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團寵小公主萌翻了! 第234節
已經過了珠珠睡覺的時辰了,珠珠困得一直打哈欠,端王爺抱著閨女上了馬車,晃晃悠悠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珠珠忽然看到了一間空落落的大殿,有一個穿著黑披風,兜帽罩著頭的男人,正安靜站著。披風里頭,只露出了一雙手,又大又黑又瘦,就像盛大威風的爪子。 在大殿正中,還有一個婦人蜷縮在地上,正在掩面哭泣。 珠珠在夢里,也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想要看得清楚一點,卻怎么都看不清。 忽有涼風拂面,珠珠一下子就醒了。 盛明麟剛跳下馬車,從爹爹懷里接過meimei,用斗篷把她包好,一看她張眼,連忙道:“還早呢珠珠,睡吧,再睡會兒?!?/br> 一邊輕輕拍了幾下。 珠珠張了張嘴巴,本來想說我做夢了,但她今天本來就睡得晚,又一直被爹爹抱在懷里,睡得有點沉,還沒說出聲兒,就又睡著了。 盛明麟把珠珠送回房,就聽人報秦江白在澤園等著,一見他回來就站了起來,道:“明麟,今天我遇到點事兒?!?/br> 第350章 自始至終都在騙我 中午的時候,秦江白回了一趟家,在路上,看到有一家新開的酒鋪子。 他家里好幾位爹爹,別的不好,就好一口酒,所以但凡看到有新酒坊開業,秦江白是一定會買來嘗嘗地。 他就進去買了兩壇子酒,隨手搭放在馬背上,也沒有再上馬,就沿著街邊走,買了幾樣下酒菜。 然后,他忽然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就立刻抬頭看了過去。 就見一個瘦小男子,伸長脖子,好像正在偷看他身后一個美貌婦人。 秦江白就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繼續挑鹵味兒了。 秦江白道:“這個人,是圣教與你說的那間聯絡小鋪的掌柜,我查過,他姓劉,叫劉順,這個名兒不知道是真是假。當時我去的時候,是那個伙計名叫小伍的,給我帶路,劉順一直沒出來,就坐在柜臺里頭,我進去的時候他連頭也沒抬,也沒有與我說過話?!?/br> “而今天,我回思了一下,他似乎是從我對面走過來的,我們兩個擦肩而過,然后他停下來看我,雖然他的表現沒有什么異常,但我的感覺應該不會錯,他應該就是在看我?!?/br> 盛明麟沉吟地道:“可是,你與我走得近,也不是秘密,圣教應該也知道,看到你,多看兩眼,也不奇怪吧?” “也許吧,”秦江白道:“也許是他不知道我搬到這邊住了,所以乍見我提著這些東西,就像回家一樣,所以多看幾眼?” 盛明麟道:“有可能?!?/br> 兩人一時也猜不出是怎么回事兒。 而此時,劉順已經到了廖夫人住的小院兒。 他第一句就道:“夫人,咱們好像上當了?!?/br> 廖夫人道:“何意?” 劉順道:“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我打聽了一下,這個人是錦衣衛的同知,名叫秦江白,但是,他身上的味道,跟那天來的韓少的味道是一樣的?!?/br> 廖夫人一下子驚住了:“韓枕戈?” 劉掌柜道:“對?!?/br> 這一間鋪子表面上是一間半死不活的香料鋪子,店里的東西陳舊不堪樣式也少,這主要是為了客人少,做事方便,其實劉掌柜是個制迷 香迷 煙的高手,鼻子極靈,所以圣教中人都叫他老狗。 老狗是用鼻子認人的,所以才會把他放在這個極為重要的聯絡之地,主要是來往的人,有不少是夜里來回,有他在就不會認錯人。 而韓枕戈因為十分重要,所以他來的時候,老狗仔細聞過,就為了之后好分辯的,乍然在街上遇到了,才格外驚訝。 廖夫人的神情,已經變得非??膳?,半晌才一字一句地道:“他們竟敢騙我……用一個錦衣衛冒充我兒,他們想干什么?難道他們已經猜到了什么?難道我兒出了什么事?他們囚禁了我兒?總不可能,那盛明麟自始至終,都在騙我?” 老狗道:“也不可不防,那盛明麟素有天才之名,一個這樣的人,身為端王府世子,身家名聲都有了,有什么必要投效我們呢?” 廖夫人連連冷笑,半晌才道:“那又如何!說起李代桃僵,咱們才是行家!哪一家的易容能比的過咱們?既然他們不仁,那咱們也不必守規矩了,找一個人冒充盛明麟,又有何難!” 老狗一愣:“這,只怕是不容易吧?” 廖夫人淡聲道:“一個活生生的人自然不容易,可如果是一個重傷的呢?說話都費勁地呢?” 她冷笑一聲:“先設法讓他受傷,再換人,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終歸還是自己人最好用!” 老狗默然點頭,退了出去。 這一番談話,盛明麟當然不知道。 珠珠午覺睡醒了,按部就班地上文課。 而盛明麟又跑去找周夫人,問她有沒有別的內息,下苦功就能學會的那一種。 周夫人被他問得也有些好笑,道:“其實這個驚鴻步,就是最好的,雖然也有別的,可既然有了好的,為什么還要學差的?而且這個輕功也是最適合你的?!?/br> 盛明麟心說這輕功不是更適合女子嗎?為啥又適合我?難道我像女子這么弱?? 周夫人續道:“江湖上,能學會內息的人本也少之又少,你不要看你身邊這樣的人多,就覺得學內息多容易,其實這只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甚至萬里挑一的人才都匯集在這兒了?!?/br> 盛明麟嘆道:“這我知道,可是……” 可是他也知道,如今這些鴻鵠衛學沈凌絕的功夫,可是十個有九個半都學會了??! 他meimei這么祥瑞,他應該是最得益的啊,為啥他居然學不會? 周夫人笑道:“你先別急,你聽我說,內息這種事啊,太笨不行,太聰明也不行,你就吃虧在太聰明上了,心里想的事兒多,滿滿地,所以就連第一步也做不到。若你實在想學,也有個辦法,就是咱抽個整空兒,起碼三四個時辰,我用針給你導引著,然后用內息助你一臂之力?!?/br> 盛明麟連忙問:“這法子是不是對伯母不好?” “那倒不是,”周夫人笑道:“只是江湖中人,哪有幾個放心讓別人用內息走自己的經脈的?要殺死你豈不是很容易?給你留一個暗傷也容易,不過你縱是不信我,也該信昭兒,讓昭兒給你瞧著就是了?!?/br> 盛明麟急笑道:“伯母這么說,明麟都沒臉求您了,我既信昭哥,也信伯母的?!?/br> 于是就這么說定了。 盛明麟回來又問了問霍沉昭,這事兒,對周夫人來說并不輕松,就相當于劇戰一場,但就是累一些,倒不至于受傷。 盛明麟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承了周夫人這個情份。 三人抽了一個晚上干這事兒,等收手的時候,盛明麟感覺整個人脫胎換骨??! 雖然從起步到能用,還有一大段距離,但只是起步,就覺得五臟六腑全都輕松了! 但之后,盛明麟肯定還需要每天練習,他當初之所以學不會,就是因為心思太多太雜,所以只有在內息運行熟練到不需要用腦子想,對他來說才算成了,起初幾晚上還需要霍沉昭下針幫忙。 一幌就是三四天。 這天一大早,盛明麟收到了一封帖子。 第351章 主打一個聽勸 其實身為端王府世子,盛明麟天天都收帖子,只是他實在沒空,都直接拒了。 但這個有點特別,這是一封求助帖。 遞帖子的人名叫李玄,祖父是曹國公,太祖爺的義子之一……話說太祖爺曾認了許多孤兒為義子,廖夫人不是跟他學的吧? 話說回來,曹國公死后,其子李九江襲爵,但李九江為人刻薄自負,用兵莽撞,不為明熙帝所喜,不得重用,后來更因為輕功冒進被削爵,涉及到的兒孫也被處死。 就在這時,李九江卻又拼死替明熙帝擋了一箭,死了,于是明熙帝恩準,留下了他當時還只八歲的曾孫李玄。 這會兒李玄已經沒了爵位,倒是聽說有幾分才華,似乎功夫也不錯。 如今算算也有十四五歲了,忽然遞來一封帖子,說想求他幫忙,言辭懇切,似乎已經走投無路,盛明麟就有些不好拒絕。 萬一真是遇上難事了呢? 于是他就回了帖子,定了第二天一早去茶樓見面。 定的時間挺早的,因為上午沈凌絕還要教課,所以叫了秦江白來等著珠珠起床,他和霍沉昭準備過去一趟。 看時間差不多,盛明麟都準備走了,忽聽沉睡著的珠珠,猛地哭了起來,聲音尖厲。 盛明麟嚇了一跳,猛然站起,連杯子都帶到了地上,嘩地一下碎了,盛明麟也來不及管,快步進去,趕緊抱住了團子:“怎么了珠珠,乖乖兒不哭了,哥哥在這?!?/br> 團子雙手摟緊哥哥,哇哇大哭,盛明麟把她抱起來,不住地拍著她的背,一邊柔聲哄著,好一會兒,珠珠才慢慢地停下哭,什么都沒說,就又睡著了,但小胳膊仍舊緊緊地摟著他。 盛明麟看了一眼漏刻,想把珠珠放回床上,放了兩回,她都摟得緊緊的,放不下。 盛明麟正要把她胳膊拉下來,秦江白忽然叫了一聲:“明麟?!?/br> 盛明麟看了他一眼。 秦江白皺著眉頭道:“我們家那兒,老人都說,要是出門之前,打碎東西,或者劃破了手,又或者小孩子忽然哭起來,那就是不吉利,不要去,會發生不好的事情?!?/br> 盛明麟愣了一下,頓時停了動作,道:“可是珠珠也沒做夢啊?!?/br> 霍沉昭小聲道:“你不要依賴珠珠的夢,也許有什么事,是臨時起意呢?那就算再怎么未卜先知,也不會知道的?!?/br> 盛明麟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你這話,好像篤定要出什么事似地?!?/br> 霍沉昭道:“不瞞你說,我今天早上也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說不清楚,就是一個感覺?!?/br> 盛明麟很聽勸,立馬道:“那成,你幫我寫封信,我叫問之送過去,改個時間好了?!弊约赫f完了,又是一頓:“等等,這李玄,不會也有問題吧?” 秦江白道:“我叫人查查吧。不過估計不會,李玄……其實沒這個價值了?!?/br> 盛明麟點了點頭。 而此時,廖夫人帶著手下,急匆匆出來,上了馬車,一邊低聲道:“老祖為何忽然出關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在這邊還有事呢!那盛明麟,就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一天天都不出門,我孩兒也不知道如何了,我走了,這些事情誰來處理……” 嘴上抱怨,臉上神色卻倉皇極了,顯然心中又驚又懼。 旁邊人也不答話,幾人就這么上了馬車。 若是盛明麟出門赴約,就會在半刻鐘后,與這一輛馬車在小巷中遇上……但此時,馬車無聲無息地駛過小巷,往城門而去。 出了城門,立刻換了快馬趕路,一直趕了一天,晚上才找了一間客棧休息。 吃飯時,還能聽到食客們在議論紛紛:“聽說了嗎?朝廷有了畝產五千多的新糧!” “我聽說不止五千,能到六七千!” “哎呦,能有五千也不少了,五千我就知足了,那得吃多長時候??!不知道啥時候讓咱種!” “我聽說要先在北地試種,因為咱南邊的官員勾結反賊,這皇爺能忍?結果就連累了咱這些南地的百姓了?!?/br> “這些殺千刀的玩意兒,當了官還不好好干,還要勾結反賊……還是北地官員實誠,我聽說這一回,挑得是成大人,就是治水的成大人的老家……” 廖夫人本來聽得嘴角帶笑,畢竟這個消息,還是他們全力推動地,就圖一個捧得高跌得重! 但越聽越不對勁兒,聽著他們議論,怎么連地方都有了,就,就好像真有這種新糧似地。 但,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