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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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岸摁開密碼鎖,客廳的光亮撲到門外,謝斯訚正從廚房出來,就看到玄關的人。 她點的川菜,精準拿捏了黎岸的口味。 “我挺好奇的?!比胱?,黎岸思索再三才緩緩引出話題。 “好奇什么?” “你放著上海熟門熟路的地方和朋友,轉到這兒來,不是單單為了叛逆一把,讓你爸媽回國吧?” 謝斯訚被辣得嘴唇發紅,鼻尖冒出細密的汗,吸著氣回答:“他們不是也沒回來嗎?” “這辣你是非要吃?”黎岸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那你是為什么呀?” “我要轉學純粹是為了不那么快出國,還有想找個人,不過剛來北城的時候你猜我見了誰?” “誰?” “我二叔?!?/br> 黎岸到嘴邊的rou沒吃,放下筷子,“你二叔不會勸你進齊山,幫他管兒子吧?謝斯閏雖然有點怕你,可他到現在這個情況,誰救得了他?學校八卦他的版本大幾十個,誰知道真的假的,你就為了這個事?” “我二叔這種清高又趨利避害到極致的人,來找我說謝斯閏的事,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反正我留在國內的時間也不過一年半載的,當然,我是有點別的私心?!?/br> “所以你假裝資助生是為了不和謝斯閏扯上關系?”黎岸想了想又說:“其實你可以不走的?!?/br> 她的后半句讓謝斯訚頓了頓,“也許吧?!?/br> 黎岸和謝斯訚在學校還是維持著“剛認識”的默契,下午的班會是文迪的,這是謝斯訚來學校的這幾天里第二次見她,上一次匆匆交了資料后,她就外出參加交流活動了。 文迪拿著一迭東西進來,目光掃視一圈最后鎖定在謝斯訚身上,“因為我外出活動,還沒有和大家介紹我們班新來的朋友,謝斯訚,她也是我們星源基金會的同學,我們歡迎新的朋友加入我們六班?!?/br> 謝斯訚注意到了周圍暗暗的視線,尤其在文迪說出星源基金會這幾個字的時候,他們的教養不允許他們竊竊私語他人的出身,又無法克制住自己的目光,她無聲地感受這群游戲人間的人在她身上投射出的好奇和窺探。 而在這其中,梁敬一卻始終沒有抬頭。 這節課的氛圍輕松,文迪做完新生介紹,才引出重點,齊山的藝術節活動安排在每年的萬圣節,除了藝術展覽,還會有晚會演出。 劉琳娜作為班委成員組織了這次私下的討論會,女孩們圍坐在一塊,謝斯訚挨著周原坐,她從放學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周原用手臂輕輕推了推她,“到你說了,斯訚?!?/br> 她笑著回應:“我還不太熟悉學校的活動,給不了太多想法?!?/br> 劉琳娜也不為難她,“你有什么會的樂器或者表演類的?都可以提出來” 謝斯訚還是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剛才文迪的課結束,她從洗手間出來,遇上了在接電話梁敬一。 “謝斯訚?!彼唤凶?,緩緩轉身。 “謝斯閏現在沒進去,不代表永遠能躲過去?!闭Z氣輕和,甚至算不上警告。 他的眉眼漂亮,也透著凌厲,這張臉確實有掀起暗流的資本,謝斯訚移開視線,出聲否認,“為什么你們都問我這位謝斯閏?他和我有什么關系?我聽不懂你什么意思?!?/br> 梁敬一的神情顯然不信她,沒再多說,側身從她身邊走過。 今天的最后一節課是網球選修,不出所料的,梁敬一出現在網球場。 體育場的更衣室,黎岸把手機剛放進柜子,屏幕就亮起來,謝斯訚給她發了微信,問她,梁敬一好追嗎? 黎岸回了個問號,拿著手機走出更衣室,體育館的通道狹長,謝斯訚站在里口的墻邊,黎岸走到她身邊,小聲問她:“你什么情況?” 謝斯訚盯著遠處,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在另一邊的梁敬一,他和六班的幾人站在一起,時不時和身邊的人說話,小金毛似乎是注意到了謝斯訚直白的目光,肩膀輕輕碰了碰梁敬一,示意他看過來。 她沒躲,隔著寬大的球場和跑動的人群,對視的一瞬,梁敬一淡淡撇開眼。 大半節課過去,場館內人漸漸變少,謝斯訚打球收著力,黎岸一個球送到面前,也被她假裝錯失。 直到她留意了一節課的人消失在通道拐角,她反手揮拍,球擦了網落到邊線外,出界了。 謝斯訚在齊山的生活逐漸步入一條平和的軌道,在六班的松散氛圍里,提到那個新來的轉學生,無外乎是長得好看,畫畫不錯,人挺好這些話。 在劉琳娜的堅持下,謝斯訚加入了演奏表演,她需要配合彈一小段鋼琴。 琴房在最偏的五號樓,A口電梯停運的指示牌攔在門口,她轉身向另一邊,樓梯間燈光昏暗,從四樓開始,樓道里的沒有了吵鬧的學生,細小的回聲在樓道里格外明顯,六樓的感應燈沒亮,借著手機的燈光向上,樓道外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踏上轉身臺的瞬間腰側被人按住,一股冷感的香撲來。 謝斯訚被人按著,手下意識抓住他的肩膀抬頭,梁敬一食指放在嘴邊讓她別出聲,兩人貼在一起,她的身體壓在梁敬一懷里,呼吸的起伏間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他撇開頭不去看她,樓道寂靜如初,外面的對話一清二楚。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謝斯閏的父母本事真大,這種事都能辦成?!?/br> “現在是未遂,所以冷處理,已經壓下去了,要是他真的做了那事,那估計沒辦法的?!?/br> 聽聲音和語氣不是學生,大概是老師。 “六班的人和他有過節?梁敬一私下去找過謝斯閏,后來我見謝斯閏那天,他好像被打了?!?/br> “誰會喜歡謝斯閏?這個小孩是有問題的,這年紀弄出這種事,要我說他該進去?!?/br> 那人提到梁敬一,謝斯訚在黑暗里看向他,他偏著頭注意在那扇樓道門上,修長的脖頸,再往上是下頜角,下巴,唇,心跳有些快,她無聲地動了動身體,梁敬一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樓道外的聲音沒了,一點點恢復安靜。 “你玩無間道?躲在這里偷聽?”謝斯訚維持著兩人的姿勢,話音剛落,身后的手就離開了她的腰。 “抱歉?!币蝗缂韧睦涞?。 謝斯訚笑著靠近他,“抱歉什么?抱了我?那個謝斯閏到底怎么了?” “你都來這兒了,不知道?”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來這里練琴啊?!?/br> 梁敬一聽了她的回答突然上前一步,側頭在她耳邊說:“小心點兒,這樓詭異得很?!?/br> 他的語調帶著北城人的口音,微微上翹的吞音,氣息浮在她耳側,癢癢的,她轉身見他已經往下走,不落下風道:“小心點,燈壞了?!?/br> 推開樓道門,昏暗的頂層確實有些陰冷,琴房的隔壁是一個會議室,難怪剛才有人在這兒八卦,她想梁敬一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