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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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應該好好躺在公寓的床上睡覺,或者趁風哥不在,把家里的衛生重新整理一遍。但只要一閉上眼,顧思博跟徐曉風說的每個字都會清晰地浮到耳邊,像某種惡魔的低語,挑動他岌岌可危的情緒。 他們在大巴上坐了并排的位置。 他們一起吃了晚飯。 他們在溫泉里或許坦誠相露。 他們泡完溫泉后同時回的酒店…… 哪怕知道這是一場集體活動,他們交談的同時還有其他人在場,俞洲仍然克制不住去在意,甚至產生了許多不愉快的聯想。 比如顧思博已經消沉了好幾個月,為什么忽然又開始接觸風哥,再比如那個飲料會不會有什么問題,畢竟風哥晚上在酒店里獨住。 所有這些念頭都在腦中打轉,宛如一把堅硬又細密的鬃毛刷,來回折磨著心臟最敏感的地方。 他清楚自己今天表現得很奇怪,已經讓風哥感到不高興,但掛斷電話之后,他還是沒忍住給徐曉風又發了一條信息,提醒他不要喝別人給的東西。 發消息時,徐曉風是醒著的,他可以肯定。 可一直等到呼吸的頻率變得很低,手機都沒有收到回復。 俞洲把方向盤握得更緊,一面唾棄自己現在簡直就像精神病患者,一面放縱那些情緒進一步失控,踩下油門,在深夜十一點驅車六十多公里,往那人的定位所在地趕。 趕到時,已經是后半夜。 耳機里的心跳頻率在變快,但手表給出的反饋仍然是睡眠中,或許正在做噩夢。 俞洲把車停在酒店樓下,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大堂門口站了一會,讓冷風吹醒發熱的頭腦。 他不知道徐曉風的房號,也沒有房卡,根本進不去那人的房間,只能在樓下守一晚上。 看起來更像從瘋人院跑出來的神經病了。 俞洲自嘲地笑了一聲,摸了摸左胸膛的位置。因為離徐曉風距離很近的原因,犯神經病的心被牽住了繩索,逐漸變得平緩。 站了好一會,酒店的服務員走過來,親切地問:“先生,是需要入住嗎?” 俞洲回過神,“嗯”了一聲:“開個單人間?!?/br> 他拿出身份證,走到前臺,心道這樣也好。等明早再悄悄回去,就當從來沒有來過,別讓徐曉風知道。 酒店太偏,空房還有很多,前臺熱情推銷著會員免費升房的優惠,俞洲有點犯煙癮,心不在焉地拒絕了,偏頭想找吸煙室,卻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電梯里面。 那個身影,他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是顧思博。 眉頭立刻皺緊,俞洲盯著電梯,看到電梯的數字最后停在了6。 前臺:“先生,您的房卡?!?/br> 俞洲回過頭,冷聲道:“麻煩幫我換一個六樓的房間?!?/br> 前臺愣了一下:“好的?!?/br> 拿到房卡后,俞洲大步跟上顧思博,前后相差兩分鐘到達六樓。 長而昏暗的走廊里,所有門都緊緊閉合著,只有最里頭那間正好輕輕合上。 手握成拳頭,俞洲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他看到手表里的定位,抬腳朝最里那間房走過去。 每走一步,離定位便更近一分,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最終,他停在顧思博剛剛進去的那間房門口,距離顯示他和徐曉風相隔不到10米,而方位正指著門內的方向。 走廊里鴉雀無聲,門縫下沒有透出任何光芒。俞洲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飛快跳動,連帶著血管、鼓膜、肌rou,都像一張拉緊的弓那般繃直,隨時都可能徹底失控。 “嘭!” 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在酒店門上,發出震耳的巨響。 “嘭!嘭!” 全樓的聲控燈都被震亮,剛剛熟睡兩小時的人也從夢中驚醒。徐曉風聽到了有人在踹他的門,卻好像被魘住了,無法睜眼,無法動彈,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身體被被子捂得滾熱。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遲鈍間,踹門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陸陸續續又有人的說話聲傳來。徐曉風呼吸急促,終于察覺到自己身邊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人就坐在他的床沿,像是沒有聽到砸門聲一樣,此時正伸出手來,用略顯粗糙的手指劃過他的側臉。 徐曉風眉頭一跳。 他想要起身,身上卻像有千斤重,大腦也混沌一片,無法清醒。那只手沿著側臉一直往下,摩挲著他柔軟的側頸,再到鎖骨、衣扣…… 身體做出條件反射,起了一層接一層的雞皮疙瘩,在被子下微微發抖。 惡心,頭暈,想吐,又好像還在夢里。 徐曉風拼命地想醒來,眼球在眼皮下瘋狂震顫,四肢卻牢牢黏在床上,任由那手越發放肆,將他的衣扣全部解開。 接著,手停頓下來。 門外的嘈雜依舊,酒店工作人員也來了。坐在他床邊的人似乎笑了一聲,低聲開了口,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真是一條餓狗……咬著你不放?!?/br> 說完,他俯下身來,鼻尖幾乎貼上徐曉風的額頭,在嘈雜聲中慢慢地嗅。 嗅了半晌,他又將徐曉風的衣扣一顆一顆系上去,把床頭喝剩的飲料倒進馬桶里,再擠了一泵洗手液,用殘留的液體仔細沖洗干凈,最后才把瓶子丟進垃圾桶里。