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天災來臨那一天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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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身處最佳觀看角度,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這會兒他嚇得嘴都不是自己的了,哆嗦得話都說不連貫。 聽了柯蓓的吩咐,他猛一激靈飛快的答應,轉身就要走。 可整個身體都被剛才看到的情景給震到僵硬,這一動彈,腿一軟砰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超市里還站著的人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不知道是誰趕緊跑過去拉下了電閘,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啦聲這才終于停止了。 現場一時間安靜極了,連那些驚呼聲都已經停止。 幾乎所有人都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今天這一幕實在是讓他們震撼到了極處,想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程乾終于停止了急救的動作。 他抬起頭對柯蓓說:“緩過來了?!?/br> 柯蓓立刻朝杜河疾步走了過去,然后將冰冷的手伸向了他的鼻端。 在終于感受到了一點微弱的呼吸后,她閉了閉眼,明顯松了口氣。 身上那種暴虐的氣勢也消散了幾分。 眾人也跟著悄悄吐了口氣。 “得趕緊走。雖然這口氣緩過來了,但杜河這情況還是得找專業的醫生給看看,我們必須盡快出去?!背糖瑖烂C的說道。 柯蓓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會兒絕不是藏拙的時候了。 二話沒說,揮手從空間拿出一堆農具丟在地上,有砍刀,有鐮刀,還有伐木刀,全是之前她從農具專賣店拿回來的好東西。 “分一下,一起干,”她沖眾人吩咐道。 剛才眼瞅著柯蓓的手里憑空出現一柄刀,大家心里多少就有點猜想了。 所以看到她忽然拿出這么多東西,明眼人也沒有多驚訝。 就算是有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彎兒的,也只敢把驚訝放在肚子里,這會兒也沒人敢吱聲。 李鑫率先上前拿了一把砍刀,王哥也趕緊跟上拿起了另外一把。 閆晨??x?離得近,也過去撿了一柄鐮刀,站到李鑫旁邊開始對著樹叢砍去。 其他人也一哄而上,抓住工具加入了開路的隊伍。 即便是那些沒有拿到工具,或者是身體實力不行的人,這會兒也不敢再有任何的拖拉。 他們要么幫助干活的人拿著背包,行李,要么迅速排好隊不讓自己拖隊伍的后腿。 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杜河對于這對夫妻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了他們所有人。 要是因為他們的緣故導致杜河延誤治療,等待著他們的后果很可能和那個還躺在地上的焦尸一樣。 想到這兒,眾人不禁打了個冷噤。 連原本還想多拿一點東西的人也打消了念頭,生怕自己拿得太多太重走不動而被遷怒。 楊樂樂也想上前開路,可看了看站在最前邊的幾個男人,默默的背起了她和閆晨的包退到了隊伍之中。 有這么多人一起干活,而且個個都使出了全力,沒有一人偷懶懈怠,道路很快就被打通。 不到中午,所有人就已經離開了月河村,來到了一條看上去寬了很多的公路上。 那公路明顯有被人工拓寬的痕跡,路兩邊的雜樹很多都被折斷,路上還有車轍駛過的印子。 “肯定是政府的人開的路!我們出來了!” 隊伍中不知道是誰最先驚喜的說道,眾人跟著發出一陣歡呼聲。 程乾將背上的杜河往上顛了顛,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欣喜。 “程哥,我背一會兒吧,你都背半天了?!崩铞尾亮瞬聊樕系暮?,再次說道。 這一路上杜河都是程乾背的,已經幾個小時了,就是鐵人也吃不消。 “不用?!背糖芙^。 看李鑫還要再說什么,他交待道:“你跑快點,看看前面什么情況,要是能找到人就問問附近有沒有政府的救助點,最好能問清楚哪里能找到醫生?” “好!”李鑫答應著就朝前面跑去。 “我也去!”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小伙子也跟著追了出去。 這條路太窄,行人沒問題,車是肯定不能開的。 即便此時的柯蓓已經不介意暴露空間了,可面對這樣的小路,她也無能為力。 只能站在丈夫身邊,幫他扶著杜河一起往前走。 好在這一次的李鑫十分給力。 他跑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氣喘吁吁的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身上還穿著民兵的制服。 “我們是沂水鎮民兵連的,你們誰受傷了?”那個穿制服的漢子還沒走到跟前,就沖著這邊喊道。 “他!同志,你們快來救救他!” “他被電擊了,你們誰是醫生???” 聽到喊聲,眾人紛紛讓開,全都一起指向了程乾還有他背上背著的杜河。 共同經歷了苦難,此時的大家好像多少都有了一點團隊精神,看到真有人來救命,頓時都表現出了真心的期待。 那個漢子跑到了程乾的跟前,看了看他背上還未蘇醒的杜河,皺眉嘖了一聲:“這傷得可不輕??!讓電打了?這是在哪兒給打的???你們是從月河村來的,那邊兒電還沒停???” “誰是醫生?”程乾可不想聽他廢話,直接打斷了他的啰嗦。 那人也不介意,揮手招同伴過來。 兩個人一起將他們攜帶的簡易擔架撐開,然后解釋:“醫生都忙著呢,這會兒可過不來。你們跟我們過去吧,不遠,就在前面。 你們這一群……是從天水來的?這也是受苦了,哎,你們怎么穿過來的?那么多草!昨天我們去月河村協助他們撤離的時候費了老鼻子勁了?!?/br> 這人明顯是個話癆,根本不用人墊話,自己就能嘚吧嘚的說個沒完。 大家耐著性子聽他說了半天,終于聽明白政府現在已經開始了緊急救援的行動。 就在前面不遠處就是沂水鎮政府建立的救助點,專門救助周邊被困群眾。 救助站目前有一百多個人,全都是今天才從附近救出來的村民以及與他們一樣從此路過被困的旅人。 這其中有一些也都受了傷。 而駐守在這個救助點的醫生總共只有兩個人,根本顧不過來,所以沒辦法出來接人,只能由他們兩個跟著李鑫一起過來了。 大家聽說這里有救助點,頓時就像是見到了希望,全都歡呼了起來。 有兩個女孩甚至喜極而泣,抹起了眼淚。 程乾和柯蓓緊繃的情緒也稍稍松了一點兒。 杜河的情況容不得耽誤,說完之后大家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救助點趕去。 這個救助點建立在一個汽車駕校里,還沒有走到跟前,大老遠的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這是什么藥?殺毒劑?”隊伍中一個人緊張的問道。 其他人也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除草劑?!蹦莻€漢子大聲回答。 柯蓓手扶著擔架,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 這味道太熟悉了。 在末世初政府還沒有尋找到更好的消滅雜草的生物制劑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用的就是這種最常見,價格也最便宜的除草劑。 這種農藥的味道刺鼻,大面積使用還有很大的毒性。 但是沒辦法,與人類的生活空間都被瘋長的植物占據相比,用除草劑將它們殺死無疑是最簡單快捷的辦法。 可很多事都有其雙面性。 大面積使用除草劑,雖然在短期內確實起到了效果,可后果也很嚴重。 除了增加土壤的毒性,污染水源之外,據說后期植物異變等級提高也與它有很大的關系。 可——即便心里明白會產生的惡果,柯蓓也沒法提醒任何人。 因為在更優化的生物制劑生產出來之前,它是無可替代的。 默默嘆了口氣,柯蓓檢查了一下小天的口罩,然后更加快了速度。 因為駕校的地面經過硬化處理,院中也沒種什么植物,所以在這個植物瘋狂生長的時候,它這兒反倒成為了一片凈土。 雖然水泥地面也被冒出來的野草頂得七零八碎,但至少沒有瘋長的像是成了精一樣的樹木。 在駕校的cao場上架了十幾座綠色的軍用帳篷,帳篷門都敞開著,從外面可以看到每一個里面都住著十幾個人。 有些看著像一家子,更多的看著像是臨時湊在一起的。 柯蓓他們沒有多看,跟著那個民兵漢子一起沖到了一個掛著醫療隊的帳篷前。 那個帳篷外面放著一張臨時診療床,像是從哪兒搬過來的桌子,上面鋪了一床褥子,褥子上搭了一塊兒白色的床單。 不過那塊兒床單已經很臟了,上面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他們過去的時候床上還躺著一個傷員,傷員的背上有一道很長的血口子,像是被什么動物的爪子給劃的。 此時一個中年女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看到他們這一群人進來,那個受傷的年輕人掙扎著從診療床上爬了起來,一手扶床,一手扶著腰,看得出很是痛苦。 可盡管這樣,他的口中卻連連催促:“趕緊放床上!哎呀,這是怎么弄的,這是傷到哪兒了?” 看到杜河那昏迷不醒的模樣,醫生也嚇了一跳。 她將手里的消炎粉往身邊人手里一塞,吩咐道:“給他把藥換了?!?/br> 然后就沖抬擔架的人喊道:“別放這兒,抬帳篷里去!這得做全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