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師尊穩拿反派劇本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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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垂眸,撥動手上的念珠,沒有回答。 他們這幾個人里,除了謝遙真正的感到危機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擔心,甚至沒有被劫持的自覺。 不過他們松懈,他們身后的勢力卻不敢松懈。 謝道義不自覺地握緊拳頭,謝遙的生死他無所謂,可是還有謝陵和謝萱,一個是他需要的兒子,一個是唯一的他疼愛的女兒。 “多年不見,閣下還是老樣子?!敝x道義用眼神制止了眼前的戰局,道:“讓你混在萱萱身邊,是我這個做爹的失誤。不過我相信閣下還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我們各退一步怎么樣?” “不怎么樣?!泵仿逖┛拷x萱,撫|摸她的頭發,笑道:“我很喜歡你的女兒,不如把她交給我?然后我把其他人還給你們?!?/br> 謝萱是個好姑娘,梅洛雪可沒有傷害她的意思,而另外幾個人和陸行淵的關系明顯不一般,她這個做長輩的也不會過分刁難。 她看似劫持了人質,卻沒有占據足夠的有利地位。幸運的是這些家伙很配合,一點要逃走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當著天下人的面,謝道義做不出舍棄女兒的事,不悅道:“倘若我不答應呢?” 謝道義話音剛落,一股威壓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真君期的修為顯露無疑。他的靈力覆蓋下,風聲鶴唳,地面震顫。 梅洛雪冷笑,毫不示弱的釋放出自己的靈氣,濃郁的魔族氣息在她身后形成一團模糊的虛影,那虛影高大,有股睥睨天地的意味。 “你是要和我動手嗎?”梅洛雪道:“這座大殿可接不住三兩招?!?/br> 真君期是一個有別于大乘和渡劫的階段,到了這個境界的人,一舉一動都會是山崩海嘯般的恐怖,毀天滅地不過呼吸之間。 所以一般情況下,真君期的修者不會輕易爆發出全部的力量。 梅洛雪要是和謝道義真打起來,別說這個大殿,就是整個皇城都有可能付之一炬。 謝道義眼角一抽,力量是威望也是束縛。 “你想怎么樣?”謝道義做出讓步,皇朝的根基在這里,他有更多的顧慮。 梅洛雪的手搭上謝萱的腰:“阿淵的目標不是你,少管閑事?!?/br> 大殿上那么多人,不少都和魔族有仇。魔族不可能現在就發起戰爭,和每一個宗門都打一場。他們也要循序漸進,挑著最薄弱的開始入手。 謝道義聽明白了梅洛雪的意思,這相當于困住他的手腳,讓他作壁上觀。其實這個要求不難,甚至正中下懷。 謝道義本來也沒打算怎么出手,有了梅洛雪給的理由,他更有借口。 梅洛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說什么聯姻,說什么一條船上的朋友,實際在利益面前,那所謂的聯盟就是一盤散沙。 陸行淵喝完了桌上的一壺酒,抬眸看向師無為,起身道:“師無為,你還記得曾經對我做過什么嗎?” 師無為身體一僵,他對陸行淵做過的事太多了,多到他根本不知道陸行淵說的是那一件事。陸行淵直接點了他的名,挑釁和尋仇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朝雀靠著自己的棺材,隱晦地掃了眼梅洛雪,心生退意。他想錯了,這并不是擊殺陸行淵的好時機。 他帶著棺材往后退去,離開了最中間的戰圈。 墨祁猶豫了一下,道:“師無為,別跟他廢話,我來幫你?!?/br> 墨祁沒有退縮,即便有梅洛雪這尊大佛,他也想在這里解決陸行淵。梅洛雪不悅地挑了挑眉,但這一次沒等她多說什么,在她控制范圍內的謝陵就先開口了。 “妖王,這是師宗主和我師尊的事,與你無關,輪不到你插手。而且你身為妖族之首,豈能以多欺少?我不喜歡這種卑劣的行徑,你最好離開?!?/br> 謝陵正襟危坐,他所在的位置比戰局要高一些,就算是垂眸往下看,也有一種居高臨下的盛氣凌人感。 他突兀又帶了私心的聲音讓大家一愣,略帶命令的口吻更是讓墨祁有失顏面。墨祁怔了怔,勃然大怒:“小畜生,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 謝陵面不改色,那雙藍色的眸子閃爍著微光,明明修為微弱,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威嚴。他盯著墨祁,眼神冰冷,仿佛一柄利劍穿透墨祁的心臟。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聽不懂嗎?” 恐怖的狼威彌補了修為的不足,血脈上的壓制讓墨祁一陣戰栗。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和他對話,命令他的人不是謝陵,而是來自上古的古妖,他的血液因為謝陵的話不受控制,他甚至有一種想要跪下去的沖動。 好在那樣的控制較為短暫,但回神后墨祁感到了莫大的屈辱,他堂堂妖王,為什么要受一個雜種的威脅? 墨祁心里翻騰起無盡的怒意,渾身的殺意猶如實質,他放棄進攻陸行淵,轉而面向謝陵,朝著謝陵殺去。 謝陵瞳孔驟縮,眼前忽然飄過五色彩綢,那柔|軟的布料在撞上墨祁后,爆發出巨大的能量,直接把人抽飛出去。 梅洛雪從謝萱身側探出頭來,關切地看了謝陵一眼。她還記得陸行淵很在乎這個小家伙,當然不能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威脅。 “這是我的人質,墨祁,你的手伸的太長了?!泵仿逖├淅涞貟吡四钜谎?,隨后看向謝道義,嘴角微揚,笑道:“謝道義,我可是救了你兒子一命?!?/br> 謝道義面色陰沉,他揉著額角,只覺得一陣頭疼。 謝陵從小到大就生活在那樣的氛圍里,會被針對被看不起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現在需要謝陵,當然會給予他不一樣的待遇。但是墨祁不需要,他甚至開始反過來痛恨這顆棋子超脫掌控。 大庭廣眾之下謝陵讓他顏面盡失,他想殺了謝陵也不奇怪,但明白是這個理不代表謝道義就會接受。眼下的局面已經夠混亂,沒想到墨祁還要跟著添堵。 謝陵沒想到梅洛雪會出手,他兩只耳朵耷拉下來,斂去剛剛的盛氣凌人,委屈又懂事道:“父皇,剛才是兒子越矩了,對不起,我讓你難辦了?!?/br> 謝道義額角直抽,這不是道歉,這是火上加油。憑什么他謝道義的兒子就得委曲求全?墨祁罵他是小畜生,那他這個當爹的又算什么? 謝道義面色泛冷,道:“你沒錯,不用道歉。妖王閣下,注意你的言辭?!?/br> 被梅洛雪打傷的墨祁在妖族的攙扶下站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面色鐵青。妖族怕他再鬧出是非,把他勸離戰場。 很快最中間就只剩下謝道義和陸行淵二人,陸行淵心念一動,破厄浮現,他握住劍刃,道:“礙事的人全走了,現在該是我們算賬的時候?!?/br>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陸行淵這一生大起大落,記憶從天衍宗開始形成了兩個極端。理性和感性的分離,偏執地走在一條看不見希望的絕路上,四周峭壁橫生,腳下是萬丈深淵,獨木難支。 他慘烈的那一世,不完整就是開端,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師無為。 清澈的劍鳴聲猶如龍吟,如虹的劍氣閃掠而出,不過幾個呼吸間,狼藉的廣場被劍氣蕩平,清掃出一片空地。 陸行淵持劍站在師無為面前,那雙血色的眼睛隱去了一切的情感,比深邃的漆黑還要冰冷無情。他的視線掃向師無為時,浮起一點笑意,一點帶著玩味和瘋狂的笑意。 師無為的手中也有劍,但他的神色沒有陸行淵那么冷靜,反而帶著一點浮躁。這是必不可免的一戰,沒有幫手,只有他一個人。 站在他面前的也不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一雙眼睛倔強而閃爍著仇恨的孩子。 師無為沒由來的恐懼,他默念心決,穩定自己的內心。 不知是誰的長劍率先劃破長空,劍影拔地而起,攪動了天地間的靈氣。在劍影之間,風暴形成的巨|龍嘶吼咆哮,四周的看客能夠感受到那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劍意。 無情和殺意的交織讓本就凌厲的劍意變得更加純粹,霸道,強勢,有能斬斷天地的孤傲,也有一劍平生的肆意。 陸行淵站在風暴的中心,人劍合一,劍隨心動。 風在劍刃之間,隨著劍刃劃過流暢的弧度,風一股股地凝聚,纏|繞在劍刃上。起初它們并不起眼,然而片刻之后,它們和四周的風暴交織在一起,陸行淵的劍影被隱藏,仿佛就這樣消失在天地間,讓人不知道下一劍從什么地方刺出來。 師無為面色難看,他記憶中的陸行淵還是很久以前,自從陸行淵成為劍尊后,他們就再也沒有交過手。 陸行淵有多強? 這個答案師無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為他看著陸行淵成長起來,對他的進步在了解不過。 兩年對于旁人而言,或許只是領悟了一個招式,但對于陸行淵而言,他會走的更高更遠。 劍心被動搖,手上的劍被風刃纏著,揮舞的不再似從前那般順心如意。 陸行淵沒有步步緊逼,但即便如此,師無為的心也亂了。在風暴之中,這場只有他和陸行淵的戰斗,是過去和現在的交融,是復仇和成長的轉變。 他對陸行淵而言,曾是一座難以翻越的大山,但是現在這座山不再高不可攀,陸行淵的劍能夠輕易的穿透。他早已攀登過這個山頭,朝著更遠的目標進發。 “別擔心,我不會殺死你?!?/br> 陸行淵掌控戰斗的節奏,他的聲音冷靜,玩味,有著貓捉老鼠般的殘忍,挑釁。 師無為深吸口氣,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不斷地調整自己的心態。他的修為遠高陸行淵,不該被壓制成這樣。 反擊的劍刃用絕對的靈力沖破陸行淵的封鎖,絞碎四周的風暴,把陸行淵的劍從風xue中逼出來。靈力碰撞之下,陸行淵松開手,破厄脫手而出,被師無為的靈力擊飛出去。 灌注在劍刃上的靈力爆發出刺眼的白光,師無為更進一步,氣息籠罩陸行淵,劍刃穿透層層劍影的防御,刺入陸行淵的肩膀。 仿佛是用壓倒性的力量來戰勝了一起,師無為的臉上浮現了得意的笑。他的劍又進了幾寸,但很快被陸行淵的手掌握住。 被魔血改造過的身體,空手抓住劍刃,讓其難以撼動分毫。 師無為往前撞去,推著陸行淵砸在一旁的紅色圓柱上,譏諷道:“不自量力?!?/br> 鮮血染紅了陸行淵的衣服,刺痛麻痹了手臂,他沒有蹙眉,反而露出了瘋狂的笑意。 “師無為,你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對我做過什么嗎?你抓到我了,開心嗎?我也很開心?!?/br> 師無為莫名的討厭這個笑意,仿佛是年少的陸行淵站在他面前,不屈服的傲骨不管如何被打斷,最后都會再一次好起來。 “你就不該活著,你這樣的人就不該被生下來。陸隱川,你就是個錯……”師無為抽出長劍,想要再給陸行淵一擊??墒撬膭€沒有刺下去,陸行淵就一掌將他擊退。 師無為愣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陸行淵靠著圓柱,捂著傷口,手上什么都沒有。 他的劍呢? 師無為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一股不妙的感覺在腦海里升騰。 在這短暫的交鋒中,有什么聲音摻雜在里面,嘩然一片。 “不!” 謝廉的尖叫引起了師無為的注意力,回頭 的一瞬間,他看見了陸行淵的劍貫穿了呂年的心臟,鮮血噴了謝廉一臉。 呂年低頭看著穿胸的劍,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抬起頭望向師無為,張嘴想說什么,卻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身體無力地往后倒去。 謝廉抱不住他,兩個人一起癱坐。 坐在他們身邊的人來不及施救,謝道義的伸出去的手甚至還在半空中。 無盡的風暴之下,師無為強行破開陸行淵防御的那一刻,破厄就不再受陸行淵的控制,它的歸處是由師無為的靈力來引導。 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 意識到自己被陸行淵算計,師無為渾身僵直,雙手發抖。 陸行淵暢快極了:“師無為,痛苦嗎?難受嗎?這和你對我做過的事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你手刃我手足那一天,就該想到自己也會有同樣的下場!” “陸隱川!”師無為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靈力如同潮水般涌向陸行淵。 陸行淵面不改色,他并指催動劍訣,破厄脫離呂年的rou身,朝著他飛來。劍身上銀白的光暈形成完美的屏障,在師無為的攻擊達到之前,展開絕對的保護。 被陸晚夜解開封印的破厄,擁有護主的結界,師無為的攻擊在結界上撞出波紋,劍身嗡鳴。 陸行淵止了手臂上的血,挺直脊背,他盯著無能狂怒的師無為,扯了扯嘴角道:“你有很多弟子,但呂年對你不一樣,他是你還未泯滅的良心!你把他留在身邊,待他視如己出,是因為你每每看見他,就會想到自己也曾擁有悲天憫人的慈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