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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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姻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眼里卻沒什么焦距,有些游離,隨后又緩緩閉上,整個人的狀態毫無防備。 宋昕抬手拂開散落在臉上的發絲,落下手臂的瞬間,也不知道唐姻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摟住了宋昕的胳膊,嚶嚶啜泣起來。 她整個上身都牢牢的貼在他的胳膊上,她的臉一下又一下地蹭著他的手臂。 她的身子太軟了,她的淚太燙了。 燙到透過他的衣料,灼得胳膊的皮rou火燎燎的。 不痛、酥酥麻麻。 宋昕心跳快了幾拍,一片可疑的紅浮現與他的耳垂之上,隨后慢慢蔓延至脖頸。 按照自幼遵循的禮法上來說,男女大防,他該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然而宋昕發覺,他并不想那樣做,一點不想。 他緊緊抿著唇,任由唐姻抱著他的胳膊,就這樣靜靜坐了一會,直到身畔的女子安靜下來,才打算抽回自己的手臂,給唐姻喂藥。 誰知,他只是淺淺一動,那邊的唐姻就無比慌張地攥緊了他的手背:“不要!嗚……母親,您別走……” 宋昕:“……” 這是燒糊涂了。 宋昕也終于明白,唐姻以為自己抱住的是誰…… 窗外風聲依舊,唐姻奶貓似的、委屈的聲音淹沒在運河的濤濤奔流中。 宋昕仔細看著她,唐姻身子小小的、臉小小的,手也小小的,那雙小手一并握著他的手掌,還是握不住。 唐姻眼角不住的往外流眼淚,嗚嗚咽咽的樣子,簡直可憐至極。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唐姻的頭,無奈認下了這個身份,俯下身說:“好,我不走,但你要聽話,把藥喝了才行?!?/br> 似乎因為得到肯定,唐姻不再牢牢抱緊宋昕,漸漸放松下來,嘴里“娘親、娘親”的喃喃叫著。 宋昕將手抽出來,環住唐姻的背脊,唐姻如同他那只小巧的、軟綿綿的貓兒,窩在宋昕的懷里。 得了空,宋昕騰出手盛了一勺湯藥:“來,張嘴?!?/br> 作者有話說: 預收《糙漢將軍的病美人》甜寵~ 為避免亡國下場,安陽公主慕玉嬋被迫與殺人如麻的敵國將軍蕭屹川聯姻。 慕玉嬋生來嬌美,風華絕代,一把楊柳細腰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上鷣眢w弱,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是個泡在藥罐子的病美人。 人人皆知,嬌生慣養公主嫁給那個人高馬大,一手能折斷她腰的敵國將軍,便是羊入虎口,絕不會有好下場。 可不曾想,那位病秧子公主嫁給過去后,不僅身子骨好了,更容光煥發起來。 被診斷體弱無法懷孕的她,后來竟挺起孕肚,逞嬌呈美宛若一朵被悉心滋養的嬌艷牡丹。 · 蕭屹川是大興最年輕的將軍,勢傾朝野,權傾天下,連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可偏偏不是府里這個病秧子公主的對手。 病秧子公主身子雖弱,嘴巴卻毒,他本就寡言少語,自然沒一句說得過她的。 說不服她,蕭屹川決定睡服她。 奈何慕玉嬋身子骨太弱,皮膚一掐就紫,她一咳嗽,他的心肝都跟著一起顫。 蕭屹川渾身力氣使不出來。 克制是不行的,咳嗽也是不行的。 這都是病,得治。 還能怎么辦,自己求娶來的媳婦,寵著唄。 男人端著藥碗過去,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去白瓷般的腳背,目光深沉,聲音沙?。骸坝駤群人?,喝完了藥,我們睡覺?!?/br> 慕玉嬋只覺得腳背guntang,用盡全力卻收不回被男人緊握的腳掌,只好瞪他:“只睡覺?沒騙我?” 快去收藏吧,么么么么么么,愛死你萌啦!? 第26章 求藥 ◎宋昕心跳漏了一拍?!?/br> 果真, 唐姻不再牙關緊閉,順利的喝下了湯藥,只是因為姿勢的原因, 還是會些許藥汁掛在唇邊上, 宋昕索性繼續用袖子一一為她擦干凈。 喝了藥,唐姻的呼吸恢復了平穩,如同兩把小扇子似的睫毛也不再顫抖, 最后在他臂彎里睡去。 等人睡得沉了,宋昕小心翼翼地將唐姻放平在床榻上,又用溫水潤濕了巾子, 拭去了唐姻臉上的淚痕, 這樣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一夜。 又一個天明將至, 宋昕才走出這間屋子。 散云作霧, 日出未出, 河面上迷迷蒙蒙,一眼望不到盡頭。 宋昕站在船頭, 任由冷風將他吹得透體寒涼。 數日后,杭州府。 民船靠岸之時,唐姻的病已經徹底痊愈。 暮春時節, 草長鶯飛,杭州的天氣較唐姻上次回來要更暖一些。 二人不敢耽擱時間,下船便往郊野唐姻母親的住處去。 唐姻匆匆往里走,碰巧遇到一個老叟背著藥箱從屋里出來。 “恕老叟無能啊,這病,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診費我便不收了, 哎……告辭、告辭!” 那老叟一臉無奈, 與唐姻擦身而過。 一種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 唐姻提裙上前,推門而入:“母親!” “小姐,您終于回來了!”王嬤嬤正要說些什么,又看見唐姻身后的宋昕,稍微愣了一下,隨后才行了禮:“宋大人也來了,老身見過宋大人?!?/br> 宋昕示意王嬤嬤不必多禮,微微點了點頭。 唐國公夫人神智尚清,只是臉色、精氣比上次見面還要差,一副衰敗之相。 過去風華的唐國公夫人,此時眼窩凹陷,唇色泛紫,毫不夸張的說,的確是一臉死氣。 唐姻受不住,一下撲在唐國公夫人的床邊:“母親……您受苦了!” 唐國公夫人側過頭,虛弱地抬起手來:“我就知道,王嬤嬤定會叫你過來。我知道,我要死了,不過這樣也好,等我去了,正好和你二jiejie做個伴,誰也不會孤單?!?/br> 唐姻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兒,拼命搖著頭:“母親,您不要胡說,您的病會好的,我這就給您請郎中?!?/br> 唐國公夫人輕輕撫摸唐姻的臉頰:“傻孩子,王嬤嬤請過郎中了,可是已經來過一個又一個……若我的病有得治,何必不斷的換人呢?!?/br> 王嬤嬤聞言低下頭,不敢對視唐國公夫人的眼睛。 唐國公夫人交代遺言的模樣,繼續道:“這次你回蘇州的時候,將王嬤嬤一并帶走吧,她跟著我大半輩子,不該吃苦,與你回到蘇州去,將來她也好養老,宋家名門望族,你表哥也不會虧待她?!?/br> 回蘇州去…… 唐姻不敢于當下告訴母親,她與宋彥已經退婚之事,只好點頭說“好”。 唐國公夫人這時抬頭看了看宋昕,不等她開口問,宋昕便道:“宋彥要去準備鄉試,我恰巧來杭州辦事,順路探望夫人,此事,便按照夫人安排去辦?!?/br> 宋昕談吐有度、滴水不漏,唐姻還想著怎么圓謊,宋昕已經幫她找好了理由。便在一旁,輕輕附和了聲。 “宋大人,真是麻煩你了……” 唐國公夫人話說了幾句,頗覺疲倦。 唐姻不敢再擾,安撫母親休息睡下,讓王嬤嬤留下照顧著,隨宋昕一道出了屋子。 “三表叔,今日多虧了你,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母親解釋?!?/br> 唐姻的最近哭得有些多了,方才又哭了一氣,這會兒眼眶又紅又腫,聲音也啞啞的。 宋昕心臟縮緊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克制著自己的氣息,緩緩道:“你不必太過憂心,眼下你母親尚能開口,也未必無力回天?!?/br> 唐姻以為宋昕在寬慰她,凄然地笑了笑:“三表叔不必勸了,我自然愿如表叔那般想,可是那么多郎中都瞧過了,說我母親……” 宋昕打斷她:“我并非寬慰,杭州有位神醫,名曰華春秋,我明日將他請來,診一診你母親的病癥?!?/br> 唐姻久居杭州,自然聽說過華春秋的名頭。 眼神瞬間明亮起來:“表叔說得可是錢塘杏林世家華氏族長,華春秋,華神醫?” “不錯,正是此人?!?/br> 唐姻被澆熄的希望被騰地一下點燃了。 傳聞這位華神醫能活死人、rou白骨,家族從醫有幾百年之久,多得是奇方秘術。家族里的幾位小輩在太醫院都任重要官職,更不說家中那位醫術了得的族長。 只是,華春秋瞧病規矩甚多,又頗多個人喜惡。有時王權富貴捧著重金求醫,華春秋閉門不見;有時在路邊遇了個身染怪病的乞丐,反而請到家中供著。 所以華春秋除了“神醫”的雅號,也有“怪醫”、“癡醫”的名頭。 唐姻的那點希望,很快又被澆熄了,她眼里的光暗淡下去,嬌俏的臉上掛滿了懷疑、惆悵:“聽聞華神醫是個怪人,憑他老人家的性子,會來為母親瞧病嗎?” 宋昕最不愿瞧見唐姻這幅失望、失落的模樣,每每看見,心口仿佛有一根針,一下又一下斜斜地刺進去,令他呼吸不得。 他的手臂不大明顯的晃了下,那日女子溫熱的體溫尤在臂彎里。 只是現在,他無法像那晚那樣擁她入懷,甚至連關切、擔憂的神情都不能表現出些許。 他將所有心思壓回心底,淡淡道:“放心,他會來的?!?/br> 唐姻將宋昕送到院門口,目送宋昕離去。 她十分慶幸,這一程有宋昕幫襯著,似乎每次有宋昕在她身邊,什么艱難險阻都會迎刃而解。 也許這次母親的病,真的還有救。 第二日天還未亮,唐姻就睡不著了。 她手里攪著帕子,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 誠然她愿意相信宋昕,但是她不敢相信華春秋能被宋昕說動。 卯時三刻,旭日將升,一輛馬車踏著粼粼金光自遠處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