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章 ye h ua6.co m
王星做了一個夢,夢里她真的變成了男人,雖然依舊是庶子,確實王家獨一份的好苗子,不僅可以光明正大得去考學,還每月都能從大房支一份零用錢。王家的jiejiemeimei都開始討好她,就連表妹們都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 可惜成了男人之后,她就讀不進去書了,所以第一年沒考上。但作為王家唯一還有點學問的小輩,家主花大錢把她送到燕京讀書。燕京的書院對考題見解更毒辣,經名師點撥,再加上兩年的努力,王星高中探花,不僅王家光宗耀祖,連慶三月,整個羊城都與有榮焉。 然而就在她揚眉吐氣,騎馬巡游之時,林峯突然跳出來,堵在馬前,披頭散發得大罵她不檢點,行禁斷之事,被cao了屁眼,不配侍奉御前。她正驚慌失措,護衛一擁而上架走了林峯,護衛長單膝跪地致歉沒有攔好人群,惹來瘋狗亂咬。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陸陸續續有學子們開始回來。王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下面,還是光溜溜的,沒有變成男人,并且有點痛。騎馬游街的暢快還未過,林峯的背叛和蘇誠的侮辱已然歷歷在目。想到中元節的經歷,眼淚又頃刻涌上來,和夢里截然不同的現實是這樣令人絕望。 令她痛苦的不只是受騙的委屈,更是自己的無能以及不解。她不斷拷問,如果自己是一個男人還會否犯同樣的錯誤?難道只是因為生為女兒身?既然生了這一副東西,便要懷壁自罪?自小到大不懼苦寒讀書聽講,她從未如此迷茫,到底是性本善習相遠,還是一切早就在出生的一刻奠定?是什么讓林峯把她的一片真心視作糞土,是什么讓蘇誠處心積慮圖謀不軌?是男人無心,還是自己不配?是女人多情,還是庶子識淺? 她也想與同窗結情緣,弟兄共生死,難道只要變成男女之間,便只有yin這一字?她為之努力的前程是否只是黃粱夢?不過是要求最基本的敬與愛,不過短短月余,如何就全盤皆輸? 男人,做了男人,一切煩惱就揮之即去。何曾想過,原來走出家門得入書院的第一課竟是要做圣賢便要做男人! 她半倚在床上,腦海里紛紛擾擾思緒萬千,面容變幻莫測,一會兒蹙眉哀愁,一會兒冷笑連連,一會兒涕淚俱下,把剛回書院的韓硯嚇一跳。夲伩首髮站:y eh u a5. “明辰…一切,可還妥當?”他小心翼翼得詢問,心里已經盤算起怎么審問一九了。不過幾天光景,怎么就把一個好好的明辰弟弟整瘋了? 王星這才發覺失態,連忙起身行禮道歉,“韓…”,她突然哽咽,聲音還在顫抖,話都說不連貫,“…韓兄,我中元祭祖,想到先母…” 她再也說不下去,或許就是因為沒有母親吧! 如果母親在的話,自己必然有人疼愛,有人教養,學得為人處事,必不至于被人侮辱至此呀! 韓硯自小受的教育都是面不改色,雷霆萬鈞之勢也不退半步的,卻獨獨沒想過如果面對一個嚶嚶哭泣的小師弟。 “…師弟,節哀…”他聲音很輕,還站著比王星高了一頭,也不知道在他胸前強忍淚水的少年聽沒聽見,只見瘦小的身形低頭僵立著,顯得越發可憐。于是又清了清嗓子,大聲說,“家母素來嚴格,我對她又愛又怕,時有怨恨,可若是一聽說她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病痛,也止不住焦心徹夜難眠。我不知道明辰兄經歷了什么,但男子為祭奠生母落淚是再正常不過,我更十分理解。明辰…這樣是很好,很值得尊敬的?!?/br> 王星本來覺得自己太失態了,但是又止不住,挺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埋首在衣袖里,哇得一聲痛哭出來。 下一刻就被韓硯按在懷里,“不過最好…別哭這么大聲,被人聽見以為我在欺侮師弟了…” 嘴上說著,手還是輕拍上她的背,安慰小貓一樣,“哭出來就好了,我幫你罩著?!?/br> 她伏在韓硯胸前,把所有的委屈都倒給了這個溫暖的懷抱,心情總算舒暢了一些??赊D念一想,他這么做或許只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是女人,畢竟言語間還是男子,還是師弟,對師弟可以尊敬,對女人呢? 一想起來這個她又嗷得哭出來,韓硯本來看她好不容易好點,剛要把人從自己的長衫里揪出來,就聽到這么一號,趕緊又把人按了回去。 心里暗罵一九,這人是怎么看的,說得挺好,一切皆安,誰信上個墳能氣成這樣,他的寶貝老虎都掏不出手,總不能說別想你媽了看看我的大老虎? 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壞了他的好事,但凡讓他找出來,把他全家都削了! ———— 不是rou章我都懶得起名字,大家隨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