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家的產業遍布各地,即使香港也不例外,這里也有他的房子,所以他并沒有住酒店。 第二天下午,秦復禮就辦完了手里的事情,他沒有著急回去,而是讓司機開車去了當地最有名的會所。 和大多數會所氛圍一樣都是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氛圍,不過這里的環境更加金碧輝煌,更加肆無忌憚。 “秦先生,您這邊請?!?/br> 路過的女人都打量著秦復禮,她們見識過的有錢人數不勝數,一眼就能看出對方身價,像秦復禮這樣長相出色和身材一流的有錢人卻不多,她們個個都眼冒金光。 即使她們看的出秦復禮來這里不是為了玩樂,依舊不會放過釣大魚的機會。 在她們的潛意識里,來這種地方無非是風花雪月,吃喝玩樂,男人女人都一樣,這是人固有的劣根性。 金錢和道德在這里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只要開出的價碼到位,多的是人愿意出賣尊嚴和道德。 有大膽的會去搭話:“先生,第一次來這里吧?” 旁邊帶路的人警告她們:“這位是廖先生的貴客?!?/br> 不用秦復禮出手,旁邊帶路的人會處理。 “切!”聽到是廖成乾的客人,他們,也只能遺憾離開。 這一個不行,遇到下一個目標她們熟能生巧的拋媚眼,扭著水蛇般的細腰。 外面人恭敬的開門。 這間包廂是廖成乾私人的,他的襯衣領口大喇喇的敞開著,懷里抱著美人。 看到秦復禮,廖成乾隨手拿起大把的現金塞進女人胸前,拍了拍女人豐滿的臀部示意她出去:“寶貝兒,先出去?!?/br> 女人依舊維持著胯坐在他腿上的姿勢,雙手攀著廖成乾的肩膀,扭著腰肢依依不舍的撒嬌道:“廖爺,人家舍不得你嘛?!?/br> “拿上錢,出去!”廖成乾直接推開在自己身上亂扭的女人,沒空和她調情。 女人沒再說話,跪在地上把掉下的錢一張不剩的撿起來,灰頭土臉的出去。 包廂門重新關上后,廖成乾收起剛剛不正經的樣子,說起廖成乾,家里也是來頭不小,做遠洋航運,全球有近五十個碼頭。 家里人覺得廖成乾愛玩,他爸也是恨鐵不成鋼,把他無情流放到這里管理自家公司的碼頭,在這里他更是混的風生水起,消息也靈通。 秦復禮坐下后,開門見山:“認識余超嗎?” 廖成乾一邊倒酒一邊開玩笑:“這么久不見,一見面就關心別人?!?/br> “剛剛那個的女人挺關心你?!?/br> “唉!打住?!绷纬汕瑢⒕票频剿媲?。 “認不認識?” “認識?!绷纬汕嵝阉骸坝喑刹皇鞘裁瓷撇??!?/br> 秦復禮來了興趣:“說來聽聽?!?/br> “他啊,以前在大陸那邊搞的是販賣人口的營生,專門抓小孩兒,殺人放火樣樣不落,好多都被他搞得家破人亡?!?/br> “沒被抓?”秦復禮不理解,他搞出這么大動靜,還能在社會上混這么開。 “怎么可能不被抓,警察又不是只拿工資吃干飯的,說起來也離譜,這種事兒都有人替他頂罪,當時只進去了兩年就被放出來,出來之后倒像是改邪歸正做起了生意,不過大多數還是在打法律的擦邊球,這片的紅燈區基本上都是他的場子?!?/br> “確實很有本事?!?/br> “年輕時候不怕事唄,爛命一條就是干,現在年紀大,開始惜命,做起了正經生意?!?/br> 秦復禮嗤笑一聲:“怪不得,找上了沉家?!?/br> “沉家,這都能勾搭上?”廖成乾疑惑:“不是他們勾搭上沉應書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meimei是沉應書的相好,沉家前段時間過來談項目,這個項目背后的人就是余超?!?/br> “哎呦,他妹年紀也不大,老頭挺會玩啊?!绷纬汕馕渡铋L的笑:“不過我覺得他們玩不過你?!?/br> 不論是憑借智商還是情商,那群人都玩不過秦復禮,他太聰明了,而且善于偽裝。 如果對項目沒有足夠的把握,秦復禮不可能專門跑一趟香港。 合作雖然是沉家提出來的,但是出錢的是余超,想要項目真正實施下去不但需要錢,更需要人脈,他們正是看中了秦家遍布各行各業的人際關系。 余超為了生意不惜拿自己的親妹當籌碼,但是一個常年混跡在灰色地帶的四十多歲女性絕對不可能是任人差遣的廢物,他們兄妹都有手段,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明面上這個項目是沉家的,其實背后是余超在出錢出力,他想攀上沉家將自己的身家洗白,他的meimei則在其中牽線搭橋。 沉家找秦家合作,依仗秦家在各個行業的人脈關系網,將項目最終的利益最大化。 秦復禮卻說:“項目現在是秦嶼負責?!?/br> 廖成乾聽到后安慰他:“以后整個秦家都是你的,秦嶼只是負責一個項目而已?!?/br> “你也說了,是以后?!鼻貜投Y垂下眼眸藏起野心。 在廖成乾眼中,這件事情中好像是秦復禮占了下風,其實是秦復禮自己不想接手和沉家的項目。 生意得做,錢得賺,項目得接。 恰巧秦嶼對項目感興趣,更對項目對接負責人沉清感興趣,秦復禮正好順水推舟,項目有自己人去做,人情也賣了,一舉兩得都說少。 其實秦嶼從小就不服氣,為什么秦復禮生來就可以得到整個秦家,可是慢慢的發現,秦家最狼子野心的人就是秦復禮,而他最擅長攻心,秦家就該是他的。 只有秦良仁對秦家的權勢不放在眼里,卻又享盡榮華富貴,可是他卻生了最狼子野心的秦復禮,他會帶著自己父親放棄的那份權勢坐擁整個富庶無比的秦家。 秦復禮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廖成乾眼尖看到了秦復禮下巴的印子,然后就調侃他:“誰這么狠都不懂憐香惜玉,給我禁哥臉都撓花了,說是貓我都不信?!?/br> “家里兔子撓的?!?/br> “什么時候開始養兔子?” 廖成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真以為他喜歡特別點的小寵物。 “養了快二十年?!?/br> 廖成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什么兔子能養二十年? 突然想到,他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meimei名字叫徐圖之,以前他們總是開玩笑說徐圖之是小兔子,廖成乾瞪著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臥槽,禽獸??!合著你把人小姑娘養自己床上去了,真下得去手???” “又不是養女兒,難道我要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嗎?”秦復禮毫不在乎這樣的評價,他從來沒有立過正經人設,至于別人覺得他正經,那是因為他們眼瞎。 廖成乾邊鼓掌邊吐槽:“你真不干人事兒??!” “在她面前,心里的道德約束不了我?!?/br> “你們差十歲,能聊什么?人小姑娘還不如找個小男生談戀愛?!逼鋵嵙纬汕行┘刀是貜投Y,所以故意開玩笑給他添堵。 他之前無意間在手機上看過,是真漂亮,二十來歲的姑娘,從小就跳舞那身段和氣質,真讓人不心動都難。 說實話秦復禮要是還一心一意當徐圖之的哥,他廖成乾都得笑他不是個男人。 “她現在想談都可以,只要她看得上?!?/br> “呵!說的淡定,別到時候人家真給你甩了?!?/br> “只對她好,她的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鼻貜投Y可沒說過自己淡定。 明明秦復禮是在笑,卻讓廖成乾瘆得慌,感覺包廂都變冷了:“不是,禁哥我開個玩笑,你別這么看著我?!?/br> “你不應該拿她和我開玩笑,我玩不起?!?/br> 他既然決定和徐圖之糾纏,就不可能忍受徐圖之會喜歡別人,也不想聽到別人做出這樣的假設。 如果假設成真,他可能真的干不出什么人事來,他會找人打一副最華麗的金鏈子,將徐圖之鎖在房間里,就算需要承受她全部的厭惡和恨,秦復禮也甘之如飴,他其實早就分不清自己對徐圖之的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沒有人能代替徐圖之在他心里的地位。 廖成乾仿佛又看到了十七八歲時候的秦復禮,他是溫柔的瘋子,身上有種平靜的瘋感。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在學校外面遇見一群混混,他們要錢,秦復禮不是怕事的,肯定不會把錢給他們,那群人的嘴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罵了一句有關父母的,秦復禮上去掐著那個人的脖子就往墻上砸。 跟秦復禮一起玩的,誰不知道父母是他的雷區,那群混混不知死活自己往刀口上撞。 他有分寸,不會把人弄死,但是那些被教訓過的人再也不敢惹他,說不好聽點,憑著秦家的實力,他就算真把人弄死,爛攤子也有人收拾。 因為家教太嚴,在外面他可以釋放天性,秦復禮會毫無顧忌的暴露藏在溫涼背后的惡,招惹到他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從金錢方面來看,他的成長環境算是無比的好,但是按照正常的中國式家庭氛圍,他從小長大的家庭不算絕對意義上的完整,他又能正常到哪去? 不過他會偽裝,更會演,在別人眼里他依舊是溫文爾雅,美如冠玉的秦家大公子。 他遺傳了父母所有的優點,這樣優越的外貌,就算是瘋子,他也是個賞心悅目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