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俗游戲 第37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麗的死法、你算哪塊小餅干、擦冰走火、在男科醫院不小心掛了前男友的號、甄氏宮闈【np】、穿來的郎君炊食又興家、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團寵小公主萌翻了!、失憶后我把宿敵當真愛、穿成年代文失憶男配的早死妻子、重生八零之嬌妻如雪
夏安遠垂眸,摸了摸手里的衣裳,粗糙的繭塊跟布料發出摩擦的聲響。他長出一口氣,又站了片刻,還是將最后這件需要他換上的衣服穿上。 “夏先生?”vylina在催了。 夏安遠應了聲,伸手推開試衣間的門,見到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裝,漂亮、考究、昂貴,視線往上,西裝主人有一張過分英俊的臉。 紀馳靜靜地注視著他。 作者有話說: 雞翅:哈嘍,大家好啊,今天給大家安利一款名為《奇跡遠遠》的小游戲,這游戲又肝又氪,畫風精美,人設帥絕,cao作非常簡單,npc自動帶路,掛機也能換裝,海量服裝任你挑選,眼饞嗎?永久內測服將于今晚19:38開啟,快來一起看我玩吧! 第54章 “別不高興了,紀總?!?/br> “紀總?!毕陌策h走出來,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紀馳的視線隨著夏安遠的動作動了,試衣區柔亮的光線下面,這視線沒什么東西能夠遮掩。 黑色直筒褲細窄修長,短款牛仔外套下擺只到腰背處,有很狂放的毛邊,露出里面裹著腰的白色緊身打底t,稍低一點的u領,讓鎖骨挺得漂亮,兩根素鏈疊戴在中間。 一眼看過去,太瘦了。 衣服瘦,人也瘦,剪裁和搭配把整個人襯得更瘦削。 但這樣的凜冽瘦削和他與生俱來的獨特性感此消彼伏,被維持在一個絕佳的平衡點,反而成為整身最亮眼的地方。 夏安遠沉默地站在原地,等待紀馳的點評或命令。越發沉默,他就越發顯得高挑。 整套衣服的風格很妙,雅痞,復古,文藝,叛逆,是年輕的,也是張揚的。 更妙的,是這套衣服穿在夏安遠身上,他粗糙,落拓,勁韌,也低沉,竟然完全把它們駕馭住,他有游刃的掌控力,漂亮的骨骼和皮rou完美地撐起來這身年輕張揚,但獨屬歷經世事成熟男人的性感又被遮掩不掉,垂眸抬眼之間,像有電影質感的打光在他身上移動,黏住人的注視,溺沉人的呼吸。 紀馳定定地看著他,眸色幽深,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再加副墨鏡吧?!眝ylina打破這詭異的靜謐,她一手掛著一副墨鏡,“夏先生,喜歡哪一個?” 夏安遠看了看紀馳:“紀總覺得呢?” 紀馳往前走了兩步,到夏安遠跟前,抬手,冰涼的指背在他眼角一擦而過:“不戴?!?/br> 于是夏安遠轉頭看向vylina:“不戴?!?/br> “fine,”vylina把墨鏡收起來,頗有欣賞意味地將夏安遠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那么接下來就差發型了?!?/br> vylina的工作室離這個商圈不太遠,三公里外的商業公寓,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工作室有發型師一直等著他們,見vylina帶著幾個臉生的帥哥來,興奮地一吹口哨:“歡迎啊幾位?!?/br> 看來他們的工作風格挺隨性的。 夏安遠放松了不少,跟vylina和發型師去樓上,回頭望了一眼紀馳,他和趙欽被安排到了等候區的沙發上。 “您頭發很久沒剪過了吧?!卑l型師對著鏡子里的他笑笑,將圍布披在夏安遠身上。 夏安遠點了點頭,雙手在圍布下交疊,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音響正播送當下的流行歌,坐到這里來的時候,他的恍惚還沒緩過勁兒來。 發型師手在夏安遠腦袋上比劃,繼續說:“這個長度其實剛好,稍微修一下,連發蠟都不需要怎么用?!彼殖谝慌缘膙ylina拋了個媚眼,“還是咱么vylina厲害,這么一身再配個寸頭,那味兒,直接能上臺走秀了都?!?/br> vylina跟他打趣了幾句,夏安遠全沒聽進去,被發型師這么一說,他又提起心來,生平第一次穿這么招搖,渾身都被這些布料裹得不自在極了,剛才從商場走到停車場,不少人都在盯著自己看,壓根沒幾步路,夏安遠卻感覺自己連走路先邁哪條腿都不記得了。 “讓這口煙跳升/我身軀下沉,曾多么想/多么想貼近?!备鑶吻械搅恕栋涤俊?,vylina輕輕跟著唱了幾句,“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沒緣份,我都捉不緊?!?/br> 是夏安遠熟悉的歌,他睜開眼,發型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去了,vylina站起來,替夏安遠將圍布解開,請他到另一邊的化妝臺坐,嘴里仍然跟音樂哼著。 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這么煩燒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涌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什么/我都有預感 然后睜不開兩眼/看命運光臨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夏安遠呆呆地看著她,vylina理了下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笑了笑,問他:“夏先生覺得我唱得怎么樣?” “好聽?!毕陌策h點頭,稱贊道,“您粵語很標準?!?/br> “妝前保濕,您自己拍拍,”vylina俯身,擦干凈夏安遠的臉,接著又不知道在上面抹了什么,“我外祖家是g省人,所以會那么點?!彼D身,拿起遮瑕和化妝刷,“夏先生呢,是哪里人?” 夏安遠被問得有些怔,他其實并不清楚自己真正的老家在哪,還沒等他想好怎么回答,vylina“啊”了聲:“抱歉,我不該問客人這些問題的?!?/br> “沒關系?!毕陌策h對她笑笑,“閑聊嘛?!?/br> vylina開始給他臉上涂涂抹抹了:“夏先生底子實在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給您畫,稍微遮遮黑眼圈,畫兩筆眉毛應該就差不多了?!?/br> 夏安遠閉著眼睛任她弄:“這么隆重,是要參加什么活動么?” “您問我???”vylina樂了,“我就是一搞造型的,想知道原因,得去問紀總?!彼肓讼?,又說,“不過應該不是什么活動,像紀總這樣的身份,要帶人參加什么活動,一般都穿高級定制,這種時裝成衣還不怎么夠得上格,可能只是希望你平時出門都這么穿吧,當成常服?!?/br> 常服…… 消化好一會兒,夏安遠才繼續問:“您跟紀總很熟么?” “我跟紀總怎么能熟?我和趙欽熟,今天能見到他老板我都是走了大運了。不過像紀總這樣家世顯赫,年輕有為的男人,京城各個圈子里,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vylina仔細地看著夏安遠,“更何況他長那么帥,倒追他的得排到三條街開外去,從小不就是這樣了?!?/br> 夏安遠突然睜開眼,跟vylina的目光對上,他盯著vylina看,這個目光在男女之間說實話有些太僭越了,但夏安遠試圖這樣在她臉上看出端倪來。 眼熟。 他曾經在哪里見過vylina。夏安遠確定了。 “夏先生?”vylina驚訝地挑了挑眉,利落的眼線也跟著動了動,“這么看著我,認出來了么?” 夏安遠認真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頭:“不好意思,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vylina一言不發地看著夏安遠,良久才幽幽地嘆了聲氣:“果然還是沒認出來啊?!?/br> 她把化妝刷收起來,直起身子:“高中的時候,3班那個追你的女生,還記得嗎?” 3班的女生? 這么一說,夏安遠有印象了——托過李家齊牽線搭橋的那個女孩兒,那年五一假夏安遠沒跟他們一起去度假村,被她誤以為是自己將她婉拒,不僅沒有斷了這個念頭,反而更直接大膽了,隔三岔五就到教室門口堵自己,那架勢幾乎都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后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原因偃旗息鼓的,夏安遠沒再怎么見過她,就算見到她了,她也繞得自己遠遠的。 “你是許……”夏安遠只記起來姓氏。 “許雨薇?!眝ylina笑道,“您竟然還能記得我姓什么,我可太高興了?!?/br> 得知vylina是高中校友,這個“您”字聽著就更萬般別扭,夏安遠笑里面有幾分尷尬:“你變化太大了?!?/br> “夏先生變化更大,”vylina偏著腦袋將夏安遠端詳半天,“外形變了這么多,連名字也變了?不過還是一樣好看,我下午那會兒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嘖,真不愧是我喜歡過的人?!?/br> 夏安遠看著vylina身后鏡子里的自己,有幾分悵然:“這么多年了,有變化也很正常?!?/br> “是啊,這么多年了?!眝ylina頗為感嘆,“我也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跟紀總還在一起?!?/br> 夏安遠一愣,沒來得急澄清這個誤會,只突然冒出來個想法,那個時候自己和紀馳談戀愛,竟然到了其他班的同學也知道的地步了么?他還以為他已經足夠謹慎了。 vylina仿佛陷入回憶似的,“還記得以前我追你的那時候么?寫情書、送早餐,什么法子沒使過啊,當時我就覺得,像我這么活潑可愛體貼善良人見人愛的大美女,攻陷你還不是輕而易舉?!?/br> “這倒是,畢竟你這么漂亮,哪個小男生能扛得住?!毕陌策h玩笑道,又補充了句,“不過我記得后來你好像突然消失了?!?/br> “不是消失了,我躲著你呢?!眝ylina“嘖”了聲,“同樣都是追人,某些人仗著強權,對競爭者威逼利誘打擊報復,我不躲著你該怎么辦,可憐我這美好的初戀,就這樣無疾而終不了了之……不過見到你們現在還能好好的,我這口氣也就放下了?!?/br> 這倒是夏安遠從來不知道的事情:“紀總他……怎么你了?” vylina委屈地扁扁嘴,正要說什么,突然變了神色,俯下身子,很認真地看著他。她手貼上夏安遠的顴骨,臉跟夏安遠的靠得很近,像是正在化妝,又像是在撫摸,從夏安遠背后的角度看來,其實更像兩個人在接吻,她聲音悄悄的:“就是爭風吃醋那點事兒,你回家自己問他去吧?!?/br> 夏安遠疑惑地眨眨眼,覺得有必要向她解釋一下自己和紀馳的關系,卻一時不知道該從何開口,躊躇間,身后敲門聲響起來。 vylina迅速直起身子,夏安遠回頭看向門口。 “我打擾了?”紀馳倚在門口,抬眼掃過夏安遠,看向vylina。 “紀總來得剛好?!眝ylina請夏安遠站起身來,她臉上的笑很明艷,“我今天的任務圓滿完成了?!?/br> 紀馳一言不發地看了眼手表,轉身往樓下走,夏安遠見他動作,匆匆跟vylina打了個招呼,趕緊跟上他。 趙欽沒再一起,紀馳是自己開車來的,這個時間點,夏安遠要離開,自然也是坐他的車。 關上車門好半天,紀馳也沒發車,夏安遠往左邊看,跟紀馳的視線撞個正好,他頓了頓,心跳在這冰涼的注視下突兀一抖。 “安全帶?!绷季?,紀馳提醒他。 夏安遠反應遲鈍地“噢”了聲,趕緊把安全帶系上。 車這個時候才往外開。 駛出地下停車場,他們前進的方向正好是日頭落下的那邊,天際線的云彩被霞光染成了五顏六色,像水彩畫上的花——紀馳從前蠻喜歡用這種艷麗的顏色畫水彩畫。 夏安遠被光晃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瞇起來,沒過多久,車停在紅燈前,紀馳伸手將他前面的遮陽板放下來,動作很隨意。 “紀總,”夏安遠終于能直視前方了,他問紀馳,“您還記得……vylina嗎?”vylina這個讀音他念得蹩腳,紀馳聽到了卻表情淡淡不做反應,夏安遠補充道,“就是許雨薇,剛才那位造型師?!?/br> 紅燈變綠,紀馳踩下油門,車飆出去好大一截才回答他:“沒聽過?!?/br> 夏安遠看出他不高興的情緒了,卻不知道這不高興從何而來,他想了想,覺得紀馳從小到大認識那么多人,未必真能記住許雨薇,還是放棄了問他的念頭。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等車駛到密集的車流里去,車速慢下來,才又叫紀馳:“紀總?!?/br> 紀馳沒應他,手指在方向盤上敲著,像不耐煩的樣子。 “紀總?!毕陌策h又叫了一聲,紀馳還是沒反應,神色淡漠地看著前面。 夏安遠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解開安全帶,往駕駛座那頭探身,匆匆在紀馳側臉印上一個吻。但因為動作太快,沒控制好力度,密閉的車廂間,這個親吻發出不小的聲音。夏安遠坐回去,反復了好幾次才將安全帶成功扣回去。 他別過頭,不敢盯著紀馳了。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害怕,夏安遠目光一直停留在前車忽閃的車燈上。視線邊緣的紀馳開著車,冷冷的,姿勢表情仿佛沒變過。 他抿抿嘴,對紀馳低聲道:“別不高興了,紀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