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似晚星 第94節
而靳嶼扣著她腰身的手愈發用力。 他們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靳嶼掀開她的裙擺,大刺刺坐著。 煙花的光芒不斷飄散成光輝:“新年新氣象?!?/br> 賀星苒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 靳嶼挑挑眉:“所以,寶寶主動一些?” 賀星苒:“……” 她很討厭任何需要自己賣力氣的時刻。 可這又是新年的第一天,這天就拒絕人是不是有些不好?她正思考著,靳嶼就按著她的腰,坐下去。 “……” 一聲嗚咽。 福瑞耳朵動了動,睜開眼睛,模糊胡的眼前只有糾纏在一起的兩道影子。 仿佛是在水面,起起伏伏,不斷蕩漾。 已經將近凌晨一點鐘,但山上還有人在放著煙花。 嗶嗶啵啵的聲音在山間間或響起,回蕩。 不斷有煙花沖上天空,然后蓄力,綻放。 逐漸的,賀星苒腰泛酸,為了保持舒適,腳趾也很難踩在地面上,椅子和地面碰撞,發出悶悶的聲音。 靳嶼光捂著賀星苒嘴巴防止她泄露秘密還不夠,地板的聲音已經出賣兩人,小狗的耳朵最尖,直接跳了起來,對著兩人叫了兩聲。 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賀星苒被嚇了一跳,攬著靳嶼的脖子,渾身顫抖。 腦子里一片白光浮現,什么也不記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 梨木椅和地面的敲打聲戛然而止。 靳嶼的呼吸仍舊平穩,聽不出絲毫紊亂,撥開因為汗水黏在臉上的發絲撥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寶寶,你好棒?!?/br> 這個時候,他仍舊啞著聲音夸獎她。 然后將她抱得更緊一些,又在她頸間親了親,等待她的呼吸平復。 外面又有人放煙花,這次的聲音很大,成立一種相當有用的遮掩。 “還行嗎?”靳嶼出聲詢問,但并沒有爭取她同意的意思,反而像是一個時間上的指令。 緊接著,疾風驟雨。 捂住她嘴巴的手被松開,喉嚨得到解放。 爆竹連續不斷地“砰砰砰”聲成為留在她身體內的節奏。 她仿佛是在海面上漂泊的一艘小船,遇到了颶風和海浪,颶風卷著她,海浪淋濕她。 …… 跟隨最后一聲爆竹聲結束一切。 世界重新回歸安靜,小狗驚魂甫定地重新趴好。 靳嶼身上的衣服幾乎算得上整齊且嚴絲合縫,褲子上卻有一片明顯變暗。 他拍了拍雙眸虛焦的賀星苒的臉蛋,輕聲道:“誰弄臟了誰來洗?!?/br> “……” 賀星苒抬手在他胸口扇了一巴掌,但沒有力氣,輕飄飄的,跟撫摸似的。 靳嶼低沉地笑了聲:“累不累?” 賀星苒翻個白眼,有氣無力道:“你說呢?!?/br> “還是身體素質太差了?!苯鶐Z說著,抱她起身。 “好哥哥,”賀星苒兩條赤條條的白腿勾緊他的精瘦細腰,“以后別讓我這樣了?!?/br> “身體素質差才應該鍛煉,”給人放在床上,靳嶼說,“我們得多多運動?!?/br> 賀星苒:“……” 靳嶼:“心率上來,運動時間就長了?!?/br> 賀星苒:“……” 她生無可戀地把被子蒙在頭上,不肯說話。 但又性子敏感的,總是不可避免地想很多,于是又弱弱地問:“我們不會被聽到吧?” 靳嶼在翻找什么東西,漫不經心地回答:“剛才聲音那么大,現在才擔心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 她臉上一紅,但嘴上不肯求饒,回懟道:“還不是你的問題?” 靳嶼“嘖”了一聲:“行,是我的問題?!?/br> 目光四處搜索著,最后落到領帶上,他稍稍偏頭,漫不經心地取下來,看向賀星苒,微微抬眉。 “那下次再發出聲音就用這個綁住好了?!?/br> 賀星苒:“……” “睡覺吧,已經很晚了……”她悶悶地說。 夜晚太過勞累,賀星苒頭暈暈的,已經開始犯困,盡管還沒開始洗澡,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手腕上一涼。 靳嶼翻找出他許久沒使用過的apple watch,電量還有不少。 戴在賀星苒手腕上,他輕輕道:“檢測心率,運動可視化?!?/br> 賀星苒:“……” 一次運動之后,他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呼吸不疾不徐,臉色都不變下。 “還是先洗澡?”想了想,他又發問。 不等賀星苒回答,他先幫她做出決定,將人從被窩里撈起來。 - 衛生間,熱氣裊裊上升。 水聲嘩嘩響著,用一種聲音掩蓋住另外一種聲音。 靳嶼在這件事上,有著很強烈的喜好。 比如浴室,比如車里,比如逼著賀星苒開口。 如羽毛般掠過,若有若無地撩撥。 賀星苒擰著身子,想逃,又被他無情地壓了回來,戴著電子手表的那雙手被他高高舉起,壓在瓷磚墻面上。 手表上不斷冒出紅色,滴滴聲刺耳明顯。 近10分鐘您似乎處于非活躍狀態,但心率一直超過120次/分。 “不是不喜歡么?”耳邊是靳嶼若有若無的低啞笑聲,“怎么心跳這么快?!?/br> 賀星苒:“……” - 翌日清晨,九點多的光景,家里就吵了起來。 賀星苒睜開眼時,感覺眼皮沉重,在衛生間照鏡子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折騰出了三眼皮。 涂抹眼霜、用冷水敷…… 通通不起效果。 恰好靳嶼走過來,對她道:“今天家里人要出去吃飯?!?/br> 賀星苒沒忍住,將冰涼的毛巾摔在他臉上。 “又怎么惹你了祖宗,”靳嶼的聲音含笑,“昨天晚上不是說最喜歡靳嶼哥哥了么?!?/br> 想到那些被他壓著,強迫說出的話,賀星苒不禁臉上一紅。 昨天他讓她戴著電子手表,換著花樣看她心率,那些曾經她不承認喜歡的體位,在冰冷的機器監測下無處遁形。 她一直跟坐過山車似的,直到手表沒電關機。 “床上喜歡是床上的,”賀星苒咕噥著,“不是我現在還喜歡?!?/br> 靳嶼無聲哂笑:“你倒是懂什么是床下無情?!?/br> 賀星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還怪我無情,你這要我怎么見人?” 靳嶼湊近了些看她,趁其不意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 “多翻出一層臉皮看著更靈動俏皮,”他的目光仔細地在她身上掃過,“剛好你這條裙子有蝴蝶結元素,看著很清新,風格更一致了?!?/br> 夸得很具體,賀星苒抿了抿嘴:“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靳嶼安慰她,“大家昨晚都沒睡好,我看靳峋精神都不佳?!?/br> “真的?”賀星苒并不是很相信靳嶼。 他揚了揚眉:“這有什么騙你的?!?/br> 又磨蹭了一會兒,兩人下樓,一家人已經坐到了一起。 吃過早餐,又開始打牌的打牌,聊八卦的聊八卦。 靳嵐和一個嫂子正在討論今年的新年禮物。 姐夫給靳嵐買了個愛馬仕包包,黃金包型和配色,靳嵐挺滿意,一直在笑。 嫂子收到了一份名家書法。 她在高校當老師,就喜歡風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