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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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盛鳴塵去傅時秋的公司送飯,路上他們在車里進行了一些生命大和諧運動的熱身運動,好不容易撐到回家,盛鳴塵卻扔下他急匆匆地去了衛生間。 然后又一次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不見,僅留下扔了滿地的衣服褲子和手機,而布偶貓則憑空出現在衛生間里。 第三次便是現在。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巧合太多,讓傅時秋難免心生懷疑。 傅時秋凝眉細思,片刻后,他得出一個荒誕的結論——布偶貓和盛鳴塵……無法共存? 他低下頭,布偶貓似有所覺般轉過腦袋來,眨巴著眼睛和傅時秋大眼瞪小眼。 注視著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傅時秋呆滯兩秒,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為什么布偶貓的眼睛和盛鳴塵的眼睛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是漂亮深邃的碧藍色。 然而不等他詳細思考,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傅時秋接通,是卜作仁打來的。 電話那頭聽起來亂糟糟的,隱隱有女人高聲吵鬧的聲音,卜作仁語氣焦灼:“傅先生,您現在有空到盛世總部來一趟嗎?您的母親和您的弟弟正在大廳里拉橫幅鬧事——” 說到這里,卜作仁微妙地停頓了一下,聲音低了些:“盛總的爺爺盛董也在?!?/br> 第七十三章 七十三只貓 拉橫幅鬧事。 每一個字眼組合在一起都讓傅時秋感到難以忍受的窒息。 他不自覺握緊了手機,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從上次帶盛鳴塵回了一趟家之后,高美蘭和傅普信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他。 只不過那次回去他替盛鳴塵編造了一個月薪六千、沒房沒車、欠債很多的“包工頭”身份,傅時秋知道這是一個拙劣的謊言,經常關注財經新聞的市民沒有哪一個不認識盛鳴塵,但傅時秋確定高美蘭和傅普信從來不看財經新聞。 傅時秋壓著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沖電話那頭的卜作仁道:“我馬上過來,謝謝你?!?/br> 電話掛斷,傅時秋看著暗下去的通話界面,心里漫上一點難以言喻的心悸和不安。 卜作仁說,盛其山也在。 這次盛其山又會怎么看待他........和他的家人? 傅時秋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盛其山的眼神和表情,大概是不屑、鄙視、厭惡,繼而便會勸他離盛鳴塵遠點。 可是能怎么辦呢?傅時秋肩膀塌下去,他只能面對。 一直待在客廳毛絨地毯上的盛鳴塵眼眸微抬,停下舔爪子的動作,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傅時秋。 出于一種貓的情緒嗅覺,他直覺傅時秋情緒不對。 而剛剛打電話過來的好像是卜作仁?因為他隱隱約約聽見了卜作仁的聲音。 盛鳴塵不動聲色觀察著傅時秋,他看到傅時秋肩膀塌陷下去——這是一個暗示沮喪動作,又看到傅時秋低著頭,步速很慢很慢地往樓上走去——一個暗示不想面對的拖延舉動。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盛鳴塵狐疑地歪了歪腦袋,從毛絨地毯上一躍而起,跟屁蟲似的追上去黏在傅時秋腳邊。 腳踝被蹭了一下,傅時秋低頭,就看見布偶貓仰著圓乎乎的毛腦袋,碧藍色的眼睛里寫滿擔憂,動作輕柔地蹭著他的褲腿,笨拙又固執地在向他表達著無聲的安慰。 傅時秋心尖淌過暖流,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彎下腰摸了摸布偶貓的腦袋,“我沒事?!?/br> 盛鳴塵皺起眉頭,傅時秋的情緒很不對勁。 衣帽間里擱置著一排排盛鳴塵讓品牌送過來的當季高定,全是按著傅時秋的身高體重訂做的,但自結婚到現在傅時秋一次也沒穿過。 傅時秋手指搭著柜門,視線掠過左邊那一排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冬裝,再看向蜷窩在衣柜右側他自己網購淘來的便宜廉價的厚棉服,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左邊的冬裝。 ——穿得太便宜會發生在宋長星生日宴時被人認作傭人的情況,傅時秋不想丟了盛鳴塵的面子。 換好衣服圍上圍巾,傅時秋走出衣帽間,就看見布偶貓蹲在門口,直直望著他。 傅時秋心口發軟,笑了笑,彎下腰碰了碰布偶貓墜著金色毛發的耳朵尖,“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br> 說完,他就徑自走下樓。 耳邊響起門被關上的智能提示音,盛鳴塵站在臺階上,盯著門口看了幾秒,轉身飛跑上樓。 他沖進傅時秋的臥室,跳上床將壓在手機上的枕頭被子用爪子扒拉開,果然看到手機的鎖屏通知欄顯示有一條來自卜作仁的消息,以及一個來自卜作仁的未接電話。 但是盛鳴塵現在只是一只貓,既沒辦法指紋解鎖,也沒辦法面部虹膜識別,他什么都沒辦法做。 昨晚那條發送給傅時秋的出差短信也是他趁傅時秋睡著,偷摸用傅時秋的指紋解鎖手機,再登陸自己的社交賬號才發送成功的。 盛鳴塵煩躁地甩甩尾巴,頗為唾棄地瞥了眼眼前這對除了賣萌一無是處的貓爪子。 就在盛鳴塵一籌莫展時,卜作仁再一次打來了電話,盛鳴塵眼前一亮,連忙抬起貓爪眼疾手快摁下接聽鍵。 電話接通,背景音十分嘈雜,手機聽筒里傳出幾聲刺耳的罵聲,盛鳴塵豎起耳朵,隱隱聽見幾個不堪入耳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