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結果卻不太好,老師動動腳趾頭都能想得出臉上的豬鼻子是誰畫的,氣呼呼的把這事告訴了白先生,白先生一皺眉,楚云繹就被罰在門外跪一天。 那時正值年末,外面寒意正濃,小孩子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對這種古老的體罰方式還沒什么切實的體會,只是滿臉怒氣與不甘,他自然不愿跪,幾次三番想跑,都被在院子里巡視的黑衣人捉回來。 “少爺,您還是聽話吧,要是被白先生發現您這樣,可不就是跪一天這么簡單了?!焙谝氯苏f著,把楚云繹摁跪在了地上。 雙膝觸碰到冰冷堅硬的地面,楚云繹忽然想起余靜曾經對他說的話:“一堆封建余孽,就應該找個法師收了他們!” 楚云繹回國的前三個月沒踏出過這個宅子半步,他國文剛說流利,無數課程便蜂擁而至,其中甚至還有禮儀課。 他無比想念遠在f國的余靜女士和笨蛋弟弟還有他親愛的游戲機。 他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終于趕上國內同齡人的學習進度,本來沒必要這么著急,只是他實在受不了連去院子里瞎溜達也有人緊隨其后的生活了,曾經很討厭上學的他竟然想趕緊去學校,既然在哪兒都約等于坐牢,至少學校人多熱鬧。 白先生居然沒拒絕他的請求,反而說:“有什么想去的學校,可以告訴我?!?/br> 楚云繹半信半疑挑了個公立學校,結果倒是在意料之中,白先生的問問就真的只是問問。 他最后被送去了一所全是富家子弟的私立貴族學校。 時間就這么一日日過著,白先生總愛限制楚云繹的交友,誰誰誰有商業利用價值可以作為發展目標啦,誰誰誰家中一直走下坡路離他遠一點啦... 楚云繹煩不勝煩,掰著手指算著自己什么時候成年。 他總是裝作對白先生言聽計從的樣子,時間久了,白先生對于他的看管寬松許多。 很快他升高中,住了校,也是這一年,他玩起音樂,認識了未來的大明星祝之顏,還組了個校內樂隊,很受學校青睞。 這件事白先生自然不知道,每次大休回宅子時楚云繹都會摘掉耳飾,戴上眼鏡,一副乖學生的樣子。 差錯出在他那個“后媽”身上。 他叫應燭,還不到二十五歲,空洞的眼神總是會讓楚云繹想起楚鷺,于是對他倒不是那么討厭,只覺得這不過也是個被白先生外在蒙蔽的可憐人罷了。 學校本著豐富學生課余生活的想法,舉辦了文藝匯演比賽,楚云繹他們樂隊不參賽,但是有個熱場表演的任務。 參與這次匯演的人都額外有一張邀請券,可以帶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過來。 楚云繹拿著邀請券也無人可送,想了想最后偷偷塞給了應燭。 他只是覺得這人整日待在宅子里不見陽光實在太不健康,應該出來走走。 可是到了演出那日,楚云繹一身朋克重金屬風,抱著吉他望向臺下,看到留給應燭的位置坐上了其他人,是白先生。 楚云繹心里咯噔一聲。 作者有話說: 過渡章~ 以及白家選擇楚鷺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圖她長的漂亮年齡小又剛經歷過風波,總結就是好拿捏 第36章 那年我們 周渝臨有點心不在焉。 他拉著行李箱慢吞吞走出火車站,心不甘情不愿,和身旁滿面笑意的周父周母形成了鮮明對比,一時間分不清來上大學的究竟是哪位。 “你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一路上都吊著一張臉?!敝芨该偷囊慌闹荑づR的后背,歷聲道:“背挺直嘍,精神點,都大學生了,總不能以后還跟以前一樣跟個悶葫蘆一樣對誰都愛答不理?” 周渝臨抬起頭看著周父,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周父不干了,收起笑容,止步在路邊,一揚身上新買的皮夾克,叉起腰道:“嘿,你是嫌你爸我說的不對了?大學!那就是個小社會,人情世故你得懂!別把自己放的太高,以為還跟擱家似的我跟你媽會讓著你?” 周父給自己說來勁了,叨叨個不停,周母瞪了一眼周父:“哎呦,你可快閉嘴吧,沒上過大學就別在這指點江山了,小臨成年了,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苯又秩崧晫χ苡迮R說:“小臨,你爸也是擔心你吃虧,他的話你選擇性聽聽就成?!?/br> 周渝臨不是不知道父母的顧慮,在他們眼里自己一直是一個不愛說話的孤僻小孩,刻板印象來說,這種性格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吃香。 父母一直覺得是他們在周渝臨小時候對他疏于照顧,才讓他長成這樣一個性格,怕他有自閉傾向還帶他去醫院檢查過,結果卻一切正常。 其實也不能完全這么算,因為周渝臨從沒覺得自己孤僻,他不喜歡社交并不代表他害怕社交,說到底只是單純不想和同齡人聊天罷了。 患有嚴重中二病的周渝臨嫌他們幼稚。 所以成熟的周渝臨先生一想到自己即將開啟宿舍群居生活,就萬分惆悵。 他上過這么多年學,上來上去,連他家那塊片區都沒出,住校?那必然住不得一點。 b大歷史悠久,按輩分排的話,學校里的一磚一瓦都得比周渝臨高個兩三輩,當然也包括宿舍樓。 學校宿舍按照性別分配,他們整個宿舍都是男性beta。 對著手機上學校發給他的宿舍號,周渝臨爬了三層樓梯終于推開了宿舍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