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錯男主后我連夜出逃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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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渾身濕透,薄唇被凍得青紫,濕漉漉的烏發間夾著細碎冰渣。 水珠從他凌厲的下頜滑落,滴滴答答濺在水面,瞧著比她狼狽多了,他眼神卻平靜的甚至有些淡漠,唯獨看到盛棠此刻的模樣,冷抿著的薄唇,揚起了微末弧度。 混著惡意。 “撿回來了,”在水中抬起了手,伏寂攤開的掌心,放著一塊合歡花形的玉墜。 山頂風大,濕意讓盛棠渾身發冷,寒氣入肺,催動了冰蠶毒性。 她面色蒼白的咳嗽了聲,垂了垂濕潤睫毛,一言不發的拿起結了冰般的合歡玉。 伏寂目光劃過她觸碰玉墜的白皙指尖,忽而低著嗓音問:“宗主滿意了嗎?!?/br> 盛棠將眉間濕意擦了擦,聽著明尊暗嘲的稱呼,察覺到少年對被威脅下湖撈塊破玉的極度不悅,眼底壓著野獸般的兇狠向她表示呢。 盛棠靜靜看著他,忽而一笑。 伏寂還未弄清盛棠這抹笑是何含意,就看到女孩握著玉墜的手,纖長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松開。 “撲通?!?/br> 玉墜再次落入冰湖。 “不滿意,”盛棠輕聲,望著伏寂驟然沉下的臉色,淡淡道。 “再來?!?/br> 第14章 盛棠容貌姝麗,不施粉黛也帶著抹明艷,笑時燦然明亮,淡聲面無表情的時候,則只剩天然的冷淡疏離。 未曾見過她冷臉的綿云,本欲上前披衣,見狀噤了聲,有些怕的站在原地。 伏寂陰沉沉的目光從盛棠臉上落到湖面,半晌渾身裹著寒氣,再次投入冰冷的湖水中。 凜霧湖寒氣逼人,盛棠被打濕的發絲結起了冰霜,面色發白,沒一會便劇烈咳嗽起來,整個人頭重腳輕,如置冰窖。 她撐著沒走,直到湖面再次翻起波瀾。 這次倒沒了之前的掀風起浪,盛棠低咳了聲,探向伏寂指節修長的手掌,正打算拿起合歡玉墜,手被捏住了。 溫熱的氣息傳來,盛棠快凍僵的手指頓了頓,對上漆黑的眼。 “怕冷的不是我,是你?!?/br> 在冰湖里待了許久,少年衣襟、發間都摻著冰渣,身體卻是熱的,渾身仿佛透足了灼熱的陽氣。 伏寂一躍上岸,在眾人注視下,神情淡漠的甩了甩指尖水珠。 他渾身都濕透了,單薄的衣袍緊貼著身,山頂冷風穿過少年修長勻稱的身形,在充滿張力的凌厲線條頓了頓,呼嘯著朝遠處掠去。 天光黯然,滿幕冷色。 從雪頂山下來,盛棠便覺得不妙,到了傍晚,果然病了。 她感染了風寒,渾身燒的像火爐般,四肢無力,喝藥都得綿云一勺一勺喂到嘴里。 綿云年紀小,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看到她要奄奄一息般的模樣,邊喂藥,邊眼里包淚。 酸苦難聞的藥汁,若是平日,盛棠必要掙扎,此刻人都快燒傻了,只有老老實實喝著,喝完她啞著嗓音問:“水松庭那個,怎么樣了?!?/br> 小侍女一聽,眼淚頓時止不住了。 她可憐又深情的宗主—— 雪頂山上發生之事,一下午的時間,傳遍了宗門各處。 一個合歡宗的小門人,連弟子都不是,眾目睽睽將宗主的玉墜扔到了湖中,何等放肆。 宗主卻只云淡風輕的,讓他再撈了一遍,何其容忍! 毫無疑問,兩人關系不一般。據說小門人模樣英俊,身材也萬里挑一,眾人再淺淺一挖,小門人居住在水松庭,那是爐鼎駐地,盛棠曾深夜到訪,還鬧出了不大不小的動靜。 念及新宗主即位后,對各方勢力送來的貌美男修婉拒,這是歷代合歡宗主從未做過的,他們原本疑惑, 事已至此,真相水落石出了! 不是宗主清心寡欲,而是心有所屬了,無奈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溝壑,故而...... 一下午的時間,足夠最懂風月的合歡門人,腦補出十八樣恩怨情仇,愛恨交織的大戲。 什么強取豪奪,霸道宗主和她一見鐘情強擄回來的爐鼎;渣女醒悟,風流小半生,發現還是糟糠之夫好,無奈對方已被傷透斷情絕愛;白月光替身,你倔犟起來的模樣,和你兄長一模一樣......無論哪個版本,都透著一個核心—— 新宗主愛慘了那水松庭的爐鼎,只是求而不得! 悲泣。 合歡宗歷代宗主,無一不是風流之輩,不沾花惹草,左擁右抱簡直對不起合歡大名,驟然來了個與眾不同的新宗主,大家都驚呆了。 她好深情,哭死! 綿云終日跟在盛棠身邊伺候,雖時日不多,卻知道新宗主脾氣好,總笑吟吟的,跟鄰家jiejie一般。 此刻,見盛棠臥病在床,燒的兩頰通紅,迷迷糊糊,還惦記著水松庭那個少年,聯想起宗里那些虐戀情深的傳聞,不由落下淚來,傷感極了。 自古情深不壽啊。 “宗主交代的衣物、暖爐、驅寒丹都早早送過去了,”綿云哽咽著,“宗主別老想著他,好生養病才是要緊的?!?/br> 盛棠艱難的咳了聲。 不想不行啊,她懷疑寒毒要提前發作了,本來還能壓制,今兒在山頂被湖水淋了個透心涼,直接激起體內了毒性。 原著里,原主就是靠蕭楚潤體內的純陽之氣壓制的毒性。 蕭楚潤可不能病倒,不僅不能病倒,她還要多塞給他些補藥,讓對方多漲修為,給她雪中送炭。 雖然看對方從冰湖出來,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她大概是多慮了。 “別哭了,我只是病了,不是快死了?!笔⑻目粗婊◣в甑男∈膛?,以為對方是擔心的,溫聲安慰。 當然,倘若她知道綿云是聽信了傳聞,以為她深情錯付,估計能氣到病床跳起來。 什么玩意。 她恨不得找伏寂揍一遍,別以為她不知道,淋了她一身的湖水是他故意掀起的! “咳咳......”盛棠口干舌燥,咳的嗓子都快廢了。 另一邊,聽說她病倒了,有人嗤了聲。 伏寂已經將識海里壓制離火的冰蠶,在雪頂山的時候,轉移到了盛棠體內。 但盛棠此刻的病重,與冰蠶毒無關,純粹是身虛體弱,受了風寒所致。 伏寂捏著丹藥瓶,想起女孩蹲在湖邊,水珠沿著青絲滾落,充滿危脅說再來的冷淡眼神,他鴉羽似的睫毛垂下一片嘲意。 受一點寒就染了病,體弱到這地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在湖里待了小半時辰。 嗤。 伏寂倒出丹藥,一顆顆全吃了。 旁邊侍從見狀,忍不住rou疼道:“這是宗主所賜,上品補靈丹,平常也只有宗主才能吃到的東西?!?/br> 伏寂龍族之身特殊,除非是頂級的天靈地寶,否則與他而言,都如石沉大海難有功效。 聞言斜睨道:“既然珍貴,給我做什么?!?/br> 侍從一時語噎,想到宗內的風言風語,不由瞥了眼不知好歹的少年。 不知道聽的是哪個虐戀版本,他打抱不平道:“宗主喜歡你,但你不能仗此欺負她,還當著妖族殿下的面,明日宗外就會傳出合歡宗門內不合,新宗主沒有威嚴的消息了,外人聽了會恥笑宗主的!” 伏寂嚼丹藥的動作一頓,神色莫名。 “什么喜歡?!?/br> 侍從難以置信,當事人竟然不知道,哪有這個理。 “當然是宗主喜歡你了,她對你一見鐘情,才強行抓你來當爐鼎的,不然你哪有這福分,其他人,可是搶破腦袋都當不了宗主爐鼎呢!” 伏寂冷冷彎起嘴角,嘴里清香的丹藥都沒味了。 他雖不知情愛有何好,但也知道,倘若喜歡一個人,是對那人好,可不是把人抓來做爐鼎。 伏寂模樣好,即便在天之驕子云集的天清宗,也是出類拔萃的好,暗地里,經常收到女孩的信件與信物。 他最初還會回應,給信件和醒物貼上紙條,留個“不”字,后來煩了,無論對誰都是拒人千里的冷意,這才沒人敢靠近,趁他打坐修行偷偷放東西。 伏寂過去的閱歷告訴他,這才是正確的方式。 因而對侍從所言,他只覺得:“荒謬?!?/br> 見人不信,吃了一下午瓜的侍從頓時急了,他好像知道問題出哪了。 他就說,他們堂堂宗主看上誰不得手到擒來,怎么可能被拒絕,原來是不張嘴導致的。 “哪里荒謬,宗主是認真的!”侍從道,“莫非你在誤會宗主覬覦你修為?怎么可能!水松庭金丹期修士都好幾個,你才筑基呢!” 伏寂微微皺眉。 侍從說的不錯,水松庭確實好幾個金丹修士,而且十分樂意當爐鼎。 她要修為為何不找他們,偏與他過不去。 “所謂爐鼎,不過是宗主留下你的手段罷了!”侍從真相道,“你們若有仇怨,她為何不要你的命,你們若無仇怨,她為何偏要把你困在身邊?” 伏寂眉頭徹底擰了起來,陰測測的看著說話之人。 侍從恍若未覺,說的起勁:“宗主臉皮薄,喜歡人又不好意思說,說了也怕被拒絕,故而只能將你帶到宗門,以‘爐鼎’之名,行‘道侶’之事?!?/br> 他嘆口氣:“看來新宗主是個高傲不肯低頭的性子,喜歡人,只知道強取豪奪......誒?!?/br> 伏寂冷臉把人推開,“砰”的用力合上門。 管她心思如何,他都不會放過她。 伏寂立在窗前,看向外界逐漸滿圓的皎月。 三日后,是月圓之夜,在此之前,他必須離開合歡宗,找個安全僻靜的山洞。 少年漆黑的眼,瞥向夜色中朝他靠近的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