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賽博社畜點亮了萬人迷屬性 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臥底師妹每天都想反水、給豪門紈绔塞男科名片后[娛樂圈]、似春日似晚星、可別暗戀我、我老公是條黑心美人鯊、春不渡、灼惹、八零重啟:拒絕PUA!只想賺錢、巨星成長手冊、重生回到天災來臨那一天
換個概念來說,殘留物就相當于千年惡鬼的怨氣,誰沾誰死。 談昭不用大腦思考都已經知道,這座大樓可能已經變成了那高階畸形種的老巢了。 想到昨天自己可能死里逃生一回,她背后冒出冷汗,淡粉色的嘴唇緊抿,身體有些緊繃。 一想到那個不知名的高階畸形種還在這座大樓里沉睡,她就無法放松,仿佛在某個黑暗的角落,那個高階畸形種正悄悄凝視著所有人。 捫心自問,她可不覺得自己擁有解決高階畸形種的能力,據帝國數據網統計,消滅一只高階畸形種需要出動七階以上高階異能者,而在全國登錄在案的七階以上異能者也就幾百人而已。 一旦那個高階畸形種白天發狂出來,那么這一棟樓的人都躲不掉。白天是對畸形種有莫名的抑制效果,可越高階的畸形種越能無視白天和黑夜的差距。 所以,大樓里的這只畸形種存在多久了呢,又與整棟大樓里的人生活了多久了呢? 談昭越深思,越毛骨悚然。 離開!快離開這里!談昭的大腦瘋狂下達著指令,她迫切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她覺得室內的恒溫環境令人發寒,溫度仿佛在一瞬降低許多,凍得她只向往外面的艷陽,只有到陽光之下才能驅散她的冷意。 “現在星元時間885年2月28號上午12:00,已經到午休時間~小昭快去吃飯吧~” 狄俄倪索斯的聲音從光屏里悠悠傳來,甜膩到能拉絲的聲音顯得格外油膩,可偏偏是這日常的提醒卻讓談昭改變了想法。 一想到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談昭剛離開位置的身體又陡然坐了回去,她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勉強讓自己冷靜。 忍??!再怎么樣也要把工資拿到手再走。 這是她作為社畜最后的底線! 一提及錢,談昭的眼神里堅定了許多。 至于公司出現高階畸形種這件事,談昭也想過要不要告訴其他人。 告訴辦公室里的其他人? 他們一定不相信,甚至會嘲笑她加班加瘋了。他們可不相信一個beta說的話,況且現在辦公室里討論畸形種本身就是個禁忌,隨時有喚醒那個正在沉睡的高階畸形種。 告訴霍爾斯? 霍爾斯只會憐憫她讓她回去休息幾天,順便不發工資。哪怕他真相信有畸形種存在,也不會說出來,只會讓公司里的人上班到死的那一刻,反正他又不在公司里,死神找不上他。 她只能在發現的那一刻上報給了執勤部,等待執勤部上門檢查。 第6章 公交101 只不過,執勤部的速度一直是個迷。比如說,到談昭快要下班的時候,執勤部工作人員的影子都沒看見過。 談昭終于舒展了一下久坐略顯僵硬的身體,今天不用加班,外面天色也還沒黑。 哪怕經歷過昨天霍爾斯的突襲,辦公室里的人還是抵擋不住八卦的誘惑,在下班時刻討論起今日的新聞。 “你們看到光腦上面今天的熱榜了嗎?”一個男b轉過工椅,他興致勃勃朝眾人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滴清水滴入熱鍋,本來安靜無聲的辦公室內瞬間激起漣漪。 “看到了!教育部那些人是瘋了嗎?” 女a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從今年開始,帝國第一軍校聯合其他高校一起征收omega,只要能力及格者,軍校統一招收,請帝國各地考生積極參與,每個人都有美好的未來……” 當這熱榜被念出來時,辦公室內嘩然一片。 “簡直荒謬至極!”剛剛說話的女a反應最激烈,“這不就是把軍??己水斶^家家嗎?omega那么身嬌體弱,呆在家里好好被alpha養著不就好了,去參加軍校簡直就是亂來!” 其他人倒沒有她那么義憤填膺,在座的大部分人其實是beta。 作為最接近普通人體質的他們,沒有alpha恐怖到可怕的力量,也沒有omega珍貴到珍稀的生殖能力。 a和o之間存在致命的吸引,那是基因里藏著的宿命,信息素決定了一切。 而b就卡在了中間,有一點點的信息素,也能聞到一點點的信息素,但他們什么也做不了。 b是這個世界性別基數最大的群體,可笑的是,占據人口基數最小的a和o卻占據國家上層的絕對主導地位。 對于掌握世界絕大資源的a和o來說,b也只是基數龐大的工蟻群體罷了。 所以,他們對于a和o之間的爭端也不甚關注,哪怕是這種歷史性的變革,他們的關注度就像今天是否下雨般隨意。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談昭并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她只是在等待光腦那遲遲不來的悅耳聲音。 “叮咚” 光腦響了一下,談昭打開光腦,藍屏顯示這個月工資到賬的短信提醒,她終于露出了今天最快樂的笑容,冷淡的眉眼散開,流露出柔和的氣息,玉白的臉龐此時莫名吸引人的目光。 當然,拿到錢的第一時間是還清所有的債務,看著錢一點點飛速消失,談昭的表情依舊不變。 微笑…… 只不過點擊支付頁面的手微微顫抖。 看著余額存款還剩下不到幾百的星幣,談昭面上的微笑依舊勉強維持,只不過背地里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這個世界怎么了,多我一個富二代怎么了! 18:00。 下班時間到了,談昭速度收拾好東西,準備逃離這個魔窟。 剛剛還在憤憤不平的女a注意到了談昭的動作,瞬間拋下還在恭維她的人,閃身來到談昭旁邊。 談昭有些懵,看著擋住自己離開辦公室的高大身影,她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明明她和她也沒有什么交際,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女a擁有一頭濃密的紅頭發,就連眼眸如紅寶石般耀眼,漂亮明艷到有些銳利的臉龐此時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整整比談昭高了一個頭的她,還需要談昭仰頭詢問道:“請問是有什么事情嗎?” 女a便開始吞吞吐吐低聲幾句,聲音如蚊蠅般小到聽不清,隨后她敏銳捕捉到談昭眼神時不時飄向她身后的電梯,就知道談昭著急走,她便什么也不顧不上,慌張邀請道:“談小姐,周末有空嗎?我想邀請你……” 談昭聽到熟悉的開場白,就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了。談昭伸手示意停止,她熟練地拒絕著:“如果是約我出去吃飯,或者是出去玩就算了。我周末已經有約了噢?!?/br> 談昭趁著女a不注意,繞過因為拒絕而不知所措的女a,快步邁進打開的電梯門里。 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一瞬間,談昭看著慌忙想要擠進來的女a溫聲提醒了一句:“羅蘭·卡佩小姐,我可不是omage?!?/br> 說完這句話的談昭冷靜看到對面的羅蘭·卡佩流露出詫異驚愕的表情,好像在思考她這句話的內容。 電梯門合上,鏡面的門上照出談昭無奈的表情,這又是這個月第幾次被搭訕了。她仔細端詳著自己明明也不驚艷眾人的面貌,難道是自己一直表現的太溫和從而被當作omega? “卡佩……”談昭唇齒間反復琢磨這個姓氏,熟悉的姓氏讓她想到了一個討厭的人。 那是一個同樣擁有如熔巖般guntang的紅發男a,柔順的發絲在陽光下仿若金紅的熔漿般緩緩流動,眸子里流動著鴿血紅的色澤,眼神明滅間是惡劣與睥睨,可少年明艷到無人媲美的容貌總是會讓所有人原諒他的罪行,甚至會心甘情愿成為他的走狗。 所有特征都匯聚成一個具體的名字。 西里爾·卡佩 一想起這個人以及曾經他對她做過的事,談昭下意識皺眉。 雖然已是久遠的高中回憶里存在的人,可那段回憶可不美好。 甚至他有意無意的示意下,談昭受到了全校所有人的排擠和孤立,所幸那個少爺后面回到秩序區了,讓談昭剩下的高中時光稍微輕松了點。 不過,這些都是往事了。 如果現在的談昭見到他,第一件事當然是是給他臉上來一拳。畢竟,少爺的離開可是讓她遺憾很久呢…… 走出電梯,談昭感受到外面的溫度,恍然有種逃出生天的錯覺。 現在天色正亮,可不遠處的大樓早已亮起巨大的廣告牌,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開始逐步亮起。恰好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形形色色的人走在大街上。 有些人圍在一塊肆意談笑辱罵,被機械大面積改造的身軀顯示了他們不好惹的身份,有些倒霉蛋首飾被搶,正在街上上演雞飛狗跳的追逐戰,而有些人則是醉生夢死的躺在角落,嘴里一直念叨著:“吸……吸……”,麻木且迷茫。 而談昭早就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她穿梭在擁擠的人群,只想趕緊回到自己那個溫暖舒適的租屋。 一如既往,談昭在浮夸炫麗的公交站牌下耐心等待。今天運氣很好,談昭在拒絕過一個男a路人想要光腦聯系方式的請求后,便看見公交車遠遠開過來。 但男a路人還沒放棄,直至談昭上公交車的時候,他死纏著談昭上了公交車,在談昭身后碎碎念著:“小姐,你什么時候去桃花新區上班?” 桃花新區,貧困區著名的紅燈區,很多無法自力更生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人最后的去處。當然,更多的是自甘墮落,愿意用身體快速獲得金錢的人,他們甚至會用賺來的錢去整容,用來獲取更多的客源。 談昭完全無視身后那個人的sao擾,她深刻感受自己被生活磨礪的良好素養,要是放在以前,男a早就開不了口了。 而男a顯然還沒有放棄,他見談昭不搭理他,他更加來勁。 “小姐,你……”男a伸出手,想要搭上談昭的肩膀。 談昭眼神一凜,可比談昭速度更快的是司機。 破空的聲音劃過,帶著nongnong機油味的機械義肢飛快穿過談昭身邊,伸長到幾米的機械腿直接一個窩心腳把男a干脆利落踹下前門,男a在地上翻滾幾圈的時候眼神還是一臉懵逼,仿佛不懂自己怎么瞬移到這里。 “要搭車就搭車,不愛搭滾!”司機嘴里叼著煙坐在位置上,語氣里面充滿了威脅與暴躁。 “靠!傻逼!”罵完這一句的司機猛地啟動手柄,公交車的門“啪”一聲合上,以男a措手不及的速度快速飛離現場。 “……”談昭沉默了一瞬,她沒想到司機會幫她,“謝謝?!闭務颜\懇道謝著,順便用光腦刷上這次的錢。 熟悉的機械女音和司機不在意的聲音同時響起。 “公交101號為您服務!” “沒事,順腳而已?!?/br> 車外的風景光速掠過,速度快到外面的建筑幾乎成為馬賽克。 “剎————” 公交車忽地一個急剎,帶著還沒來得及坐下的談昭往后趔趄,所幸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面前帶著銹斑的位置。 怎么回事?談昭剛剛站定,便看見了如同世界末日的畫面。 天空一下子全黑了,黑暗如同黑洞般遲鈍地侵蝕著周圍所有光線,無聲卻極致恐懼的黑暗籠罩了這片土地。 談昭趕忙走到窗戶旁邊,她扒拉著有些臟到模糊的玻璃,這才發現無數人朝著這邊逆流而來,他們頭也不回地逃生著,有些人直接忽視低空禁飛的法規,用著改造過的飛行器瘋狂逃離,還有些機械人直接使用強大的機械義肢強行穿越人群。 更多的是,只能用雙腿拼命奔跑的普通人,面目猙獰的狂奔著。亦有無數人淹沒在這席卷的人潮里,連救命的話語都來不及吶喊,一個個頭顱就被逃竄的人踩出一朵朵鮮紅的血花。 公交車在茫茫人海中仿若被洶涌海水裹挾的孤島,左右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