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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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松開我才能教你?!?/br> “……” 桑覺不高興地松嘴了,在夜色里盯著霍延己看。 霍延己撫了下發麻的喉嚨,將人掀在床上。 剛踩進拖鞋,一條尾巴就鍥而不舍地追上來,卷住他的小臂,生怕他跑了似的。 霍延己頓了頓:“我拿東西?!?/br> 桑覺似乎在分辨他語氣的真假,好半天才說:“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br> “不會?!?/br> “我不要去浴室?!?/br> “嗯?!?/br> 桑覺不知道霍延己要去拿什么,他直白地盯著自己,腦子暈暈的,邏輯圓不過來——他是惡龍,為什么沒有倒刺呢?因為他是人類形態嗎? 戳一下。 好奇怪。 霍延己很快回來了,他拿了一條黑色的皮帶,淡道:“張嘴?!?/br> 桑覺不懂為什么要張嘴,但還是乖乖聽話了。 霍延己用干凈的,還帶著一點水珠的皮帶卡住桑覺的牙齒,綁住,在后腦處系緊。 任何生物在染上情谷欠時都難保持理智,屆時桑覺再咬人,未必能控制力道。 隨后,霍延己才戴上手套,坐靠到床上,把桑覺抱到自己懷里,胸膛擁著單薄的脊背。 “不是要教?”霍延己低聲道,“尾巴拿開,不要擋著?!?/br> “嗚……” “手給我?!?/br> 嘴巴被封住了,桑覺只能說一些含含糊糊的話,表達不清:“擠擠——” “不用動嘴?!被粞蛹郝曇粢绕綍r沉一些,“腿打開……握著?!?/br> 桑覺掙扎了下:“不要瘦套——” 尾巴鉆進手套,強行給霍延己捋下了一半。 霍延己呼吸都重了些:“桑覺,別任性?!?/br> 可惜桑覺不聽。 小惡龍就是要任性的,尾巴尖勾出手套,直接一甩,扔去了床尾。 “……” 全程是在被子下面進行的,盡管霍延己十分注意,但手把手教的時候,還是會不可避免地碰到周圍皮膚。 另一條手臂固定著桑覺時不時扭來扭去的身份,臉頰一直在頸窩蹭,想去咬喉結。 奈何腦袋不能轉一百八十度,每每都差那么一點。 小惡龍脾氣大極了,手掌被包裹著,極為不耐,哼哼唧唧。 霍延己眸色暗沉,道:“再亂動就把你關浴室?!?/br> 桑覺頓時乖了,安靜下來。 但這種簡單的動作顯然滿足不了,桑覺含糊不清地問:“您唔嗓子疼汪……” “這時候就不用說您了?!?/br> “汪?!?/br> “尾巴拿開?!?/br> “微巴不停話……” 時間有點久了,兩人都出了一身汗,這樣下去不行?;粞蛹貉鄣兹旧狭薾ongnong的墨色,眉頭緊皺:“桑覺,我要碰你的尾巴了,同意就點點頭?!?/br> 桑覺沒有點頭,但尾巴十分直白地鉆進寬厚的掌心,主動極了。 下一秒,尾巴尖就被捏住了,溫熱的指腹輕輕碾著。桑覺全身一麻,直接癱進了身后懷里,耳根紅得能滴血,但卻沒有像以往一樣說“不要捏”,而是乖乖的一動不動。那只帶有老繭的手掌圈著尾巴向上移動,直到碰到尾巴根,揉安,研磨。 褲子徹底滑到了腿彎,再怎么小心也會碰到不該碰的位置。 力道不自覺加重了,桑覺的嗓音透著皮質腰帶傳出來,嗯嗯啊啊的,好像在說疼,但肢體表現又不是那么回事。 過了會兒,桑覺腰一抖,結束了。 他反過身悶進霍延己懷里,隔著皮帶蹭咬霍延己脖子:“窩快嗎?” “還好,第一次很正常。去洗澡了,桑覺?!?/br> 霍延己解開桑覺嘴上的皮帶,抱起人往浴室走,他讓桑覺靠墻站著,打開花灑放到桑覺手里:“可以洗嗎?” 桑覺點點頭。 對上視線,才發現桑覺的臉被皮帶勒得有點紅,怪可憐兒的。 霍延己隱晦地勾了下唇:“以后再咬人,就綁著皮帶睡覺?!?/br> 桑覺:“……” 壞己己。 霍延己轉身離開,去客廳洗了把手,他拎了拎汗濕的睡衣,又倒了杯涼水,走到陽臺上聽嘩啦啦的雨聲。 濕漉的水氣撲面而來,城內街道空無一人,偶爾會有巡邏隊快速經過。 他面色淡淡的喝著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七八年前,有個喜歡了林書易很久的女人,是個常年游走在野外的傭兵,普通人,擁有正常的壽命。 因為不滿一些政策,所以給林書易寫信投訴,林書易也認真回了,兩人便有了交際,這么一來一往,就是三年。 在從前的和平時代,保持三年這種發乎情止乎禮的書信往來都不容易,何況是現在。 兩人都不浮躁,一個月交流一兩封信,女人聊聊她在野外遇到的事,林書易也聊聊自己的生活。 他們甚至沒碰過面——就算遇到了,對方能一眼認出林書易,林書易卻不能在茫茫人海中認出對方。 他有這個權限去調查對方的身份,卻從來沒有做過。 三年后的某天,女人寄來了最后一封信,在信里表明了心意。 一向沉穩溫雅的林書易沉默了好兩天,最后慎重地回復了一句:理想未平,不敢勞人掛念。 那個女人沒再寄信來過。 后來,林書易在居民月度死亡名單上看到女人的名字。 寄出那封信的時候,女人已經被感染了。 事后查出來是城內潛入了感染者,感染了三十二個人,那個女人就是受害者之一。 誰都不知道,她在寄出最后一封信的時候是什么心情。 但幸好,她沒收到林書易的回信就走了。 世上遺憾常有,而圓滿不常有。 特別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遺恨缺憾才是常態。 當時有人問林書易后悔嗎? 他說后悔,后悔當初開始了這段書信往來,讓兩個人死之前都不得圓滿。 可事實上,很多事情等你反應過來不該有開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叩叩——” 霍延己回首,披了件外套來到門口。 敲門的是霍將眠,霍延己并不意外:“上將有事?” 霍將眠噙著笑意,哎呀一聲:“就算不叫哥,也叫聲名字吧?多久沒直呼過我的名字了?” 霍延己冷淡道:“上下有別?!?/br> 霍將眠敏銳地聽到一點水聲,再看看霍延己微微汗濕的鬢角頭發,眉頭微挑:“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br> 霍延己面色淡淡,轉身走向屋內,倒了兩杯水:“聽說總督死了?” “我就不換鞋了,等會兒就走?!被魧⒚咦哌M來,隨意地應了聲,“死得有點太痛快了?!?/br> “有多不痛快?” “嗯……直接被觸手刺穿了大腦,連等待感染失序這一痛苦都省了?!?/br> 霍延己垂眸,若有所思。 這肯定不是霍將眠自己動的手,而總督被抓抓放放這么多年都還活著,顯然也是怕死的,不可能自殺。 但在士兵的層層管控下,總督也應該沒什么機會遇到除霍將眠以外的危險…… 不欲多聊總督的事,霍將眠將一顆綠色寶石放在桌上:“上面見面太急,這是給桑覺的見面禮,深淵蘑菇林的極品綠寶石,三個月以來也就發現了這么一顆?!?/br> 之前桑覺和霍將眠聊得顯然不止總督的事,連桑覺喜歡寶石都知道。 “我和桑覺——” 霍延己剛說到一半,就被霍將眠打斷了:“你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不用告訴我,重要的是你把人帶回家了?!?/br> “……” 霍將眠饒有興致地問:“晚上不好受吧?” 霍延己淡道:“上將倒是有時間關心別人的私事?!?/br> 霍將眠嘖了聲:“真無趣啊?!?/br> 客廳里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浴室里若有若無的水聲。 霍將眠慢悠悠地轉著杯子,過了會兒道:“過來其實是想找你聊聊,但真坐在這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br> 霍延己道:“有什么可以直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