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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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安不管,反正他已經喝上了,從柜子里拿了個玻璃瓶,又去冰箱里拿冰塊:“他這是愁著呢,學長是個異性戀,中間隔了一個太陽系?!?/br> “不是?!彼斡璩被瘟嘶问掷锏木破浚骸八臀乙粯??!?/br> 湯元挑眉:“那不就得了,最大的阻礙消失了?!?/br> 宋予潮把手腕搭在眼睛上,遮住頂上過分明亮的燈光:“不用找你支招,沒戲?!?/br> 白景安歪頭,“為什麼沒戲,他不喜歡你這款?他想以事業為重?還是說他有喜歡的人?” 宋予潮低聲道:“他有對象了?!?/br> “噢噢?!卑拙鞍裁嗣掳停骸巴昵蛄?,你確實沒戲,咱這身份總不能去做些挖墻腳的事吧,多掉價啊。潮兒,你換一個喜歡吧?!?/br> 湯元卻失笑:“你看他這模樣,像是會移情別戀的樣子嗎?” 白景安輕嘖了聲:“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不然就會走不出來?!?/br> 湯元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又拿過白景安之前從冰箱里取出的碎冰加進去:“有沒有這麼夸張?” 驚艷? 這個詞于普通人而已,或許看見漂亮一些的人能都送出去。 但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從小就見過太多的美人,甚至只要他們想,就能讓電影艷光四射的大明星立馬出現在他們面前。 白景安喝了口伏特加:“你那次沒和我偷溜去港海城,所以你是不知道他學長是真的很仙品。本來就好看了,氣質還特別能打,笑起來眼里還有星星,雖然我是直男,但不妨礙我喜歡他的臉?!?/br> 這話剛說完,白景安就感覺側邊沙發射來一道目光。 “呦,我夸他潮兒你還不高興?”白景安故意夸張道:“我也就說個實話而已,你那學長性格好,模樣也沒得挑,而且一看就是那種會從一而終、不會到處亂勾搭的人?!?/br> 湯元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杯子和石制的桌面發出噠的一聲:“你說就說,看我做什麼,指桑罵槐?” 白景安嘿了笑了下:“湯元你對號入座。說回正題,誰追到你學長都會當寶貝揣著,說不準他現在還處在熱戀期,每天恨不得和對象聯系個八百回,睡覺前都要相互說聲‘親愛的晚安’?!?/br> 白景安以為他這番話說完后,宋予潮會更頹廢,像地里蔫掉的小白菜。 然而他沒想到,本來躺在沙發上的人緩緩坐起來了。 白景安打了個激靈:“干嘛干嘛,我就說說而已,你別惱羞成怒,我很久沒去練拳了,不和你這個怪物打?!?/br> 燈光落在宋予潮的發上臉上,額前的發梢投出小片暗影,遮住了那雙內勾外翹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湯元忽然問:“小白,你記不記得潮兒是什麼時候當的經紀人?” 白景安摸了摸下巴:“三四月?具體時間忘記了?!?/br> 湯元若有所思:“我記得潮兒后來有天問我們,談戀愛的人會不會一天到晚都不和對象聊天?!?/br> 湯元這麼一說,白景安也想起來了:“對對對,然后我還說不可能來著?!?/br> 兩人對視一眼,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不過白景安猜測:“說不準那時候沒談,是最近談的呢?” 宋予潮帶著厚繭的手指摩挲著酒瓶。 昨晚觸不及防看到那張結婚契書,導致他一晚上滿腦子都是結婚契書,現在冷靜下來,宋予潮發現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 蕭亦淮給他看的那張契書上除了兩人簽名以外,還有日期。 日期是今年的1月11號。 而他是四月初正式成為唐執的經紀人,也是從四月初開始,他幾乎天天都和學長待在一起。 去云城拍戲那段時間就更不用說了,都不是住套間,而是直接住雙人房。 但進組這麼久,從《戲中人》到《千里共嬋娟》,再到現在的《深淵》,學長有過一丁點陷入熱戀的歡喜,和與心上人聯系的甜蜜時間嗎? 沒有! 沒有電話粥,沒有視頻通話,沒有接連不斷的信息,也沒有出門約會。 他學長有空就看劇本,拉片分析,寫觀后感和小傳。到點就睡,作息規律健康得不像個年輕人。 甚至那次蕭亦淮在他洗澡時打電話過來,他知道后僅僅是看了下手機,既沒有回電話,也沒有給對方發信息。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張結婚契書是p出來的? 宋予潮:沉思.jpg “潮兒你這是什麼表情,你別告訴我,你要去挖墻腳?”白景安瞠目結舌。 白景安走過去,摁住宋予潮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宋公子你清醒一點,你身價后面的零都快數不清了,以你這條件要什麼沒有?” 宋予潮被晃了下,腦中那個p圖的猜測沒了。 他是學長的經紀人,看到圖后去找學長問問也不奇怪,p圖這種事一問就穿了,蕭亦淮應該不至于做這種沒腦子的事。 結婚契書是真的,但兩人的感情出現了危機也是真的。 “我跟你說,熱戀期的墻特別堅固,可御一切風雨,分分鐘可以以全世界為敵。放棄吧潮兒,除非你等到他們不熱戀了,再熬到他們彼此冷淡,快要分手了,這得多久的事情啊,沒盼頭的......” 白景安的話還沒說完,宋予潮就從沙發上起身:“你們喝吧,我先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