通判,頗為果敢,越州州令倒是不錯,只是處置災情之時,那彭州州令會插手壞事,越將軍,彭州駐軍有一位老上尉,他是你們越家的人,你且帶五百神策軍前去,到時候老上尉會協助你?!?/br> 越策一怔,越州有越家的人?越策站起,拱手恭敬問道,“殿下,我越家,目前就我一人……卻不知……那位老上尉可是越家的旁系?” “你到時去了自然便知?!绷朱o深淡淡說著,抬手示意越策坐下,隨后便談起其他的事來。 摘星議事,自從摘星閣成立至今,議事只有三回,間隔時間較長,而一般這間隔的時間要做好議好的事情也不易。 待接近午時了,議事才算結束,不過結束后,人也沒散。盧大人和顧大人,蔡大人三人就圍著大哥哥問問題,而其余兩人…… 比如說此刻,偷偷的蹭過來的,這個叫白術的和叫越策的? “久聞小公子之名,如今終于得見了?!卑仔g嚴肅的鞠躬,拱手,做了一個長揖,這番姿態可謂是恭敬至極。 商靜魚眨了眨眼,正站在商靜魚身側,端著已經批閱好的條陳盒子的福三福四兩人對視一眼,便默契的退后一步。 而與白術一起過來的越策也是和白術一般,恭敬的做了一個長揖。 “兩位……不用這么多禮?!鄙天o魚擺手,帶著幾分麻木無奈,能被大哥哥準入摘星閣的,都不是凡人,都是既有能力又有才學,既有忠義,又不迂腐的,都是能臣武將。這么對他恭敬作甚。 ——他又不參政!強調一下,不!參!政! “小公子聰慧仁厚,能得拜見小公子,是吾等之幸?!痹讲咛а鄣吐曊f著,看著眼前的少年,雖說只有十三歲,可是,不提小公子為北境戰死的忠魂所做的事,就憑小公子此刻的風儀,坐姿隨意,可背脊挺直,猶如松柏,眼眸明亮,通透,神色悠然卻又透著幾分明朗頑皮,果然,被殿下親自教養長大的小公子就是不凡。 “小公子……白術代我白家拜謝小公子!”白術低聲說著,隨后單膝跪地,在商靜魚來不及反應,愕然不解的時候,又做了一個跪伏禮。 商靜魚看著白術,疑惑,“白將軍?這是為何?”干嘛突然對他行大禮?而且白家?白家跟他什么關系呀?呀,不對,白家不是覆滅了嗎?? 白術卻是對著商靜魚一笑,什么都不說。 恰好此時,盧大人他們終于恭敬的從他那大哥哥那里告退了,又來跟他問好,絮叨了,盧懷德還特別跟他要了一份救災的各種瑣碎雜記,然后還很嚴肅的跟他說,定然會安撫好彭州越州的百姓等等。 隨后,白術和越策也隨著盧大人他們一起走了。 這空曠的一層終于只剩下他和大哥哥和福大他們幾人了 。 “大哥哥……白將軍干嘛對我做大禮呀?”商靜魚疑惑的看著林靜深,不解問道。 林靜深正在剔掉魚刺的手一頓,想起之前在北境作戰的時候,有一個晚上,剛取了一場勝利,他浴血而戰,滿身血腥,坐在篝火旁,剛好收到魚兒的信,想要拆信的時候,才想起他滿身血污,便去沐浴,沐浴后便坐在篝火旁看信,看完信,白術突然開口了。 “可是……他們說的小公子給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