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醫生,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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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于有點良心過不去,便將她帶去一處落座在大宅左側不遠的一棟別墅,她拖著身上濕漉沉重的衣物緊跟在后。 奈何男人的長腿只是不快不慢的邁著,她便需要小跑幾步才能跟上,但也絲毫不埋怨。 畢竟她如此狼狽,論誰看了都會嫌棄的避而遠之,他竟肯愿意幫她便是天大的好事了。 哪有當孫子的敢埋怨的,現在是她有求于人。 這里相比于先前的大宅有些不同,位置隱蔽,說不上舊,而是建筑風格算不上新潮,更像是早些年流行的風格,但精致與奢華的程度同樣的精妙絕倫。 這里格外的清靜,非常適合修養,偌大的宅院居然有些空蕩的可怕。 白翎也不敢過多追問。 宅院的內部是及其精奢的法式復古的頂層復式設計,非常奢華的溫馨的布局擺放,浪漫而優雅的格調。 “浴室左拐?!彼従徧种噶酥冈∈业奈恢?,白翎禮貌鞠躬后,便匆匆往浴室的方向小步跑去。 想趕緊處理自己此時落魄的模樣。 跑去的途中被自己身上衣物嘀嗒掉落打濕了地面,踩到水跡腳底打滑了一下,差點摔倒,好在她撐住地面才避免了雪上加霜的不堪。 裙子的走光也下意識的遮擋,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他面前。 冒失且感到無地自容的白翎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找到浴室后便沖進浴室,合上門鎖起,背靠在門上,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長嘆一口氣后,生怕拖久了會感冒,她連忙脫下身上的衣物準備用熱水沐浴。 但不曾想下一秒身體突然像被無數的針頭穿插刺進皮膚血液,開始躁動,痛癢難忍。 身子抵擋不住突如其來的侵襲,雙腿無力,促使她整個人重重吃力的摔倒在濕滑的地面。 她咬著下唇隱忍,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靠著輾轉身子來緩解,即使不奏效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手腳慌亂的四處踢。 甚至出現了幻覺幻聽,覺得有人在周圍,尚存的一絲理智讓她即使是咬破嘴唇也未發出任何聲音,她掐著自己的脖頸。 窒息感襲來,鼻腔間急促的跟不上頻率,開始忘了怎么呼吸。 身子緊繃挺直,過于使力,她的雙眼布滿血絲,熱淚滿含眼眶,瞳孔逐漸失焦,大腦逐漸被占據,抽搐猙獰的模樣。 她赤裸著身子,用著幾乎匱乏的氣息和余力爬到門邊,虛弱無力顫抖著手敲動門,有一聲沒一聲的。 但都未得到反應,她瘋狂的撓抓著手臂,讓自己清醒,身體的痛癢急劇強烈難耐甚至是神經都被折磨的欲要四分五裂。 血液掉落流動的速度也仿佛在將她慢慢榨干,怎么抓撓到血流不止都無法轉移疼痛,反而愈加猛烈的身體讓她逐漸失去理智。 僅存一絲余力,依舊不死心的敲著門。 似乎是聽見了聲響,褚霽洲來時,隱約聽見隔著一扇門之間的浴室內,是白翎無力虛弱幾近沙啞的動靜。 他二話不說便破門而入,看到的便是水與血液交融的地面,虛弱赤裸的白翎背對著他躺在地面。 指甲陷入皮rou,混雜著血液的和已經不再完全的皮膚。 白翎視線模糊,在褚霽洲模糊的模樣出現在視線前,她依舊執著的念叨著。 “不要看…” …… 大概半個小時后,白翎這才從昏迷中醒來,她比平時虛弱了太多,以至于面對陌生的環境都無力條件反射的撐坐起身子。 費力的挪了挪眼球,環顧四周,身上也已然換上了新衣物。 只是身子雖然沉重,但此時感覺身上格外的清爽,像美美的在夢里做了SPA一樣。 褚霽洲散漫的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書籍。 “醒了?!彼坪跏窃趯e人說的。 于是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很快便出現在她面前,輕聲詢問,“請問小姐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她呆呆的看著眼前身著白大褂的俊美醫生,半天沒個反應和動作,只是目光從未離開醫生的身上。 醫生見此伸手扒了扒她的眼睛,又給她診脈,有些疑惑不解道,“這都沒問題了,難不成是我沒處理及時,變成傻子了?” 開始嚴重的自我懷疑,但下一秒,白翎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盡可能的讓自己發出聲音。 “我…好多……了…”尾音如沉重的石頭般砸落停止,幾乎是用盡全力。 醫生打了個響指,面露喜色,“她說她沒問題了,我就說我肯定不是庸醫?!?/br> 褚霽洲瞥了一眼看上去不務正業的醫生,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趕緊滾蛋?!?/br> “真是的,我好歹也是客人,不應該是請嗎,怎么就讓人滾呢,真是的,要不是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你以為我……” “謝醫生,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