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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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仍然像蒙著紗一樣不真切,他只能奮力抬起軟綿綿的手,抓住了柔軟茂密的頭發,想要將那人推開。 還沒使上勁,反而被那人扣住了手掌,以一個極為親密的姿勢十指交叉。 那人很溫柔地托住了他的后腦勺,聲音聽起來卻不怎么溫柔,沙啞低沉,像是在極力忍著什么:“頭暈嗎?” 徐曉風喉結滾動,終于認出來這人是俞洲,他們正躺在同一張床上,四周是帶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他莫名有些緊張,微微瞇起眼睛,嗓子干啞得厲害:“頭暈……這是哪?” 俞洲正沉沉地看著他。 “除了暈呢?” 徐曉風渾身都難受,沉默了好一會才找到語言組織能力:“……沒力氣,很熱,你別靠這么近,熱?!?/br>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想推開俞洲,不出意料再次被握住。徐曉風很少見到俞洲這樣的表情,像夢里見過的生氣的野狼,沉默又危險。 “別動?!庇嶂拚f。 徐曉風被他的神色嚇到,不再動了。 俞洲再次俯下身,繼續沒有做完的工作。徐曉風微微一愣,終于發現自己上半身什么都沒有,俞洲的手掌帶著粗糙的繭子,正撫過最敏感的地方。 和昏睡時截然不同的觸感沖上頭頂,他的臉迅速變紅了。 “你……!”他只敢小聲說話,“……做什么?” 俞洲低頭吻過他肋骨,對檢查的結果感到滿意,心口稍稍松懈,空出一只手將想要掙扎卻沒有力氣的人輕而易舉摁在床上,然后堵住他還想說話的嘴唇。 因為藥的原因,他的口腔熱而柔軟,連舌尖都不再靈便,軟綿綿的,只能被迫接受撥弄。俞洲深深吸氣,不受控制地聯想到了別的東西,再加上今晚的妒火和怒意,他再也裝不住平日里的紳士偽裝,惡狠狠地咬破了徐曉風的嘴唇,掠奪走所有空氣。 形同虛設的被子下,徐曉風的帶子被拉開了。 他漿糊一樣的大腦真的慌亂了起來,抬腳去踹,結果被抓住了腳踝。 俞洲深色的瞳孔近在咫尺,黑黢黢映著他的影子,底下的手熟練得像叢林里的獵人,在潮濕的雨季里撥開稀稀疏疏的松樹落葉,準確找到新生長出來的飽滿蘑菇,先輕輕拍打傘蓋,確認它精神、健康、且沒有受過不應有的侵襲,然后試圖從根部將蘑菇輕輕拔起。 剛一用力,蘑菇便像斷了氣一樣,傘蓋全部打開,在手里不停地輕顫,發起一些沒什么威懾力的反擊,磕破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徐曉風滿頭都是汗,連瞳孔都沒了焦距。俞洲怕他真把自己憋暈了,離開他的嘴唇,在他側臉留下還帶著血絲的親吻。 被藥物充分滋養的蘑菇沒有反抗太久,很快徹底投降,濺了俞洲一手的雨水。他不肯立刻撒手,用帶繭子的手將沾上的泥土反復擦拭干凈,直擦得徐曉風咬住了他的肩膀,才終于肯松開。 好幾分鐘里,房間只剩下他們的呼吸聲。 徐曉風恍惚地盯著天花板看,甚至忍不住自己在做夢。 一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上次在徐家的那個早晨,只能被稱作開胃的小菜。 他胸腔劇烈起伏,抓著俞洲的手臂,半晌都沒法開口。 俞洲正抵得他的小腹生疼,但那張英俊年輕的臉上仍然深不見底。 剛剛被澆過的手指拂過徐曉風的嘴唇,帶來淡淡的雨后森林的味道。 “還有哪里不舒服?”俞洲安靜問他。 徐曉風震驚于他的冷靜,也震驚于他眼睛里濃到嚇人的情緒,心中竟然產生了幾絲從未有過的懼意,不由得繃緊了背,感覺自己像一只被巨蟒盯上的貓。 “你……”他喉結輕輕滾動,“今晚發什么瘋?” 俞洲離開他的身體,坐在床頭,替他細致地掖好被子,目光掃過脖子上嶄新的紅痕。 “我已經很冷靜了,風哥?!庇嶂薜皖^注視著他,“我踹了酒店的房門,看到顧思博躺在你床邊,而你面色發紅,昏迷不醒,被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藥?!?/br> “這已經是我用盡力氣冷靜的結果,你不會想知道我本來準備做什么?!?/br> 徐曉風愣了很久。 他的大腦對此一片空白,只記得睡前一時興起喝下的飲料。 但看到俞洲的眼神,他的頭皮慢慢收緊,沒有質疑說法的真實性。 “……我不記得了?!彼行┐鞌〉亻_口。 俞洲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徐曉風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壓迫力,下意識覆住他的拳頭,下一秒就被俞洲用力反扣住。 他似乎不想再跟徐曉風聊今晚的混亂,又問了一遍:“身體感覺怎么樣?” 徐曉風道:“頭痛,沒力氣,很暈?!?/br> 俞洲將他有些亂的頭發整理好,按鈴叫了醫生。 醫生仔細問過徐曉風的癥狀,道:“和猜測的一樣,攝入了安眠類藥物,分量還算安全?;厝ズ煤眯菹?,問題不太大?!?/br> 徐曉風聽到安眠類藥物幾個字,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俞洲忽然開口:“他以前有過抑郁,安眠藥成癮,花了很大功夫才戒斷,這次的誤食會不會有什么不好影響?” 徐曉風瞳孔一縮,驚訝地看向俞洲。 醫生微微皺眉:“以前失眠很嚴重?” 俞洲像是比徐曉風還清楚,肯定道:“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