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團寵小公主萌翻了! 第258節
未時逢皺眉良久:“這與你們又有何關系?” 盛明麟道,“自然有?!?/br> 一邊擺出咄咄逼人的樣子,一邊心里卻在想,看來未時逢確實不知道韓九洲,更不知道老祖就是韓九洲,他是真的覺得他的事兒跟他們沒關系。 未時逢身上,頗有幾分不得志少年的郁憤之氣,既鄙視權勢又畏懼權勢,應該不是演的。 他最終還是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只是從我五歲時,他就忽然出現,一直遮著面,教我功夫,我也問過他,他只說我將來就會知道了?!?/br> 盛明麟問:“年紀,身量?” 未時逢微露怒色,但還是道:“身量修長高挑,似乎是個年輕人,但聲音應該是假聲,不辯男女,也沒有要求我拜師,因為總是晚上來,就讓我叫他夜先生?!?/br> 盛明麟細問了兩句,他似乎也不知道更多了。 于是兩邊暫時分開,未時逢臨走之前,忽然來了一句:“如果那個人是秦江白,你會怎么辦?” 盛明麟直接道:“不是他?!?/br> 他道,“如果呢?” 盛明麟正色道:“我非大理寺卿,但如果我是,我自然會稟公執法,你放心就是?!?/br> 未時逢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他走沒人了,盛明麟才低聲道:“他應該還有什么沒說的,而且教他的人……” 教他的人是何意?跟韓九洲有何關系? 他不太相信巧合。 團子在大人說話的時候,一向不搗亂,但她知道秦江白呀,所以等人一走,立刻問,“鍋鍋鍋鍋!秦鍋鍋腫么啦???” 盛明麟學著她的聲音,笑道:“秦鍋鍋沒腫么呀!好著呢!” 當時他和沈凌絕霍沉昭要出門,所以叫秦江白來看孩子了,所以必然不可能是秦江白啊。 他準備回去就讓江清陽去查查這事兒,就是滅門那一日,誰去那家食鋪吃過飯,中間誰離開過,這應該很好查的。 主要是當時江清陽跟著七皇子他們出門了,完全沒有嫌疑,所以讓他去查最合適。 三人說著話,端王妃終于出來了,一路悠閑逛著回了小院兒,也是午飯時間了,叫了素齋來吃。 隨吃著,錦衣衛就把秦江白那邊的信兒送過來了。 盛明麟一看之下,簡直沒有疑問了,教未時逢的那個人,十有八 九就是徐景遷! 而徐景遷選中未時逢,十有十成,是因為未時逢是韓九洲的后代。 可是徐景遷這是什么意思???教韓九洲的后代學武? 盛明麟收起信,就問端王妃:“娘親,你認識徐福的夫人嗎?” 端王妃道:“當然認識啊,剛才不是還遇到過?” 盛明麟一呆,“剛才還遇到過?” “對??!有事?”端王妃道:“我們只要不走,她一會兒肯定會過來的?!?/br> 盛明麟想了一下,道:“若是有可能,能不能問問徐景遷?” 端王妃有點吃驚:“那個死了的孩子嗎?” 盛明麟點了點頭。 端王妃也不多問,就道:“可以,她應該知道不少?!?/br> 畢竟,如今的徐夫人是續弦,原來的夫人之前的兒子回來了這種事,她是怎么都不可能不上心的。 于是盛明麟就抱著meimei,準備哄她在這兒睡個午覺了。 團子換了地方,有點興奮,不肯睡覺,在屋里跑來跑去,一邊還問他:“鍋鍋,那個人系好人嗎?” “不一定,”盛明麟都不用問,就知道meimei問的是誰:“有可能不是好人,但也未必是壞人,總之珠珠不要自己跟他說話就是了?!?/br> 團子點頭兒:“珠珠不說?!?/br> 盛明麟道:“珠珠乖?!?/br> 他張開手,拍拍,“來,乖寶寶自己來睡覺覺了?!?/br> 團子站在桌邊,有點猶豫,又想當乖寶寶又想玩,于是東張西望找理由,然后忽然咦了一聲,指著桌子下頭:“鍋鍋,這里有制制!” 盛明麟還以為meimei是在找借口,結果團子就仰著小臉,開始辯認了:“又一個人……” 盛明麟好奇起來,也過去看。 但那字好像就是指甲劃的,很輕微,看不清,他又是個較真的性子,最后忍不住了,叫霍沉昭幫忙把桌子翻了過來,就見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素齋 難吃”。 盛明麟真是笑死了,這一家的素齋確實不咋滴,比起他們之前吃的那家,簡直天壤之別,這估計是誰家老人帶著孩子來,孩子表面上不敢說,偷偷拿指甲寫字。 團子看他笑,也跟著撿漏兒哈哈笑,盛明麟笑著笑著,忽然心頭一動。 他在想,當時李玄來找他,絕對是察覺到了什么。 他們又沒有交情,見都沒見過,找他已經算是萬不得已了,他肯定有過猶豫掙扎。 可最終,他卻沒給他留下只言片語,這應該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許是有人監視,他沒辦法留。 這跟這時候的情形,也有相似啊,小孩子當著大人的面兒,表面上不敢說話,偷偷在桌子下頭搞事情,所以,有沒有可能,李玄其實也留下了一些東西呢? 第391章 幫主人格報仇 盛明麟恨不得立刻去李玄家看看,但這會兒還得盡職盡責地哄meimei。 結果珠珠過了那個困勁兒,更睡不著了,盛明麟抱著她晃了不知道多少圈,胳膊都酸了,她還睜著倆大眼朝他笑。 盛明麟:“……” 盛明麟默默把meimei給了霍沉昭,霍沉昭也開始抱著她轉圈圈。 盛明麟累得直甩手,又活動著身體,還轉了轉頭頸,結果一抬頭,忽然發現廂房的房頂,居然是木條的硬山頂,木條上是草書的經文,看起來像一種花紋。 于是盛明麟靈機一動,假裝開始數:“一、二、三、四……” 果然珠珠立刻就問他:“鍋鍋,你在干什么呀?” 盛明麟道:“我在數木條有幾根,誒,怎么都數不過來?!?/br> 團子一瞧:“珠珠幫你數!” 然后她躺在漂亮哥哥懷里,開始數:“一,二,山,四,五,六……”霍沉昭抱著她轉呀轉,團子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眼兒慢慢闔起,睡著了。 兩個哥哥齊齊松了口氣。 然后盛明麟打了個手勢,示意霍沉昭守著meimei,他就去堂屋找端王妃。 還沒進門兒,外頭端王妃的丫環就朝他打手勢,意思是屋里那位就是徐夫人。 盛明麟就進去了,互相見過禮,端王妃就笑向徐夫人道:“正好你在這兒,我問你點事兒,你可要好好與我說,對了,咱娘兒們之間說說話,就別跟他們說了?!?/br> 徐夫人連聲答應著,一邊偷瞄了盛明麟一眼。 剛才她本是與另一位夫人一起來的,聊了會兒之后,端王妃就說有事情與她說,把那位夫人請走了,徐夫人本就心中惴惴,這會兒見盛明麟來了,聽了端王妃這番話,更是心頭發慌。 端王妃道:“之前你們家亡故的那個孩子,名叫徐景遷的,你可還記得?” 徐夫人先是一愣,然后連忙道:“自然記得?!?/br> 她定了定神,便主動道:“提起這個孩子,我心里著實是委屈的慌……你們是知道的,我們家老爺,與前頭那位jiejie,本就情深義重,娶我進門,也不過是為了迎來送往,我也不怕您笑話,我們老爺在娶我之前,便已是說好了,不許有子嗣的?!?/br> 端王妃愕然,此事她還真不知道,但徐夫人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盛明麟靜靜聽著,也不插言。 徐夫人續道:“我們老爺沒有妾室通房,家中人口簡單,我進門之后,也沒什么大事,景遷回來,于我而言就算是一樁大事了。恰好那時,我娘家弟弟還出了些事?!?/br> 她苦笑了一下:“我娘去的早,留下我與弟弟,我與繼母繼弟關系不太好,一心只盼著弟弟成材,結果他才剛剛入仕,就被牽連進了一樁是非,我爹又幫不上忙,我心里真是急得抓心撓肝,恨不得跪在地上求著我家老爺幫忙?!?/br> “偏在這時,景遷回來了,我真真是唯恐一處不精心,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伺候著,不怕娘娘笑話,他房間里一草一紙,就連恭桶我都是親自瞧過的,不敢假旁人之手?!?/br> “當時景遷與老爺和景湛見面時,態度冷淡,但禮數不缺……” 她猶豫了一下,抬眼看了看端王妃,端王妃道:“你直說便是,這事與你又沒有什么關系?!?/br> 徐夫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就是他當時那個態度,不像是與爹爹兄長久別重逢,一點也不激動,眼眶都沒紅一紅,但你要說他失禮吧,他禮數又十分周到,不多一分,不少一份的,就是……挑不出毛病來那一種。但又不是怯懦或者守規矩,就好像,好像故意要這么著似的?!?/br> 盛明麟凝眉聽著。 徐夫人又道:“但老爺考較他學問,他卻是對答如流,我只粗識幾個字,聽不太懂,但看老爺的神情是十分滿意的,看景湛的神情又有些驚訝,好像他確實挺厲害?!?/br> “事后老爺還說,說他實在是聰明,又連連嘆氣,說可惜天妒英才什么的。我自然是更加上心,之后老爺時時過去,他們父子相處時我不好在場,但看老爺神情,越來越滿意,甚至還說這孩子是不世出的天才,只等再大大,便可找機會揚名。那時候看著一切都挺好,老爺也高興,還幫我弟弟謀了個缺,我心里也是松了口氣?!?/br> 她停下來。 盛明麟問:“他可有什么癖好或者習慣?或者小動作?” 徐夫人搖了搖頭:“這,我當真不知,我畢竟不是親娘,孩子也大了,我也不湊上去討嫌,只管送東西,后來發現他十分挑,我就每回都多準備一些,讓他挑。他似乎偏好鮮嫩的顏色,譬如桃紅杏黃,又喜歡香甜的熏香,吃食也偏甜。我還曾與老爺說過,老爺說這是江南人的習慣,有才華之人這些全都不算什么,我也就不管了,反正他喜歡什么就給他置辦什么?!?/br> “原本一切正好,老爺日日都高興得很,還說待到他壽日時好生辦辦,大宴賓客,也叫景遷露個臉……結果頭著壽日前一天,一大早,丫環慌著來找我,說景遷出事了?!?/br> 她打了個哆嗦:“那天亂的,我腦子一團漿糊,反正景遷就這么端端正正躺床上死了,穿著給他置辦好的新衣裳,從頭到腳簇新,頭發都一絲不亂,臉上……臉上還笑著,我一眼瞅見就癱到地上了,老爺回來一看,當時就吐了血,整個人都氣瘋了,連說了三聲,好!好!好!” 她聲音都打顫顫,“真是,萬沒想到這孩子會這樣,他就好像故意回來,故意露出才華,叫他爹歡喜,再……再一下子……” 再戛然而止,好讓他痛苦的。 當時徐福把他送走應該是好意,可對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說,這就等于,他爹把他給放棄了。 他一枚彈珠,害死了他娘和沒出世的meimei,心里正是內疚又難過的時候,他爹又把他送走,這對于他來說,可能就是被放棄了。 如果他是雙重人格,那另外那個人格,可能是在幫主人格報仇? 他的腦回路大概是要告訴徐福,你們輕易放棄的人,如此優秀,可是你們卻占不上半點? 所以,這證明那個人格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且是一個肆意邪妄之人,報仇的方式也與旁人不同,真真是格外誅心。 盛明麟又細問了幾句,等徐夫人走了,端王妃還道:“其實她是個能耐人,心思細,又聰慧,識時務,這么大的事情,京城里愣是沒傳出半點兒,我一直只知道是猝死,可見府里她管得是嚴密的,她說的這些,應該都是真的?!?/br> 盛明麟點了點頭。 下午,一家人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