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斯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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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意外地平靜,劉琳娜沒再煩她,謝斯閏也在那通電話后突然消停。 早晨出門前,謝斯訚看著聊天窗愣神,消息還停留在昨天,她鬼使神差地將手機相冊里黎岸那只小貓的照片發給了梁敬一,他隔了一會兒回復了兩個字,可愛。 周一早晨的齊山門口站著兩位站崗的老師,被冷風吹得帶著帽子躲在門衛室的廊檐下,在此之前并沒有早晨站崗的先例。 六班的人依舊三兩成群地湊在一起,或者低頭忙著自己的事,謝斯訚一如往常從后門就拐入教室,見她走進教室,也不過抬頭一眼,在她只身進入后,就不再關注,好奇又疏離,這就是六班的氛圍。 劉琳娜在她剛坐下就挪到了她身邊,扭捏的樣子不像假的,“不好意思啊,斯訚,我沒了解好情況,那天也沒和你溝通,不過學校說你的資助是不會有影響的?!?/br> 她的神情放松,謝斯訚直視之下也能夠將戲演完,還抓住了重點,在說到后半句話時語調都高了起來,是故意的。 “沒事?!敝x斯訚的“老好人”要演到底,謝斯閏沒來攪局之前,她在齊山的日子需要這張皮囊。 她時不時看向身后空蕩的座位,不久前,文迪調整了位置,她坐到了梁敬一前面。 齊羽在路過她身邊時提了一句,“他早課請假了?!?/br>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冷的原因,周一的例會在晴朗的上午也被通知在教室以直播視頻的方式舉行,一切都在正常的秩序里反常地進行。 例會開始前,梁敬一出現在了教室的后門,他手里還握著手機,謝斯訚放在桌下的手機亮了亮,他發了一個馬上到的表情包,謝斯訚學著他的方式回他兩個字,可愛。 例會里照舊是一些常規的東西,上周五的藝術節活動的歸納總結,平靜的教室直到“謝斯閏”三個字出現,才出現波動,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門窗外傳來別的班級男生大叫的起哄聲。 直播視頻里的男人前面的名牌寫著于飛,廣播的聲音洪亮清晰。 “謝斯閏同學的事已經由相關部門調查清楚,校方做出的一切決定都充分參考了相關部門的調查結果和意見,以及校委會,家長委員會的商議,我們決定之后,謝斯閏同學可以返回學校繼續在本校進行現階段的學習生活......” 謝斯訚回頭看了眼身后的人,他抱臂靠在椅背上,安靜地聽著對謝斯閏的“處理結果”,他看起來比她有心理準備。 “被謝斯閏sao擾的女生呢?”兩人在餐廳新開的果汁店。 黎岸聳了聳肩,“不知道,出事之后就沒來過學校,好像學籍也轉走了,出了這種事肯定不好受,心理上的負擔很大,需要醫生干預吧?!?/br> 謝斯訚閉著眼嘆了口氣,“謝濯這個龜兒子生的,真是作孽?!?/br> 梁敬一那群人從一側的餐廳門出來,往這邊看了一眼,她有幾分確定,他應該是聽到她剛才的話了。 他不會不知道謝濯是誰,這件事遲早要瞞不住。 臨近放學,梁敬一和黎岸的微信進來的時間相差無幾,一個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一個約她去聚會,謝斯訚想了片刻,選了后者。 黎岸給她的地址是一家在老城區的酒吧,位置不錯,外觀陳舊,只有一個大大的燈牌“M”還算新,里面的裝修卻是未來主義風格,挺割裂。 一樓樓梯后側的小包間,里面還坐著兩個沒見過的女生,一位是利落的短發,一身黑白,風格鮮明,另一位則更清瘦,亞麻灰的直發,氣質溫和干凈。 黎岸見她來了,主動為她介紹:“這兩位都是朋友,林笠,付元旻,她們都是城延國際的?!?/br> 兩人都是直接不扭捏的性格,謝斯訚也沒必要對相隔甚遠的城延國際的人偽裝什么,四人聊得投機。 M的酒確實沒讓人失望,與許多酒吧不同,M在酒的把控上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也算是不俗的風格。 林笠和付元旻都是齊山初中部的學生,沒有選擇直升而是去了城延國際,談起劉琳娜,兩人還有一些印象。 “砰”門外突然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包間內都以為是喝多了不小心撞到了門,沒太在意。 “砰”又是一下,謝斯訚坐在離門最近的位置向外看,金屬門的玻璃做了碎裂設計,看不清什么,她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右手抓著一個年輕女孩。 謝斯訚覺得自己握著門把的手在發燙,酒精作祟,她呼了口氣,在失控的邊緣掙扎,克制地問他:“謝斯閏,你在干嘛?” 聽到問題的謝斯閏愣了愣,“嗤”的一聲笑了起來,看他的嘴臉也喝了不少,興許也沒想到這么寸,被謝斯訚抓了正著。 沒等他回答,他身邊的女孩子轉身跑進了她包間,對她們說:“我不認識他啊,他抓著我不放,神經病吧?!?/br> 謝斯閏聽到這話情緒一下子上來,伸出手要去抓她,被謝斯訚一把按住,他更來勁地反抗,門被他碰得發出聲響,外面卡座的不少人都向這邊看過來,謝斯訚的手臂也被他抓著,她盯著眼前快要抓不住的人,在這一刻她忽然感到無比冷靜,因為面前這個人而帶來的麻煩大大小小,還有同為女性的憤怒,一下一下的心跳聲清晰有力,她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推了出去,用盡了最大的力量,謝斯閏沒想到她突然使力,踉蹌兩步撞到了墻上。 謝斯訚順手拎了個桌上的杯子,連酒帶杯全部甩在了他臉上,玻璃撞擊地面才發出的碎裂聲,謝斯閏捂著額頭蹲下去,酒滴滴答答的,混著血,他大叫著咒罵:“謝斯訚,我就應該讓你死在加拿大!” 她抓起他的領子,對著他狼狽的臉打了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多了多少麻煩?”說著又是一巴掌。 “你這個廢物,只會做這些爛事,你早該爛掉?!敝x斯訚一邊說一邊扇他,最后一下打完,謝斯閏捂著臉從墻上滑落,跌坐在地上。 混著血和酒的粘膩觸感沾滿了她的手,順著指尖落下,她站在一邊大口喘著氣,腦中混沌,好像傳來一聲沉悶的鐘聲,悠遠得如同在青山寺的早晨。 不少人在圍觀,手機攝像頭對準了這里,她轉身從刺眼的閃光燈中看到了不遠處的人。 那個不久前被她借口拒絕的人也出現在了這里,他就像上午教室里的例會通報時那樣氣定神閑地看著,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她伸手握了握微微顫抖的指尖,手心的疼痛一點點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