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男友都是反派 第25節
準確的說是兩架,其中一架被襲淵發現后啟動了自毀。 第二架則是那天,在院子上方的高空停留過的。 比起第一次,對方明顯更加警惕,躲在暗處觀察,意圖尚不明確。 洛倫水星正處于極夜當中,阮秋還感冒了,襲淵不方便外出,等待康雙池的人來解決最好不過。 “隱形星船?”康雙池眉頭緊鎖,“這玩意兒沒幾個人有啊?!?/br> 他還想再多問幾句,突然聽到襲淵那邊的通訊傳出微弱的響動。 “哥哥?” 聽著似乎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語調含糊不清,像剛剛睡醒。 襲淵抱著阮秋坐起來一點,摸摸他睡得發熱的臉頰:“不睡了?” “嗯,”阮秋打了個哈欠,蹭了蹭他的手,“想喝水?!?/br> 實時通訊里的動靜無比清晰,康雙池瞳孔地震,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仔細檢查通訊屏幕,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確認沒出現幻覺。 他與襲淵認識好幾年了,什么時候聽他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說過話? 對方還叫他哥哥!襲淵可沒有弟弟,這個哥哥恐怕不是普通的哥哥,兩人的關系一定不尋常。 康雙池激動地手抖,屏住呼吸試圖降低存在感,將通訊的音量開到最大。 然而通訊器緊接著“滴”一聲,訊號由襲淵那邊掐斷了。 — 深夜,高空中的星船安靜懸浮。 駕駛艙內的聯盟軍正在休息,只留下一個同伴守夜。 先前潛入磁吸區的兩人沒有任何進展,暫時留在原地,等候任務的下一步進行。 他們得盡快解決掉襲淵,也要保證阮秋的安全,如果能將襲淵單獨引出來最好。 幾人休息之前商量過,準備明天就計劃行動。 夜空一片寂靜,冷冰的霧氣濃到散不開,將星船籠罩在其中。 坐在控制臺前的人時刻注意著雷達和觀測屏,拿起手邊的杯子倒水。 就在他短暫走神的空檔,雷達突然發出警報。 “前方初步檢測到陌生能源,初步判斷為中型星艦,預測武裝等級s以上?!?/br> 雷達顯示屏中的紅點極速靠近,正是朝著星船的方向。 聯盟軍臉色微變,立即將同伴叫醒。 離得這么近,意味著對方已經發現了星船,并且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而聯盟軍的這架星船以藏匿為主,根本敵不過s級以上的中型星艦。 星船立即駛離,在濃霧中穿梭。 后方的紅點緊緊跟隨,距離越來越近。 同時,一架中型星艦逐漸出現在視野當中。 星艦渾身漆黑,外表沒有任何標識或符號,雙翼下方緩緩開啟,露出一排炮口。 “砰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被擊中的星船在空中轟然爆炸,殘骸一路墜入荒廢區。 一個小時后,司詢收到了星船墜毀的消息。 他臉色鐵青,一邊翻看著顯示屏中的圖像。 這是星船墜毀前傳回來的未完成報告,之后聯盟軍便遭遇了襲擊,只有當時仍潛伏在居民當中的兩人幸存。 圖像大部分是阮秋在院子里玩雪時拍下的,有一張他沒有戴帽子,一頭銀發幾乎與積雪融為一體。 而還有幾張,則是阮秋與襲淵在一起的。 兩人牽著手姿態親密,在走廊邊擁抱,或是襲淵伸手撫摸阮秋的臉側…… 內廳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唐謙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啪”一聲,司詢將顯示屏丟到桌上,砸出不小的動靜。 他壓抑著怒火,說道:“盡快籌備視巡,兩天內出發?!?/br> 聯盟軍接連失利,不能再拖下去了。 唯有星系視巡時,才能以清剿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將阮秋身邊的人處理掉。 唐謙連忙應下,正要拿走桌上的顯示屏。 “等等?!?/br> 司詢出聲,目光再次落在顯示屏的圖像上。 “這個人,”他指著襲淵,“懸賞金多少?” 唐謙答道:“十億?!?/br> 司詢冷笑:“這么多……一定有不少人想知道他在哪?!?/br> 第14章 被擊中的星船在空中燃起熊熊火焰,直直墜入大雪中。 后方的星艦停了下來,收起兩側的炮口,漆黑的外殼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 襲淵站在控制臺前,冷漠看向雷達中逐漸消失的紅點。 他下巴微抬,說道:“去搜?!?/br> 身后有幾人應聲離開,隨后又有個人立馬走上前,雙手遞上來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里面是三支注射器。 這也是康雙池準備的,上一次襲淵帶人前去洛倫水星,離開了三個多月,抑制劑早就用完了。 注射器中的液體冰冷微稠,襲淵側目,不知為何莫名想到了阮秋。 他的確很久沒有使用抑制劑了,上一次精神力失控,也只持續了一晚。 之后只要有阮秋在他身邊,他就不會發病。 過了許久,襲淵從盒中拿起一支注射器。 星艦降落在荒廢區,不久后下屬回來稟報:“都炸成廢鐵了,什么都沒找到?!?/br> 對此,襲淵并不意外。 這樣的天氣,星船即使墜毀,也不至于損壞得只剩下殘渣,除非里面的人在臨死前,開啟了自毀系統,與第一架星船如出一轍。 如此謹慎的作風,再加上連續出現的兩架高級隱形星船,對方極有可能來自軍隊。 好幾個副星都有自屬的星際駐扎軍,還有來自主星的聯盟軍。 若是后者,會與阮秋有關嗎?他銀發淺瞳的特征,或許并不是巧合。 星船的殘骸緊接著被處理掉,埋進深深的積雪,有下屬問道:“老大,要現在出發嗎?” 發前往獅鳩星,康雙池早已為他們規劃好了返程路線,組織里也有人接應。 襲淵卻道:“不急?!?/br> 星艦留在荒廢區,包括里面的下屬,繼續搜尋是否還有可疑目標。 至于到底什么時候走,襲淵只說暫時留一段時間,之后獨自返回了住處。 他做下的決定,向來不容許質疑,下屬們也不敢多問原因。 深夜,雪依然安靜下著。 阮秋睡到一半,迷迷糊糊醒了,正好聽見襲淵推門進來的聲音。 他將被子拉下來一點:“哥哥?” 襲淵走近,身上染著從屋外帶進來的寒氣。 他在小床邊蹲下,按了按阮秋的被角:“怎么醒了?不舒服?” 阮秋搖頭:“就是有點頭暈……” 他揉了揉鼻尖,說話時有鼻音,可能還有點發燒了,齊禮的藥多半沒起到什么作用。 襲淵伸手撩開阮秋的額前的碎發,探了探他身上的體溫:“再吃點藥?” 阮秋含糊問道:“還有藥嗎……” “有?!?/br> 襲淵起身開燈,去桌邊倒了杯熱水。 他扶著阮秋坐起來,先給他披上一件厚外套。 機械盒從衣兜里冒頭出現,來到阮秋面前,打開身體的抽屜取出一顆小藥片。 阮秋接過來打量:“這是什么藥?” 機械盒比劃著手臂,轉頭看了一眼襲淵,回到了他的衣兜里。 藥是從星艦里拿回來的,幾個下屬同樣翻箱倒柜找了很久,才找出這么一片勉強符合襲淵要求的。 他們還好奇,襲淵怎么可能會感冒發燒。 如果是給別人用……更不可能發生了。 藥片很苦,放入口中立刻開始融化,阮秋趕緊喝了好幾口熱水,壓下那股nongnong的苦味。 襲淵拿走阮秋手里的杯子,還坐在小床邊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