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師尊穩拿反派劇本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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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想進皇朝,找我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借謝遙的勢?”謝陵被謝道義叫回去,現在他就是一眾皇子中的香餑餑,塞個人進去輕而易舉。一想到陸行淵迂回作戰,而不是和他聯手,謝陵的目光就黯淡下來。 “謝遙和我非親非故,找他是避免遭人懷疑?!标懶袦Y輕揉他的耳朵,道:“謝道義嘴上偏袒你,心里還是對你多有防備,你身邊要是多出來一個人,和你親密無間,很容易招人懷疑?!?/br> 陸行淵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這個決定,走謝陵的關系是條捷徑,但被懷疑的幾率很高。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謝陵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一次重逢,他和陸行淵之間沒有前世的隔閡,沒有誤會的猜忌,有的是坦白后的攜手并進。 謝陵的目光凝視著陸行淵的面具,直接坐起來靠過去,手掌扣在面具上:“我聽他們說你毀容了?” 陸行淵握住他的手,苦笑道:“是啊,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br> 謝陵心里一緊:“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伏擊?” 感受到掌心手腕的僵硬,陸行淵眼底掠過笑意。他沒有回答,而是握著謝陵的手,讓他把面具取下來。 謝陵緊張的不敢眨眼,隨著面具一點點移動,陸行淵完好無損的臉逐漸暴露在他眼前。深邃的眉眼下,那雙原本漆黑的眼睛泛起一層赤色,漂亮,迷人,攝人心魄。 謝陵呼吸一滯,意識到被陸行淵騙了,他臉上的擔憂褪去,浮現一抹怒色,可是很快他又展顏笑了起來,摟著陸行淵的脖子,狼尾在身后搖晃。 陸行淵以前從來不會和他開玩笑,現在卻學會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師尊在他面前,沒有以前那么緊繃嚴肅? “你故意的?!敝x陵嗔道,忽然發現陸行淵身上有些不太一樣,他視線上移,看見了陸行淵的魔角。 陸行淵往他面前湊,摟著他的腰道:“我想給你個驚喜,所以在夢里沒有提過?!?/br> 謝陵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只漂亮的魔角,心里情不自禁地伸出想要握住的沖動,而他這樣想,身體也就這樣做了。傳遞到手心的是冰冷的金屬質感,他的動作讓陸行淵身體一僵。 陸行淵剛想制止,謝陵的手就摸上沒有硬化的角尖,柔韌還帶著細絨。一股酥麻感從角尖傳過來,陸行淵呼吸急促。 他偏了偏頭,略顯狼狽地躲開了謝陵的手,板起臉道:“不能摸?!?/br> 謝陵垂眸,眼神亮如星辰,他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甩了甩尾巴,人畜無害道:“我給師尊摸尾巴,師尊給我摸摸角?” 陸行淵紅了耳朵,一頭埋在謝陵的肩上,這不是能不能交換的問題。 他的角,自己摸的時候沒有什么感覺,可是謝陵伸手觸碰,就會變得格外敏感,讓他無所適從。 第七十八章 御獸宗的弟子大會一年一次,十二年一輪,一輪之后,成績最好的人繼續往上,參加一級宗門的重要比賽。 大賽比人也比妖獸,所以最基本的參賽要求就是有一頭契約獸。 陸行淵因為兩年缺考而出名,剛進宗門契約獸又噴了師尊一口雷,出名程度再上了一個臺階。 舒言對他有非常高的期望,但是其他人不以為然,甚至在考慮如何在賽場上殺殺他的威風。 陸行淵對那些挑釁充耳不聞,他只是需要這個身份,其次讓舒言面子上好看一點。 比賽是抽簽挑選對手,共有二十五個賽臺。 陸行淵抽到二組三號,位置靠前,他直接去備賽區等候,疾風蹲在他的肩膀上。這里已經站了不少人,契約獸各有千秋,有毛的,長翅膀的,還有長鱗片的…… 疾風有角,有羽毛,有尾巴,在這些妖獸中獨一份,它的眼睛掃過這些妖獸,喉嚨里發出咕嚕一聲。惡意讓它兇性大發,感覺眼前這些人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陸行淵抬手彈了一下它的頭,略施警告。 陸行淵沒有露臉,惡鬼面具讓他進入備賽區就是焦點,那些人不約而同地讓出一條道,陸行淵走到最前端。 眾人看他的眼神有驚訝,有探究,有善意,也有敵意。 陸行淵很淡定,即便看不見他的神色,眾人也能感覺到他泰然自若的氣場,并沒有把眼前的威脅看在眼里。 有人忍不住手癢,驅使自己的契約獸低吼震懾。陸行淵沒有反應,反倒是疾風拍打翅膀,回頭發出一聲尖利的啼鳴。 那聲音不大,但是極具穿透力。低吼的妖獸仿佛看見一頭茹毛飲血的荒獸朝著自己撲過來,死亡的氣息是如此真切,它渾身的毛瞬間炸開,像是一朵蒲公英,夾著尾巴躲到主人身后,發出恐懼的嗚咽。 出手的弟子也退了一小步,喉嚨里一口腥甜。 陸行淵這才慢悠悠地回頭,惡鬼面具搭配上他高大的身軀,他此刻在眾人的眼里猶如修羅一般,讓人遍體生寒。 在場的弟子瞬間就老實了,備賽區一片寂靜。 疾風滿意地飛回陸行淵的肩膀上,正要收起翅膀求撫摸,忽然渾身惡寒,羽毛炸開。它抬頭看過去,對上一雙蔚藍的眸子。 眼睛的主人正笑意盈盈地看著陸行淵,眼角余光瞟到疾風時,明明也是在笑,疾風卻覺得危險極了。它試探地踩了踩陸行淵的肩,識趣地從陸行淵的肩膀上飛下去,落在一旁的空地上。一邊抖羽毛,一邊曬太陽。 陸行淵沒有察覺到異常,在一旁閉目養神。 宗主旁邊留給貴人的看臺上,謝陵收回自己的視線,身側的謝遙熟絡地靠過來,側身道:“十七弟,我知道你眼光好,幫我看看這位白師弟如何?” 謝遙來時就見識了陸行淵的威風,心里對他很感興趣,但是又怕虛有其表。他一個人的意見他不放心,便讓謝陵也把把關。 謝陵想到陸行淵要借謝遙的勢,這個缺口謝遙自己撬開了,他當然要幫忙撕的更大一點。 “他的契約獸很特殊,至于他厲不厲害,還得看了比賽才知道?!敝x陵沒有一開始就給陸行淵戴高帽,謝遙又不是個傻子,他就是想夸陸行淵,也得依著眼前看見的夸。 謝遙從玉瓷盤里夾出一塊切碎的rou喂給手臂上的蜥蜴,他學了御獸宗的功法,對妖獸的等級劃分有所了解。 其中普通級和先天級是一個很難跨越的溝壑,普通級多為后天吸收日月精華而成,或者就是強大妖獸的后代,血脈一代代稀釋后繁衍的子子孫孫。先天級則意味著數量稀少,力量強大,有完整的血脈傳承,是妖獸中難得的,或許擁有返祖可能的奇珍異獸。 謝遙對鳥禽了解不多,直覺這只鳥應該不簡單。 “我所知的幾種雷屬性鳥禽都和白師弟的這只不同,看來回去之后還應該多學習學習?!敝x遙放下手上插rou的銀刀,嘴上說的是學習,實際就是查一查這只鳥的來歷。 謝陵不動聲色,笑容明媚爽朗:“哪里用得著那么麻煩?直接借過來看看,再問一問,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謝遙搖頭,道:“契約獸關乎著結契者的生死安危,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怎好討要?” “我當然不是要七哥現在就去討要,等這位師兄比完賽,七哥禮賢下士,結交一番,豈不是更好?”謝陵給謝遙支招,擺出一副我是為了七哥好的樣子。 和陸行淵分開這兩年,謝陵跟著瑯煌修身養性,漸漸隱去前世那一身的戾氣和煞氣。他前世孤家寡人,橫沖直撞,只要是擋在前面的,統統踩在腳下,哪里懂什么迂回隱藏? 這輩子,他和陸行淵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他意識到像前世那種硬碰硬不行。他強別人也強,只會是兩敗俱傷。所以他要裝弱,用他這具有欺詐性的外表去迷惑別人,讓他們降低戒心,再讓別人去斗去爭,他坐收漁利。 謝遙若有所思,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謝陵知道他在猶豫,沒有再勸。 一只妖獸特殊是可以引人注意,但如果它的契約者不夠強,就很難讓人立刻下定決定。 兄弟二人閑談的功夫,下方第一組的比賽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第二組。 陸行淵抽到的對手正是剛才指示契約獸震懾他的那名弟子,二人賽臺上狹路相逢,那名弟子的臉色十分精彩,不等長老宣布比賽開始,他就舉手棄賽了。 開玩笑,他剛才就沒討著好,契約獸到現在都怕的不行,真打起來他不就是給別人送菜? 陸行淵還沒開打就順利晉級,這讓那些想看他出丑的人落空了希望。 “這混蛋好歹打一下,讓我們看看他的實力??!” 備賽區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們沒有見過陸行淵出手,還想估算一下差距。結果現在差距沒看見,反而讓其他人對陸行淵的猜測多了點恐怖的味道。 一個缺考兩年,真正站上賽臺后,一眼就能讓敵人繳械投降的惡鬼! 陸行淵:……我不是,我沒有,你們不要瞎編。 陸行淵晉級后去抽簽,簽子到了手上還沒來得及看排序,就被旁邊的人撞了一下,簽子落到手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身后有人?!睂Ψ蕉Y貌道歉,連忙蹲下身去幫陸行淵撿簽子,寬大的袖擺遮掩了手。他動作很快,起身后把簽子還給陸行淵,一臉歉意:“真是不好意思?!?/br> 陸行淵拿著明顯不一樣的簽子,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平靜道:“沒關系?!?/br> 那人笑了笑,道:“想必閣下就是近兩年很有名的白師弟,在下衛英,以后有機會還請多多指教?!?/br> 衛英目光真誠,讓人看上去不似做偽。 “不用以后了,現在就可以?!标懶袦Y亮出手上的簽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一組一號:“手氣不錯,疾風,你說是不是?” 陸行淵把簽子遞到鳥嘴邊,疾風嗅了嗅,打了個噴嚏,疑狐地看了陸行淵一眼。它從簽子上面嗅到一股腐rou的氣息,這讓它有了不好的回憶。 在冰天雪地的北地,獵物凍在冰層中可以保持新鮮,但也有一種專門食腐rou的白頭禿鷲,會在僅有的幾天,趁著冰雪融化時,吞食那些氣溫升高后腐爛的獵物。 雖然都是長翅膀的,但是疾風不喜歡和它們打交道。 陸行淵的視線轉向衛英,面具下的眼睛閃過一抹赤色,似笑非笑道:“也不知道誰那么好運,和我是一樣的簽?!?/br> 陸行淵在天衍宗時,沒有參加過這種性質的比賽,但是對賽場上的那些小手段心知肚明。 抽簽具有隨機性,抽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但制造點意外換簽就不一樣了,換簽是百分百會中。 這里的位置又不窄,哪里來的那么多不小心? 陸行淵比賽是為了坐實自己身份的同時,讓舒言高興。以他的修為,就算他不出手,只讓疾風上都是欺負人,他明白這其中的差距,他作為前輩,也沒必要和這些孩子計較。 但怎么就有人想不開,非要拿他當成試刀石呢? 眼見自己的算計被發現,衛英臉不紅心不跳,更是直接順著陸行淵的話道:“看來今天交好運的人是我?!?/br> 陸行淵沒有說話,是不是好運,要上來比賽臺才知道。 第一輪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中場休息了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輪到第二輪。 陸行淵和衛英是一號,他們二人往賽臺上一站,外面觀賽的紛紛來了興趣,一個個正襟危坐,目不轉睛地盯著賽場上的兩個人。 “你徒弟怎么抽中他?”秦回擔憂地看著賽臺,道:“聽說衛家的老祖親自出馬,給這位公子哥抓了一頭環眼白頭禿鷲,你徒弟不太有勝算?!?/br> 舒言瞪了他一眼,手掌不由地扣住身下的椅子扶手,看起來是有些緊張。 一旁的程修見了,默默地喝茶看戲。 別說是環眼白頭禿鷲,就是衛家的老祖宗來了,陸行淵也不怕。 另一邊,認出衛英的謝遙也是皺了皺眉,對陸行淵抱了兩份同情。 賽臺上,衛英依舊是一臉笑意,他從空間中放出自己的契約獸,一頭環眼白頭禿鷲,黑白相間,展翅如云,往空中一飛,就像是一艘小飛舟。 “白師弟,這是我爺爺送我的成人禮,你是第一個對手,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br> 衛英神情倨傲,臉上的笑帶了幾分嗜血的殘忍。他在宗門內頗有兇名,因為這只契約獸品階不低,又兇狠好斗,打傷的同門不在少數。 順著鐘聲敲響,禿鷲在他的指揮下,展翅一揮,賽臺上就凝聚出數道颶風,飛沙走石,衣袂翻飛。 衛英驅使禿鷲進攻,手指翻飛間,颶風內風刃寒光閃閃。 旁觀者不由地屏氣凝神,替陸行淵捏了把汗。 陸行淵面對來襲紋絲不動,疾風啼鳴,翅膀上覆蓋了一層細密的電弧,銀光璀璨,分外好看。它的目光看向禿鷲和衛英,驟然兇狠,張口一吐,雷霆猶如浪潮一般,從它嘴里噴出。 轟隆,只聽得一聲巨響,颶風被雷霆撕裂,高空上的禿鷲被閃電劈中,瞬間變成一只炭烤禿鷲,雷霆穿透它,連帶著劈在衛英身上,把他劈的外焦里嫩。 禿鷲落下來,重重地砸在衛英身上,一人一獸瞬間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