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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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老赫爾曼才扯出一個蒼老的笑:“那個孩子很怪,有種說不清的氣質。但你真的想讓霍延己經歷霍將眠所經歷過的一切?你們之間……當真一點情意都沒了?” “桑覺是個畸變者?!?/br> “……”老赫爾曼倏地鋒利起來,但就兩秒,又回歸了渾濁,“他比誰都理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我想鋪的路都結束了,接下來的一切就看天意吧?!?/br> 對視良久,一把手槍從袖口滑出,落進了姫枍的掌心。 她扔在老赫爾曼的腳邊,道:“里面有一顆子彈?!?/br> 老赫爾曼低聲道:“姫枍,別太執拗?!?/br> “姫枍早就死了?!?/br> 她撐著傘,頭也不回地離開。似乎一點不擔心老赫爾曼在背后來上一槍。 等姫枍的背影消失,老赫爾曼才垂眸看向那把手槍,緩緩撿起。 他走到天臺邊緣,望著這座他守了四十年的城。 因為封禁與暴雨,街道上除去整齊劃一的監管者與士兵,看不到一個多余的居民。 周圍都是灰色高樓,頭頂是雷電交加的天空,老赫爾曼屹立在滂沱大雨中。 許久后, “轟隆”一道雷聲響起,黑色手槍順著主人的掌心滑落,墜下高樓。 老赫爾曼灰色的渾濁瞳孔與地面平齊,雨水混著血絲流向了下水管道,他平靜望著,雙眼逐漸失去聚焦。 末世之下,有犧牲是必然的,但最高議庭錯就錯在,不該哄騙他人赴死。 幸存者可以犧牲,但不能因為卑劣的謊言犧牲。黎明是紅色的沒錯,可血染多了,只會越來越黑。 任職最高執行官這么多年,沒有人比老赫爾曼更了解人性的卑劣,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人性的高尚。 這個世界是病了。 能不能醫,就交給后輩吧。 霍延己這些年愈來愈差的名聲有他很大一筆功勞,畢竟他一直在和議庭合作,表面的目的是一樣的。 議庭是為了讓輿論在必要時候成為殺霍延己的刀,而老赫爾曼只是想用漫長的幾年給霍延己上最后一課—— 沒有人值得你交付百分百的信任,特別是群眾。 民眾是無知的墻頭草,不會因為誰滿心赤忱就永遠信服愛戴誰。 他們沒有耐心探究某個人、某件事的本質。 只有摔得夠狠,最后才能捧得夠高。民眾才會敬他,愛他,擁護他,因昔日惡劣言行引發的負罪感才會到達巔峰,并跟隨他走向那個理想主義的黎明。 …… 霍延己輸入密碼,打開了許久不見的家門,還是那副空蕩蕩的樣子。 身后的桑覺見他不動,眨了好幾下眼睛,小聲問:“怎么了?” 霍延己掃視一圈,眸色微動。他彎腰給桑覺拿了雙拖鞋,拿起消污染噴霧,淡道:“沒事,過來?!?/br> 桑覺悄悄松了口氣,張開雙手由著霍延己扒下外套,噴了一圈。然后踩進拖鞋,麻利地放出尾巴。 桑覺催促道:“你快去洗澡睡覺?!?/br> 霍延己道:“渴,先喝杯水?!?/br> “……” 池子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修長的手指關掉龍頭,拿起杯子放在桌上,頓了會兒—— 客廳響起霍延己的提問:“還有三顆寶石呢?” 桑覺秒答:“藏起來了?!?/br> “我的杯子為什么只剩下了一個?” “不、不知道呀?!?/br> 說著不知道,桑覺卻螃蟹似的朝門口移動,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霍延己。 霍延己開始倒水。 短短兩秒,桑覺心跳快得要命——還好,無事發生。 桑覺剛松口氣,桌子就“轟”得一下塌了,驚得他尾巴的鱗片都炸了起來。 小惡龍連忙先發制人:“你好粗魯,把桌子弄塌了!” “……”霍延己瞇了下眼,“我弄塌的?” “不是嗎?……” 霍延己的褲子被杯子里的水淋濕了一半,他彎腰撿起斷掉的長條桌腳,摸了下斷裂的平面,有點黏糊糊的觸感。 他聞了聞,道:“殺人蜂漿做的膠水,和把那兩個監管者手指粘在一起比中指的膠水是同一款?!?/br> 眼看瞞不過了,桑覺轉開門把手就想跑,卻被一條有力的手臂攬腰撈了回去。 身體倏地懸空,霍延己把桑覺夾在腰側,大步邁向沙發。 他坐下,把人按在腿上,冷聲道:“現在坦白錯誤還來——” “噗嗤?!?/br> “……”霍延己瞥向聲音來源,沙發側面有一條巨大的裂口,縫合的針線因為拉扯再次崩裂,形成了蜈蚣一樣來來往往的針腳。 霍延己捏起桑覺下巴,似笑非笑道:“難為你了,還找了和沙發顏色一樣的針線?!?/br> 小惡龍咕噥道:“可難找了?!?/br> 霍延己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會針線活?!?/br> 桑覺小聲道:“臨時學的……” 007費力教,他費力學。 霍延己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真厲害?!?/br> 桑覺咬了下唇:“你輕點兇?!?/br> 霍延己無視了他眼巴巴的視線,一巴掌甩向布料下的柔軟位置,“啪”得一聲。褲腰抵在尾巴下方,白皙的上臀若隱若現,很快泛起紅暈。 不知道是打疼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長長的尾巴瞬間蜷成了一盤大號蚊香。 第60章 奴隸 霍延己眸色微暗, 箍住桑覺的兩只手和肩膀,并將褲腰往上拉了些,堪堪遮住尾巴根。 “桌子我就當它年久失修, 容易折, 但沙發怎么弄壞的?” 桑覺一聲不吭, 腦袋吭在霍延己的大腿邊,看不到表情,只能瞧見微微泛紅的耳根。 霍延己問:“委屈了?” 桑覺好久后才開口, 聲音小得和蚊子一樣,嗡嗡的:“沒有……” 霍延己靠著沙發,腿上人的重量輕到可以忽略不計。 蚊香尾巴也很好盤, 不過硬邦邦的,繃得很緊,類似于一個防御的姿態。 ——就是除了尾巴尖,什么都沒防住。 霍延己輕輕圈住最粗的尾巴根,并沒有真的碰到,但附近的鱗片明顯收得更緊了,蚊香圈也變得更小。 他一收手, 黑色的鱗片就會慢慢放松,然后手指再圈過去, 鱗片又收緊—— 頗有種前人逗貓的樂趣。 但明明這么緊張,腿上的人也沒想過起身逃離。 尾巴根與褲縫之間的rou色時隱時現, 霍延己緩緩移開視線, 又輕描淡寫地揮了一巴掌,只是這次力道偏輕。 他淡淡教育道:“犯錯了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 而不是試圖自欺欺人?!?/br> 桑覺似乎決定不要說話了,一動不動地裝死。 直到霍延己拿起了一旁的半截桌腿。 “不可以用這個!”小惡龍接受不能, 反手捂住屁股,指控道,“我會被你打壞的?!?/br> “……”霍延己看看手里的桌腿—— 原來他看起來是這么變態的一個人。 桑覺掙扎了下:“就算不會打壞,也會很疼……真的不可以?!?/br> 霍延己的喉結滾動了下。 他托起腿上的人,讓人正著坐到沙發一邊,自己抬起左腿架到另一條膝蓋上。 桑覺沒骨頭似的癱在旁邊,兩條腿曲成了m形,腰勾出了s彎。 他抬起頭,臉頰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一層薄紅。 霍延己干脆坐實了變態的罪名,好整以暇道:“既然不給打,你打算怎么補償我的損失?” 桑覺悄悄抬眼,猶豫道:“我可以再去殺一只巨型蟾蜍,全部皮都給你,一只不夠就兩只?!?/br> 霍延己胳膊肘撐著沙發背,指關節曲起,抵住下頜,斜看著桑覺,道:“這不是幾只巨型蟾蜍能解決的問題,之前說過了,它的收藏價值遠大于本身價值?!?/br> “嗯……”桑覺拖著鼻音陷入了思考。 感覺霍延己不會再打自己,尾巴才慢慢放松下來,一圈一圈地繞著。 這條尾巴的柔韌度總是能超出想象。 霍延己問:“想好了嗎?” 桑覺雖然身形單薄,但并不讓人感覺稚嫩,剛好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有種難以言喻的純然誘惑。 他又咬起過分紅潤的嘴唇:“那我想辦法找到老赫爾曼,保護他去野外殺一只巨型蟾蜍,給你做沙發?!?/br> 這個沙發是老赫爾曼年輕時候殺得巨蟾皮做的,再殺一只還可以免費幫霍延己升級成新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