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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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懿!”許子潤忍無可忍,想從被里伸出腳踢他,但裹的太嚴實了,他胳膊腿一個也伸不出來。 簡直是作繭自縛。 江懿伸手摟住被團子,腦袋挨著他在被里的腦袋,磕了磕,抱怨似的:“最近脾氣怎么這么大?!?/br> 許子潤更生氣了,還有點兒不容忽視的委屈:“你管那么寬!下去,這是我的床?!?/br> 江懿語氣倒是聽不出一丁點兒悔過的意思,反而欠揍到極點:“不下,你要打我么?” 許子潤悶在被子里踹他,只覺得平時薄薄的被像一層不透氣的塑料,讓他難以呼吸,他吸了吸鼻子:“你松開我,我喘不上氣了?!?/br> 江懿像拆線團似的把他腦袋從被里拆了出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幾秒后,江懿先移開了視線,慢吞吞地說:“或許明天你還想吃——” 許子潤一把推開他,坐起來:“不想?!?/br> 兩個人挨得太近,他都沒辦法專心生氣了。 江懿半撐著床面,偏著頭和他對視,半晌,忽然道:“對不起?!?/br> 三個字來的太突然,許子潤含在嘴里的“你滾開”就這么被堵住,但又覺得不解氣。 “哦,”他雙手抱胸,神情冷漠,后背緊貼著墻,盡力和江懿拉開一段距離,繃著嗓子說,“那你下去吧?!?/br> 江懿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他眼珠純黑,平時總懶洋洋地不愛搭理人,認真看人的時候又會給人被看穿了似的洞察感。 許子潤莫名有些心虛。 “你……”江懿忽然往前靠了靠。 許子潤寒毛豎起,視線不自主地落到江懿輕抿的嘴唇上,鼻間的呼吸都熱了。 語氣也沒那么生硬了:“我、我什么我?” 江懿又湊了湊,兩個人的鼻尖貼的快挨在一起的時候,才點了他額頭一下,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紅點。 “被蚊子咬了,”他一本正經地收回手,“有個紅點?!?/br> 許子潤:“……” 這個蚊子是不是姓江名懿! 江懿鄭重道歉,并保證不會再“裝逼”之后,許.窮小子,子潤才屈尊降貴地被江.大少爺.懿請回來。 “我聽不懂你不許罵人,”許子潤事兒很多地叮囑,“你也不許裝逼,不許說我笨,不許和我生氣,我聽不懂你要多講幾次……” 江懿老神在在地看他一張小嘴在眼前叭叭叭,時候差不多了,才懶洋洋地評價一句:“越來越嬌氣了?!?/br> 許子潤拿筆的動作一頓,嚴肅地看著他:“你答應不答應?!?/br> 江懿吊兒郎當地笑了一聲,半晌,才似真似假地輕哂:“我敢不答應么?” 這不是補課,這是教祖宗。 許祖宗悟性還不大好,偏科偏的厲害,文科小天才當初不知道為什么選了理,面對物理生分得像過年找遠房親戚拜年。 一句話說不出來。 許子潤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剛打了個哈欠,眼底一層瑩潤水光,皮膚又嫩又白,紅起來像點綴的櫻桃。 皺著鼻子讀題的時候,可憐兮兮的,但眼神又斗志滿滿。 嬌氣暴躁的小祖宗。 江懿自己的寫完,就去sao擾許子潤。 一開始只是盯著他寫題,后來不知道怎么,就發展成了隔一會兒一碰他。 有時候是捏耳朵尖兒,有時候是揉頭發,更多時候是戳他臉頰。 許子潤把他手背拍紅了也沒長記性,反而是他自己的手心震得直疼,臉紅心跳的。 一張卷子下來,許子潤的筆記記了滿滿當當三四頁,頭昏腦漲。 他站起來,捏著肩膀說:“不行了,我要洗漱睡覺了,我不學了?!?/br> 江懿伸腿擋住他的去路,倚在一邊,一邊檢查他的物理作業,一邊不留情面地指出:“英語單詞沒背?!?/br> 許子潤一僵,默默繞過那雙大長腿,試圖偷溜:“今天你說補物理,沒說管我英語,都這么晚了,我要是不睡覺明天起不來?!?/br> 可能是心虛,他一口氣說了一溜的理由和借口,目標明確地奔向衛生間。 但沒奔出一米遠就被攔腰截下。 江懿像摟著個小孩兒似的輕松把他按回座位上,起身,站到他身后,手依舊壓在他肩膀上。 許子潤學了那么久物理,感覺自己已經油盡燈枯了,現在看見英語單詞頭都要炸了。 他據理力爭:“我明天白天再看!英語是下午的課?!?/br> “不行?!苯彩终瓢丛谒鳖i后,沒有用力,依舊按紅了。 他力道放得更輕,垂眸看著細嫩的皮膚,鐵面無私地說:“今天看?!?/br> 許子潤被迫翻開英語書,放松慣了,第一次被人在后面趕著學,滋味兒實在不好受。 連江懿靠他好近都忘了,嬌氣地嘀嘀咕咕:“根本看不完,我都困了,我想睡覺,這么多單詞,我本來就背不下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睡覺,最毒江懿心……” 江懿瞇著眼睛聽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挑眉:“你說我不講理?” 許子潤迅速說:“對,你不講理,身為‘補課老師’,連學生的極限在哪都不知道?!?/br> “哦,這樣呢,”江懿看著許子潤頭頂軟軟的發旋,拉長音調地說,“也可以少背一點?!?/br> 許子潤抬頭,狹長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眼尾的痣都染上了顏色,努力壓抑還是止不住喜悅:“少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