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改拿普信人設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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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唱完一曲,感覺喉嚨有些干,她猛灌一口涼茶水,一邊奮筆疾書,一邊繼續放飛自我。 她一手持著毛筆,面目猙獰地自言自語道:“小作業,我現在就拿大毛筆來滿足你?,開不開心,嗯?” 又見宋葭葭愛憐地撫著宣紙,繼續說。 “還是沒被人用?過的白紙呢,可惜今晚就不再清白了?!?/br> “小作業不說話,是不是被寫得受不了啦?” 宋葭葭又掏出幾根毛筆,左右開弓。 “一支筆不夠的話,我用?三支毛筆一起上怎么樣?” 她發出桀桀桀桀桀的狂笑?,猙獰地低聲威脅毛筆道:“聽?話,寫上去,自己動??!?/br> 連霽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宋葭葭:“………你?在干什么?” 宋葭葭撓了撓后腦勺,誠實?道:“師姐,你?不用?管我的,我在發癲?!?/br> 連霽疑惑:“發癲?” 宋葭葭連連點頭:“是的,我已經被云聽?白這些該死的處罰,逼得精神不正常了,我只是需要發泄一下?!?/br> 連霽很快接受了宋葭葭的解釋,司空見慣地淡淡頷首:“哦?!?/br> 而遠處湖畔的眾人:“………” 宋溫書扶著搖搖欲墜的寧馥,自己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強行解釋道:“葭葭她總一直喜歡看些關于什么異世外界的話本子,聽?說是什么破碎虛空的大能所?寫,所?以有的時候,她喜歡說些奇怪的話?!?/br> 封氏族長臉色慘白,盡力維持著僵硬地笑?容,腦子都?快轉出火星了:“令媛還真?是慧心巧思,獨辟蹊徑啊……” 封夫人和其他長老們尬笑?著,紛紛應聲道:“是啊是啊,哈哈哈……” 封華洲的臉色古怪,強忍著想吐的沖動?。 宋溫書正想要立即阻止宋葭葭繼續丟臉,抬起頭卻見宋葭葭竟然站在了湖心亭的中心,仰望著月亮,慢慢抬起手臂,似乎是情之所?至,想要跳舞。 封氏族長驚奇道:“難不成令媛舞技精湛,將要婆娑起舞一曲?” 宋溫書和寧馥:“………” 他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宋葭葭迎著月光,表情傷感,啟唇輕唱:“難道這就是你?分手的借口?” 然后便見她的雙手用?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在胸口不斷搖晃,緊接著在頭頂開始飛速地搖著花手,左右反復搖擺橫跳,化?為三道殘影的影流之主。 “如果讓你?重新來過,你?會不會愛我……” 連霽已經多次見到宋葭葭搖花手,置若罔聞地垂著眼睛。 但是卻給湖畔的目擊者們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封氏族長一行人皆是雙眼癡呆,目光空寂,被這種無形無色、難以言說的精神沖擊波刺激得思維混沌。 封氏族長咳出一口血,竟然還堅持著,聲音嘶啞地夸道:“宋小姐好?美?的舞姿,神形兼備,鸞回鳳翥,實?在是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封夫人和其他長老們面色慘白,氣若游絲道:“是啊是啊,哈哈哈……” 封華洲面如土色:他寧愿死,也不愿意?娶這個奇怪的女人。 寧馥遮住自己的眼睛:“大哥你?們都?吐血了,不要勉強了?!?/br> 宋溫書則放出一只紙鶴:“快讓天衍宗的醫師們連夜緊急前往靈墟峰!” 而連霽似有所?感,望向宋葭葭。 明?明?修為如此低微,她竟談笑?間,致使高階修士灰飛煙滅。 宋葭葭,果然不簡單。 *———————————— 封氏家?族的一行人被連夜地送進了天衍宗的醫館。 宋葭葭也被宋溫書和寧馥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她這才知道自己當眾出糗了。 宋葭葭很傷心,頹廢地黯然垂淚:“師姐,我真?不知道有那么多人蹲在草叢里看我,不然我絕不會放飛自我的。嗚嗚嗚嗚嗚嗚,我這和當眾拉屎有什么區別?” 連霽認真?地想了很久,好?心安慰道:“不臭?!?/br> 宋葭葭一噎,哭得更厲害了。 連霽不解:“你?既然愿意?在我面前這樣展示自己,又為何不愿在他人面前展露?這并沒什么區別?!?/br> 宋葭葭雙眼通紅,抽抽搭搭地說:“那怎么能一樣???師姐是師姐,和其他人不一樣的?!?/br> 連霽卻因為這句話愣了許久。 宋葭葭像只小獸那般哭到精疲力盡,最后軟軟地趴在祂的肩膀處,淚水浸濕了祂的衣衫。 她的睫毛被淚水被一捋捋地黏在一起,像是小扇子。 連霽覺得自己的胸腔仿佛也被宋葭葭的淚水堵塞住了,悶悶的。 連霽做出了一個自己從未想過的動?作,祂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作為被自己帶大的孩子,小桃習慣了長輩的慈愛思維,就經常這樣摸宋葭葭的腦袋安慰她。 而連霽在嘗試學著小桃的做法,試圖笨拙地安慰宋葭葭。 宋葭葭很驚奇地抬起頭,甚至都?忘記了哭:“師姐,你?剛剛摸我頭了?” 連霽自已也愣住了,仿佛很是疑惑似的,沒有說話。 宋葭葭腫成燈泡一樣的眼睛還帶著淚痕,但忽然她又笑?得特別開心:“師姐師姐,你?這是第一次主動?關心我誒?!?/br> 師姐的確對她很好?,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但師姐總是被動?的,從不會主動?和她聯絡感情。 連霽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摸過宋葭葭頭頂的溫度早已消散,但這股余溫卻仿佛隨著脈絡,攀爬至祂的心口。 祂的心跳又變得比平??炝嗽S多。 這是為什么? 宋葭葭,果然不簡單。 *———————————————————— 天衍宗的禁地之內。 巨大的法陣之內,繁復紛雜的銘文和圖紋忽然亮起。 被無數根透明?的鎖鏈禁錮于陣法中心的男人抬起眼睛,看著青色的蓮瓣隨風而來。 男人比起上次的驚慌失措顯得冷靜了很多,他低哼一聲:“你?又來做什么,難不成有了她的消息?” 連霽微微搖頭,淡淡地開口:“不,教我做飯?!?/br> “???” 男人愣了許久,緊接著情緒變得激動?起來,連帶束縛于身的鏈條也嘩嘩作響,他揚眉怒罵道:“連霽你?是不是有病——” 連霽卻認真?地看著男人敞露大開的衣襟,好?意?提醒道:“你?不好?好?穿衣服,沒有男德。今后就算找到了她,她也不會喜歡你??!?/br> “???” *———————————————————— 原本蜷縮成一團,趴在耳室的黑狐毛茸茸的雙耳一動?,忽然直立起來。 隨即它?墊著四只毛茸茸的爪子從耳室鉆出來,輕車熟路地趴在主殿的門口側耳聽?了許久的聲音。 在確定寢殿里只有宋葭葭和一只雪貂的呼吸聲之后,黑狐確定了剛才的聲音是連霽離開的動?靜。 于是黑狐不再趴在門口,從門縫里鉆進了宋葭葭所?居住的主殿。 黑狐的影子倒映在窗口傾瀉而下的月色之中,緩緩拖長,最后化?為一個身影修長的男人。 男人本就生?得姣麗蠱媚,妍姿妖艷,在朦朧的夜色之中更是猶如魅惑人心的精怪。 床上的宋葭葭睡得很熟,眼角殘余著幾滴淚痕,本就凌亂的被子更是被她一腳踢到了床下。 枕頭旁盤踞著一只雪貂,雪貂長長的一條身子縮成了一個球,看起來也是熟睡已久。 鄔月看著能夠與?宋葭葭朝夕相處、甚至同床共枕的雪貂靈寵,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羨慕和嫉妒。 鄔月慢慢地跪下,膝行爬過去,先是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再整整齊齊地蓋在宋葭葭的身上。 斜窗灑落一地月光,鄔月跪在床畔,癡癡地看著宋葭葭的睡顏許久,忽然注意?到了她眼角那一滴晶瑩。 鄔月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頭頂毛茸茸的狐耳不自覺地輕顫著。 鄔月摒著呼吸,小心翼翼地垂下頭,將宋葭葭的眼角殘遺的眼淚吻去。 動?作溫柔地仿佛在親吻月亮。 在相觸的瞬間,鄔月霎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氣息,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他的后耳根和臉龐像是灑落了一盤絳砂,被染得通紅,身后蓬松的狐貍尾巴就像是小狗那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得意?忘形地搖晃起來。 但時間緊迫,他必須得走了。 鄔月擔憂著外出的連霽會隨時回歸,哪怕他再依依不舍也只能離開。 鄔月探頭察看了一番,重新化?身為黑狐,飛快地叼起一件宋葭葭掛在置衣架上的外裳,很快融于黑暗,離開了主殿。 就在黑狐前腳剛溜出主殿,看似熟睡的雪貂卻猛然睜開雙眼。 它?沉默地回想著黑狐的表現,心中有了一個可怕的判斷。 而這,正是它?等待已久的結果。 *———————————————— 黑狐回到了狹□□仄的耳室,它?像是做賊心虛那般,把偷來的外衫藏進了衣柜里。 而衣柜里,早已被各種雜物堆積得滿滿當當。 全?是宋葭葭的各種外衫、錦帕、披帛、發帶等各種各樣的衣飾,沾染著宋葭葭的氣息。 之前鄔月大多時候偷的都?是小件,今夜實?在是忍不住,才叼了一件宋葭葭的外衫。 宋葭葭的衣服和首飾數不勝數,靈墟峰很少有閑雜人等進入,她也從未想過會有人來偷自己的東西,對于消失不見的東西也沒怎么在意?,只以為是自己隨手丟到哪個角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