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炮灰女配又美又嬌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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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給你說說,你自己聽聽就行別往外說?!?/br> 周秀梅連連點頭保證:“我肯定不往外說,其實剛剛我就不該和人說咱們在松花嬸家日子過得不錯還吃上兔rou了,我就是隨口那么一說沒想給咱們惹眼?!?/br> 想到剛剛在知青院的事情,周秀梅也后悔極了,她當時就不該多嘴的。 “以后注意點就行了,”南墨倒是不在意,“許同志這人,你可以說他人好也可以算不上?!?/br> “為啥呀?”周秀梅不理解,許同志比起常同志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好么,而且南墨這話也是有些矛盾,怎么一個人就又算好又算不上了? “遠的不說就拿近的說,遠的不說就拿近的來說吧,衛雪嬌和常同志起沖突的時候,許同志在旁邊吧,你看他要么就是不制止要不就是在事情已經鬧得差不多的時候在旁邊打了圓場,可他要是有心要阻止早就應該阻止了,而不是在鬧得已經差不多,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的時候才出聲?!?/br> “你可以把這種人的行為視為‘和稀泥’,但所有的惡人全都有人當了,在這個時候他出現當起了那個好人,像是你這樣的對他的觀感是不是就會不一樣,覺得他人挺不錯,相對比的惡的就更惡了?” 周秀梅想了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如果在常月華一開始就刁難的時候,許向前就出頭壓制住情況就會不一樣了,可許向前還真是在常月華的鬧騰的差不多了雙方都已經交惡的時候才出聲,她要是沒有南墨的提醒還真就覺得許向前是個好同志,和常月華這樣的人一起在知青院想來也很頭疼。 而且她們到知青院的時候氛圍也不太好,聽說常月華因為別人做菜多用了一些油而訓斥新來的知青最后也還是許向前同志勸的,那會她也聽其他人說許向前人不錯的話。 細思極恐,周秀梅簡直不敢相信:“許向前是故意的?” “未必是故意的,”南墨想了想說,“只是有一個人愿意做惡人往前沖的時候,他不加以阻攔而已?!?/br> 這樣的人其實并不少見,或許并不算大惡,只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而已。要知道大隊長手上也是有名額能夠推薦出色的知青去上工農兵大學的。家里沒有條件讓返城的,大多都會打上這個主意。 南墨和松花嬸打聽過情況,青山大隊這邊還算公允,主要也是念完高中的不多,所以前頭一直都有推薦一些比較出色的知青上工農兵大學,去年的時候青山大隊這里就推薦了一個已經下鄉兩年的知青上工農兵大學。 南墨覺得知青院里面的老人未嘗沒有打過這個推薦的主意,但如果不夠出色又不夠讓人信服,又怎么能夠拿到這個推薦呢。 現在看來在其他人眼中為人還算不錯的許向前被推薦的可能性就挺高的,只要常月華一直保持著在前頭沖鋒陷陣拉足仇恨,而許向前在她身后“默默”地收拾這個爛攤子,別人的好感自然而然是會落在許向前的身上。 不過這也就是南墨自己的揣測而已,并沒有打算說給周秀梅知道,省的這個完全沒經過事的小姑娘一個不小心說了出去。 不過提點她一句許向前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好人也就足夠了。 “你看,剛剛我和常月華吵起來的時候,他也只是在一邊為難地看著,做出一副想要阻攔但又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模樣?!?/br> 周秀梅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居然還能這樣的?虧得我還真以為許同志是個好的呢,還覺得他和常知青管理知青院的時候一定很為難?!?/br> 現在想想,傻的只有她,人家說不定樂在其中當一個好人呢!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蹦夏珡椓酥苄忝芬粋€腦瓜崩,“別到處瞎嚷嚷?!?/br> 周秀梅應了一聲,覺得自己的三觀又被重塑了,她蔫蔫地提了水跟在南墨身后,老老實實地干著和泥摔泥的活,她覺得還是這種不需要動腦子的活最適合她不過了。 南墨并不想干摔泥的活,干脆就拿了鋤頭去挖泥去了,挖墾了一會之后她看著自己戴了勞保手套的手依舊發熱,覺得是應該把當赤腳大夫的日程提上前了。 第55章 被蛇咬 如今青山村上工主要的就是除草。 別小看了除草,頂著大日頭干這種活的時候真不是一般人能熬的住的,像是麥地里頭除草得彎腰,時間一長整個腰桿就和斷了似的挺都挺不起來,高粱地玉米地里面除草那就更辛苦了,這兩種作物長高的高,夏日里頭鉆在這里面還容易悶得喘不過氣。 即使是避開了最熱的時候,每年熱暈在地里面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是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罷了,只要能夠作物能夠長得好收成的時候能夠多收一些,交公之后余下的糧食能夠多一些,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期許了。 知青們對下地干活的事情其實并不熱衷,每一天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他們迫切地希望能夠有輕松的活,村上輕松的活也不是沒有,可太輕松的活一般都是安排給年幼的又或者是老人的,一天只能拿個三四個工分左右,這對于年輕的大小伙大姑娘來說那壓根不是能填飽肚子的工分。 要知道他們這些插隊的,每年都是靠工分換錢換糧,這樣也還是每天只能吃個七八分飽,像是現在看到地里面才冒出來的玉米棒子都能饞出一嘴口水來。 倒也不是沒有工作輕松有補貼的,像是學校里的老師每個月都有工分補貼不說還有工資,只是這種香餑餑早就已經被人一個蘿卜一個坑占了,像是青山大隊這里就是和附近的紅葉大隊兩個大隊一起建了個小學,兩個大隊的學生都在一起念書,上中學的時候就得去公社上的中學,要能考上高中還得去縣城里頭。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家家戶戶對孩子的要求也就是能夠識字不當個睜眼瞎就成,一般能給念到鎮上的中學畢業都是家里憐惜人了,大部分都是小學畢業就不上了。 常月華也想過當老師這個打算,只是也只能想想而已,學校里面都有老師在,她就算想當個臨時代班的都找不到門路。 常月華在知青院的時候那是脾氣大又嚴苛,可出門在外對著村里人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收斂著脾性的,所以在村子里面的名聲也不算太差,早前也有同村的幾家人家暗戳戳地來問過意思,在她沒點頭的情況下倒也沒有傳出太多難聽的話來。 常月華到地頭的時候就瞧見村子不少婆娘圍在那邊說話呢,話題中心是松花嬸。 松花嬸上午下地才干了沒多久就匆匆忙忙回了家去,整個上午的工分也就只記了一個。 看熱鬧的人不少,但沒看熱鬧忙著在地里干活的人更多,可村子里面向來沒多少秘密,在家說話聲音大一點許有可能明天整個村子里頭的人都知道你昨天說了什么話,松花嬸家的那點事兒,沒過午飯的時間都已經清楚了,一個午飯的時間那只是了解的更加清楚一些而已。 “松花嬸,你就真讓于紅花這么走了?就是讓她走了,也不能讓她帶著錢走,她那樣的哪里還有什么臉面拿錢??!” “早走早好,她心早就已經不在家里了,誰知道會不會干出點啥喪良心的事情來!” 松花嬸也無所謂被人說道,畢竟村子里面就是這樣,誰家鬧的事情都會被人說頭,松花嬸也不怕被人說。 “這錢還是給了好,雖說她和我家三個孩子斷了關系但到底也還是從她肚子里面出來的,真要一分不給傳出去還是咱理虧,我干啥還留著這點把柄讓人在背后說閑話?她拿了錢,往后那就是和咱真斷了干凈,咱這還牽著協議呢,也不怕她上門來鬧!” 松花嬸先前也是可惜過給于紅花的那一筆錢的,只是她也知道這錢給了也相當于買了個清凈,否則等到時間一過,回頭還會有人覺得她到底是給立軍生了三個孩子還給留了個后,她們家就給直接掃地出門沒良心呢。 這樣一想之后,松花嬸也就不心疼這一筆錢了,看看現在村子里面不管誰提起來都是為她們可惜,而不是覺得她們做的過分了。 “于家經過這一次也算老實了,先前錢都被他們搶走了,我一分拿不著現在至少大頭拿回來了不是?” 松花嬸說的輕松,聽到她這話的有些人覺得松花嬸為人還是厚道的,媳婦干的不是人事兒她好歹也對得住她的良心了。 但有些人還是覺得不應該給錢,覺得松花嬸有點傻,畢竟三個孩子要養呢,松花嬸都這樣一把年紀了,能掙到什么時候去?錢留在手上那是一天比一天花的少,三張嗷嗷待哺的嘴都能吃窮了去。 “再說了,這也是南墨知青說的法律規定的。咱們不懂不要緊,法律都寫著呢,咱們要是不這么干人家一告一個準,到時候吃了官司吃了牢飯咋辦?” 松花嬸說。 一聽松花嬸說了這個,其他人也都來勁了,昨天新知青下鄉來的時候他們都在地里頭,也就知青去大隊上領糧食那會看了一眼,對于松花嬸家的知青也就今天才算是印象深刻。 “這就是住你那的知青說的?我聽說這小知青能干的咧,那什么法什么法的,都和刻在腦子里頭似的!”有人忍不住說,“也不知道人家是咋學的,我家里頭的一進課堂就犯困,一考試不是帶回來個鴨蛋就是那么丁點分數,一年下來還得出不少的學費感覺啥也沒學會來!” 這人一帶頭,其他家里頭孩子成績不出色的也都跟著應和起來了,紛紛表示家有學渣很苦惱。 這年頭大隊上的小學一學期學費兩塊錢包括了書本費,可還得給買本子鉛筆一類的消耗品,這對于尋常來人家來說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要是成績好還能讓人炫耀炫耀,可有些孩子實在不是什么念書的料,識字就慢算數還算不清楚,感覺就是打了水漂似的。 現在同人一對比,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松花嬸看了一眼那說話的婆娘,正是村里面出了名的,每天都能夠聽到她呵斥孩子傻的不行的話,不過這婆娘有個脾性就是自己罵自己兒子傻可以,可要是誰罵了就能罵上門的類型。 常月華越聽越生氣,壓根就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處,她匆匆地離開,才沒走幾步就發現自己腳脖子一疼,就見一條花斑蛇迅速地游走開。 她拉起褲管一看,果然腳脖子那兒就有幾個小孔。 常月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了。 第56章 劫后余生 如今天氣暖和,蛇蟲鼠蟻在鄉下原本就極其常見壓根不算什么稀罕事,青山大隊的人也都已經見慣了,甚至有些人家家里有時候都能夠發現蛇,他們這兒通常都把這種視為保家仙來著。 早年還有家里特地供奉保家仙的,只是這些年比較嚴格才杜絕了這些。 地里面有蛇出沒那是再正常不過了,甚至有些時候還能夠見到禍禍莊稼的野豬或者是別的野物呢,有時候野豬下山禍害莊稼他們還得想辦法驅趕。 像是蛇這種東西,或許是因為見得比較多的關系,甚至村里頭膽子大一點的遇上了還會直接抓了回去當一盤菜,這玩意雖然骨頭多rou少但好歹也能占個rou味不是? 常月華本人比較怕蛇,平常的時候也比較注意腳下,所以這幾年下來也一直都沒出過事情,可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心煩意外之下竟然踩到了蛇尾巴被咬了一口。 發現腳脖子上的洞孔的時候,她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又見游走的是花里胡哨的花斑蛇下意識地就覺得自己肯定是被毒蛇給咬了,一般來說顏色這樣鮮艷的蛇通常都是帶著不小的毒性的,她大概是要死了吧?! 常月華哭出了聲之后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今年才二十一歲,擁有著大好的青春年華怎么能夠現在就死了呢? 常月華一哭,剛剛還在聊天的人也不聊了急忙過來看情況了,畢竟常月華這個知青干起活來還是不錯的,再者,松花嬸家的事情也都已經告一段落,大家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常知青的事兒還新鮮著呢! 有其實有幾個家里有正當年齡小子的婆娘那更是率先沖在前頭,常月華這人長得不算差條件也還可以,干活雖然比不得那些天天能拿滿工分的,但也算不差了。 重要的是,不少人覺得要能夠找個知青生的孩子說不定就能夠聰明一點,往后搞不好家里還會出一個會念書的人呢。 “常知青你這是怎么了?” “你哭什么呀?” 常月華一見有人來關心她了,急忙拉住一個婦人的手懇求說:“嬸子我被蛇咬了!你們幫我想想轍吧,我還年輕不想死……” 常月華這話一說,被她拉住手臂的嬸子臉色也有些難看了,也有熱心腸的去拉常月華的褲腿看蛇咬的痕跡,看到紅通通的牙印之后也是不忍心。 “你咋走路這么不當心呢,都說了現在日頭熱那些玩意全都出來了尤其要當心?!?/br> “可不是,家里的孩子我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現在這樣可怎么辦?去找老方看看?” “老方去年就被他兒子接去部隊養老去啦,哪里還能給看的!就是要去看那也得去紅葉大隊上找赤腳醫生看吧?但咱們這兒走去紅葉大隊那也得走差不多一小時呢!這功夫都能走到公社上去了!” 被提醒的也是一拍腦門:“我都忘了老方已經不在村上了,老方這一走咱們村連個赤腳大夫都沒有,那是真不方便死了,病了都沒地方看!” 常月華急的眼淚鼻涕都往下掉,她都已經這樣了,這些婆娘不著急著救她的命反而在這里說村上沒有赤腳大夫的事情,她哪里管得了赤腳大夫不赤腳大夫的事情??! “嬸啊,你幫我把大隊長叫來吧,要不誰幫我去求一下談明江同志,談明江同志有自行車可以帶我去看大夫!” 常月華急切地說到,她這會惜命的很,想到談明江也沒有之前心里面的那點邪念,就是想著自己命不該絕,壇名將這會在家自行車也在,只要他肯騎車帶著自己去看大夫不管是紅葉大隊的赤腳大夫也好還是公社上的小醫院也行,她就能夠保住性命! 也有人到底也是覺得常月華這人挺不容易的,被蛇咬了之后還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趕緊跑去叫人去了。 沒跑走的也都圍著常月華一個勁地寬慰她呢,可她現在哪里還能夠聽得進別的話,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甚至還有些恨南墨。 先前在南墨哪兒受了好些閑氣不說,剛剛要不是松花嬸和人一直在聊她的事情,她哪至于為了避開沒注意看腳底下呢,她被蛇咬那也是因為南墨才出的事! 她就是一個禍頭子! 常月華覺得自打南墨來了之后自己就是打哪兒都不順暢,這會更是恨死她了。 談國柱從大隊廣播站哪兒出來,手上還拿著個裝滿了水的陶瓷缸子,慢慢悠悠地往著地頭走,心里面也在琢磨事兒呢,想著等除草結束之后在秋收之前還得集合一波勞動力挖渠。 挖渠這種話談國柱可沒想著留到冬天去干,他們這邊一到冬天雪下的就有人膝蓋那么高,地凍的也是邦邦硬,要是那會去挖渠,那只能說是腦子被門夾了! 得趁著秋收之前挖渠做一些,秋收之后挖渠的挖渠整地趕種一波蔬菜蘿卜一類的,等到交了任務糧任務豬,到時候也就到年底了,今年豬棚的豬養的也還可以,說不定家家戶戶能夠多分個半斤幾兩的rou。 談國柱正在暢想著日后的生活,就見遠遠地有人跑了來,嘴里還一個勁地喊著“大隊長不好了”。 一聽這話,談國柱就覺得自己腦門嗡一下地響了,只要一聽到這種話通常他就真好不了,這一次不知道又是出了啥事了,這一天天的也沒個消停的時候。 “大隊長,常月華常知青被蛇咬了,你說這可咋辦呢?這會喊救命呢!老方走的干脆,咱們大隊連個赤腳大夫都沒有,這會就抓瞎了!人喊著讓明江騎車帶著去看大夫呢!” 談國柱一聽這事也是心肝一陣亂竄,他們這兒夏天蛇不少,有毒的沒毒的都被蛇咬了那就看運氣到底是毒蛇還是沒毒的,可不管是知青還是村子里人出了事兒,他這個大隊長可就到頭了! “快快快!去把明江叫來!”談國柱急忙說道,這會村子里面也就他大侄子有自行車,要送醫還真地靠他! 他也正要往家那頭走,又見有人匆匆地往著后山哪兒跑,談國柱就火大了。 “這會不上工瞎跑啥呢!” 這都已經這樣亂了,再出點啥事兒可咋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