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短命大佬的美人老婆 第182節
那是兩個人多年吵架以來第一次動手,她寫題不靜心下樓倒水撞見,嚇得手里的杯子差點沒拿穩。 那時候的她,盡管看了無數年陸正海和邊麗蘭爭吵,也知道陸正海出軌了,她還是把兩個人當成父母,陸正海打完人就走,她卻心疼mama,慌忙就要下樓安慰mama。 但她腳剛踏出去,邊麗蘭已經捂著臉拿起客廳電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她哭著喊她當時交到的男朋友:“斯偉......” 她要人來接她。 也是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不止陸正海出軌了,mama邊麗蘭也另找了。 她要踏出去的腳再也動不了,她呆呆的蹲在二樓樓道里,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只固執的等著,想見見邊麗蘭那個嘴里的斯偉。 但那天她先見到的不是斯偉,而是解玉香的大兒子,祝岑。 他以陸正海好友兒子的名義,由家里幫傭領進來,為見邊麗蘭。 時間有些久遠,陸嬌有些想不起那張臉的模樣,只記得人清瘦,渾身是水的進來,地板迅速浸濕了一團,他頭發當時應該是有些長的,雨水打濕后遮住了他眼睛,皮膚冷白。 邊麗蘭當時對阿姨貿貿然把人領進來非常惱火,想發火的,聽到少年說他是祝剛的兒子祝岑,她一下熄火了。 她沒再多說,只問他來干嘛。 下著雨,外面稀里嘩啦的,人聲音有些被模糊掩蓋,陸嬌只聽到他問:“你是什么時候找到我爸說我媽的事的?” “還有,前天,陸正海出去過嗎?有沒有到過我家?” 邊麗蘭才為這個事和陸正海吵過,可能是心虛因為她找上門,那個男人沒了。 也可能她真的懷疑先前她質問陸正海的事,她嚇到了,也怕天攤麻煩,她當場怒道:“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找你爸說你媽什么事?” “神經病,阿姨,以后不要隨隨便便什么人都往家里領,你至少問過我!” 邊麗蘭說完就要阿姨把人請出去。 他也沒多做停留,很快走了。 后來,解玉香懷孕了,陸正?;貋砗瓦咞愄m鬧離婚,為了把她踢皮球給邊麗蘭,陸正海說了解玉香把自己兒子祝岑過繼了出去的事。 那是她第二次聽到祝岑這個名字。 第三次聽到,是她們流落余暨,邊麗蘭染上賭博習性以后,祝岑又來找了一回邊麗蘭。 那個時候的祝岑和第一次見面變化似乎有些大,穿著很社會氣。 一面之緣,陸嬌依然記不清人長相,只記得對方耳朵上有一顆閃亮的耳釘。 她回家得晚,不知道他和邊麗蘭談了什么,只看到邊麗蘭從屋子里追出來沖他喊: “祝岑,當年的事情不怪我,我也不是有心,我只是想讓你爸管住你媽,不要到處勾勾搭搭,和我沒關系?!?/br> 那會兒祝岑什么反應,陸嬌有些記不清,好像冷笑了下,他也沒看邊麗蘭,只看著要進屋的她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她自己選的路,和你有屁的干系?!?/br> “你折騰死自己,她只會想,能不能借著你的尸體拿到賠償,這種媽,不要才是解脫?!?/br> 充滿挑撥嫌疑的話,邊麗蘭在他走后一直罵他。 她卻因為他的話,有些醒了,妮妮被嚇病以后,她堅定了自己要徹底不管邊麗蘭的決心。 后面她很久沒聽到過祝岑這個名字,直到陸正海生意敗落,他找上門,她沒理他,卻讓顧遇那邊找人去查了他那邊情況。 直到他是被解玉香大兒子祝岑找人下的套。 看陸正海倒霉,她高興來不及,也沒理會這事。 再聽到祝岑消息,是他上社會新聞的時候。 他黑吃黑了自己親弟弟,逼瘋了親生母親,親生母親還因此把陸正海推下樓摔成了傻子,他投案自首,爆出了弟弟是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事。 這個祝岑,會是那個祝岑嗎? 算時間,他確實是今年高考。 不過上輩子她記得他沒上大學,那會兒浦東開發,有些想趁風口賺錢,又不想出錢出力的人,糾結了一幫人辦事,他跟了其中一個老板幫忙辦事。 顧遇得到的消息,給陸正海下套子的就是他跟的那老板,但跟著那種人沒有好下場,陸正海倒霉沒多久,他就替老板兒子頂罪進去了,再出來就是他黑吃黑了自己弟弟。 這輩子很多事情不一樣了,陸正海解玉香那個孩子沒生出來,他成了解玉香唯一的兒子,被接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解玉香這會兒還很要面子,自詡文化人,不可能讓兒子輟學不讀書。 她曾經聽顧遇說過,祝岑是個智商很高的人,幫那老板做了很多事,還發了一波認購證的橫財。 那他考上高考狀元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也有可能同名同姓。 不過,是與不是,都沒什么要緊。 自從陸正海去過一趟余暨,顧遇收拾過他,他怕了,回來海市后,他再沒敢打她主意。 顧遇派人盯著他,發現他迷上了賭博,還回去找解玉香了。 賭博。邊麗蘭上輩子就是因為賭博成了爛泥。 沒想到這輩子他也陷進去了。 她現在都不需要出手,等著他為了錢和解玉香狗咬狗就行。 別的,和她關系不大。 陸嬌翻了個身,看一眼外面的月亮,閉上眼慢慢睡了過去。 九月的天,太陽火爐一樣從早烤到晚。 陸嬌上輩子大學讀的電大,沒軍訓過,她想過軍訓會難捱,但完全沒想過會這么難捱。 大太陽底下,教官兇,板著個臉,都不敢和他視線對上,訓練只一個站軍姿都能把人腿站抽筋,身上穿的綠軍裝濕了好像沒干的時候,容易出汗的人背后卻有白白的鹽斑現出來。 陸嬌不知道自己衣裳情況,她只感覺太陽曬得她晃眼又頭暈,臉皮子發紅發燙,身上穿的綠軍裝接縫的地方像是浸了鹽水后干硬了,磨得皮rou火辣辣疼。 有汗珠滾落上去,更是鹽水染過一樣的疼。 訓練頭一天,就有熬不住的倒下了,看著扶倒下的人出列可以暫且休息下的同學,陸嬌心里都忍不住生出了一絲羨慕,邊上李清更忍不住小聲憋了一句:“怎么不在我邊上呢,我很樂意助人為樂?!?/br> 先前列隊里有人說話被單獨叫出去訓的,陸嬌不敢說話,沒理,也幸好沒理,因為下一刻,鼓著一雙虎目的教官就過來了,他視線掃過陸嬌的臉再往李清身上掃一眼,李清立馬呼吸都輕了,到他走開,她才敢把憋得快臉紅的那口氣吐出來。 “嚇死了,有我大哥那點氣勢了,我平時在家就怕他?!?/br> 李清的大哥也是當兵的,在燕市。 一整天艱苦訓練下來,感覺腿腳都不是自己的,身上又酸又脹,走路都在打飄。 陸嬌本來還想著一天給顧遇回兩通電話的,結果實在太累,她訓完就想回去躺下,根本不想再多走幾步去傳達室那邊公共電話亭打電話。 她也怕她忍不住和他訴苦,她知道他的,一但她說一個辛苦,他絕對會想法子來帶走她。 她還不想當逃兵,到最后,她只和他說,三天給他回一次電話,太忙了。 想早點回去休息,她都只簡短的說了說她這邊還算愉快的情況,再問了問他最近情況,一天做什么,別的思念想念都壓心里了。 他似乎也知道,他也不問了,早中晚的短訊都是提醒吃飯,多喝水,別中暑的話。 共苦能讓大家團結,十來天訓練下來,宿舍里的人感情明顯增進很多,又一天傍晚食堂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還會自覺分享好吃的菜了。 邊上李清還在和大家分享自己在艱苦訓練之余好不容易打聽來的八卦消息。 “對了,市狀元的消息我打聽到了,也見到人了?!?/br> “你見到人了?什么時候?”邊上陳靜咬一口紅燒rou,問道。 “就先前休息去方便的時候,正好碰到,我聽人喊了他名字?!崩钋宓靡獾?。 “真是緣分吶,我先前還想軍訓結束后去摸摸人呢?!?/br> “長得咋樣???”李仙仙也挺感興趣,問了聲。 “那長得......”李清瞥著一群人齊刷刷看向她的視線,洋洋自得的話音大拐了個歪:“那長得當然是不錯了!” “相當不錯,你知道我看到他想到什么不?” “什么?” 人都喜歡好看的人,宿舍里幾個這下被李清勾起了興趣,連王鷺都看向了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很高的評價了,宿舍里的人都愣了愣,也有些不信。 她斜對面辛芮道:“你沒夸張吧,人家都說讀書的人只知道死讀書,怎么會長這么好看,哪個學校的,我們先前也沒聽說?” “真的,誰騙你啊,你們也別不信,不是說讀書厲害的人就不好看的?!?/br> “那你們看就嬌嬌和鷺鷺,嬌嬌是市第二耶,她丑嗎?都才幾天啊,都好多人在打聽她了好嗎?” “誒,你們說就說,別扯我啊,我復讀生,沒可比性?!标憢赏痰糇炖锏娘?,雙手做了個停止動作,示意李清別再說。 她只想安生過四年,不想出風頭,她也沒想到宿舍人對成績那么執著,岔過去幾次了,最后還是被問道。 這段時間陸嬌不管是在軍訓的時候,還是宿舍里對大家都很照顧,也比大家表現得成熟,大家慢慢都信服她起來。 而她也不掩飾自己避諱的點,大家也知道她喜歡低調,不想宣揚的脾氣。 “哦哦,不扯了,不扯?!?/br> 看陸嬌帶笑卻十分有氣勢的神色,李清自覺不該這么扯,她趕緊手在嘴邊做一下拉拉鏈的動作,閉嘴了。 但大家這下看看陸嬌那張惹人的臉,突然就信了李清的話了,不再質疑,只辛芮還是不太信。 她家里條件好,爸爸在市政府上班,mama如今辦了個食品廠,她在的學校是海市有名的,這次市狀元卻不是他們學校,是另一個區的,但她從來沒聽過這么號人,那個學校也不太出名,她不由道: “那你晚點兒帶我們去看看,看了我們才信,審美不一樣,你覺得好看,萬一我們不覺得呢?!?/br> “行啊,帶你們去就去?!?/br> 李清毫不猶豫一聲,這下她也不擔心宿舍里人打市狀元主意了,因為她見了人,感覺她有點拿不下來。 “我給你們說,我李清看人不會有錯,真的很好看的一個人,就是身板子不太硬實,看起來清瘦著,有點古代文弱書生的感覺.....” 李清還想自證,卻在這時瞥見遠處話音停了下來,嘴巴微微張,下一瞬她就趕緊道:“哎哎哎,看啊,我斜對面,我對面就是市狀元,拿著飯盒那個!” 李清聲音不大,但足夠大家聽到,邊上李仙仙趕緊問道:“哪個,哪個拿飯盒的?!?/br> 陸嬌就坐在李清說的斜對面的正對面,李仙仙問的時候,陸嬌已經看到了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