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綃醒來時，發現何巖已經走了。枕頭旁倒是有一頁紙，她拿起來一看——

    “柳綃，我已經吩咐了風蘆和阿霜，重新準備帕子，給你熱敷，你休息時，也可以照我昨晚的動作，自己按摩幾下?！?/br>
    “不要怕羞，再說，也沒人看。何巖留?！?/br>
    柳綃看到最后幾句，眼前仿佛已經浮現出那人一臉調笑的樣子。她把紙揉成團，抬起手，剛準備扔出去，但萬一被阿霜和女觀看到……柳綃把紙團塞到枕頭底下。

    她坐起身，剛披好衣裳，就見阿霜進來了。

    “夫人，要去看小公子嗎，”阿霜把托盤端到她面前，笑著說，“這是公子交代的食譜，夫人還是先用早膳吧?！?/br>
    柳綃看了眼，細碎的青菜雞rou粥，百合紅棗煮成的茶，切成小塊的豆沙芝麻糕，還有一碗色澤淺淡的藥湯，散發著絲絲甜味。

    她每一樣都吃了些，最后喝完藥湯，就跟著阿霜去了嬰兒的房間。

    正好風蘆剛給他喝完羊奶，他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手腳，又蜷縮起來，繼續睡。柳綃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雖然小嬰兒看上去仍然很陌生，但她知道，這是真正和她血脈相連的人。

    只是她現在還沒有產奶，不能親自喂他。想到這里，柳綃心里莫名一酸，覺得這孩子真是可憐，出生得早，又沒母乳可以喝，忍不住落下淚來。

    風蘆見她這樣，忙遞給她帕子，安慰她說：“夫人放寬心，小公子沒事的，夫人千萬別心里郁結，月子里傷身?！?/br>
    柳綃點點頭，拭去眼淚，還帶著點哭腔問：“女觀，何巖說這孩子叫什么了嗎？”

    “這……善人倒是沒提，”風蘆一愣，忙說，“不過，按照慣例，像小公子這樣的娃娃，起大名要等過了百日，夫人現在可以給他起個小名叫著，善人肯定樂意的?！?/br>
    柳綃一下子就明白了風蘆的意思，又是一陣心酸，但她忍住了，手指碰了碰小兒柔軟的臉，說：“那就叫他寧兒吧?！?/br>
    “好，好名字，待會我就告訴阿霜去?！憋L蘆笑著說。

    “女觀，那你順便告訴阿霜，讓她送點熱水到房里，我先回去了?！绷嬈鹕?，攏了下衣襟。

    起床時，胸前隱隱發脹，她沒怎么往心里去，以為和前一天一樣，結果現在竟然開始發疼。

    風蘆立即過來扶她，“夫人，小心點?！?/br>
    柳綃想起何巖的那些話，在風蘆的攙扶下回了房里。沒多久，阿霜端著木盆進來了，見柳綃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忙上前問：“夫人，是不是要熱敷？”

    柳綃點頭，在阿霜的幫助下倚在床頭，解開衣襟，露出兩團渾圓結實的rufang。阿霜拿來沾濕的帕子，一整個厚厚地覆蓋在柳綃胸前。

    濕熱的帕子緊貼在皮膚上，讓疼痛略微減輕了些，柳綃閉了閉眼。阿霜又去端來一直在熬煮的藥湯，給柳綃喂下，又幫她換了六七次帕子，柳綃才覺得稍微不那么難受。

    “阿霜，你去忙吧，我休息下?！绷嫼仙弦陆?，滑進錦被里。

    阿霜應了聲，轉身去準備午膳了。

    柳綃迷迷糊糊地睡著，起先還覺得脹痛可以容忍，但是后來持續不斷的疼痛，讓她睜開了眼睛。

    風蘆在照看嬰兒，阿霜忙著準備膳食，現在只有她自己。柳綃試著起身，但不知道扯到哪里，痛得她眼淚立即掉了出來。

    她捂著被角，無聲地流著眼淚，想起何巖給她寫的那些話，還有昨晚他的動作，自己撥開衣襟，手落在一對rufang上。

    柳綃慢慢揉按著乳rou，發覺胸前又膨大不少，沒按一會兒，她就覺得有點手酸。當手指碰到乳尖時，那堅硬的觸感，和鉆心的疼痛，讓她咬緊了牙根，又忍不住流出淚來。

    阿霜來給她送午膳時，見她眼眶發紅，又趕緊給她喝藥熱敷，甚至還幫她做了些胸前肩下的推拿，幾乎忙了整個下午。

    快到傍晚時，柳綃虛弱地問：“阿霜，能不能讓寧兒來吸幾口……”

    “夫人，小公子現在力氣小，不一定能幫上你，”阿霜猶豫著說，“要是他吸不出，哭鬧起來，夫人你又更心疼難受?！?/br>
    阿霜見柳綃眼里泛起淚花，幫她沾了沾眼睛，好聲說道：“公子就快回來了，夫人再耐心等等?！?/br>
    柳綃閉上眼，點了點頭。

    ——

    忘說了，足月生產是37周-41周，比如38周孩子生了，比預產期（40周）提前，算是早出生，但仍然是足月，信息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