ōō#10102;⒊#269;#9384; 叛徒(二)
同學們見到這種場面,唏噓不已,大部分嚇得低著頭不敢講話。 真惡心,只有聶瑗依舊狠狠地瞪著她。 “就是他!”蘇逸梵伸出胳膊,指向排練話劇的男主角,他剛才詢問的第二個人。 “你不要血口噴人?!蹦猩杆倩伛g。 蘇逸梵呵呵笑了起來,掬起手趴在日本軍官的耳朵上,“就是他,我還知道他把箱子藏在了舞臺的木梯下?!?/br> “你這個賤女人!謊言者,叛徒!”男生破口大罵。 日本軍官一個手勢,就有士兵把這個男生架了出來。 “去,帶到隔壁刑房,仔細審問?!?/br> 過不一會兒。有士兵從隔壁刑房走了過來,對長官的耳朵說了幾句。聶瑗嘴里的破布被拿了出來,幾十位同學被釋放了。唯獨那個男主角。 聶瑗瘋了一樣,就在日本人的地盤,日本特務的刑房里,朝著蘇逸梵撲了過去。似是要掐她的脖子。 蘇逸梵趕緊躲到了日本軍官的背后,抓住他的腰上的皮帶,小聲撒嬌,“長官救我,救我?!?/br> 嘎巴一聲,他剛勁的手一下子捏折了聶瑗的手腕。 同學中有人拉扯聶瑗,“快點走,快走?!?/br> 聶瑗咬緊嘴唇,知道再耗下去,自己就走不掉了。心口憋著對蘇逸梵的恨,忿忿離去。 日本軍官扭過頭,盯了蘇逸梵的唇角好一會兒。然后彎下腰,輕輕銜起一吻,似有不舍。 “你也回去吧?!彼统恋纳ひ魧λf,柔捏起她的臉蛋。 第二天,蘇逸梵去學校。 “學校不歡迎你?!甭欒ド砗蟾S多同學,把她逼停在了校門口。她還看到了昨天被吊起來,如今耳朵上纏著紗布的那個男生。 “我交了學費,來上學,這是我的權利?!碧K逸梵不管她,就往前擠。 聶瑗冷笑一番,“你已經被退學了?!?/br> 她把一張紙塞到蘇逸梵手中,“白紙黑字紅章,快滾!奉天師范大學沒有你這樣的漢jian?!?/br> 蘇逸梵展開手中的紙,看到了校長的親筆簽名。 她哈哈笑起,“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什么破學?!也幌『??!?/br> 她又看了眼人群中那個被削掉一個耳的男生,“沒有我,恐怕你兩只耳朵都沒了?!?/br> “還有,你…你…你…”她指著所有人的鼻子,“你們都有種,面對酷刑都堅持原則,都愛國?,F在你們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就我一個是罪人?!?/br> 發泄完,她把手中的退學書撕成了碎片,白花花如雪片一樣漫天飛舞,揚長而去。 一個月后。 蘇逸梵出現在仙樂舞廳,她把頭發燙成了時下最流行的手推波浪紋,層層如云卷。身上的高開衩云緞旗袍綴著金銀色亮片,被一個油膩的胖老板摟著腰跳舞。 她現在不是學生,是舞女。 是男人付錢,就可以擁她跳一曲的舞女。 高橋雅治褪下軍裝,換了灰藍色的西服,淺色的襯衫。著裝與來此取樂的生意人別無二樣。 仙樂舞廳是抗日地下黨接頭傳遞情報的場所。他既是來此消遣放松的,也是為了偵查。 他在昏暗的舞池里隨意望了幾眼,就認出了她,蘇逸梵。即便她變換了樣子,但她那高傲,與眾不同的眼神,沒有變。 他記得她,狐媚妖艷,勾人且聰明。 高橋微微皺起眉,在想,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是應該在讀書。來不及細想,因為他看到別的男人的咸豬手在她的臀上胸口,背上來回揉捏撫摸揩油。 多么的礙眼。 他擠進人群,直接從那個油膩的胖男人手中搶過她。 “這位小姐,今晚我包了?!?/br> 胖老板心生不悅,“先來后到,懂不懂。沒見過這么猴急的?!?/br> 高橋的手摸到腰間,冰涼的金屬槍口頂住了胖老板的腰。 “我就是先來的,你才是后到的那個,是不是?” 胖老板感覺到了腰間有東西,伸手去摸,是槍! 嚇得連忙擺手,哆哆嗦嗦地后退,“是,是,我是后來的?!?/br> “礙事的男人走了?!备邩驌碜∷募氀?,握住了她的手。 蘇逸梵被他扯過去的瞬間,就認出了他。 “長官?!彼坏亟兴?,“好久不見?!?/br> 他的手在她的腰間用力,將她緊緊貼在他的胸口,在她的耳邊呼出熱氣。 “不好好讀書,來這里勾引男人?!?/br> “都怪你,我被退學了?!碧K逸梵對他很不滿,故意跳錯舞步踩了他的皮鞋。 她攏攏燙發,慵懶矯作,“沒有畢業證,我總是要吃要穿要活著吧?!?/br> 他拍起她的背,“真可憐?!?/br> “那長官,請我吃頓飯吧?!彼挪辉诤跛侨毡救诉€是中國人,好人還是壞人。 “想吃什么?”他看她的小臉,此刻更加粉嫩,帶著嬌羞地粉紅,像一只乞求主人施舍的小貓。與地牢中那個桀驁的她很不同。 她離開他的肩膀,挺直腰板,笑嘻嘻說,“想吃牛排?!?/br> “好?!备邩蚶隽宋鑿d,“上車?!?/br> 她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對著鏡子撲起香粉。儼然一個煙花女子。 “你知道我是誰,也敢和我走?”高橋的手扶在黑色的方向盤上。 “我不怕啊,因為,我惜命?!碧K逸梵咯咯笑著,笑聲回蕩在冬日的夜里。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停在了一處二層小樓門前。 她下了車,前后左右張望,看到了許多持槍站崗的士兵。 “這是哪兒?”她問。 “我住的地方?!彼卮?。 “我要吃牛排?!彼D身想走。 “我給你做?!彼只卮?。 她跟在他后面,大大方方走了進去。 他松開襯衫領口的第一顆紐扣。 “你漢語講得真好?!彼叩袅烁吒?,松垮垮坐在沙發上,很隨意,把這里當作了自己家。 “我叫高橋雅治?!?/br> 他從廚房找出食材,圍起圍裙。 “你居然會做飯?”她哈哈大笑。 “也對,你也是人,要吃飯。即便你更加擅長拿各種變態的刑具殘害人?!?/br> 滋啦啦…是油煎牛排的聲音,香味逐漸飄進她的鼻子。 高橋聳聳肩,“你這樣說話很不友好,沒人會喜歡你?!?/br> “不對嗎?你在煎牛排,說不定想出一個新的酷刑,比如油煎活人什么的?!?/br> 蘇逸梵在他面前舔起嘴巴。 “你不怕嗎?” 牛排只需要煎熟兩面,幾分鐘就好了。他把牛排盛放在青花瓷盤里,端到她面前。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我這么聽話,你應該不忍心?!彼闷鸬恫?,切開牛排,里面叁分熟的帶著血絲的牛rou流淌出紅色,讓她想起了那個被割掉耳朵的男同學,血流的痕跡橫跨半個臉。 “我要什么你都給?”他的手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摸起她紅唇上的牛油。 “我想要你?!?/br> 蘇逸梵拄起腮幫,歪起頭注視著他的眼。她看到了孤獨,看到了自卑,看到了怯懦。一個和地牢中不一樣的日本軍官。 “原來,你也會需要溫暖嗎?” “不過,你不怕我是什么地下黨的特工,來你身邊竊取情報或是謀你性命?” “是又如何,吃飯會噎死難道就不吃了?” 高橋自嘲,拿過她用的叉把一小塊血淋淋的牛排放入自己口中。 “這是命數?!?/br> 他沒有耐心等她吃完,攔腰將她抱起,上樓,壓她在床上。 高橋的吻細密而溫柔,一點也不像那天他在地牢中的那樣的殘暴兇狠。他還會做前戲,挑逗出她的情動。 “旗袍的扣子?!彼街痹绞墙獠婚_。 蘇逸梵看他在她身上仔細專注的樣子,幫了他一把,主動解開了自己肩頭的蝴蝶盤扣。 “謝謝?!彼埠芏Y貌。 待他看到她白花花的rufang裸露在他的眼中,智商變為零的頭腦像迷失的孩子樣迫不及待埋進她的胸脯吸吮著。 “嗯…嗯…” 她抱著他的頭舒服地呻吟起來。頂著她的有他腿間火熱的粗長,還有他腰間的冰涼的槍套。 蘇逸梵那時在想,如果她果真是某個組織派來的間諜,她會不會訓練有素地迅速從他的槍套中拔出槍,殺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