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師尊穩拿反派劇本 第75節
書迷正在閱讀:協議結婚后,被溫柔總裁纏上了、guntang春夜、俺尋思這挺合理的、肆意撒嬌、積怨(姐弟骨科)、穿越后被大貓飼養了、美食崽崽的玄學親媽穿回來了、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寵妃升職手冊、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
陸行淵只對他拱了拱手,道:“早就聽說衛師兄回家了,我遠來是客,應該是我上門拜訪才對,怎么敢勞煩兩位親自前來?” 陸行淵嘴上客氣,口氣卻冷得很。 衛元道虎目圓睜,更顯得兇惡。 謝廉怕他沖動,給人留下話柄,笑意盈盈地接過陸行淵的話。 “我這表弟平日在家被我們寵的驕縱了些,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還以為上了賽臺子還能和家里打鬧一般,人人都會讓著他。他有點小孩子脾氣,一時沒想明白,這才驚擾了道兄,我在這兒給他賠個不是,還請道兄莫要見怪?!?/br> 謝廉聲音輕柔,加上他有意放緩語速,聽起來就有兩分媚意。 陸行淵不吃這套,肩上的蠱雕也不爽地叫起來,聲音尖銳,猶如嬰兒啼哭,別說柔媚可人,就是氣氛曖昧到了極點,在它的尖叫中也消失殆盡。 謝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強撐著笑意。 陸行淵冷淡道:“我和衛師兄是賽臺上的輸贏,宗門內的恩怨,我們二人的師尊已經商討過一次。我理解衛師兄的孩子心性,不然他也不會接連朝長輩告狀?!?/br> 謝廉說衛英還是個孩子是開脫,陸行淵說衛英還是個孩子就是諷刺。 他著看向衛元道,道:“我兩歲以后就不干這丟臉的事了,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腳踏實地,而不是空中樓閣,看似繁花似錦實則不堪一擊?!?/br> 衛英比謝陵還要年長,三四十歲的人了,只有謝廉才敢說他還是孩子。 衛元道聽出陸行淵話里的諷刺,神色兇狠,眼睛瞪的渾圓,直勾勾地盯著陸行淵。 “小子,修真界路漫漫,你所在的宗門不過是中下末流。你別以為它會是你的后盾,出來混,低調點才不會栽個大跟頭?!?/br> 衛元道這話暗含威脅之意,陸行淵毫不畏懼,悶笑兩聲,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衛家主與其擔心我會不會栽跟頭,不如先擔心擔心你兒子。我不夠低調,也好過有些人長得人五人六,干的卻盡是上不得臺面的事?!?/br> 陸行淵言辭犀利,不卑不亢,不留情面。衛元道被他堵的心梗,臉上的怒容就沒散過。 想他衛家在仙皇腳下扎根立業數百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狂徒。倘若不是謝道義這段時間陰晴不定,心思翻來覆去的變,謝廉擔心橫生枝節,他也不會放下架子來謝遙的府邸找人。 謝遙給他擺臉色,他還能看在謝道義的面子上不計較,但陸行淵一個小門派走出來的弟子,甚至不是宗主親傳,而是一個區區長老門下,就如此囂張跋扈,不把他們衛家放在眼里,他要是真忍了這口氣,以后這人還不得騎在衛家頭上? 衛元道越想越氣,怒火中燒,他目光掃過陸行淵肩膀上的鳥,沉聲道:“畜生就是畜生,不管是扁毛還是小雜毛,都是一樣討人嫌?!?/br> 衛元道嘴快,謝廉甚至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這話說完。早在來之前,謝廉就知道眼前這個御獸宗的弟子是塊硬骨頭,不好對付,不然謝遙也不會只見過幾面就把他帶回來。 這段時間因為他的親事,衛家很出風頭,激流勇進之下也招來了旁人的高度關注,謝道義以往對他們家的事是睜只眼閉只眼,偏偏這次偏向謝遙。 謝廉安排在謝道義身邊的眼線告訴他,是因為謝陵說了什么,引起了謝道義的警覺。謝廉不傻,他在宮里那么多年,很快就猜到是衛家現在的勢頭讓謝道義有了忌憚之心。 他們這位父皇眼里可沒有什么骨rou親情,他對云棠夫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人? 謝廉當機立斷,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以彰顯自己愛護兄弟,心胸廣闊,衛家以理服人,不會蠻橫偏頗。 他們有野心,但不是謝道義的阻礙。 但沒想到衛元道沉不住氣,早知道會這樣,謝廉就不該帶上他。 謝廉心里慪氣的不行,面上還要維持和善的笑意,解釋道:“衛家主一時胡言,道兄別往心里去。這件事卻是我們有錯在先,道兄所言極是,回去后,我們一定對表弟嚴加管教?!?/br> 面對謝廉的示弱,陸行淵沒有買賬,他冷笑一聲,道:“三殿下高看,我等粗鄙之人,怎敢妄言爾等家事?道歉二字如果只是嘴上過過癮,抱歉,我覺得我沒有接受的必要?!?/br> “不識抬舉?!毙l元道怒喝一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舅舅!”謝廉打斷了衛元道的話,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他在這邊努力地緩和關系,衛元道卻不斷地拆臺,再這樣下去,關系只會越來越惡化。 衛元道心里憋著火,衛家高高在上數百年,要他低頭本就是強人所難,被陸行淵多嗆了幾句,這面子再也放不下,怒而起身,拂袖道:“皇城之地,若是想要一個人消失,輕而易舉,閣下好自為之?!?/br> 衛元道話語里有威脅和殺意,謝廉幫忙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卻也覺得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陸行淵和謝遙同時皺了皺眉,這話是那么的熟悉,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消失在這里的司文。 謝遙多年來壓抑的情感被撕開一道口子,爭先恐后地噴涌而出。他撐著桌子,冷哼道:“衛家主好大的威風,你這是當著我的面,告訴我要殺人嗎?” 衛元道濃眉倒豎,瞥了謝遙一眼,徑直拽起謝廉就走,不再把二人放在眼里。 陸行淵戳了戳疾風,正在他思索要不要電一電這兩個人時,大步流星的衛元道忽然停下腳步,謝廉驚呼一聲,低聲道:“十七弟?!?/br> 水榭外面,謝陵環抱雙臂,倚靠著朱紅梁柱。他看著怒氣沖沖的衛元道,一臉笑意地往一旁靠了靠,給他讓出道路。 謝廉看見他,臉色微白,強撐笑意道:“十七弟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進去?” 謝陵笑容明媚,舌尖舔過自己的犬齒,道:“三哥放心,我什么都沒聽見,不會在父皇面前多言。三哥就當沒來過這里,沒有見過我?!?/br> 第九十一章 謝陵的出現對于謝遙而言很是時候,對于謝廉而言正好相反。他故意站在門外沒有進去,對謝廉笑臉相迎,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說出口的話卻明晃晃地告訴謝廉,這件事不能善了。 謝廉能處理就馬上處理,不能處理好他不介意找個人來處理。 謝陵最近正出風頭,就算謝廉和衛家權勢滔天,此刻也不好得罪他。 衛元道還在氣頭上頭腦發熱,被謝陵的聲音一激,總算找回一點理智。他怕自己又依著脾氣把事情搞得更復雜,干脆一句話都不說,默默地站在謝廉身后,讓謝廉來處理。 謝廉打小就不喜歡這個弟弟,那個時候他也看不起他,為了討好云棠夫人,他暗中使絆子,對其百般刁難。 謝廉本以為謝陵的人生能走到成年已是盡頭,誰曾想他的運氣在他們這些兄弟里面算是頂好的一個。 先拜得劍尊陸隱川,得他庇佑教導。陸隱川出事后,他非但沒有受到牽累,還因為覺醒了天賦,一路高走,又被瑯煌收入門下。 放眼回望,謝陵的人生跌宕起伏,有苦難心酸,也有很多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機遇。他這次回來,游走在各個兄弟之間,沒有明確表態,關系曖昧。 謝廉不指望謝陵能不計前嫌幫他,只要謝陵不搗亂,不站隊,一直保持中立,他不介意讓他三分,和他維持一個良好的關系。 “舅舅說話直了些,十七弟聽過就算了,莫要往心里去?!标懶袦Y畢竟是謝陵在謝道義面前表態說是自己帶回來的人,謝廉今天心里有再大的不痛快,在謝陵面前也得咽下去。 衛元道松開他的手腕,他往謝陵的方向走了兩步,笑道:“我今天是誠心來給白道友賠個不是,鬧出諸多不快并非我的本意,還請十七弟從中幫我調解一二?!?/br> “三哥真想請我幫這忙?”謝陵看了一眼衛元道,這個老匹夫也很會看碟下菜,剛才在屋里趾高氣揚,這會兒遇見他卻是屁都沒有一個。 謝廉挪了挪步子,擋住了謝陵的視線,道:“我知道你有辦法?!?/br> 謝陵收回自己的目光,狡黠道:“大家兄弟一場,既然三哥都開口了,我這個當弟弟的就不能置之不理。只是這道歉要有道歉的誠意,三哥不會是兩手空空而來吧?” 謝陵先是掃了一眼謝廉腰間的儲物袋,然后又掃了一眼謝廉手上的儲物戒,意思已經很明顯。 謝廉的道歉只是走個過場,哪里會真的準備賠禮道歉的東西?謝陵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不表態就是純傻子。 “我當然準備的禮物,只是剛才沒有合適的時間拿出來?!敝x廉在自己的儲物戒里挑了挑,選了一件玄級高階的靈器。在他看來,陸行淵這個修為,這樣的賠禮差不多了。 謝陵沒有接,似笑非笑道:“三哥,你好歹也是個皇子,就拿這樣的東西出來不覺得太過敷衍嗎?” 謝廉愣住,頓時有些尷尬,伸出去的手遞也不是,縮回來也不是。 “我聽說三哥的獵場里養了不少奇珍異獸,白道友又正好是御獸宗的弟子。要不這樣,三哥讓白道友去你獵場里挑一只妖獸如何?”謝陵無視謝廉的尷尬,提出了另一個解決方案。 謝廉訕訕地收回手,面露難色。 云棠夫人沒有出現之前,他和他娘還算得寵,這片獵場是謝道義送給他的禮物,位置得天獨厚,靈力充沛,經過衛家這幾百年的打理,獵場的作用已經不單單是圍獵,還能培養高階妖獸和修煉人才。 如果只是放陸行淵進去,以他的修為,撐破天也不過是尋一些不重要的妖獸。 謝廉心中千念百轉,很快又是一副笑臉,道:“白道友若是不嫌棄,我歡迎他去獵場圍獵,但只能是他一個人?!?/br> 謝陵挑眉,道:“我也不行?” 謝廉怔了怔,道:“十七弟愿意去,我高興還來不及?!?/br> 謝廉以為謝陵是孩子心性,想要出去放松,沒有阻攔,反而很高興。他不怕謝陵有所求,就怕他無欲無求,不能讓他見縫插針。 等到謝廉肯定的回答,謝陵嘴角的笑意更深,道:“我先替白道友謝過三哥的好意,這芝麻綠豆大點的事,三哥也別往心上去。我來時遇見父皇,他說三哥最是通情達理,一定能處理好這種事,他很放心?!?/br> 對于能用又好掌控的棋子,謝道義一直是愛護有加。雖然因為謝陵的緣故,他稍稍偏向謝遙一次,但總體還是更像著謝廉。這種在他眼里就是孩子過家家一般的小打小鬧,他根本就不會深究。 就算今日謝廉不帶著衛元道前來道歉,只要在今后的日子里表現的好一些,也能挽回謝道義的偏頗。 謝廉喜歡揣摩謝道義的心思,但是揣摩太深也不是好事。 謝廉很快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被謝陵擺了一道。謝道義根本就沒打算跟他計較,是他想多了,謝陵不提,他先主動讓幫忙,白白吃了個啞巴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斷然沒有收回來的可能。 謝廉皮笑rou不笑,心里惱怒不已,面上卻還要維持風度給謝陵道謝。 謝陵對他的窘態很是受用,笑道:“三哥親事在即,想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就不多挽留了,慢走?!?/br> 提到親事,謝廉不自覺地挺直腰板。咽下這口惡氣,拂袖而去。 謝陵特意揮手,氣的謝廉走的更快了。 衛元道跟在他身后,看出他心情不好,一言不發。 謝陵走進水榭,屋子里的兩個人沒有露面,但對外面的動靜一清二楚。謝遙最先繃不住臉上的笑意,大呼痛快。 “謝廉平日里把他的獵場寶貝的跟什么似的,十七弟能讓他松口也不容易。白師弟,還不快謝過十七弟的好意?!?/br> 謝遙給陸行淵使了個眼色,陸行淵抬手作揖,客氣道:“多謝十七殿下?!?/br> 謝陵往陸行淵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眼神瞥見他肩頭的疾風,道:“你是我相好,提謝多生分?” 疾風莫名的有些怵謝陵的眼神,往陸行淵的脖子旁縮了縮。 陸行淵叫它出來是為了方便下黑手,現在討人厭的家伙已經走了,察覺到謝陵的視線,干脆把它放回雷池。 陸行淵的肩上沒了東西,謝陵的眼底浮現笑意。相好二字一回生二回熟,他叫的越來越熟練。 陸行淵沒什么反應,反而是高臺上的謝遙挑了挑眉。 他聽第一次知道是玩笑,聽第二次還是覺得是調侃,但再聽第三次,第四次……心里就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謝陵不是會輕易開玩笑的人,更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開同一個人的玩笑。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他說了一次又一次,難道他心里對陸行淵真的有別的想法? 謝遙心里打了個突,眼神微暗,仔細打量陸行淵。 他知道陸行淵在哄自己從小養到大的銀狼時在山里毀容了,他不曾見過陸行淵的模樣,但從陸行淵的身量氣質和言談舉止來看,他沒毀容前應該也是個翩翩公子,器宇軒昂。 毀容不是不可逆的損傷,陸行淵這般模樣謝陵都瞧得上,要是他恢復樣貌,豈不是錦上添花? 謝遙心生一計,再看眼前的兩個人,那目光變得截然不同。 陸行淵似有所察,轉頭看了他一眼,卻沒瞧出點端倪,暗道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謝陵嫌宮里悶,出來后就不想回去。謝遙一反常態的沒有勸說,反而請他帶陸行淵出門,美曰其名是讓陸行淵了解皇朝的風土人情。 為了保障他們的安全,謝遙還給他們安排了兩個暗衛,只是遠遠跟著,絕對不會打攪。而他自己借口有事,沒有同行。 “你七哥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和謝陵一起離開府邸的陸行淵感受了一下身后跟著的護衛,用神識籠罩了他和謝陵,保證旁人很難聽清他們的談話。 謝陵從來沒有和陸行淵一起游玩過皇城,開心的尾巴輕搖,壓根不在乎謝遙是什么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