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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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該怎么說,才能讓他盛鳴塵不那么生氣呢?至少賠償金額不要太高。 傅時秋低眉垂目地捧著高腳杯,大腦飛速運轉,神色舉止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憂愁。 殊不知他這副樣子落在盛鳴塵眼里,就像追妻火葬場小說里帶球跑后被威脅交出孩子撫養權的可憐受。 然后,傅時秋聽見盛鳴塵說:“我不是那種人?!?/br> 傅時秋一愣,難道不需要賠錢?! 他的眼睛一瞬間亮起來,炯炯有神地望向盛鳴塵。 目光太過灼熱,盛鳴塵不太自然地偏了偏頭,抵唇輕輕咳嗽一聲。 對上他的視線,盛鳴塵的眼里又閃過一絲懊惱,繃著臉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傅時秋:“……???” “多大了?”盛鳴塵又問。 傅時秋呆若木雞。 這……是什么走向? 傅時秋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忘了原本想說的話。 半晌,他憋出一句:“……三百多個月?” 盛鳴塵沒什么情緒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我不喜歡開玩笑?!?/br> “?” 傅時秋尋思不是您先開玩笑的嗎。 這時候,盛鳴塵的手機突然來了電話,他瞥了傅時秋一眼,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接電話。 傅時秋心不在焉地聽著alpha沉穩的嗓音,有點憂愁。 本國法律規定,情節輕重是判定造謠罪的一個重要條件,但是他不知道他的情況算不算嚴重。 傅時秋正滿心憂愁地計算著需要撿多少個礦泉水瓶才可以湊齊盛鳴塵的精神損失費,另一邊盛鳴塵結束通話,抬腿向他走來。 盛鳴塵遞給他一張薄薄的白色卡片,冷淡道:“想好聯系我?!?/br> 傅時秋沒接,他仍然處于懵逼狀態,考慮什么? 見他不接,盛鳴塵不悅地睨了他一眼,隨手扔下名片,匆匆走了。 傅時秋:“......?” 這是讓他主動自首、坦白從寬的意思? 傅時秋撿起名片,嘆了口氣,化悲憤為食欲。 一口氣消滅完兩人份的食物,傅時秋又把水壺里的檸檬水全部喝空,打了個飽嗝,招呼服務員過來買單。 服務員卻笑瞇瞇地說:“您這桌已經有人買過單了?!?/br> 傅時秋一愣。 首先排除謝景峰,然后…… 他看著服務員困惑道:“請問是誰買的單?可以告訴我嗎?” 服務員說:“是一位姓盛的先生?!?/br> 傅時秋頓時有些一言難盡,怎么還搞優待俘虜這一套。 他向服務員要了一包餐巾紙,去餐廳的衛生間把臉上的碳粉洗干凈后,才慢吞吞地走出來。 落日的余暉灑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傅時秋站在西餐廳附近的十字路口,等待紅燈轉綠。 西餐廳距離他租住的房子直線距離一點三公里,他打算走回去。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盛鳴塵扔名片給他的含義,以及如果對方索要賠償,他的存款夠不夠支付。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區門口,門衛大爺端著個搪瓷缸坐在大門旁邊的小馬扎上吃晚飯,見傅時秋走進來,樂呵呵地沖他打招呼,“小傅下班啰?!?/br> 傅時秋笑著應下:“您吃什么好東西呢?老遠就聞著香?!?/br> “紅燒豬蹄!”門衛大爺得意道:“老婆子給做的,你嘗嘗?” “我吃過了,您吃?!备禃r秋擺手拒絕,和大爺寒暄了幾句,繼續往家走。 這小區有些年頭了,住在里頭的基本都是上了年紀舍不得搬走的大爺大媽,以及少部分貪圖房租便宜的外來打工人。 渠城房價貴得要命,像傅時秋這種家在本地還到外頭自己租房住的,只占很少的比重。 而傅時秋也只是一個月薪三千的苦逼打工人,租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廳,攏共四十平,是三室兩廳改造的隔斷房,一個月卻要兩千塊的房租。 傅時秋掏出鑰匙開門,剛一進去,他就聽見隔壁那對夫妻不堪入耳的吵架聲。 隔斷房的隔音效果都很糟糕,傅時秋習以為常,彎腰換了鞋,拉開背包拉鏈,開始往外掏東西。 五個空水瓶、鏡子、碳粉、名片…… 摸到名片的時候,傅時秋動作頓了一下,他還是沒想好怎么應對盛鳴塵。 把東西歸類放好,傅時秋踢掉拖鞋,呈大字型撲進小沙發里,摟著沙發上的抱枕深深吸了口氣。 兩分鐘后,他的手機響起來。 傅時秋閉著眼睛點下接聽,還沒來得及說話,聽筒里就傳來高美蘭惡毒的咒罵。 “傅時秋!你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我真是給你臉了……” 傅時秋厭煩地把手機移遠,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靜音關機。 高美蘭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個意思,不用聽也知道她罵的什么。 他就這么躺了一會兒,時間來到八點,門被準時敲響。 傅時秋打了個哈欠,拖拖拉拉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是隔壁那對夫妻的beta兒子,今年剛上一年級,叫朱小雨。 朱小雨左手拿著兩本習題冊,右手握著一輛藍色的樂高小汽車,抬頭看著傅時秋,聲音怯怯的:“哥哥?!?/br> 傅時秋彎腰揉揉朱小雨的腦袋,側身讓他進來,“進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