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妖狐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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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消弭無形,另一種火氣在心中滋生,葉孤城活了三十年,真是,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妖孽。 既醉歪在葉孤城的懷里,啾啾親了好幾下,又不太高興地捶著葉孤城的心口,一臉失望,“原來真的不中用嗎?” 下一刻酒盞碎裂,碗碟一地,石桌上衣衫散亂,美人醉里抬眼看,仙人提劍踏云來,霜刃出鞘斬狐妖。 夕陽西下,天色漸烏,山中荒亭內,狐鳴陣陣,劍出有聲。 第55章 劍神劍仙(24) 葉孤城是個矜持穩重之人, 第一次失控并不很久,見既醉討饒,夜風吹酒醒,那點薄薄的酒氣漸散, 也就準備收劍。 但就在他收劍之時, 挨劍時叫得凄凄慘慘的漂亮狐貍徹底不裝了,拉住他的劍, 欲舍不舍的, 臉上再次露出一副哀愁神色,倘若只看表情, 實在是美得讓人心碎, 畢竟西施當年也沒有對著鏡子研究過無數次怎么蹙眉更好看。 葉孤城畢竟是個三十年都沒近過女色的男人, 對著這樣哀愁的神情, 怒火釀成邪火, 失控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二次云收霧散就有第三次, 荒唐往往只是一時,歡愉卻足夠回味許久。 既醉到后半夜酒就醒了,覺得有點冷, 半靠在葉孤城身上, 把他散落在地上的外衣披了起來。 劍客白衣自帶幾分冰冷凜冽之氣,美人白衣就愈發襯托出芙蓉艷色,曼妙身姿,更何況她的白衣還是自己穿過的。 葉孤城一向清醒的頭腦都禁不住這種沖擊, 荒亭一夜誅妖,直至天光大亮。 既醉一向是自己單住,有時候夜里睡得孤單了才會想起去找師姐蹭被窩, 她自小在山上玩猴攆雞,最令人放心的就是她,而葉孤城是客居玄真觀內,雖然去送水的雜役弟子有點奇怪敲門沒人應,但也沒有對著客人挑理的。 清晨的山中,葉孤城白衣凌亂,正替既醉穿衣,他這輩子大約都沒有經歷過這樣荒唐迷離的事情,日光之下,仿佛什么晦暗心思都無所遁形,葉孤城幾乎不敢去看既醉,還是既醉沒骨頭似的懶洋洋抱怨他,“哎呀,小衣穿反了……啊,勒得太緊了!” 葉孤城完全沒有了火氣,像個聽話的木頭人,既醉一句話一個動作,用劍的手生疏地替她把小衣不松不緊地系好。 既醉的衣服穿得整齊,她穿來的衣服用的是柔軟的料子,有些褶皺會更好看,葉孤城就不同了,既醉看著仿佛惡戰一場的南海劍仙,心里滿意又得意,拉了拉葉孤城的衣袖,柔聲道:“我要先回去了,孩子在師姐那兒,她們要哄得頭疼了?!?/br> 葉孤城沒說話,既醉看不得他這個樣子,明明什么事都做過了,衣服一穿還是清冷如仙,噘嘴生氣道:“本來還可以喂一喂孩子的,都怪你,現在孩子只能喝羊奶了?!?/br> 清冷劍仙那張白玉俊容上微微發紅,輕咳了一聲。 他能有這點反應,既醉已經很滿意了,步子軟軟的,幾乎是一步三搖地離開了亭子。 葉孤城看了一眼荒亭里的一片狼藉,深吸一口氣,收拾起了地上的碗碟食盒,倘若不是衣衫上還沾有美人余香,昨夜的荒唐就仿佛美夢一場。 葉孤城從未做過這種事情,好不容易收拾完,然后將食盒連同碗碟一起毀尸滅跡,才有時間細想昨夜之事。 秀青姑娘懷疑他……這也是沒什么的,夫妻之間天經地義,錯的是他,借著那點怒火行不軌之事,再想一想,他平日是這么易怒的人?分明是早已起意,兩廂情愿。 再下流的坊間話本,也不過是些妻妾后宅之類的事罷了,可他無媒無聘將人拐帶來深山荒地,在這破舊亭子里成了事,豈不是比最惡劣的地痞流氓還不如? 葉孤城想到這里,不免自責。 畢竟是習慣了將責任扛在身上的人,葉孤城并沒有想起來,這荒地是既醉帶他來的。 既醉試過了葉孤城的劍,心情是非常好的,走在回觀的山路上,還有心思品鑒了葉孤城的劍道,劍客和劍客之間,就算是道近似,那也是有區別的,西門吹雪劍出無悔,難免鋒芒太過,一次去半條狐命,也極少變通,不怎么聽既醉的意見,勝在一個狠字。 而葉孤城呢,他的劍道在于自由,誠于自己的劍,因為沒有太多經驗,既醉說什么是什么,行事時有分寸,懂得輕重緩急,雖然少了西門吹雪那種半強迫式的狠,可老男人的體貼滋味,既醉算是嘗了個夠本。 不虧,完全不虧,既醉美滋滋地想著,那邊迎面走來一行人,因為滿腦子是劍道武功一類的事,既醉看了一眼領頭的青年,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然后認出人來了。 是在江南遇到的那個花清河嘛。 花清河這些日子憔悴了些,雖然上山前特意打理過自己,可眉眼間還是多了些落拓之意,既醉以前見他的時候,花六公子輕裘白馬,貴氣十足,既醉看煩了這種人。 這次再見反而察覺到了一點特別,別的不說,花清河長得確實很好看,少了那股討厭的貴氣之后,人越發顯出成熟俊美。 花清河自然是來挑戰招親擂的,他在山下也聽說了峨眉山上的棚戶,心里不由失落,來的人少了獨孤姑娘會不開心,來的人多了,她又看不見自己,卻沒想到在上山路上會直接遇到人。 既醉看了看花清河,笑眼彎彎地道:“花公子別來無恙?” 花清河怔怔地看著她,過了許久才慢慢地道:“獨孤姑娘風華依舊?!?/br> 沒有半點被拋棄的可憐姿態,美人風華反倒比少女時更艷三分,眉眼嫵媚,更加撩人心弦?;ㄇ搴涌粗?,心里忽然高興許多,他也是明事理的富家公子,見既醉這個樣子,便知她過得舒心。 花清河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綢緞包裹的小盒子,上前兩步停在既醉面前,眼神認真,看著她道:“清河知道,葉城主是人中龍鳳,與獨孤姑娘是天作之合,一路趕來峨眉也只為再見姑娘一面,如今心愿已了,再無他念。只有這個是為了獨孤姑娘專門定制的,送給別人也不好,還望獨孤姑娘收下……只盼望以后偶翻妝盒,姑娘還能記起清河這個人?!?/br> 既醉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見是一對綴滿五彩寶石的金鐲,寶石有大有小,無一不是光澤燦爛,價值不菲,配上金鐲巧奪天工的技藝,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她其實很少收取一些貴重物品,這輩子獨孤一鶴把她教得很老實了,可看著花清河誠懇的眼神,她忽然有些說不出話來,只好胡亂點點頭。 既醉收了鐲子,當著花清河的面戴上了,對他擺擺手,笑道:“我一定記得花公子!” 花清河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來,看著既醉走遠。 “公子,我們還要去招親擂嗎?”隨同的健仆逐漸從美色中回魂,有些憂慮地問。 花清河看了一眼帶來的好劍,眼中忽然鋒芒大盛,他道:“去!為何不去?葉孤城再厲害,我難道連在他面前拔劍的勇氣都沒有嗎?” 他這也算占了個小小的便宜,因為葉孤城一夜未眠,精力折損極大。早上的對手有三個,兩人都戰了幾十招,到了花清河這里,葉孤城氣息已經凌亂,因為招親擂不造殺戮,沒出絕招天外飛仙,足足斗了百余回合才將花清河打下擂臺。 花清河因此在江湖上有了些名氣,后來跑商的時候甚至可以借著名頭讓劫匪望風而逃,這是后話了。 塞北,萬梅山莊。 玉羅剎風塵仆仆,一腳踹倒大門,問阿伯道:“那孽障人在哪里?” 玉羅剎也是苦,前腳聽說得了個孫兒,還沒高興幾天,后腳就聽到自家兒子拋棄妻子的消息,他對兒媳自然沒什么憐惜意頭,只關心自家兒子,可兒媳抱著孫子回了娘家算怎么回事?才趕到中原,又聽見峨眉招親擂的消息,頭都要大了。 先不提自家兒子的過錯,玉羅剎又氣又急,只怪紅顏禍水。 倘若娶個普通女人,被丈夫冷落只有在后院哭泣的份,娶個沒成婚前就追求者一大片的絕色美人,她離了你也能過得很好,抱著孩子都不愁嫁,還能撩來一個南海劍仙葉孤城做她的護花使者,以至于整個江湖都在看你的笑話啊兒子! 西門吹雪仍舊在梅林練劍,他如今身上的劍意凜冽至極,幾乎要破體而出,身上帶著多道劍痕,可見這劍氣不光傷人還傷己,玉羅剎一進梅林西門吹雪就有所察覺,一劍飛掠而出,被玉羅剎險險擋下,不由驚詫。 比起去年,西門吹雪的進步實在快得驚人,已經極為接近當日所見的葉孤城,但反應過來,玉羅剎更加氣怒,對著西門吹雪呵斥,“整日關在家里練劍,劍倒是練出點名堂了,可你連妻兒都不要了嗎?” 其實玉羅剎想要的只有自家孫兒,女人不女人的那是兒子自己的事,他想要自己去奪回來,不想要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能逼著他去要?可孫子是自家的,怎么能帶走? 西門吹雪定定看著玉羅剎,身上的劍氣逐漸消弭,他眼神怔愣,“父親……” 玉羅剎忽有所覺,一雙眼睛如同魔魅深淵,忽然瞪了西門吹雪一眼。這一眼足以將普通人心神擊垮,西門吹雪身上那一層無形屏障本就被劍意沖擊得七零八落,如今外力一擊,終于完全碎裂。 提劍的西門吹雪忽然脫力,向前倒在玉羅剎懷中,口中喃喃一聲,叫的是秀青。 第56章 劍神劍仙(25) 武道破境, 譬如經歷了一場生死。 西門吹雪這段時間一直是發瘋式練劍,每天練劍練到脫力倒地,被阿伯灌下一些藥湯米粥,等到清醒, 再次重復練劍, 倒地,被灌湯藥, 然后再練劍。 這是一種身心上的折磨, 但誰來勸也沒有用,塞北距離昆侖不遠, 甚至塞北本身就是西域的邊緣地界, 玉羅剎收到消息一開始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聽說孩子也被抱走, 才氣怒趕來, 如今接住了昏迷的兒子, 才發覺兒子的武道出了很大的問題。 玉羅剎自己是不練劍的, 劍道太直,不適合他,但武功一通百通。 劍客所謂之破境, 他也有過類似境地, 但對他這樣心思復雜的人來說,感情的消弭是很不重要的,他本就沒什么在意的人,權力金錢武功他什么都要, **太重,所以很難體會劍客的空玄之境。 而西門吹雪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從小被嚴格教養,習武之后自己選了劍, 然后寧折不彎一路走了下去,他是個至誠之人,誠于人也誠于劍。 玉羅剎這輩子經歷無數風雨,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創立的羅剎教被中原稱為西方魔教,他行走江湖有過快意恩仇,也做過不義之事,行過的惡每一件單拎出來都能上自家兒子的追殺名單。 正因為自己雙腳站在泥潭里,玉羅剎才更明白西門吹雪的這份至誠有多難得,他將這個兒子視為自己平生驕傲,連灌注無數心血的羅剎教也無法和他相提并論,他聽人提起西門吹雪的名頭時嘴角都會忍不住上翹,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絕頂劍客的驕傲碎了一地,整個江湖都在看笑話,這讓他如何接受? 玉羅剎本以為西門吹雪出問題是出在女人身上,比如感情不合,夫妻吵架,那女人自恃美貌負氣出走,他知道兒子心性,自然不會把過錯往他身上安,可見到西門吹雪才明白,問題居然是出在武道上了。 西門吹雪這一睡就睡了足足三天三夜,他的臉頰消瘦下去,越發顯出優越的骨相,原本和玉羅剎只有三分相似,如今卻有五六成像了,這幾日玉羅剎從阿伯那里了解到更多的細節,只覺頭疼。 他自己對美色是不上心的,卻知道江湖人大多是什么德性,權力的代價很大,要用自由來換,除此之外,也就圖個金錢美人。 那葉孤城名聲不錯,也為了美人折腰,他總不能以大欺小,自己去上那什么招親擂,為今之計,還是只有帶著這個不省心的孽障去峨眉,最差也要把孫兒帶回來,最好……唉。 玉羅剎按了按眉心,他其實不太適合摻和這事,可他不去,真看著西門吹雪與那葉孤城生死決戰?倘若是為了武道驕傲,那他看著西門吹雪上場,可為了一個女人決戰,這是什么笑話? 招親擂已經開了兩個月,葉孤城未嘗一敗,獨孤一鶴每天把新姑爺的表現看在眼里,越看越滿意,已經準備和白云城的人商議婚事,上一次在萬梅山莊,排場倒是很大,可最后又是如何收場?按照老人家的想法來,二嫁要低調一些,可既醉堅決不同意。 不光不低調,既醉還準備在峨眉辦一場,去白云城再辦一場,南海畢竟太遠了,兩邊的親眷很難坐在一起,不如辦兩次。 這是又一次品鑒武道的時候和葉孤城說的,既醉發覺葉孤城實在很有意思,他看起來冰冷不近人情,可你和他說什么他都會聽,要是臉上再多一點笑容……啊,這個就算了。 既醉見過葉孤城笑,笑得譏嘲,她還以為葉孤城在嘲諷她,這種表情本身并不難看,但就是看得人莫名來氣。 總之葉孤城的確是很適合成婚的一個人。 擂臺往往是越到后面人越多,原本的那些棚戶們都被拆掉了營地,實在是每天來的人太多,不得不分出一些小擂臺,讓勝者上臺,每日限戰十場,否則葉孤城是真的會累死的。 而到了第二個月的末尾,江湖上風聲再起,據說是西門吹雪的好朋友陸小鳳那兒傳出的風聲,說西門吹雪已經從塞北出發,趕往峨眉,兩大頂級劍客的決戰疑似會在峨眉進行。 不提京城里的皇帝如何跳腳,他算了算假如在宮里辦個決戰賽場,能收多少場地費和觀戰費,就覺得心梗都要犯了,恨不得立刻把紫禁城搬到峨眉去,大收特收個幾百萬兩銀子。 唉,峨眉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的?真劍客就要決戰紫禁之巔??!在朕的保和殿頂決戰好不好?朕給你們騰地方! 皇帝可惜了好一陣子,不過他搞錢搞慣了,雖然撈不到主場費用,還是讓人在各地都開了黑堂口,真金白銀賭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勝負,并準備在決出勝負的時候來一波官府嚴打,好莊家通吃。 這個時候,皇帝就不可惜葉孤城了,神仙人物歸神仙人物,又不歸他使喚一輩子,能給他掙錢的才是好神仙。 西門吹雪的消息一傳來,峨眉山上立刻嚴陣以待,尤其是去陪產過的三秀,三個女孩子沒人對西門吹雪有好觀感,妻子懷孕挺著大肚子不聞不問,抱著孩子人都沒點熱乎氣,師妹要走也不知道勸,連送都沒送!師妹回來時罵了一路的死人臉,他居然還有臉來! 既醉是第一個跳起來的,她又生氣又高興,生氣的當然是西門吹雪要來,高興的也是西門吹雪要來,這是發瘋夠了又想起她來了嗎?還是想起她把孩子抱走了來找她要?高興當然也是高興的,她要是當著西門吹雪的面嫁給葉孤城,那不是很解氣嗎? 懷著這種期待又矛盾的心情,既醉在一個夜晚等到了西門吹雪。 玉羅剎守在院門口,他的武功足夠高,已經能到霧化氣勁的地步,最適合毀尸滅跡,但這一手絕學,竟然在他一把年紀的時候,被用來替自家兒子守門。 西門吹雪其實白天就來了,但被峨眉弟子攔著不讓上山,獨孤一鶴那邊聽聞后,也只讓人傳話,讓西門吹雪明日一早去招親擂那邊見葉孤城,沒有讓西門吹雪和既醉見一面的意思,他自己養的徒弟自己知道,受不得男人哄,一哄一個準。 面對許多江湖人意義不明的視線,西門吹雪站在山下,大有站到明日的意思,還是玉羅剎看不下去,拎著這兒子飛掠而走,入了夜又帶他進山,摸進了玄真觀里。 既醉這兩天睡得都挺早,葉孤城的對手漸漸難纏起來,她沒法像以前那樣一纏纏他一夜,讓他第二天大失水準,她可不想葉孤城一個失手,把她送給了什么歪瓜裂棗。 熟悉而陌生的白衣劍客立在床前,既醉很警醒地睜開了眼睛,這一眼差點沒有認出西門吹雪來。 西門吹雪消瘦了許多,有的人是越消瘦越好看的,西門吹雪的骨相好,從額頭到鼻梁再到線條優越的下巴,俊得無可挑剔,時隔數月再見,更多了一絲陌生感,他靜靜地看著既醉,啞聲道:“你……過得怎么樣?” 既醉抱起枕頭,抿了抿唇,“反正離開你之后,就沒再生氣了?!?/br> 這話是真的,既醉做人的心態極好,不高興就遠離,不喜歡就拒絕,之所以還忍了西門吹雪些時日,主要還是因為大著肚子沒法趕路離開,不然發現西門吹雪發瘋不理她的第二天,她就要收拾東西走了。 西門吹雪的聲音更啞了,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好半晌,也只干巴巴地解釋道:“我那時,練劍走火入魔,不大記得人?!?/br> 既醉得了這句解釋,看西門吹雪的神情不像作假,心里頓時舒服許多,臉上也帶出一點得意笑容來,她可以接受西門吹雪走火入魔,絕不接受他玩膩漂亮狐貍! 男人變心怎么辦?往好處想想,也許是他瘋了呢。 西門吹雪見既醉高興,抿唇片刻,才道:“葉孤城那日在喜宴后引我走入無情劍道,又在半道護送你回峨眉,此人不誠不義,你莫要被他蒙蔽?!?/br> 這事是玉羅剎給西門吹雪分析的,魔教教主一貫心臟,看人自然也干凈不到哪里去,偏偏他分析得極有道理,配合葉孤城截胡的事實,簡直十分合理,西門吹雪原本對葉孤城帶有幾分知交好感,如今細想,卻是處處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