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Beta他拒絕分化 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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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不得了。 賀止休不由調侃:“原來是學霸基因?!?/br> 大概是近墨者黑,路煬因為那三個字表情凍得很微妙,順口搭了句:“那你什么基因?!?/br> 問完他又有些后悔,畢竟按照賀止休那滿嘴跑火車的的心,十之八.九要原地扯個學渣基因。 但話音落下,身邊出乎意料地安靜下來。 路煬不由側目。 只見賀止休神色似乎有些冷頓,但不及細察,這點沒見過的情緒便迅速消散,恢復回一如既往的混不正經,挑著唇道: “不知道,可能是該死的alpha基因吧?!?/br> 一張嘴就攻擊了一個大群體。 邊上路過的alpha莫名其妙回頭,大概是沒想到二十一世紀了怎么還冒出一撮人性別歧視alpha。 三班近在眼前,路煬不由想起過往。 賀止休提起alpha幾乎沒有一次不攻擊,但其實除了最開始找茬的楚以維之外,敵意最重的幾乎都是沖著自己。 他忍不住蹙眉:“你有那么討厭alpha?” “唔?”賀止休大概沒料到路煬會突然這么問,順口接話:“你不討厭么?” 路煬瞟了他一眼:“你確定問我?” “哦對,”賀止休后知后覺,“抱歉,忘了,你爸是alpha……” 不及說完,路煬張嘴打斷:“你不也是么?!?/br> 隔壁班不知是不是在換座,桌椅拖拽發出的雜音刺耳,鉆入耳膜震的人心率直飆。 賀止休緩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從要命的心跳聲中緩過勁兒來。 他抽著氣啞聲道:“太突然了路煬煬,再來一遍我得把你扛去小黑屋狂吻十分鐘?!?/br> “……” 路煬頓覺額角青筋突突狂跳,后悔多余問一嘴。 果然不該指望這人能蹦出什么正常東西來。 他收回視線加快步伐朝三班走去,徹底懶得搭理這個alpha。 推開門時方佩佩正懷抱著數張考卷,滿臉敵意與警惕:“說好的四十五分結束到誰手里這節課歸誰膜拜,不許耍賴!” “四十五的時候明明在我手里,您掐尾巴點硬搶的好么!到底誰耍賴!”姚天蓬委屈而悲憤,余光驟然掃見門口的路煬,立刻拔聲告狀:“前任!你評評理!” 路煬還沒作聲,落后一步的賀止休立刻挑眉望了回去:“喊誰前任呢,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禿嚕啊這位同窗?!?/br> “我哪里亂說了,班長是我前任同桌,一發入魂抽出來的!” 姚天蓬絲毫不覺有異,頂著又削短了一層的瓜皮頭,滿臉發苦地望向路煬:“幫我評評理,說好的鈴聲響了742仙氣我先蹭,結果她仗著我沒抓緊,直接給我抽走了!” 上次月考的七百三十八已經震懾了三班足足半個多月,但那會兒成績剛下來時,路煬依然游離在三班集體之外,披著比三九寒泉還難以靠近的外衣。 別說搶卷子蹭學霸喜氣了,連張嘴討要卷子一睹尊容這種事都沒人敢做。 尤其之后還出了齊青樂的事兒。 時隔一個來月,誤會發生過,解除后也鞠了躬,道了歉,大家終于后知后覺發現成天凍著臉游離人群之外的大學霸并不是真的那么難接近。 他的不易近人更像一層天生冷調的外衣,實則內里干凈而純粹。 借作業參考會給,題不會了也教——能不能聽懂另說; 上課誰被老師差點抓包,也會順口幫著瞞一句。 考上七百四十二分,班主任杵在臺上夸贊時,既不炫耀也不自滿,點個頭道了聲謝就是全部。 下課時有人壯起膽子問路煬要卷子,七百四十二分的一沓卷子,換成誰都得小心翼翼收起來拿回家裝框裱了掛客廳,少年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接把卷子往外一推。 甚至連小心別弄皺了這種話都不用提前保證。 因為遞來的時候,他自己已經先折的全是痕跡。 誰要在上頭多添兩道都察覺不出來。 于是這沓卷子就這么被傳了一個接一個人,幾輪課間過去,終于成功發展成了爭奪戰。 方佩佩抱著卷子得意一笑:“勝利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你等晚自習吧,小花也問我借了卷子參考,待會我得把卷子帶給她一起看?!?/br> 姚天蓬立時五雷轟頂,委屈道:“可我是路煬的前任!” “那我還是現任呢,”賀止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沖文藝委員挑了下眉:“現任替本人批準了,多給小花兒看一下午?!?/br> 方佩佩立刻沖他一豎大拇指,喜滋滋地抱著卷子回位,跟同桌一塊兒欣賞起來,那表情活像在看什么瀕臨滅絕的珍惜物種,徒留姚天蓬一人黯然回位。 前桌的文錦之大概不忍目睹,安慰了兩句。 姚天蓬打起精神,剛想退而求其次借年級第二的來蹭蹭喜氣,結果還沒張口,就被另一邊的季炎癱著臉果斷回絕。 “你們還是年輕,學霸喜氣這玩意兒就是最大的詐騙,” 同桌宋達滿臉滄桑地唏噓道:“我他媽蹭了路煬十來年,但凡有用,咱這屆榜眼我已經板上釘釘了……” 課鈴正式打響,路煬半個眼神都多余給這群人,回到位置剛坐下,忽地發現桌上多了張卷子。 他捏住一角翻開,答題卡上密密麻麻的紅叉慘不忍睹,卷頂的分數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路煬從早教班開始考試,這輩子就沒允許自己寫出過這種祖國河山一片紅的試卷。 他瞇著眼去瞅邊上的名字,毫不意外,賀止休三個大字寫的挺拔而凌厲。 “怎么偷看人家卷子,” 賀止休不慌不亂,甚至沒有半點為自己考出這么屁多點分數而羞恥的模樣,還有心情開玩笑:“有什么少男懷春的小心思別沖著卷子說,沖我來?!?/br> “……滾,” 路煬把答題卡甩他懷里,忍了忍,還是沒忍?。骸澳愕降自趺纯汲鲞@點破分的?” 賀止休一本正色:“超常發揮?!?/br> 路煬冷著臉看他。 “沒逗你,真的?!辟R止休無辜回視:“按照我之前在二中的正常水平,我還得再低個十分?!?/br> 路煬:“……” 怪不得下了課就被班主任喊去辦公室,這成績北大青鳥招生辦見了都得直呼不得了,怎么好好一個人非長了顆腦子。 英語老師臨近門口,班上漸漸安靜下來。 路煬沉默兩秒不知道該怎么訓,也沒時間了,于是凍著臉正想警告一句這節好好聽課,余光忽地掃見卷子末尾的一個大勾。 “?” 他正想抬手撈回仔細看,前方傳來嘎吱酸響。 英語老師托著教材邁入,臉上洋溢著rou眼可見的喜氣:“同學們,這次月考咱班英語平均分史無前例地邁入前十啦!大家鼓鼓掌,真棒!” 全班沉默片刻,響起稀稀拉拉地掌聲,面色一個比一個扭曲。 只有轉學生賀止休戳破了殘酷的事實:“高二不就十五個班,前十——那不就年級倒五么?” ——的確如此。 尤其這還是年級前二都在班上拉拽的情況下,否則能不能年級倒五恐怕還兩說。 然而英語老師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反而真心實意地在高興,鼓勵道: “上次平均分排在第十三,這次前十,短短一個月進步了三位!按照這個速度,相信我們高三就能超越一班勇奪年級第一!” 這大餅畫的煞有介事,所有人都聽得暈暈乎乎。 路煬卻錯過了撈回卷子的時機。 賀止休已然把那張分數慘不忍睹的答題卡塞回書包,仗著后門關緊窗簾垂落,隔壁與前桌都沉浸在英語老師誠懇而激揚的鼓勵中,沒人注意這方角落,他反手悄然扣住了路煬的手,五指從指尖穿梭而過,掌心相貼,冷與熱兩種溫度立刻交織。 路煬被燙的差點甩開。 賀止休卻趁機將筆碰落,俯身去撿。 捏住的瞬間,alpha用唇輕輕在路煬那截滑出衣袖的瓷白內腕上碰了碰,然后微微歪頭,由下至上地對上路煬雙目,悄聲哄著: “別生氣,這節課我好好聽,不考北大青鳥,也得考去你在的隔壁?!?/br> 路煬一怔。 賀止休松開手,攥著筆,分不清是在對誰說,近乎囈語:“生命有了新目標,學習有了新動力。希望老天爺會小小原諒我?!?/br> 原諒什么路煬不知道,也沒找到機會問。 賀止休掌心如火,薄唇溫度更是只高不低,接下來整節課,他手腕幾乎都是燒灼狀態的。 賀止休也如自己所說那般,接下來一節課果然罕見地認真。 講臺上的英語老師頓時以為是自己課前的鼓勵奏了效,一節課講得激揚澎湃。下課鈴響起時,她幾乎舍不得宣布下課,依依不舍地收拾著桌上的教材。 于是臨走前,她苦思冥想稍許,決定再給大家一個自以為鼓勵的鼓勵: “周五家長會,大家繼續保持今天這種狀態,你們父母一定會很高興的!” 剎那間全班人只覺五雷轟頂,所有大餅后的喜悅洗刷一空,遍地哀嚎險些掀了房頂。 高中后的每個階段都有各自的重要性,高二上冊過半,如果期中考是對學生來說是一場學習反饋,那么家長會就意味著反饋的最大效果化。 至于是好是壞,全看分數是高是低。 于是接下來一連幾天,考得好的一天比一天喜氣洋洋,考得不好一天比一天死氣沉沉。 宋達儼然就是后者。 家長會當天,他整個人如喪考妣,簡直恨不能當場原地去世。 “煬啊,” 夜幕降臨,宋達站在體育館門口當迎賓,臉上的焦慮快要化作實質: “如果今晚我被我媽亂棍打死,你一定要替我收尸,再幫我把那一柜子的限量版一起燒了——去年你送我的那雙可以不用,留給你,往后余生你可以睹鞋思摯友。如果實在傷心,你把它燒了也勉強可以吧,畢竟抑郁癥還是很痛苦的?!?/br> 他說完,下意識想去啃校服袖口的彈力帶,一抬手咬了個空,才想起被選做家長迎賓,彌勒佛抽風,非讓他們換上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