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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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撤,被她捧著一動不動的臉忽然追了過來,帶著她的氣息的雙唇重新貼來,淺淺磨了兩下后,如緊閉的扇貝張開了口。 施綿呼吸驟亂,張開嘴想要換氣,被趁機入侵。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個看似簡單的行為,值得單獨畫一整頁了。 作者有話說: 親親~ 最近更新的少了點,我緩個一兩天,再盡量多更哈~ 第66章 流言 灼熱的氣息交融碰撞, 施綿一步步后退,慢慢的,意識與呼吸一樣, 都逐漸遠去。 曾經她掉入小疊池冰涼的池水中, 被池水席卷, 幾近窒息?,F在她落入guntang的巖漿中,烈火蒸騰了空氣,將她圍困其中。 施綿覺得自己快要憋死時,口唇終于得到自由,她兩手無意識地抓緊, 連續喘了好幾口氣。 “……心口難受嗎?” 施綿聽見嚴夢舟的聲音,很低,有點含糊,仿佛帶著些水聲。她聽得耳尖著火, 感覺喉口干啞,抿了抿唇, 發現雙唇是濕潤的, 臉燒得更厲害了。 嚴夢舟重復問道:“心口難受嗎?” 施綿這才有意識地去感受心跳, 跳得那么快、那么大聲, 響在耳朵邊一樣, 難怪會被嚴夢舟聽見。 她先點頭, 想起第一次親吻就是因為她受不住刺激才停下的, 又搖頭。 “有一點點……”一出聲,施綿聽出自己的聲音也是怪怪的,揪著嚴夢舟的衣裳咽了咽口水, 重新開口道, “跳得有一點點快……” 其實是很快很快, 她不好意思說。 在她的感受中,兩人親了很久,可實際上,只親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嚴夢舟確定她沒有不適,心中微微放松,道:“那我比你嚴重一些,再親一會兒,我的心就要跳出來了?!?/br> 施綿眼睫抖了抖,往上掀去,看見了他起伏著的胸膛。 也因此,她才發覺自己兩手還抓著嚴夢舟的肩,卻不知何時從床榻上滑坐到了地板,面前是嚴夢舟,背后是床榻。 “不信你摸摸?!眹缐糁壅f著,握住她的一只手,掰開了壓在他左心口。 手掌下“咚咚”作響,那顆強有力的心臟似乎要沖破胸膛跳進施綿手中。 施綿低著腦袋臉紅地感受了會兒,屈了屈手指,繼續抬眼,這次對上了嚴夢舟燃著火焰般的雙眸。 施綿已分不清感受到的心跳到底是誰的,在他的視線下眨動著眼睫,抓著他胸口的衣裳,迷糊道:“我摸過了你的心跳,但是你不能摸我的?!?/br> 真奇怪,她的聲音都變得黏糊糊的,好膩人。 嚴夢舟從沒想過要摸回去,聽她這么一說,非要問上一句:“為什么?” “因為我是個姑娘?!?/br> “姑娘怎么了?” “姑娘……嗯……”施綿隱約其辭,支吾了下,看見嚴夢舟低頭朝她心口看去,心中一臊,趕忙用手臂護著。 嚴夢舟移開眼,撩了撩衣袍,稍微撤開,然后雙臂向她后背與膝下探去,輕輕松松將施綿從地上抱了起來。 把施綿放回到床榻上,他彎下腰道:“我走了?!?/br> 施綿點頭,讓他再靠近些。 嚴夢舟以為臨別要再親一親,低頭湊近,在施綿捧住他的臉后,順從地放松,接著臉頰猛地被掐了一把,疼得他“嘶”了一聲。 施綿松開手,板著緋紅的臉道:“我沒答應,就都不可以,肢體和話語調戲都不可以?!?/br> 她沒經驗,反應慢了點,但還是能想通的,誰也別想欺負她。 嚴夢舟深深看她一眼,直起腰去了外間,沒直接走出去,而是坐在桌面飲了盞冷下的茶水。茶水苦且澀,一盞下肚,心中的火苗熄了一小片。 房門口十三的陰陽怪氣就沒停下過,菁娘做著維護的假象,瞥見外間的嚴夢舟在喝冷水,趕緊進來道:“茶水冷了就倒掉,現成的熱水又不是沒有,你們男孩子就是不講究……” 菁娘還當他是小疊池半大的少年,絮叨的話張口就來。 嚴夢舟“嗯”了一聲,重新倒了盞熱茶放著,端起另一杯冷的灌入口中。靜了一靜,他道:“走了,過兩日再來,有事隨時讓侍衛去找我?!?/br> “哎!”今日是菁娘回了施家主宅后心情最好的一日,目送他被施長林送出去,樂呵呵地回了內室。 內室中,施綿正趴在榻上,腳搭在床榻邊沿一翹一翹的,一手支著下頜,一手摸著攤開的婚書,桃花面上帶著薄紅,是rou眼可見的愉悅。 “可算是看見這婚書了!”菁娘感嘆。 施綿見了她,心虛地坐起來摸了摸唇。 菁娘沒發現她的小動作,小心翼翼地摸著婚書,道:“可算是把婚書給送回來了,拿著它,我心里頭才踏實?!?/br> “嗯?!笔┚d從榻上起來,躲去外間喝水去了。 從這日起,施綿成了未來的楚湘王妃,垂棠院外多了守門的侍衛,貴叔理所應當地被調了回來。院子里的丫鬟看著滿臉兇相的侍衛戰戰兢兢,再也不敢如先前那般偷懶了。 垂棠院平靜安寧,府中其他幾處正好相反。 主院中,施老夫人的哀嚎聲就沒停下來過,施蘭圃那邊,嘔血很快止住,下肢卻像被吹了氣似的,整個腫脹起來。 施老太爺被嚴夢舟警告過,不管心中怎么想,行動上是不敢再去找施綿的。施長林于心不忍,能求去嚴夢舟,能求十三,唯獨對施綿開不了口。 府中其余人,如孫氏,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施芝華夫婦不在,其余的全是小輩,也沒人插得進手。 待到晚間,外出的施茂笙回來了,得知事情始末,就要找去垂棠院,被周靈樺攔住。 “祖母與父親兩日前就病了,請了多位大夫就診,均查不出病癥所在,你去找四meimei能有什么用?” 施茂笙道:“就是因為查不出病癥才要去找她?!?/br> 周靈樺不可思議:“照這么說,你也是信了那克親的說法?” 她在施老夫人身邊侍疾了幾日,仔細觀察后,覺得老夫人是在裝病。如果老夫人是裝病,施蘭圃的病能有幾分真呢? 然而這兩人一個是她夫婿的祖母,一個是她公爹,周靈樺知道也要裝作不知。 她自己就是個養女,沒少被欺負,今日見有人為施綿出了氣,心里還挺高興的,就是沒想到施茂笙竟然也遷怒施綿。 “便不是克親所致,也定然與她脫不了干系?!笔┟虾苁菤鈶?。 周靈樺都被氣笑了,“早些年的事情就不提了,單說現在,人家在外養病十多年,你們把人喊回來,又處處冷落。她也沒提出不滿,乖乖地待在小院里足不出戶。這么久了,只隨著祖母入了一次宮,還是祖母要求她一定要去的?!?/br> “你去找她想要如何?將她趕走?還是要把她關押起來?”周靈樺提醒他道,“她現在不僅是你們府上的四小姐,還是楚湘王未過門的王妃,你過去,只會被侍衛當場拿下?!?/br> 施茂笙怔愣片刻,頹喪地坐了下去。 周靈樺記起他那傳言中被施綿克死的母親與胞弟,心中一酸,拍著他的肩無聲地給予安慰。 . 施綿在思索施家已逝幾人的事,不是她克死的,那就是巧合或者他人所為。 施家三公子落水而亡時,年僅兩歲,說是意外落水、下人未及時發現,勉強說得過去。長寧郡主是個成年人,怎么也死得不明不白呢? 施綿問菁娘,菁娘那時還沒來施家,對此一無所知。 “三老爺與三夫人在回京的路上了,到時候問問三夫人呢?”菁娘出著主意,“她倆是妯娌,一定很熟悉。三夫人性情直率,說話是難聽了點,但不會無故為難他人?!?/br> 十多年前的事情過去太久,施綿與嚴夢舟都無相熟長輩可以詢問,只能等著三夫人回來。 如此過了兩日,御醫都請來幾次了,施家兩個“病患”仍未痊愈,施長林被逼無奈,親自來求施綿。 施綿猜到他的意圖了,聽他說出時,仍是心中揪了一下,許久,輕聲道:“外面皆知祖母與大伯病重,忽然好起來,是不是太奇怪了?” 外面的流言傳了數日,都說這是施綿克親所致。 在嚴夢舟上門下聘之后,事情傳得更烈,還有說施家四小姐除了災星降世的命格,還是狐媚附體,使得楚湘王一見鐘情,非她不娶。 謠言堵不住,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施長林慚愧地不敢看她,好久之后,才悶聲說道:“有東林大夫的親傳弟子出手,什么膏肓之疾都能治愈的?!?/br> 施綿回以沉默。 她身邊有了能用的人,也就知曉了外面的流言。她不想為難施長林,但就這么妥協,自己心中難受,也對不起為她出氣的嚴夢舟與十三。 深深吸了口氣,施綿道:“倘若十三能將祖母與大伯治愈,父親能保證外面的傳言會平息下來嗎?” 施長林聽懂了施綿的暗示,施綿是怕那二人痊愈后,仍要繼續裝病壞她名聲。想十三大發慈悲為二人治愈,必須先將外面克親與狐媚的謠言平息。 可惜施長林無法保證施家人會停手。 他脖子漲紅,站起來就往外走,施綿在后面喊道:“父親!” 施長林停下,不敢回頭,只看著地上施綿被日光拖長的影子。 單薄的影子停在他身后不遠,佇立少頃,忽而端正地跪了下去。施長林慌張轉身,想扶又不敢觸碰她,手足無措地僵在了那兒。 “父親當知曉我與十四的事情,女兒此次回京,并無長居之意,本意出嫁之后,不再回來。如今平白遭受污蔑,女兒心中不服,勢必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br> 父母兄長與女兒產生了分歧,施長林要站在哪邊呢? 他在多年前做了一件錯事,這件事像是一個雪球,經過十余年的積攢,已變得巨大且堅硬,非他一人能打破。 他處在雙方之間,沒法做出選擇??捎袝r候,不做選擇這個行為,就已經足夠表明心底的態度。 施綿朝他叩拜下去:“女兒不孝,請父親恕罪?!?/br> 施長林連退三步,轉身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等到傍晚,侍衛前來回話,說施長林回去寫了封信,又去見了施老太爺一面,而后就將自己關在書房閉門不出,誰也不見。 次日嚴夢舟前來探望,施綿方才知曉,施長林寫的是辭官的信。他又一次選擇了逃避。 “這么多年來,他在我身上花了許多銀子,還為我找了師父醫治。使他陷入困境,是我做女兒的對不起他?!?/br> 有多年前藺夫人的事情在前,面對施長林的選擇,施綿已經平靜地接受了。 菁娘不認同她的說法,道:“你有什么對不起他的?養育子女本就是為人父母的責任,生而不養,就是他不對!” 十三也嘲道:“不會當爹還生什么孩子?這會兒又想做孝子,又想當好爹,真就什么便宜都給他占了?要不要臉了?” 只有嚴夢舟沒提施長林,與施綿道:“換身衣裳,帶你出城?!?/br> “出城做什么?” “見你三叔三嬸?!壁s在施芝華夫婦回府前,讓施綿把想問的事情弄清楚了,也順便帶她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