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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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全都挺好吃的。 后來的嘗試便都順理成章起來,某次路過辦公區時他聽見兩個女員工在討論彼時某部大火電影的劇情,只言片語落進耳中,卻讓他腳步一頓。 她們說:“睹物思人這種事,跟對著賽博墓碑哭墳似的,往地上潑杯酒,躺棺材里的人又喝不到,除了感動自己之外沒有任何的效果?!?/br> “與其做這些沒意義的事情,還不如做點能讓對方看到的事情?!?/br> 林霽的停留讓話題戛然而止,他收回視線,在滿室寂靜中離開,風衣下擺消失在走廊轉角,回到辦公室后對著桌面剛擺上沒多久的相冊失神許久。 或許不是睹物思人,而是飲鴆止渴。 一餐火鍋吃完,他面不改色地離開餐廳,鄭知夏的視線卻停留在碗筷上殘留的紅油上,很輕地皺了下眉,臨近睡前他敲開了客房的門,手里拿著藥盒,林霽垂眼一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笑了笑。 “我沒事,”他說,“但還是謝謝你?!?/br> 鄭知夏認真地看過他神色如常的臉和紅潤的唇,很快就確定了他不是在說謊,卻有些詫異,他記得有年和一眾人出去吃火鍋,林霽被濺了些辣油的清湯鍋底辣得只吃了兩口,走的時候胃里大概都是水。 林霽怎么會不懂他在想什么,笑意溫和地主動道:“其實多吃幾次也就習慣了?!?/br> 大概不是幾次。 鄭知夏沉默幾秒,卻只能說:“這個藥你先拿著,萬一運氣不好晚上疼了,多少能有點用?!?/br> “好,”林霽沒有拒絕,“放心,我有分寸的?!?/br> 鄭知夏點點頭,又沒有了能說的話。 “早點休息?!?/br> 他的態度略顯別扭,林霽的指尖擦過掌心,帶來微弱的癢意,細長脖頸間喉結滾動一下,微弱卻明顯,林霽收回視線,微微一笑。 “好,你也是?!?/br> 回到房間后鄭知夏坐在床上看書,突然后知后覺地想到很久之前看到的某段科普,具體的內容已經記不清,但很清晰地想起了那句“辣味其實是一種痛覺”。 于是心臟中又萌生出很微弱的,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一棵仙人掌在夜里生長。 適應需要多少次的痛苦?十次?二十次? 還是漫長的,以年為單位的計算。 …… 走的時候宋白露親自送他們到了機場,失去溫度的陽光落下,她踮腳和鄭知夏擁抱,惋惜地問:“萬圣節應該回不來了吧?” “但圣誕應該可以,”鄭知夏松開手,很乖地低頭讓她摸自己的發頂,“我會想你的?!?/br> 林霽站在他們身邊,沉默得毫無存在感,直到播報聲響起,才適時地開口:“我們該進安檢了?!?/br> 鄭知夏這才和宋白露揮手再見,林霽不動聲色地開口,問:“落地之后再一起吃頓飯?” “可以,”鄭知夏垂著眼,沒有拒絕,“你定地方就好?!?/br> “要喊上cris嗎?” 林霽語氣戲謔,調侃的意味很明顯,鄭知夏側頭看他,勾了勾唇角。 “也可以啊,”他說得很輕快,“反正cris是不會介意的?!?/br> 林霽不由失笑——說這個干什么?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但我會介意,”他說得認真,“知夏,我會吃醋?!?/br> 這個詞單從林霽口中說出來便已經顯得違和,偏偏還又顯得像是句即興的,無傷大雅的說笑,鄭知夏難得失語,隔了會才笑著說:“那大概不太好,cris之后都得住在我家離的?!?/br> 林霽也笑了笑,眼神暗淡,溫和得很安靜。 “沒關系,”他低聲說,“如果是你的選擇的話,怎么樣我都接受?!?/br> 林澤于鄭知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能理解,甚至會因此感激,卻仍然會因為自己錯過的五年感到悶痛。 鄭知夏張了張嘴,竟因為這句話感到奇怪的心痛,他垂下眼,有些勉強地勾了勾唇角。 在為了什么難過呢? 他想不明白,所幸已經上了飛機,他順理成章地結束了話題,帶上眼罩開始補覺,直到落地時都還興致不高,林霽在他身邊打電話,匆促的語速隱隱約約傳過來,鄭知夏看向遠處,一個抱著玩偶小熊的女孩坐在父親肩上,很不開心地撅著嘴。 “我不要新的小熊!小維會覺得我是不喜歡它了才買新的小熊的!” 男人的笑聲很善意,是對天真童言的包容:“對,你說的有道理,小維會嫉妒新小熊的。嫉妒的英文單詞是什么呀?” “jealous!” 女孩清脆的嗓音遙遙傳來,鄭知夏愣了瞬,側頭看向林霽。 他好像明白自己在難過什么了。 有人說愛是包容,是默許,是接受一切,是給予對方最大的自由,但鄭知夏覺得這不應該包括對變成朋友的前任的寬容。 愛再包容,也是自私的,就像當年他微笑著給林霽送上訂婚祝福,卻也在更早的時候扯著十八歲林霽的衣袖說了句早戀影響學習, 他會嫉妒valina,會嫉妒那個已經不記得名字的女孩。 愛與嫉妒本就是共生的。 第69章 覆水 林澤在家中等他,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奶油鴨和甜絲絲的熱紅酒,橙子和蘋果已經煮到變色,連空氣都顯得溫暖,桌沿甚至還擺了幾聽結了白霜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