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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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宿舍,上了停在路邊等候已久的車,脖子上圍的圍巾是徐曉風的。 林繁目送他離開,忽然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寒意密密麻麻,滲透進骨子里。 ……俞洲竟然連他買了花都知道。他想。 不是巧合。 只要是與徐曉風相關的事,從來不會有巧合。 裝的很好,你最好裝一輩子(狗頭) 后續部分日更或者隔日更! 第117章 訓(三) 圣誕節后沒多久,徐曉風就病倒了。 每到冬天,他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小問題大病一場,像是身體設置的自動程序。 這次不過是晚上算數學的時候忘了關窗,多吹了一會冷風,第二天早上便開始高燒,嗓子啞得說不出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昏昏沉沉躺到中午,直到被熟悉的臂彎抱起來。 他呼著熱氣,不用睜眼就知道這人是誰,感到一個冰涼的額頭碰了碰他的額頭。 “你怎么來了?!彼人詭茁?,肺部隱隱作痛,“不是今天開年會嗎?” 俞洲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旁邊的林繁。林繁咬咬牙,盯著徐曉風握在俞洲手臂上的手,不情不愿地幫俞洲撒謊:“我看你病得太厲害,就把洲哥叫來了,他畢竟是學醫的?!?/br> 徐曉風“唔”了一聲,又咳嗽兩聲,道:“沒事的……早上吃了藥?!?/br> 俞洲聲音很沉,聽起來不怎么高興:“別說話?!?/br> 他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徐曉風身上,換了個姿勢,輕而易舉地將人攬在懷里。徐曉風也是接近一米八的個子,在他手中卻輕飄飄的像小孩,被捂得只露出頭發和腳踝,很快,俞洲又給他穿上厚厚的雪地靴,把腳踝也嚴實藏好。 做完這些,他什么都沒拿,在林繁的注視下直接把人抱走。 徐曉風吃了藥,渾渾噩噩不太清明,上車之后下意識地往俞洲身上靠,只問了一句“去哪”,俞洲替他系好圍巾,道:“去我那兒?!?/br> 見徐曉風張嘴,他拿食指壓在他的嘴唇上,又道:“我知道沒到時間,等你好了再說?!?/br> 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甚至有點像命令。但徐曉風病得厲害,心中難免柔軟,嗡聲“嗯”了一下,靠在俞洲肩膀上。 靠著靠著,他睡了過去。 因為病的原因,他睡得不太安穩,腦中全是各種各樣的瑰麗夢境。俞洲身上的味道通過鼻腔進入到夢里,把所有畫面都變得與他有關的東西。 徐曉風又回到了知??h的兩室一廳,在除夕夜撿到的卻不是俞洲,而是一條快要凍死的野狗,他領他回家,給它做飯,洗澡,帶它出去玩球,細心照料,直到它長成威風凜凜的大狼狗。冬天來了,大狗就把他盤在柔軟溫暖的肚皮下,用黑黢黢的眼睛盯著他,再用舌頭一點點舔舐他,像守著一根骨頭。 徐曉風渾身發熱,掙扎在大狗溫柔暖和的懷抱中,想要吹上一會冷風,卻遲遲無果。 他是被熱醒的。 滿頭大汗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了好幾條被子,額頭貼著退燒貼,左手正在吊水。 房間里很昏暗,俞洲安靜坐在旁邊,正快速瀏覽著電腦里的資料。 他的右手和俞洲的左手握在一起,手心里全是粘膩的汗。因為握得太久,徐曉風指尖甚至在微微發麻。 他輕輕一動,俞洲的目光立刻從電腦挪開,落在他臉上,隨后彎下腰來,用側臉貼著他的側臉,試了一下他的體溫。 徐曉風眼也不眨地看著他,一時分不清他們在s國還是在知??h。 辨著辨著,他心中有冒出一個念頭。 ……在哪里好像也沒什么區別,他想。因為身邊的人是一樣的。 俞洲試完體溫,輕輕嘆氣,無奈道:“還沒退,估計肺部感染了?!?/br> 他轉身準備去換一塊退燒貼,剛一動,徐曉風的手就收緊了,抓著他不放。 俞洲一頓。 他沒有猶豫,很快重新坐回椅子里,牢牢反扣住他的手,溫聲問:“喝水?還是餓了想吃東西?” 徐曉風說要喝水。 俞洲便單手給他的水杯里兌了熱水,用嘴唇碰碰溫度,然后把徐曉風扶起來,喂他喝了小半杯。 這個姿勢喝不順暢,有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打濕了下巴。俞洲看了他幾秒,見他大約是燒迷糊了,淺色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自己看,顯得格外專注脆弱,于是實在沒忍住,低頭將他唇邊的水漬卷進嘴里。 兩人靠近的那剎,徐曉風竟覺得心安。 他看向吊著水的左手,手背上只有一個針孔。 他的血管極難找,再熟練的護士也沒法一次找準,每回打針都要白捱好幾下。 但只要是俞洲扎的,永遠都是一針回血。 徐曉風笑了笑,已經回過神來了,啞聲道:“俞護士長的扎針水平越來越好了?!?/br> 俞洲拉起他的手在唇邊親了一口:“這一門課我一直都是滿績?!?/br> 徐曉風往旁邊挪了挪,俞洲心領神會,脫了外套上床,攬住他的腰。 他身體病著,心里卻很安定,漫無目的地和俞洲聊天,享受難得可以肆無忌憚獨處的時間。 心理醫生不建議他們黏在一起,自此之后,徐曉風不再和俞洲同住,書桌上永遠放著一本日歷,記錄和俞洲見面的時間、次數,以及見面時俞洲的精神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