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師尊穩拿反派劇本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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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御獸宗這塊身份牌子,他的行動也能減少懷疑。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謝廉和衛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中。謝遙派出去的探子什么都沒打聽到,仿佛是他們吃下這個啞巴虧,把這件事就這樣翻篇了。 “謝廉肯把這口氣咽下去倒沒什么,但衛家不太可能?!敝x遙和這兩方打過幾次交道,對他們還算有所了解。 衛家是皇朝內的老牌世家,他們把顏面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怎么可能悄無聲息? “謝廉大婚在即,他們不把這口氣咽下去又能怎么辦?”陸行淵看著縮在自己院子里,用特質的銀刀切rou喂養金蛇的謝遙;“你一定得在我這里養蛇嗎?” 自從知道司文的靈魂在金蛇體內后,謝遙就多了個在別人看來有些變態的愛好,他對一條蛇好的過分。 陸行淵對此是無所謂,但架不住謝遙天天往他的院子跑,這讓他出門辦事變得不太方便。要不是因為中間橫著一個司文,他都要懷疑謝遙是發現了什么,在他面前裝瘋賣傻。 “我以為你們師兄弟之間也想聯絡一下感情?!敝x遙誠懇地把金蛇往陸行淵面前送,司文承認這個師弟,那肯定也愿意多看看他。左右無事,謝遙不介意天天串門。 金蛇對陸行淵一直是一個很戒備的狀態,不安地吐著信子。 陸行淵欲言又止,他看著對他不太友善的金蛇,道:“七殿下,你應該沒有忘記我的契約獸是一只雕。它和蛇是天敵,你天天帶著蛇往我的院子跑,我都不敢放它出來透透氣?!?/br> 謝遙楞了一下,因為疾風生活在雷池里,陸行淵很少放它出來,久而久之謝遙就忽略了這件事。他看看陸行淵,又看看金蛇,起身道:“告辭?!?/br> 謝遙對陸行淵的雕也是心有余悸,他手上的蛇還那么小,都不夠疾風塞牙縫。 陸行淵唬走了人,想了想把疾風從雷池里抓出來。睡得香甜的鳥被外面的風一吹,只覺得屁股一涼,打了個噴嚏還有些迷糊。圓溜溜的眼睛瞅著陸行淵,拍打著翅膀吐了他一口雷。 陸行淵振袖一揮,雷霆瞬間被分解消散,連他的皮毛都沒有觸及。 “睡傻了?”陸行淵往疾風的頭上一敲,道:“過來,跟我出門?!?/br> 疾風吃痛,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干了傻事,它連忙靠著陸行淵的肩,討好地給他整理頭發,用翅膀給他扇風,諂媚的不像一只荒獸。 皇朝和天衍宗聯姻是件大事,這些日子不斷有其他宗門的人趕來,同時也帶來一些外界的消息。 魔族占領了饒河,除了三尸宗被屠,其他宗門只是吃了教訓,魔族沒有濫殺無辜,挑起戰爭的意思,甚至很快就沉寂下去。如果不是三尸宗派人去起紛爭,外界說不定會忽略這件事。 因為魔族的低調,一開始的恐慌之后,那些沒有和魔族打過交道的人,很快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他們不認為魔族可怕,甚至偷摸摸去饒河看一眼,對宗門的戒備嗤之以鼻。 “那魔族除了頭上比我們多兩個角以外,也沒什么可怕之處,又不是長著三頭六臂,不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 茶館酒樓偶爾有人高聲議論,若是有人附和,還會講的更加賣力,恨不得把所有的視線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陸行淵路過街邊的茶攤也會聽幾句,距離他和魔族的約定時間很快了,算一算,沈熾此刻應該已經動身前來。 陸行淵只當是聽了個笑話,買了份茶點給疾風叼著,轉身離去。 大街上,飛馳的翼馬拉著黃金雕刻,寶石堆積的馬車疾馳而過。駕車的人白袍白面具,簡單的沒有任何的裝飾,一打眼就讓人覺得有種死人的晦氣。 馬車在陸行淵的身旁停下,白袍人一甩馬鞭,柔軟的鞭子像是一條陰狠的毒蛇,角度刁鉆地襲向陸行淵。 鞭聲如雷,勁風刮的人臉頰生疼。陸行淵瞳孔驟縮,不躲不避,看著馬鞭擦著他的臉頰而過,鞭梢卷落他臉上的面具,露出帶著傷痕的臉,依稀可見硬朗的輪廓,真實的面容卻不大真切。 白袍人的動作說來緩慢,實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快的讓人看不清,反應不及。直到面具落地的悶響傳來,陸行淵才佯裝剛剛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嚇的連連后退,面露驚懼之色,警惕地看向白袍人。 飛在他身邊的疾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嘴上叼著茶點,老實地閉嘴,只是不安地撲騰著翅膀。 陸行淵又往后退了一步,白袍人沒有動作,反倒是馬車的車簾被人用扇子挑起,一張好看的面容從簾子后面露出來。 謝遲的目光在陸行淵的臉上頓了幾息,面露輕蔑之色:“你就是白澤?我還以為能讓我七哥護著的是什么絕色美人,原來也不過如此。我該說他口味獨特,還是你有我不知道的驚喜?” 陸行淵沒有說話,他俯身撿起地上的面具,擦去上面的塵土。 謝遲瞇了瞇眼,冷笑一聲,給白袍人使了個眼神,道:“把他帶上來,宮里冷清,我正缺一個趁手的玩具,想來我七哥也不會拒絕?!?/br> 第九十七章 謝遲并沒有認出陸行淵,他這人有點看臉的毛病,第一感官就不喜歡的樣子,他一般不會過多的去盯著看。 白袍人受他指使打落陸行淵的面具,只是想給陸行淵一個下馬威,用來震懾,讓他升不起反抗之心。 陸行淵很配合,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毫無反抗之力。謝遲讓他上車,他就乖乖地上車,疾風收了翅膀落在他的肩膀上,嘴里依舊叼著那份茶點。 “你倒是識時務?!痹S是沒有看見想象中的激烈反抗,謝遲有些失望,說話時不免陰陽怪氣。他還想著要是陸行淵不肯順從,他就有理由出手,讓謝遙找不到話說。 “承蒙十六殿下看的起,邀請我入宮做客,我又何必做無謂的掙扎?”陸行淵不甘示弱,并沒有因為謝遲的身份就捧著他。 馬車內空間富余,謝遲和陸行淵之間留有一定的距離,這讓他們兩個人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狀態。但隨著陸行淵的話音落下,二人間的氣氛驟然緊張,那點距離根本就不頂事。 謝遲把玩著手上的扇子,那雙桃花眼看似在笑,實則彌漫著濃烈的戾氣。 云棠的離開,謝道義的轉變,讓夾在二人中間的謝遲第一次嘗到了從天到地的落差。他的寵愛看似沒有變,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今的盛寵是刀尖舞步,稍有不慎就會摔個粉身碎骨。 他過去要云棠逼著才會努力修煉,現在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就會努力。因為他清楚,他剩余的價值除了這個身份,就只剩下自己的天賦。他會向謝道義證明自己的價值,讓謝道義不會輕易地舍棄他。 強壓強權迫使著謝遲轉變,他的心性比之以往多了幾分扭曲,手段也比過去更加殘忍。 謝廉如了他的意,他答應幫謝廉給這個外來的宗門弟子一點教訓。 謝遲的視線盯上陸行淵肩膀上的疾風,因為擬態的遮掩,它看起來和一般的鳥禽類妖獸沒有什么不同,甚至因為對陸行淵心有畏懼,一臉討好的模樣,看起來還有點傻氣。 “你這只鳥看起來還不錯?!敝x遲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我閉關太久,出關后才知道三哥要成親了,眼下正愁沒有合適的禮物,不如就用你這只鳥?!?/br> 謝遲持扇點向疾風,殺機驟現,一道白光疾馳而出,化作箭矢刺向疾風的胸膛。 疾風瞬間炸毛,翅膀上閃爍著青色的雷光,一股兇悍之氣彌漫,整只鳥像是被雷霆包裹。它揮舞翅膀,彈開謝遲的攻擊。 那股力量偏了位置,撞上馬車的車壁,只聽得咔嚓一聲,裝潢華麗的車身頓時裂開一道口子,窗戶移位。 駕車的白袍人察覺到車廂里的動靜,立刻停下馬車。疾馳的翼馬揚起前蹄,車子因為慣性向前,謝遲伸手抓住一旁的扶手才沒有往前栽倒,陸行淵卻放松身體往后倒去。 疾風以為是自己闖禍,伸出爪子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服,眼神兇狠地盯著謝遲,車廂里一時銀光密布,雷霆之聲陣陣悶響。 謝遲以為是自己掉以輕心,低估了這頭妖獸的力量,一穩住身形又再次襲來。他以扇為劍,靈氣化刃,誓要陸行淵和疾風血濺當場。 陸行淵目光一暗,仰倒的瞬間推開馬車的車門,手掌撐了一下地板,直接從車內退出去。這落在謝遲的眼里,就像是他因為慣性沒坐穩,撞開車門摔下去。 疾風原本和謝遲對峙,看著自己抓不住陸行淵,著急地跟上去,爪子一刻也不敢放松。 謝遲出行高調,馬車又是停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眾人圍觀。 陸行淵摔出馬車,借著疾風的力量堪堪穩住身形,搖搖晃晃沒有倒下,圍觀的人群里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讓他站穩。 陸行淵回頭道謝,那人關切道:“道友沒事吧?這是出什么事了?” 陸行淵拍拍身上的塵土,撇清關系道:“我也不知道?!?/br> 謝遲動了殺心,陸行淵也不會坐以待斃,他不能動手只能取巧?,F在他從馬車上下來了,謝遲就別想再讓他走上去。 外界的紛擾落在謝遲的耳朵里,謝遲沒有下車,甚至沒有露面,只是吩咐白袍人把陸行淵抓上來。 白袍人馬鞭一卷,渾身的靈力如同罩子朝著陸行淵蓋過來。馬鞭的鞭梢精鐵鍛造,砸在身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陸行淵腳步微錯,以微妙的細微距離躲開了白袍人的攻擊,這在旁人看來,他是站在原地沒有動,白袍人的鞭子落空了而已。 白袍人愣了一下,他對力量精準把控,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他目露詫異之色,正要揮出第二鞭,卻被人抓住手腕。 “白道友,我正要和三哥去找你,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真是巧了?!敝x陵甩開白袍人的手,眼神犀利地掃了他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明。他對白袍人露出兇相,但等他對上陸行淵時卻是一副笑臉。 他撥開人群走向陸行淵,在他身后跟著面有菜色的謝廉。謝廉掃了眼謝遲的馬車,神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難看極了。 疾風第一次那么感謝謝陵來的及時,它剛往謝陵的方向撲騰翅膀,還沒來得及表達什么,就被陸行淵抓住,一把塞進小世界。 陸行淵靠近謝陵,用眼神詢問他怎么會在這里。 “之前三哥答應讓你去獵場獵獸,我看你也沒什么計劃,左右我今日無事,不如同我前去?!敝x陵理由正當,有理有據,好像他出現在這里就是一個巧合。 但陸行淵還是從他眼里看出著急之色,他不安地握了握陸行淵的手。 謝遲這幾日都在謝道義跟前聽教,安分守己,今日突然出宮,謝陵多留了一個心眼,在他之后也離開了皇宮。謝遲帶走了陸行淵,謝陵就抓了謝廉。 今日就算馬車沒有因為打斗停下來,謝陵也會直接攔下來。 馬車里,謝遲聽見謝陵的聲音,他面容有所扭曲,深吸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暴怒,撩起簾子,一垂眼就看見謝廉。 謝廉瑟縮了一下,謝陵轉過身來,仿佛才看見謝遲一般,驚訝道:“巧了,原來十六哥也在,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謝陵總是一副見了誰都能帶三分笑臉的樣子,他笑起來很好看,眉眼彎彎,眸如星辰,閃閃發光。 謝遲看著就來氣,他握緊了手上的扇子,一面磨牙,一面答應謝陵的邀請:“我也和諸位兄弟許久未聚,正好一道敘敘舊?!?/br> 白袍施法修復了車上的裂痕,寬敞的車廂里坐進四個各懷心思的兄弟,那尷尬又焦灼的氣氛讓富余的空間出現心理上的擁擠。 謝陵的位置微微靠前,毫不遮掩的把陸行淵護在身后。謝廉緊挨著謝遲,一言不發。 今日謝陵來找他,他還挺開心,可是一遇見謝遲和陸行淵,他就明白自己又被耍了,謝陵是拖他來擋槍。 他陪了謝遲一夜才讓謝遲消了氣,不再和他計較他突然就要成親的事,愿意出手幫他教訓謝遙和陸行淵,可是卻被謝陵攪和了,甚至這其中還有他一份。謝廉都不敢去看謝遲的神色,他怕最終這怒氣又要撒在他身上。 翼馬的速度很快,因為要去獵場,它們騰空而起,行于云端。 謝陵看著窗外飛過的白云,神情放松而且愉悅。 謝遲靠著馬車不說話,手上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椅子。在這無序敲擊聲中,馬車很快就到了獵場。 因為是私產,獵場外圍有人駐扎把守。謝廉帶著三人下了馬車,那些人看見是他,齊齊低頭行禮,不敢阻攔。 這片獵場群山連綿起伏,一眼看不到頭。密林深處更是隱藏著無數兇悍的氣息,白日里也能聽見妖獸的怒吼。 “我還是第一次到三哥的獵場,放眼看去,到處都是新奇的玩意兒。我打算四處逛逛,三哥是要和我們一起走,還是和十六哥一起走?” 謝陵和陸行淵站在一起,說的也是我們,完全不給謝遲再一次下手的機會。他嘴角含笑,卻沒讓謝廉覺得友善。 謝廉抬頭看了謝遲一眼,對上他陰鷙的神情,不由地打了個冷顫。他沒有挽留謝陵二人,道:“你們去吧?!?/br> 謝陵沒有多言,拉著陸行淵離去。他們二人修為相差無幾,怎么看都不會進入獵場深處,頂多在這外圍閑逛。 眼瞧著他們二人走的沒影了,謝遲才看向謝廉道:“跟我走?!?/br> 謝廉身體微僵,卻不敢反駁,跟著謝遲走入獵場深處。 離開的謝陵和陸行淵去而復返,陸行淵散開神識,遮去他和謝陵的氣息,二人就藏在樹后,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謝陵趴在陸行淵背上,握著他面具上的角,輕笑道:“師尊,你猜他們會去做什么?” “謝遲不會無緣無故對我出手,應該是謝廉的緣故。但你把謝廉帶過來阻止了他,他這會肯定正在氣頭上,以他的手段,謝廉要吃苦頭?!标懶袦Y稍微一想,就知道今日的劫難因何而起。 如果僅僅是因為他成了謝遙的清客,以他的修為,完全還不夠讓謝遲出手的地步。 而且謝遲在車上提過謝廉,他為謝廉出頭,卻被謝廉阻止,這不就是明擺著打他的臉? 謝陵贊成他的意思,道:“這些人明面上人模狗樣,背地里指不定多齷齪。師尊,我們去瞧瞧,湊個熱鬧如何?” 陸行淵回頭看向謝陵,戲臺子近在眼前,也不怪他好奇。陸行淵想了想,道:“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