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短命大佬的美人老婆 第169節
邊麗芳對這回答不意外,先前陸嬌在家就沒怎么讓她進過廚房, 她特地為這個事和常慶芳顧遇提過,常慶芳直接一句三剩會燒飯,用不上嬌嬌, 現在聽到確實是這樣,她心里只有滿意,好歹目前算做到了承諾。 不過心里滿意, 她沒表現出來,還點了陸嬌兩句:“你有時候也不能太懶了, 偶爾還是幫著打個下手?!?/br> “結婚了到底不一樣一些,過日子還是要互相的,一起攢勁使力?!?/br> 陸嬌知道大姨意思,她是擔心她仗著顧遇寵,越來越沒分寸,等后面沒了最開始的甜蜜柔情,感情會因為這些瑣碎事淡下來。 “嗯,我知道,大姨,現在家里也沒啥活?!标憢奢p點點頭應道。 邊麗芳想著他們現在沒有孩子,還能輕松幾年,也沒說了,招呼妮妮抹桌子掃地,她收拾好碗筷去了廚房。 陸嬌便和葉妮阮玲葭他們坐去了沙發那兒說去海市的事,葉軍山在意兒子,也坐過去一起聽。 葉岺治腿在全家是個大事,怕結果不好,大家面上沒表現出來,心里卻是揪著,陸嬌也很不放心。 她想到老中醫原來是海市人民醫院出來,現在人不在那邊了,肯定認識幾個好大夫,說事情前先給老中醫去了一通電話。 兩邊聯系一年多,偶爾陸嬌回海市的時候陸嬌還會特地過去拜訪一下,給人送些好茶過去,老中醫對陸嬌印象深刻。 聽她說她哥哥想去做檢查看看能不能二次手術了,人立馬說早就該去檢查了,先前葉岺和他聯系的時候他就和葉岺說過這話。 做醫生的最不喜歡不聽醫囑的病人,葉岺顯然讓他有點不滿意。 不過葉岺是他病人,腿傷原因他原來聽過后還很惋惜,還是希望葉岺能好,他主動和陸嬌說了人民醫院有個這方面厲害的歸國醫生,只那人的號有些難掛,他那邊也不好問人直接要號,只能靠他們自己想法子。 陸嬌聽了大喜,號難掛不要緊,想辦法,或者去海市那邊排隊等都行,總能掛到,她問了那醫生姓名,謝過老中醫掛了電話。 “大哥大嫂,你們到時候去海市就去掛那個趙醫生的號,早些去排兩天隊,總能排到,要確實不行的話,我這邊再想辦法?!?/br>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有暗地里黃牛業務,但陸嬌不是很喜歡這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去買黃牛號。 “嗯,行,到時候我早早去排隊?!比~岺還沒回,阮玲葭便應道。 葉岺的腿還能治,是阮玲葭意料外的驚喜,雖然他腿好不好,都不影響她對他的感情,但她曾在深夜里看到過葉岺暗暗摸著傷腿落寞的樣子。 她在城南家具廠時,也聽許多人說起過葉岺腿沒出事之的岺意氣風發,壯志酬籌,她盼著他能好,能重回到原來的神采飛揚。 “嬌嬌,人民醫院那邊你熟悉嗎?你和我說說路段?” 阮玲葭從出生到現在,出過最遠的門就是從饒城過來余暨,海市是大城市,她心里難免忐忑。 “嗯,還算熟悉?!?/br> 陸嬌關于這會兒海市的記憶其實沒那么深,但上輩子她曾經在人民醫院待過一段,對那邊情況倒是知道一些,那邊車子有哪幾班,都到哪兒她還記得。 她把知道的都說了,阮玲葭聽得仔細,怕忘了還拿了紙筆給幾下。 陸嬌看得出來她對這事上心,她高興大嫂對大哥感情深,說得也更細,想起什么,她又道: “顧遇在人民醫院附近買得有一套房子,還沒租出去,里面沒有精裝修過,但基本家具都有,買好床單被子就能住,到時候我把鑰匙給你們?!?/br> 原來她打算讓葉岺他們過去小洋樓那邊住,畢竟他們時不時回去,里面干凈,配置也齊。 但陸正海那邊還沒解決,為避免碰到那個膈應人,還是換個住處好,顧遇那套房子也相對近一些。 “這,合適嗎?” 阮玲葭有些猶豫,要是陸嬌的房子,他們住也就住了,但那是顧遇的,總感覺他們才新婚,這樣不太好。 “有什么不合適的,空著也是空著?!标憢尚χ?。 “順利的話,大哥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手術,出院以后最好再修養幾天再回余暨,那邊離醫院近,去復查什么的也方便?!?/br> “大哥大嫂,你們可別和顧遇見外,不然他那狗脾氣聽到指定生氣?!?/br> 陸嬌笑著揶揄一聲,手心悄悄握緊了。她有些擔心葉岺會拒絕,先前陸正海那些話侮辱人,惡意的暗指了些東西,雖然家里人都說不會在意,她還是怕他們和她生分。 阮玲葭遲疑著,不禁去看葉岺。 “什么狗脾氣,你這話叫他聽到他才要惱火?!比~岺無奈笑道,meimei的心意他知道,她的忐忑他也看在眼里。 “行,我們不和你們客氣,左右我是他大舅哥,住他幾天房子沒什么要緊,就當去做客了?!?/br> “那這事就這么說定了?!标憢尚睦锼煽跉?,彎眸笑起來。 事情說好,幾人又坐一塊兒聊了會兒天,陸嬌在家的時候一般不和大哥大嫂溝通工作上的事,但他們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身邊周圍認識的人也都是工作上的,聊來聊去,最后還是會扯回工作上來。 邊上葉軍山聽著都禁不住笑:“你們就是平時休閑時間少了,除了睡覺一天時間都耗工作上,平時還是多出去走走,玩玩?!?/br> “嗯,姨爹說得是,等大哥去海市回來我安排一下,我們出去玩一趟?!?/br> 陸嬌也笑,這一年易安起步階段,除了她把時間用在高考上幾個月,大哥大部分時間都耗廠子里了,以為他結婚了會好些,結果阮玲葭也是個拼的,自從升了營運督導,她幾乎每天都在外面走店看市場,再自己還報了余暨電大學習。 兩個人分明一個單位,卻只晚上回家能見一面。 也幸好大姨他們開明沒催生,不然他們備孕都沒功夫。大哥治腿這事倒是正好,讓他們都休息休息,加深下感情。 “這個可以,到時候嬌嬌你安排?!?/br> 葉軍山現在的保衛科工作清閑,出去玩他很樂意,他笑應道??纯蛷d座鐘時間已經一點多,外面烤爐一樣的太陽已經照進屋里,顧遇還沒回來,他不由提醒了下陸嬌: “快兩點了,問問三剩在哪兒了?他還沒吃飯呢?!?/br> “嗯,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br> 陸嬌視線跟著葉軍山看一眼客廳座鐘,她眼里的笑意微凝,她應一聲,拿過邊上矮桌的電話給顧遇撥了過去。 偏僻小道上,周圍樹林蔥郁,林蔭成片,炙烤的太陽照不下來。 陸正海這會兒卻渾身汗涔涔,他身上看不到一處外傷,但卻感覺周身哪哪都疼,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整個縮在地上,狼狽得和灘爛泥一樣,看向顧遇的眼里全是驚恐。 原來他還不停放狠話,大罵我是你老丈人,你這樣會遭報應,現在再不敢亂吼亂叫,他嗓子啞了,下巴脫臼幾次現在都木了,不靈活,說話都忍不住流口水。 “你,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 陸正海嘶啞著聲音問道,他現在真寧愿死了,也比這樣鈍刀子割rou被折磨好。 顧遇背光站在他對面,他身形高大,冷峻的臉像罩在陰影里,添了幾分陰戾的冷,他低眸看一眼陸正海,聽到電話響的聲音,他去車里拿起電話,點了接通。 聽到電話那頭陸嬌聲音,他神色溫和下來,溫聲喊了陸嬌:“嬌嬌,怎么了?” 陸嬌聽到他聲音,心頭那根繃緊的弦微松,她沒問他陸正海怎么樣,只出聲問他:“你在哪兒呢?飯還吃不吃了?” “吃,就回來了?!?/br> 顧遇臉上帶笑回一聲,又問陸嬌定的花等下他回來兩個人一起去拿還是他直接拿了回來。 顧遇聲音再正常不過,好像剛才把陸正海卸掉下巴拖出去的人不是他,陸嬌手指揪了下電話線,想說什么,但葉軍山他們都在客廳,她又沒說了,輕抿一下唇回道: “你路過那邊就帶回來,不順路就回來吃了飯我們一起去拿?!?/br> “好,我知道了?!鳖櫽龃竭吢悠鸹《?,笑應。 掛斷電話,把電話擱去置物柜,他想到什么,頭一歪又看向陸正海。 剛才還如沐春風的男人,一轉臉又陰晴不定起來。 陸正??吹?,心口狠狠一抖,“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亂來!我,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你和我女兒才新婚,你總不想去坐牢!” 先前還想死的人,這會兒驚恐得顧不上身上喊不出的疼,爬坐起身,想跑,又怕像先前那樣被顧遇追上,被折磨得更慘,只能手腳不停往后縮。 “還有,我不管怎么說都是嬌嬌她爸,你殺了我.....” 陸正海這會兒嗓子干啞得和只公鴨嘎嘎嘎叫,聽著只覺得吵,顧遇嗤笑一聲,從副駕駛拿出了本子和筆,撕下來寫了份東西,走到陸正海面前把東西丟給他。 “把這東西抄一遍,抄好了就放了你?!?/br> 陸正海聞言慌忙撿起丟在身上的紙和筆,但他眼睛看到紙上的內容,他臉色霎時一變。 顧遇要他抄的,是一份斷絕關系聲明,時間日期還是從他給陸嬌改年齡那天開始。 上面內容更明晃晃表明了是他先不要陸嬌這個女兒。 這東西在法律上或許沒什么效力,但只要陸嬌把這份東西拿出來或者登報,他再不能在人前罵陸嬌不孝,不認他。 以后她的一切,他也再難沾到。 陸正海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愿意,但他頭剛抬起來,就見顧遇手里晃著一把瑞士刀,嘴角噙著冷笑道: “我當然不會殺你了,殺人犯法,你這渣渣還不值得我拿命陪你?!?/br> 顧遇說著,蹲下身,看著陸正海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冷笑一聲: “但是這年頭,想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方法很多是不是?” “我十幾歲就外面混著了,聽說過很多方法,剛才打你很痛,但你又喊不出來哪里痛是不是?” “那都不算什么,聽說過一種打人手法嗎?當時一點感覺沒有,但幾個月之后就會在某個夜里無聲無息斷氣,就算法醫診斷,也看不出什么名堂?!?/br> “這是香江那邊某些幫派懲治叛徒用的,你想不想試試?” 顧遇聲音低輕,像在陳述一個小故事,卻聽得人無端膽寒,再看他熟稔玩晃著手里的瑞士刀,鋒利刀尖折射密林高處的光,寒光刺眼。 陸正海心隨著那一閃一閃的寒光急跳亂顫,在顧遇下一瞬眸光掃向他時,他心一個急速,沖口道:“我抄!” —— 陸嬌這邊掛完電話,心里忽然有些心神不定,她先前和大姨他們說顧遇有分寸,是基于上輩子顧遇也出面處理過陸正海鬧事。 但她剛才和顧遇通電話,她突然意識到,這輩子顧遇和上輩子顧遇的區別,上輩子的他經歷過很多事,顧忌多,處事手段更溫和,就算有什么,也只暗著來。 像今天這樣當眾卸下巴的舉動他不會做。 這輩子顧遇卻沒經歷那些,他那身闖出來的膽氣還在,他或許不會沖動,就怕他手段過重,出岔子。 心里不安,陸嬌卻沒在葉軍山葉岺面前表現出來,她掛掉電話笑著和他們道:“沒事,那人已經回海市,他等下就回來了?!?/br> “那就好?!?/br> 聽到陸正?;睾J辛?,葉軍山放下心,看陸嬌臉色還算好,他猶豫一下,把最近得到的陸正海消息說了: “姨爹先前有讓人留意他那邊,他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被他失手推沒了,那女人恨他,把他所有錢財握在手里不給他了.....” “他現在廠子已經關了,從那女人那拿不到錢,外面在到處借錢,不過他原來得意的時候沒結交到朋友,還得罪一大把,沒人幫他,他打電話來余暨過幾回,想把當初給你的房子拿回去,做重頭再來的本錢?!?/br> “你們后面要是去海市再遇到,有個心里準備,三剩今天把他弄走,這邊是三剩地盤,他可能不會來,但海市那邊他認識幾個人,難保不會再糾纏?!?/br> 葉軍山說到這兒,心里微微嘆息,他年輕時不是喜歡爭搶性子,才把到公安局機會讓出去分到保衛科,但現在才知道要護住孩子們,保衛科科長身份遠遠不夠。 人情總是越用越少,就像陸正海那邊,他廠子黃了以后,他就拿他沒了法子。 或許,他該試一試,再去爭取一些東西,他才四十七,也不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