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師尊穩拿反派劇本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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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不由地愣住了,被那雙眼睛盯上,他們遍體生寒,一股恐懼縈繞在他們心頭,緊緊地攥著他們的心臟,讓他們害怕顫抖,哆嗦著雙腿,嚇癱在地。 好在疾風的目標是衛英,暫時還顧不上他們。疾風一個滑翔俯沖,它的利爪抓在衛英的肩膀上,直接把人提起來。 衛英嚇的哇哇大叫,眼看著自己和地面越來越高,他拼命掙扎,拔出腰間的匕首反手刺向疾風的爪子,刀刃和覆蓋在爪子上微不可見的細密鱗片碰撞,劃過一連串的火花。 疾風爪子一松,衛英身體失衡,不斷地朝著地面墜落。他手忙腳亂地想要調動靈氣,讓自己飛起來,疾風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它又是一個俯沖,在衛英驚恐的眼神里,伸出翅膀一扇,衛英提起來的靈氣被全數沖散,巨大的沖擊讓他像個巨石垂直而下,直接砸在庭院中。 轟地一聲,地面裂開一道道口子,衛英的身體陷入青石板內。兩股力量的相互沖擊碰撞,讓他的五臟六腑受了不輕的傷,嘴里的鮮血止都止不住,一口口地往外噴。 他的那些跟班嚇壞了,一貫的經驗告訴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去幫忙,可是他們的腿就像灌了鉛一般,根本就動不了。他們害怕地僵在原地,不敢直視蠱雕。 疾風沒有玩夠,朝著衛英飛來,又一次把他從坑里抓出來,向著天上飛去,等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再一翅膀把衛英扇下來。 衛英分毫不差地砸在原地,裂縫的開口變大,地面的大坑也在加深。衛英面色慘白,吐出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前襟。 不僅如此,這一次的沖擊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全身的骨頭在碎裂,那種痛楚從不起眼的針扎一般慢慢地擴大加劇,到最后他身上的每一塊rou都在疼,像是有無數根的針在瘋狂地扎他。 他痛的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狼狽極了,哪里還有一開始的趾高氣揚? 疾風沒有玩夠,又抓起人摔了幾次。它知道分寸,留著衛英的命,只碎了他全身的骨頭,讓他軟的像一灘泥,攤在地上站不起來。 院子里的其他人已經完全嚇傻了,陸行淵抱臂旁觀,沒有動他們一根汗毛,卻讓他們把恐懼深深地印在心底。 他們到底是為什么才會覺得陸行淵好欺負,陪著衛英前來挑釁? 他們追捧衛英,給人當牛做馬,自以為高人一等,卻只是沒有遇上過硬茬。眼下陸行淵絲毫不把皇朝的勢力放在眼里,揍他們就和揍條狗一樣。 疾風玩夠了,變回擬態飛回陸行淵的肩膀上,梳理自己的羽毛。 陸行淵嘖了一聲,看著坑中的衛英道:“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中用?!?/br> 第八十二章 一個衛英不算什么,陸行淵還不至于覺得得罪了他有礙自己的計劃。衛家對衛英是很寵,但也僅限于寵,并沒有在他身上寄托過任何的希望,不然也不會放任他到這種地方。 上輩子衛家和謝陵有了沖突,衛英順理成章地成了棄子,衛家對他的寵是有限的,只是他自己不明白。 陸行淵饒了那群狗腿子,在他看來這些人用不著他出手。他只傷了衛英,而其他人完好無損,衛家或者衛英的師尊追究起來,自有他們的好日子。? 謝陵聽話地留在屋子里,等那些狗腿子抬著衛英下山后,他才從房中渡步出來。 “師尊,你討厭他嗎?”謝陵的目光從疾風的身上掠過,一臉笑意地看著陸行淵。只要陸行淵有一點討厭的意思,他就讓衛英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上。 陸行淵施法把那些人劫掠的東西放回原位,又填平了地上的深坑,恢復院子的原貌。如果不是還有個生不如死的衛英,都要讓人懷疑剛才的一切皆是幻覺。 疾風沒什么精神,陸行淵把它塞回小世界。 面對謝陵的詢問,陸行淵道:“一個連自己的價值都不能證明的人,何足掛齒?不過你說我用他做敲門磚,謝遙能信幾分?能做到什么地步?” 陸行淵不是白白制造這場沖突,謝遙想要拉攏他,他正好借此事看看謝遙有多大的魄力。如果他堂堂一個七皇子,面對衛家都束手束腳,陸行淵也不指望通過他進入皇朝后,他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謝遙和謝廉早有矛盾,明面上兄親弟恭,暗地里各懷鬼胎。要是知道師尊徹底得罪了衛家,謝遙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敝x陵分析道:“他很聰明,也知道審時度勢,權衡利弊。這一點,他可比謝廉有用多了?!?/br> 謝陵難得對他的這幫兄弟有個正面的評價,這讓陸行淵不由地想起上輩子的事。謝道義以裙帶關系鞏固地位,生下來的兒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謝陵在宮里時,他們冷眼旁觀,等謝陵得勢后,他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巴結拉攏,坑蒙拐騙,謝陵周旋其中,借刀殺人。 在那座吃人的宮墻內,聰明的人才能活到最后,不聰明的就只能做墊腳石。 “我如果沒有記錯,這些兄弟中,謝遙和你斗到最后?” 處理衛英耽擱了一點時間,陸行淵現在才帶著謝陵去見謝遙。他們有足夠的理由遲到,不急著趕過去,路上走的慢。 提到過去的事,謝陵現在已經沒有那么抗拒,有陸行淵在身邊,他也可以坦然面對。 他和謝遙不能算是斗到最后,而是他把謝遙留到最后。謝遙和所有人一樣,陷入那個權力的怪圈中,他們都想要權力的位置,誰也不讓誰,自然就得有一個勝負。 比起其他人,謝遙能稱一聲磊落,謝陵不排斥他。這輩子,謝陵對那個位置沒有那么大的欲望,如果需要一個除他以外的人坐上去,他希望這個人是他推上去的可信之徒,而不是亂七八糟的什么人。 “人心是會變得,上輩子的經驗教訓并不完全適用于這輩子,師尊還是要小心些?!敝x陵只是暫時選擇了謝遙,如果還有其他的人選,他也會考慮。 在謝遙完全可信之前,他不會讓自己從幕后走到幕前。 陸行淵明白他的意思,道:“謝遙到底行不行,就看衛英能把事情鬧多大?!?/br> 謝遙想要拉攏陸行淵,衛家的怒火就得一起承擔。搞不好他和謝廉的表面關系也會分崩離析,不能在維持粉飾太平的局面。 不過只要他扛過來了,陸行淵也不會讓他吃虧。 謝陵出門去送信,一去就是一兩個時辰。時間越是漫長,謝遙心里越是沒底。他和陸行淵萍水相逢,總共就喝了一次酒,他有心結交,是他需要有識之士,但萬一陸行淵不想卷進皇朝的渾水中呢? 謝遙煩躁地在院子里走來走去,跟著他的金甲衛被他調配到院子周圍。這次出行,除了金甲衛,他只帶了兩個貼身的暗衛,暗衛負責保護他的安危,要論談心可就差遠了。 偌大的庭院,天地空曠,謝遙環顧四周,在這種時候,除了手上的蜥蜴,他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談心的活物。他心里百感交集,再一次意識到培養勢力的重要性。 他對謝道義而言,只是眾多兒子中不起眼的一個,比上不足比下也不足。 就拿這個出行而言,他出門是按照一般的規格帶金甲衛,每個皇子都能享有的權利,沒什么值得炫耀之處。而謝遲出行,身邊跟著的是白袍人,那是皇朝最神秘的力量。謝道義寵著他,讓他隨意驅使。 這以往是謝遲一個人的特權,大家都沒有,心里還平衡些。但現在因為要聯姻的關系,謝廉受到謝道義的重視,他出門身邊也跟著一位白袍人。數量上是比不過謝遲,卻也是一種他得寵的信號,這讓大家的心里的平衡被輕易動搖。 他們會想,既然謝廉可以,那是不是他們努力也可以? 能不能驅使白袍人是其次,大家更想要的是白袍人代表的權勢。 謝遙自知自己的差距太大,身邊的人手左右分散,最后能帶的屈指可數。 皇子當成他這樣,也是有夠失敗的。 謝遙滿嘴苦澀,他嘆了口氣,忽然聽見院子外面傳來走動聲,還有謝陵和金甲衛在問答。謝遙嘴角微揚,剛剛的那點傷春悲秋煙消云散,他整理衣襟,往院子里的涼亭一坐,一副好整以暇等待的樣子。 謝陵 領著陸行淵進門,面上沒了一貫的笑意,流露出兩分慍色。陸行淵跟在他身后,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神色,但從他的肢體上看,似乎也是興致不高。 謝遙見狀,先想了想自己有沒有不妥之處,確定自己沒有失禮之處后問道:“十七弟,白師弟,你們這是怎么了?” 謝陵進了院子就加快腳步朝謝遙走去,沒有等身后的人,他往謝遙旁邊的廊椅上一坐,接過謝遙遞給他的靈果,一口咬下去,飽滿的汁液瞬間滋潤了咽喉。 他舔了舔犬齒,道:“三哥的好表弟,耍威風都耍到我面前了?!?/br> 謝遙神色一凝,頓時反應過來他們為什么回來的那么慢。他轉頭看向陸行淵,沉聲道:“衛英去找你的麻煩了?” 衛英昨天丟了面子,就他那個性子,找麻煩在大家的預料之中,但他去的太快。 謝遙都沒有想到這一茬,道:“早知道我就應該親自去找你,而不是想著太唐突打攪,只讓十七弟一個人去?!?/br> 謝遙面露懊惱之色:“你們沒事吧?最后怎么解決的?舒長老怎么說?” 謝遙遺憾自己錯失了一個可以幫忙的大好時機,要是他去了,還能借此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讓陸行淵看見他的誠意。 陸行淵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坐下,道:“他挑著我師尊不在的時間上門,我已經處理好了,只是這梁子多半是徹底結下了?!?/br> 一句師尊不在,說明衛英是有備而來,一句我,暗示謝陵沒有參與其中。 謝遙聽出其中的差別,看了謝陵一眼。 從前在宮墻內,謝陵跟在陸行淵身邊,像個小尾巴,很少有人會去特別注意他是什么樣的性格,依稀記得笑起來很好看,要是誰請他幫個忙,他要是辦得到也不會太推脫。 但最近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先是和陸行淵一起失蹤,下落不明,然后是陸行淵魔族的身份暴露,叛離天衍宗。謝陵身為弟子,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表態,而是遠走妖族,再回來,性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現在看起來很好接觸,實際卻把不熟悉的人拒之門外,不幫不聽,笑眼旁觀。笑容明媚純真,也殘忍。 “白師兄厲害著呢,用不著我出手?!痹S是謝遙那一眼隱含了太多的東西,謝陵笑道:“我也沒想出手?!?/br> 他說的輕飄飄的,就像是個局外人。 謝遙嘆了口氣,并沒有和他多說什么,而是看向陸行淵,詢問具體的經過。知道陸行淵的妖獸打傷了衛英,這會兒人恐怕已經在救治中,謝遙的臉色很精彩。 衛英太倚仗自己的家世,倚仗身邊的狗腿子,小看了陸行淵。陸行淵能揍他一次,就能揍他第二次,甚至是一次比一次下手狠。 “白師弟,你對衛英的家世了解多少?”謝遙對陸行淵的狠產生了困惑,衛家不是小勢力,他不懼衛家是因為他再不濟也是皇子,衛家可不敢明目張膽地胡來。 但陸行淵不一樣,他只是御獸宗的普通弟子,他天不怕地不怕,反倒讓謝遙懷疑他到宗門時日尚短,并不知道衛英的來歷。 陸行淵抬了抬眼,道:“昨日切磋是宗門大會,他技不如人。今日動手是他目中無人,出言挑釁,我以理服人,這和他是什么來歷沒有關系。再者這里是御獸宗,我身為御獸宗的弟子,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他處的勢力嚇破膽,我還修什么道?” 陸行淵的聲音清如玉碎,言語間透出一股羈傲不遜的疏狂。 謝遙聽的心情澎湃,不禁在心中給他叫好,大笑道:“白師弟果然不同凡響,這要是換了旁人,指不定已經因為衛家的勢力而畏手畏腳,擔心惹禍上身?!?/br> 陸行淵的目光變得犀利,直勾勾地盯著謝遙,清晰有力地問道:“那你是旁人嗎?” 謝遙臉上的笑意微僵,這句看似簡單的話,充滿了不一樣的壓迫感,并沒有多少回旋的余地。 他說旁人不過爾爾,但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只要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吹個天花亂墜也無所謂。 陸行淵不聽那些虛言,他要的是一個態度。 謝遙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拉近他和陸行淵關系的機會,頓時爽快道:“我當然不是旁人,白師弟若是不介意,這件事讓我也插手一二,痛快痛快?!?/br> 第八十三章 皇朝內,皇子之間多數是面和心不和。在彼此間不約而同地開始爭權奪勢后,那種明爭暗斗的感覺就更明顯。 謝遙之前就和謝廉有點梁子,御獸宗的二級宗門那么多,他偏偏選在這里也有衛英的關系。如果沒有陸行淵這個意外之喜,他也會想辦法給衛英找點不快。 他現在還撼不動衛家和謝廉,但能讓他們不舒坦,他心里就高興。 陸行淵收拾了衛英的當天下午,這件事就傳開了。 不過這次的話頭不是從衛英那邊傳出來,而是謝遙派了身邊的暗衛去辦。他先掌握了話語權,就等于掌握了事情的風向。他不僅要大家知道是衛英存心挑釁,還把衛家拿出來說事。 衛英其人在宗門內作威作福也不是一日兩日,宗門內被他欺壓看不慣他的人不少,平日里的怨氣早就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只是缺少一個適當的時機發/泄出來。 現在謝遙就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先讓大家對陸行淵的遭遇引起共鳴,然后再讓大家知道衛英也不是不可戰勝。他所仰仗的只是一個衛家,離開了衛家他什么也不是。 這里是御獸宗的地盤,自有御獸宗管轄,輪不到衛家撒野。 一想到衛英被人教訓,躺在床上也只能無能狂怒,大家心里痛快不少,那些平日不敢說的話,現在都敢說了。 謝遙引導了輿/論的風向,陸行淵成了被憐愛的對象,就算衛英再次使出自己顛倒黑白的本事,把自己的挑釁說成是前去友好結交,也不會再有人相信。 只有第一手廣泛傳出來的消息,才能讓人更相信更接受。之后的消息眾人總會懷疑,或者不予理會。 陸行淵配合謝遙給衛英添堵,他們之間達成了初步的友好合作。 衛英只是受了傷,他還沒有聾,那些風言風語飄進耳朵里,把他氣到吐血,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